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豪门少爷折磨疯了以后,他却来求我爱他

小妖讷讷 2023-10-30 10:22:30

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女,却意外成了豪门少爷的未婚妻,兢兢业业给他做了十年助理。

他约会,我订餐,他开房,我递门卡。

他鄙夷我,讨厌我,觉得我愚昧又拜金,下贱又恶毒,碰我一下都嫌恶心。

后来我戴上别人给我的婚戒,他却失神地从高楼上摔下来,即便托着血肉模糊的腿,也要来抓着我的手,求我不要走。

1

我刚啃完一个面包算过一顿午饭,祁言忽然打电话找我。

电话那头是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女人的低吟娇泣。

“办公室的套用完了,你也不想我搞出人命闹到我妈那去吧?今天这个有点勾人,你要是慢了我就不忍了。”

我拧着眉,外面下着大雨,卖那种东西的超市离公司很远。

我咬了咬牙,没有伞,我冒雨跑出了公司大厦。

我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一绺绺的头发滴着水,我冷得打了个哆嗦,推开祁言办公室的门却空无一人。

祁言搂着他的新女友沈佳好整以暇地从后面走过来,嫌弃地看着把地板弄脏的我。

祁言恶劣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忽然没什么兴致了,那东西留着下次跟你试试吧。”

我低着头,心里清楚,他连挨我一下都嫌恶心,根本不会碰我,说这句话,就只是想让我难堪。

沈佳果然立马不高兴,从我手上夺过那些东西狠狠砸在我脸上,东西撒了一地,她没好气地看着我。

“滚啊,拿着这种东西在这装可怜勾引谁呢?”

我喉咙哽了哽,把发票捏在手上,“祁言,八十二块,你要补我。”

话一出口,连沈佳都愣了愣。

是的,我很穷,很需要钱,一分一毛都要斤斤计较。

祁言盯着地上一片狼藉,方才眉眼间的笑意消失,阴沉着脸,瞥了一眼湿淋淋的地板。

“愣着干嘛,跪着擦干净啊,你在我身边不就是干这些吗?打扫得干净我多给你两百。”

我轻轻应了一声,匆忙去拿帕子,生怕他反悔一样。

沈佳在旁边,看得呆住了,“这是你公司保洁?那你那个未婚妻呢?”

他拥着沈佳坐在沙发上,暧昧的手指勾弄着她的长发。

“你也觉得我妈给我找个保姆做未婚妻很离谱是不是?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儿,你不是想当我助理吗?我妈把她塞过来的,趁这个机会换了怎么样。”

我打扫的手忽然一顿,抬头去看祁言,却发现他正看着我,嘴边带着玩味的笑。

我文凭不高,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他明明知道。

我喉咙酸涩,“祁言,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他眉毛波澜不惊地挑了挑,“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忽然反应过来,托着跪在地上的双腿,极快地爬到他脚边,抓着他的裤角,“祁言,求求你。”

他厌恶地皱着眉,眉头锁得更紧,一旁的沈佳会意,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尖细的高跟鞋一脚把我踹开。

“你看看自己多脏行不行,放手,贱货。”

我不死心地抓着他的裤脚,“祁言,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会好好给你打掩护的,不会让阿姨知道。”

“打掩护?有那个必要吗?你以为我妈是真心想让你嫁进祁家?你能不能别痴心妄想嫁入豪门?”

我默默地低着头,不吭一声,他用鞋尖散漫地勾起我的下巴。

“不信?今晚来看看。”

2

祁家办了一场晚宴,祁秋荷身边围着几个豪门世家的小姐,她牵着沈佳的手,亲昵地让她多去找祁言。

沈佳有点受宠若惊,“不方便吧,祁言不是有未婚妻了?”

祁秋荷顿了顿,“是我的错,当初不该给祁言选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惹得祁言不高兴,这小姑娘现在无依无靠,在祁家任劳任怨十年,没犯过错,也不好赶走。”

沈佳眸光一亮,祁家可是一颗大树,祁秋荷这是看上了她,在点她。

我站在角落,听着祁秋荷的声音浑身发冷,祁秋荷的余光瞥见我,不悦地皱眉。

“谁把你带这来的?女佣那边缺人,你不去后厨待这干嘛?”

我慌忙低眉道歉,“对不起,我这就去。”

沈佳笑盈盈地来挽着我的手,“别啊,我们这边玩游戏差人,许嘉来补个缺吧。”

我穿得邋里邋遢,淋湿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我极力忽视着周围人嫌弃的目光,坐在一堆打扮得精致讲究的贵家小姐里。

玩的是逢七过,数7的倍数,但我其实书都没读过几年,超过五十就开始频频出错。

又轮到我了,我嘴唇发颤,大脑紧绷,七十和“过”两个字在我嘴边无数次打转,我却不知道该说哪一个。

有人受不了忽然拍了桌子,“你是没读过书还是弱智?”

我低着头,耳朵发烫,脸窘迫地能滴血。

我真的努力地在数了,脑子都疼得快炸了!可是我只有十根手指!我真的数不过来!

我眼睛通红,看着祁言随意地倚着墙,眼神淡淡地盯着我,出神似地想着什么。

我知道他嫌我蠢,可我也不想的。

当年我被祁秋荷带回来和他订婚的时候,我就问过祁秋荷,为什么我不能继续读书。

祁秋荷笑得温柔,“你做好祁家的媳妇就可以了,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我还想争取,“可是我想读书。”

祁秋荷无奈一笑,“但你那么笨,没考上啊,我能怎么办?”

谁不想多读书,谁不想变聪明一点,可我就是笨,就是不够聪明啊。

泪啪嗒啪嗒地从我眼里掉下来,祁言手插在兜里,像是终于回神,把手抽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走了。

沈佳出来打圆场,“玩个游戏那么认真干嘛?罚杯酒算了。”

我无比感激地接过沈佳递过来的那杯酒,一饮而尽,完全没意识到这杯酒有问题。

3

我躲在洗手间角落里蜷缩着瑟瑟发抖的身体,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医生,“许小姐,你姐姐的病情恶化了,已经出现了呼吸衰竭的现象,但是您拖欠的医疗费用太多了,医院这边决定明天开始停止治疗。”

我眼眶湿润,鼻子一抽,“我再过两天就发工资了,医生……”

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我却没有一点底气,我那点工资根本不够给姐姐看病,何况,祁言还想辞退我。

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去死,如果不是姐姐,当年被人贩子抓走的就该是我,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姐姐,她也会拼尽全力救我。

我攥紧了拳头,带着不清醒的脑子,敲开了祁言房间的门。

昏暗的房间里,他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干什么?”

我没有任何预兆地扑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痛哭。

“祁言,我求你了,你娶我好不好,只要你娶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祁秋荷说过,只要祁言愿意娶我,她就会给我一笔钱。

我说着就开始扒自己的衣服,完全没注意到祁言紧紧皱着眉头,嘴角下压,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猛地一把把将我推开,我头撞在茶几上,温热黏腻的血液从我额头滑下。

房间的门忽然开了,沈佳开了灯进来,看见屋子里的情景怔了一怔。

“她怎么跑这来了?害我找半天。”

祁言目光一凛,瞥过我潮红的脸,“你给她吃什么了?”

沈佳脸色一白,很快镇定下来,底气十足地坐在沙发上,翘着高跟鞋。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小贱人发浪的样子,帮你确定一下你喜不喜欢,怎么样,合你口味吗?”

祁言眉头压低,语气不耐,“够了,我只想吐。”

沈佳一笑,玩味地俯身用手指来勾起我的下巴,“别啊,再看看,许嘉,自己玩自己给祁少看看?”

我眼里噙满了屈辱的泪水,可低吟却抑制不住地从我喉咙溢出来,我涨红了脸,无地自容,哭着冲了出去。

祁言起身有一瞬间的动作想追出来,却又克制了下去。

沈佳察觉到了,跟他调笑道,“你担心什么,那药就是烈了点,外面多的是男人,出不了人命。”

四周的气压忽然降至冰点,祁言的脸色黑得可怕。

我不知道,祁言找了我一整个晚上。

4

身体的痛铺天盖地,挣了一夜的绳索终于松脱,缚住我的绳子从我手腕间滑落,留了一圈血红的印子。

我平静地穿好了衣服,一步一步踩在刀尖上,带着狼藉的身体去找了祁秋荷。

我一脸菜色,跪在祁秋荷面前,语气卑微至极。

“祁阿姨,你说过,嫁给祁言就给我一笔钱,这笔钱可以先借给我吗?”

祁秋荷锐利的眼神瞥过我身上的痕迹,心下了然,淡淡道。

“恐怕许小姐是嫁不成了,沈佳怀孕了,你也知道祁家名门世家,最容不得丑闻。”

我迟疑地张了张嘴,“怀孕?”

祁秋荷点头,“是啊,沈佳有了孩子,再让祁言娶你,那孩子怎么办?我跟你说过,任祁言在外面玩得再花,也不能惹出孩子的事儿。”

我勉强笑着,艰难开口,“我可以不嫁,您看在我这十年的份上借我这笔钱行吗?”

祁秋荷笑笑不说话,我知道,以我的文凭,根本不可能在祁氏工作,这些年,祁秋荷都以工资的名义给我钱,让我有钱给姐姐看病。

我昏昏沉沉地走到楼梯口,脑子里密密麻麻来来回回都只有祁秋荷的那一句话。

要是沈佳没那个孩子就好了。

我嘴里就这么一直偏执地念叨着,连沈佳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我都没注意。

沈佳嘴边噙着笑,动手来拉扯着我的衣领,“啧,看样子昨晚过得不错?我给你找的几个男人不错吧?我有让他们拍照片,回头洗出来送你一份?对,还得再给祁言一份。”

我恶狠狠地盯着她,祁秋荷的话在我脑子里回荡,她身后就是高高的楼梯,没有什么比这还方便。

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脑子里的恶意铺天盖地,冲过去一把将她推了下去。

别墅里的佣人发出尖叫,她的身体咕隆隆地滚下去,我愣愣地回过神,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我只微微一偏头,就那么对上了祁言震惊的目光。

他还穿着昨晚那套皱巴巴的西服,眼下发青,下巴有轻微的胡渣。

祁秋荷听见声音也出来了,我顾不上那么多,立马冲到了她面前。

我癫狂一样地抓着她的袖子,“祁阿姨,我把她推下去了!沈佳孩子没了!我能嫁的,我能嫁的,你把钱借给我吧!”

仆人都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唯独祁秋荷一脸平静,掐开我的手。

“刚刚医院来电话,说你姐姐今天凌晨三点就咽气了,医生说给你打了很多电话打不通,你那时候在干嘛?”

我呼吸瞬间骤停,却摇着头,不肯相信,一个劲儿求她。

“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祁阿姨,你再让医院救救她!”

祁秋荷拧眉, 对我的纠缠终于不耐烦,她俯下身来,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许嘉,珍惜你这条贱命,要不是当初那群蠢货抓错了人,现在死的就是你!”

我大脑一阵嗡鸣,怔怔地跪倒在地上。

我拽着祁秋荷的手蓦然松了,她一脚踢开了我。

当年姐姐被绑走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我姐姐挡在我面前告诉那群蒙面人,“我就是许嘉。”

起初警察说像是绑架,但绑匪不可能不调查我家的状况,我家根本交不起赎金,后面也没等到要赎金的电话。

转而才认为姐姐是被拐卖,最后是被凌虐濒死的姐姐被发现,拐卖的说法彻底站不住脚。

这场绑架显得更像是寻仇,但任凭我想破了头,也找不出一个会与我有仇的人。

原来,这场绑架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们是祁秋荷找来的,绑匪本来的目标是我。

祁秋荷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我彻底失去了理智。

身体的痛楚一刹那消失,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倏地操起桌上的水果刀冲向祁秋荷。

可惜还差一点碰到她的时候,祁言猛地把我推开,管家和女佣一下子反应过来,齐齐来制住我。

我红着眼,杀我姐姐的仇人就在面前,可无论我怎么用力挣扎,我就是动弹不了。

我扯着嗓子绝望地一声声吼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祁秋荷躲在人群后面,惊吓过度地捂着胸口,“她疯了!”

祁言护着祁秋荷,愤怒的眼里写满失望,像是从没认识我一样,咬牙切齿。

“我妈不给你钱你就要杀人?许嘉,你这个人都烂到骨子里了。”

我被人按在地上,发疯一样地挣扎,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我眼里流下血泪,对着祁言厌恶的目光,凄厉地大吼。

“是!我恶毒!我下贱!我拜金!谁让你当初眼瞎要把我带回来!这一切都怪你!都怪你!”

血水流了满脸,头疼得我面目狰狞,我双手按着太阳穴,尖锐嘶吼。

“祁言!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见你!”

别墅三楼的男人倚着窗,将整场闹剧尽收眼底。

5

沈佳跌伤了腿,祁秋荷受了惊吓,双双进了医院。

祁少虞站在高级病房的窗口,望着病床上的祁秋荷,他抖了抖指尖夹着的烟,烟灰簌簌落下来。

“她是大姐给侄子选的媳妇,大姐一个月给她四千块,祁氏现在很缺钱吗?”

祁秋荷即使在病床上,也翻着文件处理公司事务。

“又没真的结,她那个文凭给这么多算多了,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祁少虞转身,眸光深邃,“嫌她文凭低?那大姐,为什么要扣下她的录取通知书?”

祁秋荷手一顿,放下文件,神色不善,“怎么,你也被那狐狸精勾了魂,要替她打抱不平?”

祁少虞眼神晦暗无光,让人捉摸看不透,“当年祁言来求我资助她读书,小孩子的心思藏不住,但大姐太狠了。”

“你想做什么?”

他摁灭了烟蒂,缭绕的白烟散了,露出他轮廓分明的冷峻五官。

“她是我带回来的,我没护好她,我有责任,我来带她走。”

祁少虞出去的时候正好和祁言撞到一起。

祁少虞是他的小叔,常年在国外。

小叔只比他大了七岁,他和小叔很亲,过去也是小叔资助了许嘉继续读书。

祁言先打了招呼,“小叔。”

祁少虞横眉冷冷一瞥,“当年我把许嘉带回来的时候,以为你会多喜欢她呢,祁言,你辜负了一个女人的十年。”

祁言很烦,“许嘉她现在跟个疯子一样,她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你想让我娶她?”

祁少虞眸子阴冷,“你该把沈佳拍的照片好好看看。”

祁言烦躁地顿了顿,“沈佳也伤了腿,她为了钱还想杀我妈,你想让我同情她没了清白?”

“你是说她活该被人下药,被几个男人强迫?你要是没出轨会有这些破事?”

祁言一时哑了声,不自然地别开眼,“我不是真的出轨。”

气氛剑拔弩张,祁少虞兀自擦过他的肩,锃亮的皮鞋蓦然停下。

“我不该信你在不知好歹的年纪许下的一生,世间变数太多,人也会变,你觉得她变得歹毒恶心,你也会变。”

祁言不甘心道,“我没有变。”

祁少虞笑了,“想想你当年是怎么在我面前拼尽全力维护她,今天,你不分青红皂白,不加探究,和加害她的人站在同一边。”

“祁言,你出局了。”

6

祁言走进病房,祁秋荷嘴角勾着难以察觉的弧度,“你看看你小时候选的是什么人,好好的家闹成这样,你的婚事我重新给你定,你有属意的对象吗?”

祁言脑子里又想起那个拜金又下贱的女人,想起她玩逢七过时的窘迫。

他们之间相差巨大,生活得那么近,却活像是在两个世界,中间的差距一眼看过去甚至望不到头。

他用手疲惫地捂着自己的脸,“谁都可以,只要别是许嘉就行。”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恍惚,一如又回到了许多年前,只不过,那时他信誓旦旦地在祁秋荷面前说的是,

“谁都不行,我只要许嘉。”

孤月高悬,落寞的月光落在祁言身上,因为太累,他在医院走廊长椅上睡了过去。

梦里他又想起许嘉泣血说的那句话,心绪不宁。

他不明白,许嘉会什么会突然对他妈产生这么大的恶意。

7

祁言着了凉,回别墅的时候嗓子巨疼。

他这是感冒了,管家拿了药给他服下,他才重新睡下。

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去摸床头柜。

他嗓子以前做过手术,一感冒就会疼得说话困难,管家每次都会让人给他熬好冰糖雪梨汤给他放在床头。

他摸了半天,才迟疑地揉了揉眼睛,清醒一点去看床头柜。

真的什么都没有,管家在干什么。

他气息不顺地起身,就着睡衣下楼,看见刘叔开口就问。

“汤呢?”

刘叔神情茫然,“少爷要喝什么汤?我现在让人就去准备。”

祁言顿了顿,“以前我感冒,床头柜放的冰糖雪梨不是你让人熬的吗?”

刘叔没作声,祁言也反应过来,那是谁熬的汤。

他打眼瞧着刘叔放在地上的纸箱,“那是什么?”

“是许小姐的东西,夫人吩咐了把这些东西扔掉。”

几个女佣在院子里讨论的声音传进了祁言的耳朵。

“还有好几条手织围巾,这还有一条,还是新的,拿回去给我儿子戴。”

“这料子可以,拿回去给我老公改成毛袜子。”

刘叔略微躬身,“许小姐东西很少,但是有十多条崭新的围巾,丢了可惜,佣人就捡回去用了,少爷见笑了。”

一瞬间,怒气直冲祁言大脑。

他生日在冬天,许嘉每年都会给他织一条围巾,她每次小心翼翼递给他,他都会当着她的面扔进垃圾桶,践踏她的心意,再看着她大半个身子探进垃圾桶,狼狈地翻找,直到她自己浑身变得又脏又臭。

他是没有收下她的围巾,但那也是他的东西。

他欺负她践踏她心意可以,但却不允许别人这么做。

祁言几乎是吼出来的,“谁让你们碰她东西的?去收回来!”

他的嗓子扯得疼,他自己都没料到自己会这么生气。

说到底,他是喜欢许嘉的。

但可惜许嘉,爱的是他的钱。

祁言好一会儿冷静下来,才想起来正事。

他是为了给祁秋荷拿印章回来的,转身去了祁秋荷书房。

从柜子里取出印章的时候,他却瞥见角落里有一个泛黄的信封。

他想过这封信可能来自从未谋面的父亲,想过这封信可能涉及了祁家公司的秘密。

受好奇心驱使,祁言鬼使神差地拆开了信封。

他看着老旧纸张上的字,呼吸一紧,瞪大了眼睛。

录取通知书——许嘉。

8

自从发现他妈私自扣下了许嘉的录取通知书后,祁言一直心烦意乱。

几个画面在他脑子里交替轮换。

许嘉玩逢七过的慌乱窘迫。

许嘉为省钱长期啃几个临期面包。

许嘉为了一份工作在他面前放弃尊严跪下。

他满脑子都是疑问,他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少虞在国外,让祁言处理许嘉姐姐的后事,祁言出于愧疚应下了。

许嘉姐姐治疗的医院是祁家的,祁言和主治医生相熟,电话里交托完事情后,他随意一问。

“陈医生,许禾是什么病一直需要住院?”

“与其说是病,倒不如说是伤,许禾以前遭人绑架虐待,被找到的时候,身体多处机能受损,成了植物人。”

“绑架?”

祁言蹙了蹙眉,许嘉家里有多穷他是知道的,尤其是她奶奶过世的时候,许嘉更是连书都读不起。

要不然那时候他也不会求小叔和他妈资助她读书,甚至自己去工地搬砖给许嘉凑学费。

祁秋荷把他和许嘉的婚事定下的时候他简直欣喜若狂,毕竟谁突然和心上人有了婚约能不高兴,那种爆棚的幸福感就跟打鸡血一样。

彼时他从没想过许嘉是因为钱答应和他的婚事。

祁秋荷对他这个儿子从来冷淡,他生病的时候不闻不问,对他的学业也是漠不关心。

而他年幼的记忆里还总有祁秋荷拿着刀对着他的模糊片段。

他有时候甚至以为祁秋荷是恨他的。

可祁秋荷却能为了他的婚事跟祁家老一辈据理力争,这是祁言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母亲的关爱。

祁言那时候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时他和许嘉相处时非常拘谨,手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

这份幸福一直持续到,许嘉开口向他借钱,他才知道,原来她还有个重病的姐姐。

祁言以为他的小心翼翼是两人共有的,而原来许嘉的欲言又止,是在想怎么开口要钱。

原来现实是真的这么俗套,狗血。

祁言思绪回笼,绑架许嘉的姐姐,图什么呢?许家又给不起赎金。

他心里莫名有点不安,接着问,“她姐姐出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捏着手机的力道重了几分,手心紧张地出了汗。

他忽然有一种直觉,这件事或许跟他有干系。

医生翻过病历本的声音像悬在他脖子上的刀,祁言的心脏几乎快要骤停。

“被找到的时候,是十年前的7月12。”

祁言一瞬间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

“你说多久?”

医生重复了一遍,“是十年前的7月12啊,那时候你和她订婚好像有段时间了,怪不得她家那么穷会绑架她姐姐,被打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你妈当时没交赎金吗?喂喂喂?”

祁言的手机忽然从手里滑落。

许嘉当年向他要钱,是这个原因?

那许嘉也根本不是为了钱和他订婚!

祁言扶着墙面大口喘着气,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梗着他的脖子。

他满脸涨得通红,伏在地上狼狈地捡起了手机。

用颤抖的指尖拨出他小叔的电话。

“小叔…小叔我要见许嘉,我要见许嘉,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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