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死在了出嫁前一天,替嫁夜我笑出声:你尊贵的夫君归我了!

阿礽 2025-03-07 16:46:53

我和长姐都是当朝宰相之女。

只是她是身份尊贵的嫡女,我是姨娘所出的庶女;她生来明媚如骄阳,我注定默默如残草;她成为我朝第一位女官时,我还被困于内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会被她踩在脚下。

可她偏偏死在了出嫁的前一天。

在她死后,我如愿顶替了她的婚事。

1

除夕刚过,江家就出了件丑事。

即将出嫁的江家嫡女、我朝第一女官霍元君外出施粥,却彻夜未归,被人发现的时候衣不蔽体的死在了流民巷里。一时间,京城流言蜚语满天飞。

有人说宰相长女生性浪荡,外出是借施粥名义会情郎;也有人说,霍元君是被流寇掳走,遭乞丐轮奸致死;还有人说,霍元君与人私通,结果被正妻发现才就地打杀……

只是无论哪一种,说出去都不好听。所以消息传来后,我那素来看重名声的宰相父亲立马宣布将长姐逐出族谱。

一连三日,长姐孤零零的躺在小巷里,连嫡母都不敢派人去给她收尸。

最后还是我给了巷里的乞儿二十文,毕竟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我才顶了这门好婚事,给她保留最后的体面,也算是我谢过她了。

是了,长姐死后,父亲第一时间将她的婚事迁到了我头上。

如今我要嫁的,是我朝最年轻的侯爷,当朝贵妃亲弟,满京城内最出色的青年才俊———杜奕衡。

2

长姐和杜奕衡的婚事定下时,父亲不过是五品京官。

杜家是百年望族,父亲不知托过多少关系,又许下多少见不得人的利益,才终于触碰到了杜家的门槛,而后跻身于京城新贵之列。

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嫁娶,而是将百年望族和后起之秀牢牢捆绑,让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纽带。

只可惜,连我都能想明白的道理,长姐却不明白。

——

正月十七,百无禁忌,最宜嫁娶。

我乘大红喜轿,在锣鼓喧天中从丞相府出发,风风光光的进了镇国侯府的大门。

直到被送进婚房,我才在恍惚中意识到一切不是幻觉。

六十六担嫁妆,镶明珠钩金丝喜服,鎏金带红玉喜冠,十里红飘带,都是嫡母精心为长姐准备,如今都便宜了我。

待到热闹喧嚣归寂沉,月朗星稀暮渐深,我才顶着厚厚的盖头和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头冠,熬到杜奕衡裹挟着满身酒气,跌跌撞撞的推开了房门。

看见喜床上的我,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霍……霍元君……”

声音从清晰渐渐混沌,而后他又踉跄一把掀开了我的盖头。

灯影摇晃,等他看清我的脸时,眼神才逐渐清醒,于是一把丢开盖头坐在了桌前,“我忘了,我换了个新娘,你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叫什么来着?”

“夫君,妾名清君,霍清君。”

“哦,也是个好名字。”杜奕衡点点头,又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而后一口吞下。

旋即红烛寂灭,喜冠掉落,喜服破开,他便如同只蛮横无理的野兽般长驱直入,痛得我将嘴唇都咬出血来。

亦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卸完力沉沉睡去,而我却只觉周身都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没人告诉我,新婚夜会这样疼……

第二天,我醒来时杜奕衡已经穿衣。

我立马起身,却不慎扯动伤口发出呻吟,他朝我望了一眼,“既然不舒服,便歇着吧。”

我立马摇了摇头,“这不行的,女子出嫁当侍奉夫君,妾如此是坏了规矩。”

“规矩?”我这话出口,杜奕衡却好像对我有了兴趣,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低低的笑了一声,再望向我时却是抬起了我的下巴,“在这侯府,我的话才是规矩。”

我愣了一下,“妾都听夫君的。”

或许是我这般恭顺讨好的模样极大程度的取悦了他,杜奕衡走时还不忘揉了揉我的脑袋,动作只像是抚摸小宠般温柔。

一直到他走远,我才松懈了下来。

镇国侯府的老侯爷是四年前为国捐躯,侯府老夫人随后不久伤心病重,随老侯爷去了,因此我嫁进来后上无公婆,倒也自在。

只是这管家权却是把在了杜奕衡的庶妹手中。

且看杜奕衡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没有想要将管家权给我的打算。

看样子,我也得做做打算了。

3

梳洗打扮后,我撑着一身疲惫的身子动了身。

只是刚到前院,便撞见了我那小姑子。

看见我,杜若梅挑了挑眉头,“嫂嫂好。”

“小姑好。”我回了一礼,心中却不甚想同她打交道。

我记得,长姐还在的时候,虽不喜杜奕衡,但却同杜若梅是闺中密友,还多次邀了杜若梅去宰相府作客。

只是不知杜若梅同长姐的情意几分真假。

“嫂嫂初入侯府,想来对府中不太熟悉,不如我领嫂嫂逛逛?”

这话说得让人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我当即便点头同意了下来。

只是不想杜若梅领着我进了后花园,便三两句话支开了跟着我的小桃,又遣散了自己的丫鬟,这才开口,“元君是怎么死的?”

我被问得措不及防,反应过来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长姐死得不光彩,父亲不好查探,嫡母倒是有心,但派出去的人也都被父亲挡了回来,更别提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后宅小姐了。

“去年十二月,元君才由皇后娘娘引荐,做了女官,官职虽微,却也是正儿八经的正七品。可她死了,堂堂七品官衣不蔽体的死在大街上,竟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你,她的亲妹妹,却顶了她的婚事,嫁进了侯府来。”后花园的梅花开得正盛,杜若梅伸出手轻轻的碾碎花蕊,望向我时,眼中却似有鄙夷和期待。

我叹了一口气,“我嫁进来,是父亲做的主,杜家和霍家注定要联姻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至于姐姐的事——”

我抬眼望去,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于是话锋一转,“女子本该守三从之道,四德之仪,姐姐自己离经叛道,不顾父母,父亲对她已是仁至义尽了。”

闻言,杜若梅的眼神渐渐暗淡了下来,又走过几步,我才借口风冷先告辞回了院子。

4

许是白天的一番话让杜奕衡对我起了兴趣,傍晚用膳时,他又来了我的院子。

我忙起身伺候他落座,又亲手替他盛了羹汤,将他服侍妥帖后,才敢自己用膳。

饭毕,撤去桌子,杜奕衡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我又亲自替他褪了鞋袜,伺候他洗漱,“你平日在家也做这些?”

我点点头,“妾在家侍奉母亲,如今出嫁,服侍夫君也是妾身的本分。”

杜奕衡又低低地笑了声,一扫眼便看见了我落在架子上的书,于是又问,“你喜欢读书?”

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正书读不懂,便看的少,但喜欢看些杂书。”

“正书都读过什么?”

“女则女训女诫女孝经。”

“女子四德是什么?”

“妇德、妇容、妇言、妇功。”我低着头,细致的替杜奕衡擦干净脚上的水珠,刚要替他穿上鞋袜,他却突然伸手钳住了我的下巴。

有些暧昧的气息洒在我的鼻尖,我来不及皱起眉头,就被他反剪双手带到了榻上,“你和你姐姐长得很像,但又很不一样。”

许是我一番顺从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他,他吐出这话后便将头埋入了我的颈间。

我尝试着迎合,麦浪翻涌间却忍不住溢出了眼泪。

我和嫡姐当然不一样。她是太后亲妹宰相嫡妻华阳郡主之女,而我小娘不过是嫡母做主抬进府的姨娘。

虽然小娘生我难产去世后,华阳郡主也将我养在名下,让我做了名义上的嫡女,可真嫡女和假嫡女也是不一样的。

自开智起,长姐学的是四书五经君子六艺,因为嫡母希望她能做翱翔九天的凤,不必拘于后宅内院;而我学的是女则,读的是女诫,嫡母只望我能恪守妇道,寻个好人家,成为父亲官场上的助力——

所以,嫡姐才能冲破父亲的桎梏,突破女官制度名存实亡的背景,成为我朝第一位女官。

而我……罢了。

忽然间,杜奕衡的动作顿了下来,“你哭了,很疼吗?”

思绪回笼,我立马擦去了眼泪,“妾不疼。”

“疼就是疼,你说出来,爷难道会强迫你不成?”杜奕衡似乎有些恼了,骂骂咧咧的从我身上下来,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又皱起眉头来,“也怪爷太勇猛,倒是让你受罪了。”

说罢,他才吩咐小厮小厮去取来了药膏。

看着他竟真用手沾了膏体,我才反应过来,“夫君,这不行,我自己来。”

“闭嘴!”杜奕衡一把将我抱过来,我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力气实在大,大到我根本无从反抗。

直到身下传来红润的触感,我又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杜奕衡的身形一颤,我连忙将头转向了一边,羞红了脸。

“该死!”杜奕衡骂了一句,语气有些急躁,可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轻。

直到上完药,他才将我放在了榻上,自己却支棱着半身对着我,“身上不舒服,但手应该有力气吧?”

我愣住,手却已经被杜奕衡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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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礽

简介: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