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初，蔚来旗下子品牌乐道汽车的总裁艾铁成宣布离职，标志着乐道L60销量未达预期的现实被正式承认。

尽管在上市初期，L60凭借蔚来品牌的背书和换电技术的加持引发市场关注，但其销量曲线却呈现出“高开低走”的态势。2024年9月上市首月，L60交付832辆；10月为4319辆；11月为5082辆；12月达到峰值10528辆。然而，进入2025年后，销量开始下滑：1月为5912辆，2月为4049辆，3月为4820辆。前三个月累计销量为14781辆，未能达到此前设定的月销2万辆的目标。

乐道L60的市场表现不佳，首先源于品牌定位的模糊。作为蔚来推出的子品牌，乐道试图在中高端市场中寻找定位，但却未能有效传承蔚来品牌的高端形象，也未能在价格上形成明显优势。

起售价为21.99万元，采用BaaS电池租赁方案后最低价格为14.99万元，虽然看似亲民，但在同级别竞争对手中，如特斯拉Model Y、小鹏G6等，乐道L60在品牌影响力、技术创新等方面仍有差距。此外，乐道L60在上市初期产能有限，未能及时满足市场需求，影响了消费者的购买意愿。

更为关键的是，乐道L60在换电站的兼容性方面存在问题。截至2025年3月，蔚来在全国已建成换电站3206座，其中高速公路换电站972座，打通9纵9横14大城市群高速换电网络，连通超700座城市。然而，乐道L60只能使用蔚来三代和四代的换电站。

截至2025年1月，全国可供乐道L60换电的换电站有1091座，占蔚来总换电站数量的约三分之一。虽然蔚来计划在2025年底前实现“县县通”换电网络，但目前乐道L60用户在换电服务的可用性和便利性方面仍受限制，影响了其市场吸引力。

换电是蔚来的一大特色，也是乐道L60的核心卖点之一。然而，由于换电站的兼容性问题，乐道L60用户在实际使用中无法充分体验到换电带来的便利，削弱了其核心竞争力。此外，乐道L60在智能驾驶、续航里程等方面的表现也未能形成明显优势，难以在竞争激烈的市场中脱颖而出。

艾铁成的离职和沈斐的上任，标志着乐道品牌进入新的调整阶段。然而，换帅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乐道L60面临的问题。品牌定位、产品力、价格策略和换电网络等方面的系统性调整，才是乐道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

甚至可以说，乐道的问题就是蔚来的问题，蔚来的新车都会面临乐道现在存在的弊端。因为新车可以层出不穷，但换电站无法集体升级。乐道蔚来的新车，乃至萤火虫品牌都会因为老换电站的不匹配而折戟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