沙洋农场,坐落在湖北省,是那儿最大的劳动改造农场。这地方不光大,还特别漂亮,资源也丰富,啥都有:种地、养林、放牧、搞副业、捕鱼,一样不落。说起来,它还相当有传奇故事呢。在农场最红火的时候,那实力,现在的百亿大公司都比不上。
解放后,到了1949年,咱们国家监狱里的犯人数量是6万,但到了1951年,这个数字就猛涨到了87万。这么多犯人该怎么处理,成了个火烧眉毛的大事儿。
1951年5月份,国家搞了个全国公安的第三次大会,会上大家商量通过了一个决定,说的是怎么让全国的犯人通过劳动来改过自新。这个决定啊,还是咱们的大领导亲手改过审定的,他还特地加了一段话,说那些战犯啊、反革命的人啊,还有土匪啥的,都不能再白吃白喝了,得赶紧让他们去劳动改造。
1952年夏天7月份,湖北省做了个决定,说是要把原本要调到西北去的5000名罪犯,改派到沙洋地区去开农场。紧接着,荆州那边也派来了2000多罪犯,还有黄冈和孝感两个地方的2700名罪犯,也都陆续到了沙洋。
1952年8月13号那天,按照到场犯人的数量,把他们分成了两个队伍,动手开始开荒种地。
那年10月份,沙洋农场开始运作了,它对外头的称呼是“湖北沙洋国营农场”,而在农场内部,大家都叫它“湖北省劳动改造管教总队”。
沙洋农场一发出号召,上海、武汉、沙市的知青们,还有老红军、老八路以及转业军人们,就从全国各地齐聚到了这里。这些人一块儿,就成了沙洋农场最早的开拓者和顶梁柱。
那些最早的开发者们,在特别不容易的日子里,顶着蓝天白云,盯着需要改造的人,跑到那没啥人烟,常有野兽跑来跑去的大沙地和荒凉山坡上。他们就靠一张草席和两只手,在地上画个圈就当是工作范围,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开始干活。就这样,沙洋农场一点点发展起来,最后变成了咱们国家很重要的粮食生产地。
沙洋农场建好后,地盘可大了,覆盖了荆门、潜江、天门、钟祥、京山这五个地方,总共有2100平方公里呢。在那个最红火的时候,这儿汇聚了几十万人。他们不辞辛劳,在这儿拼命干活,动脑筋想办法,真的把心血都洒在这儿了。这些人,就是沙洋农场最宝贵的宝贝,也是那段难忘岁月的见证。
那时候有句挺出名的说法,要是干了坏事,就把你扔到沙洋那边,说的沙洋就是沙洋农场,大家私下里都管它叫沙洋劳动大学。
很明显,沙洋农场在改造罪犯方面有着强大的威力,让人震慑。
沙洋农场的管理核心被叫做管理局。在80年代那会儿,沙洋农场光是处级单位就有22个之多。这里就像个小社会,啥都有,小学、初中、高中、医院、公安法院啥的,还有一堆生活上的设施,一应俱全。因为沙洋农场建立得早,1952年就建好了,所以好多家庭在这儿都住了好几代人了。再加上这儿工作稳定,许多农场的孩子从生出来,上学、找工作、结婚生子,到退休,都能不出农场大门,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
洋洋农场手下管着十几个分场,每个分场都像是个小社会。除此之外,这儿还有十几个砖瓦厂,水产方面,有7个超大的渔场,水域加起来超过1万亩。说到畜牧业,有10个畜牧场,每年出栏的牲畜都是上万头。茶场也有3个,每个规模都有3000亩。再加上7个林场,真是啥都有。
特别是那些直接管理的工厂,个个生产都忙得热火朝天。它们分别是沙洋机床厂、沙洋化纤厂、平湖制衣厂、光华制衣厂、长林鞋业厂、马良机械制造厂、广华机械公司,还有马良新生水泥制造厂。
那里还有好多别的设施呢,像仓库啊,牛圈、马棚,还有个修小机械的地方,另外还有图书馆、照相铺子、电影院、唱歌跳舞的大厅、兽医店、菜市场、吃饭的大食堂、剪头发的小屋,还有水井站、泵站、做冰块的地方、宰杀牲畜的场子等等,数不胜数。这些全都是沙洋农场管理局管的,它们赚的钱都得交给国家。
沙洋农场还没改制那会儿,大家伙儿都不懂啥叫个体工商户,都是领着国家发的薪水过日子。想买啥东西,都得靠农场给的票,啥电影票啊,理发券啊,买菜得票,吃饭得票,还有馒头票、牛奶票这些。反正就是,啥都得靠票来换。
有人算过一笔账,沙洋农场在最热闹的时候,不光有劳改的人,还有武警、狱警,再加上好几万的农场员工,像医生、老师、工人这些,还有他们的家人,加一块儿人数都超过50万了。要是再把这几十年里从沙洋农场走出去的人,以及他们的家属都算进来,那人数就更是不得了,能超过200万呢。
这种体量,简直能轻松超越现在任何一家资产上百亿的公司。
沙洋农场因为很特别,再加上名气响当当,在湖北这一带,那真是家喻户晓,谁都知道。有次一位老大哥出差去广东,别人问他是哪儿的人,他答说是湖北荆门的,结果对方一脸茫然,压根儿没听说过。老大哥又赶紧说是沙洋的,这下对方立马来了精神,聊得热火朝天。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沙洋农场那地方有句挺出名的顺口溜,说的是“横长竖短,撇到沙洋”。
沙洋农场有两个特别之处,咱们得说说。一个是蔬菜多,特别是萝卜、白菜,到处都是;另一个呢,就是人多,JC(警察)不少,犯人更多,还有插皮子(这里可能指从事某种特定工作或身份的人,如劳动改造者)的情况也挺多。
小时候,谁要是不乖,大人们就会吓唬说:“把你送到沙洋去!”这一招特别管用,小孩立马就老实了。那时候,沙洋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孩子们的禁忌,提都不能提。
也因此,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之前有个农场的孩子去外地念大学,人家问他哪儿人,他回答说自己是沙洋的。结果那人愣了半天,最后冒出一句:“你是怎么从那儿出来的?”
之后,沙洋农场和其他八九十年代的国家企业没啥两样,都走上了私有化的路子,大部分地方都被个人或其他单位给包了下来。这一改啊,沙洋农场那往日的辉煌,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那个曾经红红火火的工厂关门大吉了,它带起来的一些生活设施,也慢慢地没了影儿。职工子弟上的学校,还有给职工看病的医院,都开始变得荒凉。一栋又一栋的房子,在风吹雨打之下,也变得破破烂烂,没人管了。
现在这儿啊,以前的茶场早变成了松树林子,原先砖瓦厂那座大山包,也被挖成了个大湖泊。还有之前的水泥厂七宝山,也变了样,成了七宝湖。以前的场部呢,就剩下些腿脚不方便的老人家了。想想当年那热闹和红火,都成了过眼云烟,只能留在心里头回忆了。
时间一晃而过,好多东西都变了样,这里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但它们就像那些经历过无数风雨的老一辈,仍旧默默地向人们讲述着过去的故事,还有那段让人热血沸腾的往日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