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母亲去买肥猪肉被欺负,猪肉佬看我四个兜的军装,顿时认怂

笑南谈情感 2024-12-24 17:44:43

"你这样的穷人也配买肥肉?挡着道不买赶紧走开!"母亲低着头,默默往后退了两步,我远远看见这一幕,手里的军用水壶攥得咯吱作响。

那是1976年的寒冬,北风呼啸着刮过街道,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暗红的砖墙上结了一层薄霜,像撒了一层盐似的。

清早五点,天还没亮,屋里飘出阵阵饭香。母亲蹲在灶台前,往火里添着柴禾,火苗映红了她布满皱纪的脸。我躺在床上,听着她在厨房里忙活的声音,心里一阵酸楚。

"建国啊,快起来吃饭。"母亲端着一碗稀粥,笑眯眯地看着我。灶台上还飘着一股咸菜的香味,那是她特意为我腌的。

这些年,她的头发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纪也深了。自打我爹走后,家里全靠她一个人撑着,每天天不亮就得去纺织厂上早班。手上的老茧厚得像树皮,可她从来不叫苦。

"妈,您这粥也太稀了。"我看着碗里飘着几粒米的稀粥,心里一阵发酸。记得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可她总把好吃的留给我。

"傻孩子,这粥多香啊。你看这咸菜,可是我专门腌的,放了花椒,可下饭了。"母亲说着,又往我碗里夹了块咸菜,那咸菜泛着油光,是她用猪油炒过的。

隔壁王大娘探头进来:"李家小子回来啦?瞧瞧,这军装多精神!"她笑呵呵地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搪瓷罐子,"给,昨天腌的萝卜,尝尝。"

母亲赶紧接过来:"大娘,您老总惦记着我们。"她把罐子放在橱柜上,那里还摆着几个空罐子,都是邻居送的东西。

"哎,都是街坊邻居,应该的。"王大娘坐下来,叹了口气,"建国他爹要是还在,该多高兴啊。"

我低头扒拉着粥,喉咙发紧。1974年那年,爹在工厂干活时出了意外。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正在学校上课,突然被叫出去。到医院时,爹已经不行了。

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说:"儿啊,要好好照顾你妈。"那时我才16岁,懵懵懂懂的,看着母亲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心里像被刀剜了一样疼。

"对了建国,你妈这些年..."王大娘欲言又止,看了看母亲的脸色。

"怎么了?"我抬头问道,心里突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没事没事。"母亲赶紧打断,"大娘,喝口粥吧。"她手忙脚乱地去拿碗,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酱油瓶。

可王大娘还是说了:"你妈这些年不容易啊。每次去买肉都被王德福那个势利眼欺负,说她买不起还来占位置。前天我亲眼看见,你妈排了大半天队,好不容易排到,他却说只剩边角料了。"

我放下碗:"妈,这是真的?"想起每次休假回来,桌上总有一小碟子肉,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母亲擦着手里的碗,笑着说:"哪有的事,我这不是觉得边角料便宜嘛。再说了,咱家就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肉。"

"阿姨,您就别瞒他了。"住在对门的李大山叔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旱烟袋,"王德福这人啊,这些年是越发不像话了。当年要不是我借钱给他家救命,他家孩子的病都熬不过去。"

我这才知道,十年前王德福家揭不开锅,儿子又得了重病。是李叔借了整整五百块钱给他,还托人给他介绍了屠宰场的工作。这些年,他家日子好起来了,倒把这些都忘了。

"今天我非得跟他说道说道。"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军裤的口袋里还装着早上刚领的津贴。

母亲拉住我:"算了,咱们日子虽然苦点,可起码清白。"她的手冰凉,布满老茧,我知道这是常年在纺织厂干活落下的。

"妈,您放心,我有分寸。"我拍拍她的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街上已经热闹起来,晨练的人踢着毽子,买菜的大爷大妈推着自行车往市场赶。卖豆浆的老王头儿推着他的小车,叮叮当当的敲着铜锣。

远远地,我就看见肉铺前排着长队。王德福戴着白帽子,手里的杀猪刀在案板上咣咣作响。他的脸膘肥了不少,腰带也松了好几个扣。

"王老板,给我来二斤精瘦肉。"一个穿着体面的妇女说。

"好嘞!"王德福麻利地切好肉,还特意挑了块好的,"您看这肉多好,肥瘦相间的。"

轮到母亲时,他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哟,又来了?上次那块肉钱还没凑够吧?"说着还朝旁边的人挤眉弄眼。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有人笑,有人摇头。母亲的脸涨得通红,眼圈也红了,双手紧紧攥着那个旧布袋。

我穿着四个兜的军装走上前:"王德福,这肉我买了。"声音不大,但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他一抬头,见我穿着军装,态度顿时变了:"李建国?你是李大山的儿子吧?快来快来,我给你挑块最好的。今天这肉可新鲜着呢。"

"甭忙,我想起十年前的事。"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年要不是李叔,你儿子的病..."

他脸色一变,手里的刀停在半空中。肉铺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那是个老式的座钟,还是他家日子好起来后买的。

"我...我这些年是有些过分了。"王德福低下头,手里的刀也放下了,"李婶,您别见怪,我给您挑块最好的肥肉。"

母亲还想推辞,我拦住她:"妈,让他挑吧。"

从那以后,母亲去买肉,王德福再不敢怠慢。不光如此,他还主动去找李叔认错,还清了当年的债。街坊邻居都说他变了个人似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1978年春天,我又回来休假。樱花开满了街道,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味。母亲的白发更多了,可笑容更灿烂了。

街坊邻居还是那么热情,王德福看见我们,总要热情地打招呼。他家的小儿子现在上了高中,成绩还不错。

那天晚上,母亲坐在煤油灯下,一边缝补衣服一边说:"儿啊,妈最自豪的就是你穿上这身军装,不是为了耀武扬威,是为了守护这方平安。"

。就像这盏煤油灯,虽然微弱,却能照亮一室的黑暗。母亲的针线在灯下起起落落,缝补着我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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