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三少年案被拍进电视剧,任素汐、高伟光新剧《无尽的尽头》

解手电影 2025-04-25 11:46:45

文/解手电影

一、现实比剧情更残酷

2024年,邯郸三名初中生杀害同学案震惊全国。当舆论场为"是否该判死刑"激烈争论时,4月24日,由任素汐、高伟光主演的未检题材剧《无尽的尽头》登陆腾讯视频,首播即冲上热搜——因为它拍的不只是案件,更是整个社会对未成年犯罪的集体叩问。

剧中张文轩坠楼案与邯郸案形成残酷互文:同样是被霸凌者的绝望一跃,同样是施暴少年的法律争议,甚至连受害者母亲当庭哭喊"杀人偿命"的场景,都与现实庭审中的母亲身影重叠。但编剧的野心远不止于此——当观众为张文轩之死揪心时,镜头已转向施暴少年们的看守所生活:黄家旺挑衅的笑,李晖蜷缩的背,陈小斌攥紧的拳头……这些细节让"恶魔少年"的标签开始松动。

"我们拍的不是加害者与受害者的对立,而是系统性的创伤。"总编剧张洋在采访中坦言。剧中一个震撼镜头:张文轩母亲抱着遗像蜷缩在检察院门口,而百米之外的看守所内,李晖正用牙刷在墙上刻下"对不起"。两个破碎的灵魂,被司法系统的齿轮缓缓碾过。

二、未检检察官VS少年犯

任素汐饰演的检察官林之桃,是国产剧中罕见的"非爽文大女主"。她会在法庭上掷地有声地抛出尸检报告,也会在深夜游戏厅疯狂敲打街机键——那是她唯一能宣泄痛苦的出口。面对施暴者家属送来的"正义锦旗",她一把扔进垃圾桶;但发现李晖曾试图拨打120时,她又红着眼眶翻遍值日表,只为证明"恶的缝隙里还有一丝人性微光"。

高伟光饰演的看守所教官白恩宇,则像一把温柔的手术刀。他给少年犯讲数学题:"你们服刑365天,解题也需要365步";他端着泡面走进禁闭室,看黄家旺狼吞虎咽时轻声说:"饿的时候,尊严最便宜。"这些细节颠覆了传统司法剧的冰冷叙事,直指核心命题:当少年犯兼具加害者与受害者双重身份,惩戒与救赎的边界在哪里?

剧中一段极具张力的对手戏:林之桃坚持"施暴者必须付出代价",白恩宇却反问:"把三个少年送进监狱,能阻止下一个张文轩吗?"这一刻,荧幕外的观众终于意识到——比惩罚更难的,是如何在深渊边缘接住那些摇摇欲坠的灵魂。

三、隐秘的共犯结构

如果说少年犯罪是显性的创口,那么《无尽的尽头》更狠辣地剖开了伤口下的腐肉——成年人的系统性失职。

黄家旺父亲给检察官送锦旗的戏,堪称年度讽刺名场面:这位动用关系的商人,将司法公正变成一场利益交换的黑色幽默。而盗窃团伙主犯熊叔,则操控着数十个"陆声"这样的孩子——用烙铁在他们手上烫出编号,把偷窃变成流水线作业。当警察冲进窝点时,镜头扫过墙上的"业绩排行榜",榜首赫然画着一朵小红花。

这些细节让观众脊背发凉:每一个问题少年背后,都站着无数沉默的共谋者。剧中借老检察官郑雁来之口点破真相:"我们总说孩子是未来,但当他们坠落时,所有大人都恰好闭上了眼睛。"

四、从"附条件不起诉"到"强制报告"

《无尽的尽头》最珍贵的尝试,是将"未检制度"的专业内核转化为揪心剧情。当林之桃为是否对李晖"附条件不起诉"挣扎时,观众跟着她走进少管所,看见少年们排练的舞狮头套下结痂的伤口;当学校拒绝执行"强制报告制度"导致二次伤害时,镜头记录下女孩在医务室攥破床单的手。

这部剧像一本动态的未成年人保护白皮书:

第3集陆声盗窃案,引出"一站式询问"对受虐儿童的保护;

第4集福利院烫伤疤痕,对应现实中"强制报告制度"的落地难点;

甚至黄家旺在看守所做的数学题,都在隐喻"刑期计算"与"教育矫治"的辩证关系。

最高检官网数据显示,该剧播出当月,"未成年人司法保护"搜索量暴涨300%,多地检察院开通"未检办"主题直播。有观众留言:"原来检察官不仅要懂法律,还得会解数学题、哄熊孩子、对付无良家长——他们才是真正的超级英雄。"

五、当我们讨论未成年犯罪时,真正该讨论什么?

《无尽的尽头》大结局留下一个震撼镜头:林之桃站在张文轩坠楼的烂尾楼上,远处是正在拆除的看守所和新建的青少年法治教育基地。这个充满象征意味的画面,恰如主创团队的创作宣言——不要停留在愤怒,而要走向建设。

剧中金句频出,但最振聋发聩的却是沉默:

张文轩留下的画作里,向日葵永远朝着没有玻璃窗的方向生长;

陆声出狱时,白恩宇擦掉他胳膊上的电话号码:"往前走,别回头";

最后一幕,林之桃把法律手册递给一个被家暴的女孩,重演了童年时郑雁来救赎自己的场景。

这些闭环叙事,构成了对现实最温柔的抵抗。正如编剧海分形所说:"未检工作不是在真空中救人,而是在暴雨里为孩子们撑起一把漏雨的伞。但只要我们还在撑着,这场雨终有停歇的一天。"

当《少年的你》用青春疼痛叩开校园暴力议题,《无尽的尽头》选择走得更远——它撕开血淋淋的创口,却又将听诊器按在社会心脏之上。在这里,没有简单的善恶对立,只有如何在制度与人性的缝隙中,打捞那些被时代巨轮碾碎的星光。

或许该用剧中白恩宇的台词作结:"孩子们不是突然变坏的,他们只是慢慢学会了成年人的游戏规则。"而当一部剧能让我们反思这些规则时,它早已超越了娱乐产品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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