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纯属故事，配图来源AI，本篇包含虚构创作。

"喂，妈。"程远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手里还在整理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

"儿子，五一必须回来啊！"母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中气十足，"你表弟结婚，你二姨家乔迁，还有你小学同学张强家孩子满月，都等着你回来呢！"

程远的手指停在键盘上，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么多事？五一就五天假..."

"可不是嘛！"母亲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都给你记着呢，礼金我都拟好了，你表弟结婚最少两千，二姨家乔迁一千，张强家孩子八百..."

程远在心里快速计算着，还没算完，母亲又补充道："对了，你三姑家饭店开业也得去，至少一千..."

"妈，"程远打断她，"这加起来得小五千了，我和林晓最近手头紧..."

"你这孩子！"母亲的声音立刻沉了下来，"人家以前都给过咱们，现在不还回去像话吗？再说了，你工作这么多年，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程远叹了口气，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不是拿不出来，是..."

"别说了，必须回来！"母亲不容置疑地说，"咱们家在村里就靠这点人情撑着。你要是不回来，我和你爸在亲戚面前怎么抬头？"

“再说了，除了这些，家里房子也该翻新了，我和你爸打算把墙重新刷一下，地板也得换，还有卫生间要换个热水器，你转15000过来。”

“我跟林晓商量一下吧。”挂断电话后，程远瘫在办公椅上，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房贷还款提醒。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给林晓发了条微信："晚上有事商量，能早点回来吗？"

林晓回复得很快："我六点到家。"

程远到家时，林晓已经在厨房忙活了。她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正在炒菜。

油烟机的轰鸣声中，她回头对程远笑了笑："马上好，你先洗手。"

餐桌上，程远几次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林晓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放下筷子问："怎么了？公司有事？"

"不是公司，"程远深吸一口气，"是我妈刚才打电话来，说五一必须回老家。"

林晓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些："哦，回就回呗，反正我们也没计划去哪玩。"

"问题是，"程远艰难地说，"老家那边五一期间有四场宴席要参加，我妈还说家里房子要翻新一下。"

“又来要钱了吧？”林晓的声音陡然提高。

程远硬着头皮回复："嗯...回去的话，大概要花两万。"

"程远！"林晓把筷子拍在桌上，"你妈不知道我们压力多大吗？"

"她..."程远试图解释，"农村就讲究这个，人家以前给过我们..."

"那是你们家的事！"林晓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没签卖身契，凭什么要我承担你们家十几年前的人情债？"

程远感到一阵烦躁："话不能这么说，结婚不就是两家人的事吗？"

"好啊，那你说说，"林晓冷笑，"我堂姐去年结婚，我舅舅生病住院，你出过钱吗？"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林晓的眼睛里闪着怒火，"就你们家的人情值钱，我家的就不是人情了？"

"去年我肿瘤手术，你妈说没钱只转了两百！现在张口就跟我要两万，怎么？她该不会以为结个婚你就能多出很多钱来吧？"

程远哑口无言。

"反正5天2万我是回不起，要回你就自己回。"林晓站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转身进了厨房。

程远坐在餐桌前，感到一阵无力。手机又响了，是母亲发来的微信："儿子，你跟林晓说了吗？记得早点买票啊。"

程远感到一阵窒息，手指缓缓打出几个字：“妈，我五一要加班，不回去了。”

母亲发来语音消息："五一回来一趟吧，家里这么多喜事，你们不回来多不好看。"

程远想跟林晓再商量一下，“我已经跟我妈说了不回去。”

“然后呢？你想跟我说省下路费，然后其他的钱还得给？”林晓弄出一阵声响，明显心里还憋着气。

程远摇摇头，"我们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不能为了面子活受罪。我会跟我妈说清楚，以后这些人情往来量力而行。"

"这次我转三千给她，爱怎么安排随她。家里装修的事等我们经济宽裕了再说，你别生气了。"

林晓转过身，眼泪却掉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刚才连离婚协议都想好了。你说一个人的时候哪有这么多事，怎么结了婚就样样都要出钱。"

程远拿来纸巾：“别哭了，这事不是解决了嘛。”

看到程远转来的三千块，母亲的声音突然哽咽了："儿子，妈是不是给你们太大压力了？"

程远叹了口气：“妈，不是你给我们太大压力，是我们压力本来就大，工资不升反降，开销却越来越多。”

“我和林晓不是不愿意给你们花钱，可问题是，我们本来就没钱，家里那些人情我们承受不起，以后我们也不会去麻烦他们的。”

“至于房子翻修的事，我会想办法的，钱我下半年转给你吧。”

良久之后，母亲回复：“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