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杨芳全原寄望已潜伏进峪口岭木材批发市场当厨工的吝春娟能为他拍照取证,可当他和叶婷婷在聆听了吝春娟的一番话后,明白仅靠吝春娟一人,确实比较难一达到拍照取证的目的,前门有持枪的人把守,后面是悬崖绝壁和郁郁葱葱的狼眼刺和酸枣树,让一个没有受过什么特殊训练农村妇女去完全是不大现实的。

但吝春娟却给他提供了比较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刘金龙等人在下个周四的夜半时分,依然会在那间房内制做和分包毒品。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靠近那间房间的后窗口下面拍照取证。
他从照相馆洗好十几张吝春娟拍照的照片拿回来,和女主人刘菊英一起进行了一番研究,吝春娟的拍照技术虽不怎么样,但也把那片地方的环境以及一草一木都拍照了出来,照片上那郁郁葱葱的狼眼刺中有不少是带刺的酸枣树,其高度已超过了窗口,杨芳全通过对照片的对照和研究,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想出了一个应对悬崖绝壁和后窗口上那繁密的小酸枣树和狼眼刺的办法了。
杨芳全把他想出的办法对刘菊英一讲,刘菊英高兴地伸出大拇指直夸杨芳全聪明,那杨芳全想出的办法,究竟是什么呢?其实,杨芳全想出的这个办法并不复杂,稍动点脑袋的人,都会想出来的。
翌日,杨芳全在推着女主人刘菊英到县中医医院做完针灸和理疗就将刘菊英送回家,。然后,他到一家五金商店,买了两片薄薄的白铁皮,一片方方各一米,一片一米宽。两米长。同时,还到百货商场,买了长和宽皆是白薄铁皮两倍长的白薄海绵以及两小桶胶水、几罐不同色彩的涂料,一把油刷子,几支画笔。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从小区南门回到小区,然后穿过小区出北门,在北门外的篮球场旁边,将铁皮铺在水泥地面上,用刷子在铁皮涂上一层胶水,再将大小相等的白薄海绵粘贴在白铁皮上面,胶水很快就干了,白薄海绵也就自然被粘得紧紧的,用手用力揭都很难取下来。
然后,再将铁皮翻过来,用同样的办法粘上白薄海绵。粘上了白海绵的白铁皮就没篷篷啪啪的响声,他拿起来举高,掉在地上也没有什么响声。
接下来,杨芳全针对篮球场旁边的几株酸枣树和狼眼刺的色泽进行了色泽的搭配和调制,接下来,他在白海绵上先轻轻涂上一层不会褪色的浅绿色涂料,用画笔将调成了深绿色的涂料,快速画出一片片小叫片,接下来用另外一支画笔䩌上淡墨,勾出一根根枝枝蔓蔓,通过对明暗调子以及高光点的掌握,立时画面上就有了一种立体的空间感,一簇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栩栩如生的酸枣树和狼眼刺,就呈现在眼前。
等晒干,杨芳全便卷了画,抱着返回小区。
这就是杨芳全要在下周四的夜半时分,准备用来对付峪口岭毒品制做分包密室后窗外那堆酸枣树和狼眼刺的道具。
当杨芳全抱着一捆画,走到女主人刘菊英家的楼下,站在三楼阳台上谅晒衣服的周姨看到了,她不知是她自己眼花,还是杨芳全画的太过逼真,周姨竟然误以为杨芳全从外面抱回一大捆酸枣树和狼眼刺回来了,就急得忙说:“小杨呀!你拿这些东西干啥,你不敢抱这些狼眼刺上楼噢,这东西浑身都是尖刺呢,放在家里会扎人的……”
杨芳全“咯咯”地笑着,还是继续上楼,不理踩有点惊慌失措身子直朝后退的周姨。
坐在轮椅上的刘菊英听到周姨惊慌失措的说话声后,就拨动轮椅轮子,来到门口,在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后,看着慌恐的周姨也“咯咯"地笑了,尔后对周姨说:“周姨呀,你看清了,那是什么狼眼刺酸枣树啊,那是咱家小杨画的画啊……”
周姨定睛一看,这才明白这原来是一幅画,不由自主地咧嘴笑了。连说:“年龄大了,这眼睛不中用了……”
可能大家一时也不明白,杨芳全的这番操作,有什么作用?请大家接着朝下看,者完后,自然也就明白了。
杨芳接下来,找来一把大剪刀,按照自己的身材,按画上景物的上下顺序,将画剪成与他上身一般大小,然后,他再穿上一套已准备好的新迷彩服,用一根绿绳穿了画挂在身上,稍朝后退一步,室内灯光下的杨芳全就成了几株挤在一起的酸枣树和一堆狼眼刺,若在夜色的遮掩下,戴着这套道具,挤进一堆真酸枣树和狼眼刺中间,将会更加难辨真伪。而画的中间所夹的那层白簿铁皮的作用,就是用来预防酸枣树和狼眼刺会刺伤人的皮肤。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就明白了杨芳全这番操作的目的了。
准备好这些,杨芳全在距周四还剩下两天的这天晚上,让郭社龙驾上他的北京吉普车,邀请上刘菊英为他请的两个五号信箱保卫科的保卫人员,这两个人,此前都是部队上的侦察兵,一个姓李,一个姓王,身手都不错。然后一同坐车绕道来到峪口岭木材批发市场南边的半山坡上,对地理环境做了进一步的观察,确定了届时他们两个掩护杨芳全行动的位置。
不事前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行,因为这次要对付的一帮人,不再是普通的小混混,而是一帮持有武器的亡命之徒。

一晃,就到了周四这天。
这天,女主人刘菊英虽没有回省城探望儿子,但刘菊英也没有再让扬芳全推着她去县中医院找曹大夫做针灸治疗,已一连做了多日针灸治疗的刘菊英得歇针两天。
于是,杨芳全在一大早跑步锻炼身体后,到了十一点多,就让刘菊英给他将两个保卫人员约到“野味香”酒店吃饭饮酒,自然也邀请了郭社龙。一同商议这天晚上后半夜的行动……
然后,各自回去休息,养足精神。
又一晃,就到了晚上十点多,郭社龙也准时驾驶着北京吉普车,来到刘菊英他们小区的南大门口来接杨芳全和两名保卫人员,两名保卫人员已在晚上9点多背着装有子弹的微型冲锋枪的挎包来到了刘菊英她家。
三人一接到郭社龙要驾车赶过来接他们的电话,三人就背上包下楼朝小区南门走去,刚到门口不大功夫,郭社龙的北京吉普车,就亮着明晃晃的灯光赶来了。夜十点多的衔头,行人和车辆已寥寥无几,冷清中让马路和街头显得宽广了不少。
随后,三人上车,来到解放路一家夜市上,一人一瓶啤酒,一个沙锅豆腐,一支麻辣鸡腿,一吃一喝,聊了一会,看时间已快至零晨12点,三人就上车出发了。在距峪口岭木材批发市场还有两公里多远时,两名保卫人员就提前下车,从一条小路绕到了峪口岭木村批发市场南边的山坡上潜伏了下来,其实这两名保卫人员所潜伏的位置距木材批发市场的后墙并不远,约20米远的草丛中。
此时木材批发市场內亮着灯光,四个角落的水泥电线杆上,也垂挂着带有盖子的电灯泡,灯光辉映下的院子里没有人走动。有几间房内亮着灯光,从窗口上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人。
潜伏在山坡草丛中的两名保卫人员,借着院内的灯光,可以将院内一览无遗。但若是站在木材市场的院子,抬头仰望院子南边的山坡,却是盈眸的朦胧和茫然,甚或说有点神秘。
回头我们再说郭社龙和杨芳全,郭社龙将吉普车开到距峪口岭木材批发市场几百米远处的地方后,就将吉普车拐上一条朝北的一条小路上,朝北开了几十米,就停了下来,这里是一片麦茬地,地势偏低,站在木材批发市场那一块,是看不到熄了车灯光的北京吉普车的。
穿了一身崭新迷彩服的杨芳全背着道具下了车,沿西边一条小路,悄悄朝后窗口模去,而郭社龙下了车之后,顺手从车内拉出一把长散弹枪,顺着灯兴照不到的地方,朝东南方摸去,郭社龙这晚的主要任务是预防万一杨芳全在后窗口的活动被人发现,会有人从东门出来去后窗口的方向堵住杨芳全的退路。
无论咋说,他们一行4人已商量好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枪伤人的。
已摸到后窗口的杨芳全,看此时制毒密室的还没有亮灯,知道他们人还没有来,就轻手轻脚挂上道县,尔后用手里的一根短木棍,拨开窗口下面密匝匝的酸枣树以及狼眼刺,然后将身子挤了进去。
还好,他制作的道具不仅让他的人与酸枣树及狼眼刺融为一体,且夹的白薄铁皮有效地防止利刺对他皮肤的伤害。但后窗处,确实有较大的危险,他身后不到5寸的西边,便是几十丈深的悬崖绝壁,此时看起来,山涧是深不见底,黑咕隆咚的,隐隐传来山泉流动的响声,稍大意一后退,其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不难看出,窗口下面的这块地方,进口处约一米的样子,但真正到了窗口下面,一尺多宽的样子,身子要紧贴在后墙上,就算是大白天,一般人也不敢靠近这里,何况是这黑灯瞎火的夜半时分。
这也可能是一帮制毒分子,平时之所以对后窗疏于防犯的原因,他们自信没有人敢在夜半时分,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下,从后墙口靠近他们的制毒密室。
话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有人在敲后门,院内第一间房子的人从房间内走出来,拖踏着步子去开了后门,不大功夫,杨芳全所处的密室亮起了灯光。杨芳全透过事先在道具上设计好小洞口,看到有5个男女走进了密室,门口站有两个端着长枪的彪形大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5个人中的一个女人掂起脚,拉开了一扇窗子,说透透风,室内太热了。杨芳全没有回避,他就躲在道具后面。
这个制毒女开窗掂脚的动作,说明密室的地势偏底,也就是说杨芳全此时所站的地方具有居高临下的优势。这些人的动作很麻利,开始各就其位,点燃了酒精灯,开始灼烧玻璃试管,进行检测调配,然后进行包装,其中的老板刘金龙,先后走到几个人的桌前,伸出手指,粘一点白白的粉未放进嘴里品尝……
杨芳全蹑手蹑脚拿出微型照相机,在道具的掩护下,一一拍下了密室里面的情景,亦清晰将刘金龙的面容拍了进去。
约一个多钟后,老板刘金龙从一只拒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和几只高脚杯斟上酒,与几个人碰杯饮酒后说:“来,各位兄弟,咱干杯后你们就出发,恭祝弟兄们今晚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几个人碰杯之后,就背上包分头出了门,走在后面的刘金龙出门时,顺手熄了密室的电灯。
杨芳全长长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有惊无险啊!
杨芳全没有马上离开,这是因为刚才眼睛在一个多钟的时间內,一直对着密室内的亮光,他是在等眼睛适应了身后和北边的黑暗之后才敢移步离开。当他摸到山下,学了几声猫头鹰的呜叫声,郭社龙就立马端着散弹枪从阴喑处跑了过来,急不可待地问:“兄弟咋样?”
杨芳全笑说:“拍上了,咱走。”

正当两人刚要穿过路到停放吉普车的地方,三辆警用三轮摩托车从西边方向疾驰而至,但他们没有鸣警笛,他们拦住了杨芳全和郭社龙的去路后,从第一辆摩托车上跳下个了一个女孩……大家猜猜,这个女孩会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