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贩子拐进了大山。他们不知,这已经是秦岭深处了,导航会失效的。我看着被绑的手,笑道:

天马心空男孩女孩 2025-04-27 09:59:23

我被人贩子拐进了大山。

进山前,他们看到我的样貌,大笑着说这次要大赚一笔。

进山后,却发现山路复杂,迷了路。

「怎么回事,导航不就是这样走的吗?」

「那个村子,我们怎么就找不到了?」

他们不知,这已经是秦岭深处了,导航会失效的。

我看着被绑的手,笑道:「这是我家,要不我给你们指指路?」

1

「放你娘的屁,这荒山野岭的还能住人,这小妮子分明就是想跑。」

开车的大胡子咒骂道,将方向盘打到最大。

「一会儿有你好苦头吃。」

啪——

车熄了火。

秦岭迷雾氤氲,车窗被笼罩得严严实实。

大胡子试着打了好几次,车仍是原地不动。

眉刀疤性格暴戾,不耐烦地拍打着驾驶席。

「你导的哪里,那个村子我们不是去过很多次吗?」

「别拍了,就不能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大胡子手抖动得厉害。

而导航的指针已然失灵。

「娘的,这系统错乱了。」

副驾驶的余嫂幽幽地拿出手机。

「说没说买个好点的手机,你这杂牌系统都不行。」

余嫂紧盯着屏幕。

坐标已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她嘟囔一句。

「真是怪事。我这手机可是刚换的苹果。」

「余嫂,会不会是老美监控了你的手机……别一会儿炸了。」

坐在后排的斗鸡眼神秘兮兮,换来右侧的大块头打得他直叫。

「让你一天少看点营销号,你当苹果是三星呢!」

「扑哧。」

我乐出了声。

眉刀疤横眉冷竖。

将小刀抵在了我的脸上。

威胁道:「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我一副轻松的做派。

「我看是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普通人在这里超过八小时就会缺氧而死。」

「不过,这也有最神圣的死法。前几天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用上了。」

似乎要配合我一样。

「轰」的一声如山崩地裂。

近在咫尺。

上空又传来了群鸦啼鸣。

车内瞬间寂静得诡异。

2

还是斗鸡眼先打破了平静。

「这不会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吧,我只不过是个小喽啰,坏事都是他们四个做的,求主宽恕我。」

大块头照着他的脑袋又是几下。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信上了耶稣。」

「你小子胆小怕事,现在还整出来出卖同伙这一套?处理完这个丫头我就把你割了做龟公!」

其余的同伙咯咯地笑出声。

「在这里信耶稣没用,你要相信自然。」

我的加入让笑声戛然而止。

「这小妮子话还真多,应该给她点苦头吃吃。」

眉刀疤臂膀高举。

却被余嫂拦下。

「哎,别破了相了。

「她说这地方是她家,我看看她身份证的住址就知道她说的真假了。」

我是在火车站打车碰到的余嫂。

她说她是干黑车的,价格还要比计价的出租车便宜三块钱。

我还没同意。

她不由分说地将我拉到了火车站一旁的监控死角。

我被强制塞上了车,被车上的人没收了全部家当。

余嫂从我的背包里摸出了身份证。

「你叫什么?」

我如实回答,「胡七月。」

「胡七月……嘶!怎么眼睛这么疼!」

余嫂甩掉了手中的身份证。

像是无数根牛毛细的针扎进她的眼睛。

她弓着腰低沉着嗓子哀号。

「你行不行啊,今天怎么这么多事。」

眉刀疤捡起落在地上的身份证。

眉头瞬间皱成了川字。

「扈三娘……水浒英雄卡?」

看着车上人错愕的目光,我拍着手笑了起来。

「好玩,真好玩。」

「这女人怕……怕不是个疯子?」

斗鸡眼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寻常女孩被绑到车上都是哭爹喊娘地求饶命,只有我还能笑出声。

「就算是个疯子能生孩子不就行了,卖到那些个村子就是正常人也得逼疯。

「咱们直接卖了个疯子进去也算是让她少受点痛苦,也是行善积德了。」

眉刀疤手腕挂着一串佛珠。

下面的流苏被污泥包浆,像是穿上了一层人道主义的外壳。

其他人似乎默认了。

一股尸臭味钻进了我的鼻腔。

大块头油腻的嘴唇贴在我的耳边。

「大哥,这小妮子好香,左右现在也出不去了,大家也好久没开荤了,不如让兄弟们爽爽。」

「好呀,爽爽就爽爽。」

一只正要在我身上游走的爪子停住了。

他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适才的声音是从我口中传来的。

尖细渗人,如寒冬刺骨。

后视镜里,我眼里泛着绿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3

「大哥,这娘们、邪性!」

大块头吓得连忙向后靠了靠。

「娘的,就是个鬼你不也赚到了?」

眉刀疤见不得大块头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就算心有余悸,却也因我的脸心痒得很。

左侧的车门开了。

大胡子将我拉了下去。

「娘希匹的,这身子好像千斤沉。」

平坦些的草地上。

四周灌木与天同高。

只有少许地方有阳光渗透进来。

眉刀疤裤子脱得干净。

雾气像是夹杂着催情剂。

男人低沉着释放。

可女人的惨叫声响彻山谷。

群鸦哀号得更响了。

弄得人心空空荡荡。

直到四个男人都提上了裤子。

大块头咂咂嘴,有些嫌弃。

「以为是个雏,结果是个破烂货,松垮的弄得人没感觉。」

眉刀疤皱起眉头。

从上衣口袋掏出了烟。

点燃。

火光后的车边有人的影子。

他深吸一口烟,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我捏住鼻子。

好心提醒。

「防火期没过,山里不能抽烟,爱护环境人人有责。」

几人的瞳孔不断放大。

「啊,大哥,骷髅头,这里有死人!」

草丛里,风化不久的骷髅架子安逸地躺在那里。

勾起的手指昭示着几人的结局。

而余嫂咒骂的声音也传来。

「你们他娘的还是个人不,说骑胡七月都骑到我身上来了!

「我都是能做你们娘的人!」

浓雾逐渐散去。

吵闹的声音瞬间停止。

五人目瞪口呆。

「狐、狐妖?」

我身后的尾巴晃不安分地动几下。

「怕什么,没见过安娜贝尔啊!」

我责怪他们大惊小怪。

「鬼、鬼啊。」

斗鸡眼的鞋掉在了地上。

其他几人也丢下了车四处逃窜。

我才反应过来。

嘴唇勾勒出一丝戏谑。

「说错了,是玲娜贝儿。」

4

我与玲娜贝儿这只狐狸就差一个萌萌的脸。

但我也很喜欢和大家一起玩。

他们跑得真快。

人的气息让我浑身都兴奋了起来。

声音回旋在树林上方。

「要不要一起玩个游戏?」

「欢迎来到秦岭。」

我游荡到斗鸡眼逃窜的地方。

斗鸡眼生来胆小,体力也不行。

头顶的天越跑越黑,很快就要伸手不见五指。

他停下身喘了口气。

四周泛着绿光的东西越来越多。

甚至树上、天上那些黑黝黝的东西紧盯着他。

阴风钻进袖口,不寒而栗。

他四处张望。

回首我站在他的身后。

冲着他露出瘆人的笑容。

「啊」的一声。

眼泪鼻涕糊了他满脸。

比起临死前的忏悔。

我更喜欢看他们从害怕到惊恐,再到无助。

可他让我失望了。

斗鸡眼哀号地爬到了我的身边,拉住了我的腿。

「狐妖、不,狐仙姐姐,你放过我吧,我刚做这行没多久,没害过什么人。」

我抬起另一条腿。

踩着他的头做着匀速圆周运动。

直到半张脸已经被挤进泥土里。

斗鸡眼眼周红了彻底。

我蹲下身,扑鼻的是一股恶臭。

咦,怎么还大小便失禁了?

一脸嫌弃地将他的手扒到一边。

「讲讲,为什么做这一行?」

斗鸡眼右脸抖动得厉害,上面还有着清晰的狐狸爪印。

他抽泣着全盘托出。

「我跟大块头是一个村子的,村里人都说我长得像弱智,只有大块头说我是个能干大事的。」

「他让我装残疾人博得那些善良的女生同情,让她们送我回家,更好下手。」

「其他人我都不熟啊,我只听大块头的。」

我皱起了眉头。

斗鸡眼喋喋不休:「大块头他不是个人,每次拐来的女孩他都要尝尝鲜。」

「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另一只手却在胸口画起了十字。

我一把拉起斗鸡眼的衣领。

「你做得还少么?利用别人的善心来骗人你是最该下地狱的。」

似乎是试探男人对耶稣的虔诚。

我勾勾唇。

「话说,你真的害怕下地狱吗?」

5

斗鸡眼哆嗦着:「怕、怕。」

怕就好。

我像丢垃圾一样,将斗鸡眼甩进了泛着绿光的草丛。

那些家伙已经急不可耐了。

眼瞧着混沌包裹着男人不停窜动。

我拍了拍手。

「那你应该知道,遇见我就是遇见了地狱。」

树枝听话地给阳光让出了路。

斗鸡眼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惊恐不断放大。

柔软顺滑的触感却是几个吊死鬼的长舌头。

「救、救命!」

想要晕厥过去,可似乎有强大的精神力控制着他的脑子。

我细数吊死鬼的舌头。

「原来,你已经骗过七个人了。」

「刚干这行你就已经害了七个女孩,那你的同伙得犯下了多大的罪过。」

吊死鬼是梦境。

他心有亏欠,这梦里就会是埋葬他的深渊。

老话都说,一辈子胆小的人总会在生命的最后勇敢一次。

斗鸡眼只会死死盯住我。

「别这么看着我,杀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恐惧。」

舌头纠缠得越来越紧,还流出恶臭的黏液。

「狐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斗鸡眼挣扎到没了力气。

我笑得更开心了。

「你猜,鬼会不会怕我?」

「那你做了鬼以后一定要继续陪我玩游戏哦。」

我靠近几分。

「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的。」

斗鸡眼瞳孔放大。

眼珠子涨了出来,只剩下薄膜支撑着。

很快他没了气息。

周围扭动着纠缠的舌头变成了细长带刺的藤蔓。

恶臭的黏液是渗入皮肤流出的血。

而藤蔓下方,男人双手紧握在胸前,像是在向上帝祷告。

我冷哼一声。

「都说了,在这地方要相信自然。」

6

「下一个。」

大块头是斗鸡眼的上线。

他应该知道更多的消息。

我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来到了已经光秃秃的峡谷。

大块头正躲在两山之间的缝隙。

衣服已经被他褪去。

身上滚上了泥巴,想要伪装成一块石头。

「你藏好了吗?」

我正站在峡谷的上方,一脸欣赏地看着他。

「身材精壮,看着像是武术教练。」

男人喉咙卡住。

瞬间我听不见了他的呼吸声。

「别屏住呼吸了,你伪装得太明显了,下次记得穿吉利服哦!」

大块头转过了头再次看到我的身影。

露出错愕的神情:「刚刚你还在上面。」

我笑得诡异。

「你说的是哪个我?」

「你穿得这么少,不冻死你都有点可惜了。」

我还是有些拿不准主意。

「都让我选太不人性化了。

「大块头,你想怎么死啊?」

狭路相逢撞了怂人胆。

大块头在狭窄的山缝中扭动着身子,尝试向我走来。

「娘的,老子就是要与你同归于尽。」

「不好意思,没有这种死法哦!」

我打了一个响指。

轰隆隆。

山谷地动山摇。

山缝慢慢缩进,将大块头挤在其中无法挣脱。

两臂支撑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而我则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石子,正中他的额头。

一块。

两块。

三块……

直到男人头破血流,脚边掉落还带着血的牙齿。

我停下手里的石头。

「每一个被你祸害的女人,你都记得她们的脸吗?」

大块头眼里的恐惧褪去。

察觉到我的目的,壮起了胆子。

「你放过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掂量掂量手中的石头,故作思考。

「可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大块头顶着惨白浮肿的脸,样子十分滑稽。

我却笑不出来。

山体停止了移动。

两山之间的缝隙足够大块头呼吸。

他松懈着靠在一边。

「我就是个打手,和眉刀疤一起恐吓被拐来的那些女人,也会先尝尝咸淡。」

「我之前因为和村头的女人睡觉蹲了笆篱子,出来找不到工作,是眉刀疤拉我入伙。」

「他妈死得早,爹管得也不多,以前在学校经常被欺负,他最怕的就是摄像头。」

「听说人家拍下过他的囧样,应激着呢。」

「联系买家都是他的事,我也问不着。」

我默不作声。

「啪」的一声,一颗石子直击男人的下体。

他疼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想要去捂着却发现身体被卡着动弹不得。

「你……」

男人眼底滋生出了恨意。

却又奈何不了我。

「强奸罪还能被你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看来真的是屡教不改,那玩意刺挠你就不能用钢丝球好好刷刷?」

我厌恶地别过脸。

而山体又开始向前移动。

大块头大惊失色,却动弹不得。

憋得脸色呈青紫。

「你刚刚发了誓,你说会放我一马的!」

我勾勾唇,「可我是狐狸,不是君子啊。」

「不是喜欢压别人吗?那今天你也可以感受一下被压是什么感觉了。」

他妄想求得一线生机,以为自己的力气能撑过山体的合力。

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听到了自己关节破碎的声音。

刺耳。

男人的哀号与咒骂越来越小。

直到两山合并得剩下一条缝。

嘀嗒,嘀嗒。

缝隙中渗出的是血。

血越来越稀。

像是掺杂了那些女孩的眼泪。

我再度思索刚刚大块头的话。

眉刀疤怕摄像头?

7

我从兜里拿出手机。

打上#极致特效惊悚刺激,未成年勿进的标签#。

我开启了直播。

人类比我想得更喜欢猎奇。

弹幕:

【主播这是在丛林吗?】

【冲出亚马逊?】

人渐渐多了起来。

我学着常看的那家卖烧鸡的主播的口吻。

「各位宝宝们听说过眉刀疤这个人吗?他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核心人物。」

「嗯,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他现在就在秦岭深处,我来代表正义惩治他。」

「请宝宝们把正能量打在公屏上。」

眉刀疤逃到了丛林深处的沼泽地。

一只脚深陷沼泽。

只能双臂环绕在一根粗壮的藤蔓。

看到我拿着手机对准他。

他一脸错愕。

「你、你手机怎么会有信号?」

我一副你真蠢的表情。

「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家,我能有网不是很正常?」

「何况现在国家基建得这么厉害,山里没有网才不正常吧。」

「好啦!宝宝们分享一下直播间,咱们开始审判眉刀疤了。」

而弹幕逐渐活跃。

【这演员也太厉害了,挂在上面这么久都不累,不会是 AI 吧?】

【这丛林就跟真的一样,拍网剧都这么有实力了?】

【丛林版国民死刑投票?太刺激了!】

直播间人数 10w+。

眉刀疤紧咬着牙齿不敢再松懈。

否则下场是沉浸在深陷沼泽中动弹不得。

「宝宝们,双击眉刀疤的胳膊让他掉落下来哦!」

「该死,快把直播关了!」

眉刀疤的胳膊不受控制地抖动。

男人吃痛。

求生的欲望又让他不肯松手。

我用没有温度的语调劝说。

「无论是被砸死还是淹死,你最好的结局应该是去蹲篱笆子。」

「眉刀疤,只要你将自己犯下的罪行公之于众,我就可以考虑送你去警局。」

眉刀疤 tui 了一口,将头别到一旁。

我面无表情。

藤蔓越拉越长。

任凭他怎么挣扎,半截身子已经深陷泥潭。

弹幕:

【这也太逼真了。】

【肯定是假的啊!要不然这藤蔓怎么这么听主播的话。】

直到沼泽没过脖子。

眉刀疤才意识到什么叫身陷囹圄。

「我说,我说。」

他嘶哑地喊道:

「我叫梅建业,小时候跟父亲杀猪刮到了眉毛,才有的这个绰号!

「我到了省城,怎么也找不到工作,就过着偷东西的生活。

「是余嫂,我们这些人都是她笼络的,负责联系卖家的工作就是她做的,我只是跑跑腿。」

山神爷爷说过,坏人总会千方百计地找到理由得到别人的同情。

他们会怪社会的不公,会恨别人的冷眼。

就像最初他们开发秦岭。

抓走了我们很多兄弟姐妹。

最终都是为了一个利字失了人性。

「我拐到淮西 8 个,拐到湘南 5 个,老点的一个三千,年轻的五千。」

眉刀疤头垂了下来。

而挂在藤蔓上的胳膊紧紧缩着。

仔细看倒像在菩萨前忏悔。

「那董蔷薇呢?」

「什么董蔷薇?」

眉刀疤瞥了我一眼。

扭曲的五官意外多出了一丝笑意。

我像是被拖入了黑暗。

我深吸一口气,仍不死心。

「你把她逼上绝路,现在报应到你头上了,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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