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逃老虎追,宿命般的跨插翅难飞《与虎谋皮》作者:奈蔻

芳芳看小说 2024-12-11 08:12:46

简介: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是,由于订好嫁给侯府幼子的嫡出妹妹突然与卖鱼大哥私奔,松萝终终终于可以替妹出嫁,成为侯府公子的妻室。

……但坏消息是,二妹和强盗私奔的时候把大量嫁妆变现跑路了,李松蓝你不是人,不是人!李家的女儿全部贱卖,只要二十文,只要二十文,任君挑选!非常有幸地被挑中后,松萝成为了一个没有嫁妆的光杆司令。

松萝决定投侯府夫人所好,到山上打一张上好的老虎皮,相信靠着这东西肯定能够咸鱼翻身!

可事情为什么和想象中不一样呢?我想要你的皮,结果你馋我的身子?到底谁打谁啊?哦买噶,并不想打虎打成宠物人。

马上就能摇号成仙的虎大哥,要不这皮我不要了吧。我只是个柔弱病秧子,你能把我当个屁放了吗?不要再这样饲养我了,我吃不了全营养人饲料。

精选片段:

松萝十七年的人生经历过三次大变。三次大变!这么说听起来又像是便秘一样。

  第一次大变发生在松萝四岁的时候。那时候因为李家族中势力最大的支系在政治斗争中失利,松萝的爹也在任上被查出了亏空。为了补这个亏空,松萝的爹不得不娶了一个皇商的女儿为妻,而松萝宅斗实在不怎么在行的母亲被从妻降成了妾。

  第二次大变是在一年前,松萝已经说定嫁给宣武将军幼子的嫡出二妹,居然带着门口卖鱼的大哥卷了嫁妆跑路了,李松蓝,你不是人!宣武将军乃是正五品中的实权武将,而且宣武将军本人还是当朝陈贵妃的嫡亲兄弟。而松萝家不过是个破落户六品下的文官,这门亲事本来就已然是高攀了。倘若事情败露让宣武将军陈家丢了脸面,李家恐怕等不到天气变凉分分钟灰飞烟灭。基于这个理由,李家的其他女儿不得不清仓大甩卖。松萝的爹私下里派出大量家丁前去追捕二女儿,放下狠话抓住一定男的女的双双打死,随后把剩下的所有嫡女和庶女都搬出来给陈家挑选。万没想到陈家幼子是个奇葩,一下子就挑中了松萝。听说松萝忽然间乌鸡变凤凰,松萝的娘猛地捂住胸口,随后身子一挺咯儿一声就昏了过去,就连松萝的嫡母也大闹特闹,非说那个卖鱼的大哥是松萝母女安排的。

  第三次大变实打实发生在昨天,也就是松萝即将出嫁前一个月的日子里。前天松萝还好好坐在绣房里准备自己的绣鸳鸯枕套,而今天早上就在一个冰冷漆黑还散发着腥臭的洞窟里醒来。松萝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立刻看见一只庞大威武、虎牙暴露的橙黄色老虎大猫一样坐在石榻旁边,周身还悠悠散发出一股加强版的猫屁股味儿。见松萝咧着嘴哭都哭不出来,老虎张了张嘴露出两颗一看就知道久未清理的黄黄虎牙,然后猛地打了个嗝儿。这个咯像是吹向少女心中的一阵东风,立时吹乱了松萝已经不能称之为发型的发型。打完这个漫长的嗝儿,老虎张了张嘴,随即居然发出一个人声儿:

  “快帮我看一下,不知道谁的指甲卡在我牙缝里了。”

  松萝转身对着带一层包浆的石壁用力撞了几下头,又伸出两只手用力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这一抓松萝思维清醒了点。松萝想,如果此时此刻自己的脑子还没瓦特,那么这次的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如前所述,由于亲妈出身于官商之家,因此李松蓝也颇有几分经商天分。在与传说中的鱼贩私奔前,李松蓝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瞒过全家,将嫁妆中的孔雀罗、越州罗并金银首饰换成了钱,然后带着鼓囊囊的银票跑路了,这就导致此时此刻松萝手里的嫁妆大体只剩下了一大批姨妈巾,和生孩子用的全新尿戒子。在这个关口上,李家拿不出也没人乐意再去填这份嫁妆。万般无奈,松萝决定出奇制胜剑走偏锋。听说宣武将军的夫人钟爱皮草,且陈家已然收藏了各种皮草,从墨狐到熊皮不一而足,唯独缺一张虎皮。

  哪里有老虎,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在北周这个朝代,如果你不带护卫出门就是哪里都有,但如果你带着护卫出门就哪里都没有了。况且打虎是个技术活,要有老虎,而且最好不要太多,两只太多,三只太多,一只不多不少正好。

  经过反复打探,松萝在家里家丁的小舅子的大姑姐处得到一消息,幽州旁边的太行山上恰好有单独行动的老虎,是大姑姐八十岁的独眼祖母亲眼看到的。为讨好婆婆奔个前程,松萝拿出私房钱聘了三五猎人到山上打虎。谁知银子流水价下去,却虎毛都没见一根。实话实说,这个消息来源确实显得不太靠谱。由于婚期临近,松萝实在心焦,于是想个法子带了亲信亲自套车,跑到太行山下日日监督催促猎户们打虎。这样等了几日依旧无效,松萝下定决心必要多带两个人亲自上山看看。如今想想,如果自己那天没上山,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松萝带着两个侍女一个老妈子跟着猎人们正走到半山腰,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井一般的大深坑。因为没有在深林里走来走去的经验,所以松萝和侍女婆子当时只感觉这个坑是天然形成的,谁知道猎户们却惊喜起来连声说是陷阱抓到了老虎,掏出钢叉就全都冲了上去,连松萝也惊喜地跟着冲了过去。众人齐齐低头,却发现里头没有老虎,只有一个浑身是泥猎户打扮的高个大哥正坐在深坑里头抱着胳膊抖腿。大哥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个碎掉的酒坛子和一大堆碎鸡蛋,看起来是大哥购物回来的时候连人带东西跌到了里头。

  眼看出了这种事大家都有点迷茫,连忙七手八脚地将人拖了出来。大哥上来以后心情显得不怎么美丽,立刻质问众人为什么在自己家的山头上挖陷阱,而且居然连个警示牌都不放。

  见几名猎户咆哮起来但也说不出个道理,松萝顿时明白确实是自己这边理亏。既然如此只好先出手赔点钱说几句好话把这事儿平了,回去以后再扣猎户工钱罢了。但事情坏就坏在,那天松萝带得那个婆子乃是个寡妇,人大概四十岁上下尚有几分姿色。这一众猎户的头人是个鳏夫,鳏夫看上了这个婆子,在这种情形下自然有意彰显男子气概,所以没说几句氛围就有点剑拔弩张。还没等这位大哥得到开打的信号,那位中年鳏夫猎户已然上前一步一个上勾拳打在了对方的鼻子上头。这位大哥被打得闷哼一声,摊开双手完全蒙圈,鼻子也悠悠淌出了两条血。愣了片刻大哥皱了皱眉撇嘴露出一个冷笑:

  “呦喂,nb啊。”

  这下那位头人大哥更怒了:

  “阴阳怪气的,揍他!”

  听见老大一声令下,其他猎户顿时蜂拥而上,松萝连忙带着侍女婆子上前去拉,但那位婆子越是去拉那位头人就越是人来疯地猛揍大哥。本来松萝以为这位大哥这么狂妄怎么也得是个华山派宗师级别的人物,谁知道一打起来完全就是个战五渣根本无力还手,片刻后就被打得倒在地上,几名猎户抬着腿对着大哥一阵猛踹,大哥只被打得像只太行山乌眼鸡。打了半晌那几个猎户不打了,只是还站在原地骂骂咧咧。如今李家上下都明白,松萝马上将要成为侯府少爷的夫人,在这关头最忌讳闹出什么绯闻,于是婆子立刻前去游说,最终谈拢一两银子私了。

  眼看大哥拿了一两银子这笔巨款,几名猎户顿时道路以目互换眼神,而大哥还在看着手里的银钱嘿嘿傻笑。沉默片刻,松萝朝着旁边的婆子使个眼色,婆子愣了一下但还是上前将大哥手里的银子拿了回来。见大哥被这一套操作搞蒙了,松萝道:

  “你一条贱命挨一顿打,倒不值当给你一两。我家在幽州买了个宅院,你就来做个杂役。虽然没有一两银子供你挥霍,但好歹也三餐不愁,如此岂不是更好?”

  闻听此言,大哥瞧着松萝忽然怔住了。片刻后,大哥道:

  “妹子,我没听错吧,你,要带我,回家?”

  见大哥这个表情,松萝发毛起来:

  “不是回家,是去做家丁。怎么,你不愿意?”

  大哥擦着鼻血眯起眼幽幽一笑,这表情看起来即淳朴又似乎有点说不出的阴冷:

  “愿意,小人自然愿意。小姐当真是个菩萨般的女子,只要小人在一日,必然用尽全力报答小姐。”

  终于解决这事众人继续赶路,不过片刻天色忽然阴沉下来,又下起了秋雨。眼看身上被打湿了,四周也都是黑漆漆的悬崖峭壁再不像是能冒出什么人的样子,松萝有点害怕示意还是先行下山,谁知一个转头的功夫发现自家婆子居然不见了,而且叫了半天四周晦暗下来的秋日落叶林中也没有回音。这时候大家还算镇定,商议之下决定先下山再行报官,谁知没走几步猎户又少了一个。这时候那几名猎户脸色有些不对了,开始相顾说起自己爷爷辈关于百年前太行山虎妖的传说。松萝还没听出个所以然几人已然恍然失色,开始提着钢叉向山下乱跑。混乱之中松萝和侍女也只好跟着跑。松萝和几个女子都是北周人乃是放足,原本跑得也没多慢,谁知跑了一半前面的侍女忽然折返回来,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松萝一时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谁知这时一阵腥风袭来,三只黄橙橙的老虎从远处飞扑而至,一只老虎伸出爪子按住了跑掉鞋侍女的脑袋。慌乱之中松萝完全不知道应该作何感想,只是觉得如果不是这么恶臭,那这三个圆滚滚的老虎还挺像三只圆滚滚的大橙子。

  眼看老虎的爪子像个笼子一样按在自己头上,侍女尖叫着大喊救命,而老虎的右边前爪瞬间收紧。眼看侍女的头如同一只被捏爆的苹果一样炸开,松萝顿时瘫倒在地上,一只老虎也一个飞扑,南瓜大的脑袋朝着松萝头脸而来。松萝瞪着眼睛,只看见老虎的脑袋在自己面前变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老虎巨大的嘴巴越张越大越张越大,里面散发出的长期没刷牙的腥臭味也越来越浓郁,而自己的头发、眼睛、耳朵也依次被老虎的口腔包裹搞得津湿,一时间松萝触目所及全是一片粉红。松萝瞪大双眼看着老虎口腔里面粉红色的小点点,只感觉自己的头马上就要像人类嘴里的葡萄一样在老虎嘴里爆浆,谁知这时候老虎的嘴巴又张了张,松萝的嘴巴、耳朵、眼睛、头发又依次被老虎给吐了出去。

  被老虎嗦糖葫芦一样无端嗦了一遍,松萝有点搞不懂是不是自己今天出了汗倒了老虎的胃口,只好张着双手湿淋淋地鸭子坐在地上摇晃。左摇右摆之中,松萝仿佛看见刚才的大哥正站在旁边提着钢叉瞅着自己,含自己头的老虎也猫一样坐在旁边瞅着自己。由于松萝正像海带人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所以大哥和那只老虎的头颈也追着松萝绕来绕去。绕了片刻松萝支撑不住翻个白眼往后仰了过去。就在快要着地的时候,松萝感觉自己的肩膀似乎被人用胳膊凌空抱住了,一阵混乱之间一切都陷入了一片黑暗。

松萝晕乎乎地四下扫视,发现自己缩在一间狭窄的洞窟中。已经是晚上了,洞窟里点着半根非常残破的蜡烛,很像是垃圾堆里捡的,又像是庙里头烧了一半的。此时此刻松萝歪在一堆稻草垛上,刚才那位大哥正坐在旁边叉着腿掐自己的人中。由于大哥掐得过于敬业,松萝人中剧痛,牙床子几乎都快要被戳个洞。见人醒了,大哥抬手在松萝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醒啦!这里是我家,是不是很豪华!”

  松萝觉得刚才自己晕倒了,所以虽然是孤男寡女比较不便,但对方在极端情况下掐自己人中还是值得被谅解的。但被无端打了一下屁股就不太能接受。怎么能这样呢?难道说这位大哥是看见姑娘落单想要出手轻薄?但审视着大哥憨厚的表情,松萝又觉得他更像是脑子有问题,于是抓着自己前襟的衣服屁股慢慢向后挪动远离对方:

  “这位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是幽州宣武将军陈家幼子未过门的妻室,待我进了将军府,定会提携你,保你日后富裕安泰生活无忧。”

  见松萝往距离自己更远的地方挪,大哥抱臂起身眨了眨眼,表情看起来很憨,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提鞋就大可不必,我平日穿鞋都是蹚着的。”

  见松萝被说愣了,大哥将脸凑近松萝胸口一脸认真地盯着看了半晌,然后伸出手掌在松萝左胸上轻轻压了下去,顿时把松萝的左胸有弹性地压出一个坑儿。在压的同时,大哥还轻轻“嘿”了一声。松萝整个人一震,还没反应过来大哥又把右手抽了回来,举起左手掌在松萝肚皮上压出了一个坑并且“嘿”了一下。见胸和肚皮都能压出坑儿,大哥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发现了两个新玩具。

  现在松萝已经可以确定,这位大哥的脑子是真有毛病,他听不懂自己话里的威慑意思,甚至可能连宣武将军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好带着哭腔道:

  “走开,别碰我!我相公家中可是卧虎藏龙,我相公是人中龙凤……你这个草包平民,请你离我远一点!”

  见松萝看起来很害怕,大哥好像看见什么可爱的小玩具一样抱着胳膊坐在床上嘻嘻地笑:

  “草包平民?你是文官家的小姐,所以就很看不起平民吗?别说是你这种级别的小姐,什么公主郡主的我也玩过呢。”

  现在松萝几乎可以确定,这人是有精神问题,但与此同时又下意识地产生了一个疑问。刚才自己好像只说了自己未来相公是宣武将军家的少爷,但没说过自己是文官家的小姐啊?既然如此,这个精神病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个念头让松萝不安,但又觉得对方只是精神有问题而不是傻,可能见面的时候观察或者偷听到了什么呢。见松萝眼神飘忽,大哥嘿嘿一笑:

  “实话对你说了吧。你这种级别的小姐,也嫁不了什么卧龙凤雏。而我也不是什么草包。我是一只优秀的绒面老虎,曾几何时,还有人出一个城池的价格重金求购我的皮呢。你要不要看一看?”

  下一瞬间,大哥整个人发出“通”的一声巨响。这个声音就像是街边崩爆米花的动静。实话实说,当这个情况发生后,松萝第一个反应是大哥他炸了。但就在爆炸声响起后,一个橙色的东西朝着松萝膨胀而来,呼吸之间,松萝清楚地感觉到这东西质感厚实又柔韧,毛茸茸地非常温暖,虽然有点人发福的肚子那样馕馕的,上头还散发出一股巨大的骚臭,但是脸贴脸靠着那东西,松萝居然感受到一种异常奢华的高定味儿。

  脑子彻底短路,松萝站在原地顶着那个东西头上淌汗。什么东西这么黄?什么东西这么臭?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松萝慢慢抬头,立刻看见一只巨大的橙黄色老虎矗立在自己面前。这老虎比之前吃人那几只更大,体格已经赶上了幽州王府门口的那一对石狮子,而且看起来营养充足保养得当,因此油光水滑。在烛光的映照下,老虎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闪烁着富含营养的光芒,烛火的亮光就像是月色洑在水面上一样在橙黄的皮毛上不断流动。

  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松萝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松萝觉得自己吓尿了,真的要吓尿了。很害怕,想离开这个地方,想死,想投胎。对不起,我不该产生想要打老虎的念头。但我只是未遂,还没真的做成呢,请原谅我吧。再也不打老虎了,我想我的婆婆,没有那个该死的老虎皮也死不了。

  但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松萝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抬着头看着老虎,这种对皮草本能的渴望是无法控制的。虽然腿软了,但松萝感觉到自己两只手的食指都在高频率地颤动。是觉醒,女人对皮草的热爱瞬间觉醒了。

  好绒,好亮,好温暖,好美的老虎皮啊!是全美,是尖货,是需要拼手速才能抢到的精品。难怪天下有那么多贵妇愿意追捧山林间的皮子,用自己腰包里的银两搞得鸟喧鹿鸣,让那么多猎户缺胳膊断腿凶死于猛兽爪下。或许那些贵妇早就看透,活在这苍茫世间,皮草就好比吕布的方天画戟,关羽的青龙偃月。白日里皮草就像是女人驰骋疆场的武器,能让你在女人堆里立地附魔不战而胜。到了夜晚,皮草就变成了永远不会毁弃你的男人。当相公宿在年轻的妾室房中时,你可以安静地躺在皮草上。它永远不会嫌弃你多嘴多舌年老色衰,无时无刻不体贴地给你永恒的温暖与拥抱不离不弃。如果说首饰是女人的体己,宠物是女人的儿女,那么皮草或许就是深宅之中女人们真正的丈夫。

  想到这里,松萝又产生了些许感慨。既然宣武将军的夫人如今需要一张虎皮,也许总有一天年老色衰的自己也会需要一张虎皮的。

  见松萝眼神粘在了自己皮子上根本拔不下来,那只老虎张了张嘴,随后发出了适才那个大哥的声音:

  “我真没骗你,我就是你喜欢的老虎。在整个燕云地区你也绝对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老虎了。既然你喜欢老虎皮,那你也一定很喜欢我吧?”

  这句话仿佛像是一阵魔音,松萝再次翻了个脱窗白眼躺在了地上。

  这次松萝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站在宣武将军陈家那片带小山的园子里,一边跑一边转头看着年少的陈家少爷喊着“相公快来追我啊”,并发出银铃般的咯咯笑声。如果从上帝视角反观这个场景,松萝也觉得自己这模样能让人把午饭吐出来。但看见陈家少爷儒雅清秀不似武将之子的脸庞,再看看陈家的亭台楼阁,松萝不但不觉得尴尬还笑得更加大声,甚至控制不住地露出了一点粉红色的牙床子。但很快笑容就凝结在了脸上,因为此时此刻松萝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隐隐的臭脚丫子味儿。这下松萝当真尴尬了。

  难道是自己太开心跑出了脚汗?不能够啊,就算是出了脚汗,女生的脚也不会是这股男人味。难道是陈少爷跑出了脚臭?这更不能够啊,美男子的脚一定是草莓味的。胡思乱想着,松萝感觉这股味道已经从隐隐的变成了显显的,闻着这股味道,甚至觉得前胸沉重有点心律失常。

  从美梦中被臭醒,松萝费劲地把脖子抬起来,立刻看见那只巨大的老虎正坐在石榻前的地上两只爪子在自己胸前有节奏地一起一落,踩奶一样不断按自己前胸,看起来自娱自乐得十分愉快。见松萝醒了,老虎晃了一下又变回了大哥的样子:

  “你醒啦?晕了一天还爽快吗?肚子饿吗?”

  松萝努力深呼吸了一下才把神志稳住:

  “你到底是谁?”

  大哥坐直身子笑道:

  “我叫寅斑,是一只东北虎。东北虎又称阿尔泰虎、西伯利亚虎、罗刹虎,我们的体长可以达到一丈,是世界上体格最大的猫科动物。东北虎性格温和毛色漂亮,属于肉食性,通常在每年的十月份到二月新春期间jiao配。你知道吗?和人类不同,东北虎一天可以jiao配三十多次——”

  这位大哥非常棒读第说了好一阵子,松萝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是一只老虎?你是老虎成的精?!”

  话说到一半被松萝打断,大哥的眉毛一挑露出一个不太高兴的神色,抬起手掌示意松萝认真听:

  “不是老虎,是东北虎。你知道吗,其实老虎有很多品种,除了东北虎还有华南虎、爪哇虎,东北虎是体格最大的老虎哦。我们的jiao配季节通常是从现在开始的五个月,在jiao配季我们一天可以jiao配三十多次……”

  松萝只感觉这位大哥不像老虎成精,翻到像是复读机成了精:

  “淫棍大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这下大哥气得眉毛都立了起来:

  “不是淫棍,是寅斑!”

  大哥这一吼松萝有点害怕,立刻抱着脏被子缩到了石洞的角落里头。见松萝躲了,大哥爬过来一脸真诚地看着松萝: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毕竟我们东北虎,在接下来的五个月里每天要jiao配三十多次的。”

  松萝被搞得高声尖叫起来,只叫得洞穴的四壁都发出了尖锐的共鸣。松萝心想你有神经病吧,我管你是东北虎还是华南虎,你是老虎jiao配应该去找母老虎啊,找我干嘛?但此时此刻也不是讲理的时候,此情此景也不是讲理的地方。看来出门在外遇上流氓不可怕,遇上老虎也不可怕,遇上一个流氓老虎才算是彻底报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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