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天生反社会,打架、盗窃,没一点愧疚!如今竟成心理学家了?

王家那些事儿 2025-04-19 09:52:58

任谁看来,帕特里克都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成功女性。

她是一位心理医生,婚姻美满,有两个孩子,还养了一只猫和一只狗。

她笑容灿烂,待人友善,乐观向上。

但了解她的人其实都有点害怕她,毕竟帕特里克自己承认,她只是装出来一副迷人的模样,好让别人喜欢她,真实的她其实是个反社会人格。

(帕特里克)

提到反社会人格,人们脑海中可能首先会想到希特勒、想到连环杀手,但无论如何都不会跟这位带着眼镜,魅力十足的女性联系到一起。

但帕特里克说,她们这种人其实非常常见。

据估计,平均每20个美国人中就有一个反社会人格。

只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从很小就学会了伪装自己,隐藏起了自己身上与格格不入的部分,融入人群之中。

帕特里克倒是从小就展现出了反社会的“天赋”。

她父亲是音乐行业的高管,母亲是房产经纪人,家境优渥。帕特里克的童年在旧金山度过,她说自己还没学会说话,就已经开始偷东西了。

至今为止,她最引以为傲的战利品之一就是她幼年时从林戈·斯塔尔(披头士鼓手)身上偷来的眼镜。

(林戈·斯塔尔)

上学之后,帕特里克感受到了“孤独”。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学们会因为撒谎而感到羞愧,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会因为别人受伤而感到难过。

“大多数时候我都没什么感觉,而我不喜欢这种‘没什么感觉’的感觉。”

如同死水一般的帕特里克迫切地想要体验某种情感,最终这种感觉演变成了一种巨大的压力,她只能将其诉诸暴力,只有在她肾上腺素激增的时候,这种压力才会减轻。

7岁的某一天,帕特里克爆发了。

那天在学校,她抓起一支铅笔,狠狠地戳进一个同学的脑袋。她太用力了,导致铅笔都碎了,一部分卡在了同学的脖子里。(这个同学后来康复了)

(4岁的帕特里克)

当天晚上,帕特里克回到家,平静地告诉父母发生的一切,结果父母两个人都崩溃了。

出差刚回家的父亲沮丧又烦躁:“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一点都不后悔吗?”

帕特里克很不解,自己都已经给同学写过道歉信了,为什么大家还这么生气呢?

妈妈看出了她的异常,她平静地说:“你不后悔,你心里一点都不后悔。”

帕特里克记得,当时妈妈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说不出来,但她知道,妈妈的眼神真的不对劲。

虽然她不懂,但为了让妈妈这唯一的情感指南针不难过,帕特里克在之后一段时间里努力地扮演了一个温顺又普通的女儿。

后来帕特里克的父母离婚了,妈妈带着她和妹妹搬到了佛罗里达。

在那里,母亲心烦意乱,同学们也不喜欢她,帕特里克的孤独感又加重了。

有一次,她把几个同学锁在学校的卫生间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他们的尖叫声,琢磨着他们为什么害怕。

“我感到平静,感觉很High。”她回忆道。

(帕特里克刺伤同学后)

11岁时,叔叔带着帕特里克一家参观了他工作的州立监狱。

狱警通过监控观察着监狱里的杀人犯、强奸犯和纵火犯,并告诉他们,监狱里80%的人都是反社会人格,这些犯人对自己做的事并不感到内疚。

这是帕特里克第一次接触到“反社会人格”这个词。

帕特里克灵光一闪,她突然意识到居然有这么一个词可以形容像自己一样的人,这让她既担忧又欣慰。

从此之后,她开始正视自己的异常。

她跟自己约法三章,为了让自己感觉活着,她会打破一些社会规则,但不会伤害任何人,倒不是因为她在乎其他人,而是因为那样会增加她被抓的风险。

她开始偷教堂的募捐盘、逃学,还闯入空屋。

有一次,她掐住了一只猫的脖子,幸好后来她想起来自己不伤害猫的原则,放开了它。

帕特里克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诉诸暴力,就再也回不去了。

当然,还是那句话,她不怕,她只是嫌麻烦而已……

(14岁时的帕特里克)

后来帕特里克加入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她选修了心理学课程,研究反社会人格和精神病态之间的区别。

她了解到,精神病患者的大脑存在异常,这使他们不可能产生复杂的情绪反应。但反社会人格者的大脑与常人相似,他们其实能慢慢学习情绪。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开始模仿别人的言行举止,比如在说话和微笑时触摸对方的手臂,以此来取悦别人,这也让她在大学校园里混得如鱼得水。

与此同时,她还给自己开了一道“治疗冷漠的药方”,她会从喝醉的学生那偷车钥匙,然后开着他们的车去兜风。

在打工做保姆期间,她严格遵守时间表,

每周一、三、五,雷打不动地去入室行窃,以此来缓解自己反社会人格带来的烦闷。

(年轻时的帕特里克)

后来帕特里克向父亲坦白了自己的情况。

父亲吓坏了,他请了一位心理医生,医生经过诊断确认帕特里克是个反社会人格者,但她也“渴望获得同情”。换句话说,她还有希望。

之后帕特里克开始攻读心理学博士学位,并靠做音乐经纪人来赚取学费。

她开诚布公地向同事们介绍了自己的病情,但这次大家没有排斥她,反而纷纷表示很羡慕她“操纵他人、冷酷无情和背后捅刀子”的本领——这些情况在音乐圈可太常见了,能毫无愧疚地做出这些事,帕特里克肯定前途无量……

也是从这之后,帕特里克发现她的境遇改变了。

“几乎所有知道我是反社会人格的人都想接近我,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有阴暗面,能和一个能接纳你内心、不带任何评判的人在一起,对很多人来说都很有吸引力。”

(帕特里克)

另一个惊喜是,在获得治疗师资格后,她发现自己在指导人们摆脱难以承受的情绪方面大有可为:“我会教病人像反社会人格者一样思考:‘你为什么在意这些?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甚至拿这套方法来教自己的孩子。

帕特里克说,当她帮病人卸下面具,露出轻松的表情后,她终于觉得自己也没有那么孤独了。

(帕特里克)

前段时间,帕特里克又找到了新的追求,她暂停行医,开始写书为反社会人格者发声。

帕特里克说,反社会人格者虽然偶尔能感受到爱和悲伤,但他们无法体会嫉妒、同理心、羞耻和内疚等“社会情感”,这种情感空虚令人恐惧,所以他们才会试图通过不良行为来表达这种情感。

这些人患上了“情绪学习障碍”,而社会对他们的冷漠,才是妨碍他们走上正道的原因。

她说:“反社会人格者与抑郁症或躁郁症的患病人数大致相同,然而他们却没有自助手册,没有支持小组,也没有针对反社会人格的治疗方案。在我看来,这简直是疯了。”

帕特里克说自己并非是在淡化反社会人格,她的意思是说,缺乏同理心本身并不是什么错误。

“我不在乎你,并不意味着我想给你造成痛苦。反社会人格就像其他任何疾病一样存在不同的程度,有些极端例子会犯下滔天罪行,但有些反社会人格者也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拥有一段富有成效的关系。”

就比如帕特里克自己。

她在32岁时嫁给了从事科技行业的大卫,如今还生下了两个孩子。

(帕特里克和丈夫大卫)

大卫比她大两岁,从她14岁起,他们就断断续续地约会过。

帕特里克早就告诉大卫自己有反社会人格,但他花了好几年才意识到,帕特里克说的是真的,并不是在为自己的不良行为找借口。

等帕特里克开始写书之后,最担心的人就是大卫了。

因为帕特里克并不知道自己的哪些观点是惊世骇俗的,所以大卫作为第一个“审稿人”,首先要把书的尺度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她说大卫不止一次在看完手稿之后告诉她:“你不能发表这个,任何人都不应该看到它!”

搞得她的出版商都很好奇所谓的“大卫保险库”里到底都封印着哪些疯狂的观点。

至于她的两个孩子怎么看自己的妈妈,帕特里克说,自己真的不在乎。

“他们知道自己不适合读我的书。他们确实有被责骂或者嘲笑的风险,但我又不是第一个写出有争议的书的人,所以就慢慢来呗……”

(帕特里克和儿子小时候)

研究表明,反社会人格会在20岁左右达到巅峰。

如今已经48岁的帕特里克说:“我大部分的破坏性倾向都消失了。”

现在的她依旧不是“社交达人”,但已经交了几个亲密的朋友。通过观察他们让她意识到,反社会人格的生活“相当精彩”。

“我看到他们苦苦挣扎于愧疚和羞愧中,担心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日程表上排满了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我很高兴自己不用面对这些,这些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丈夫大卫承担了所有她讨厌的职责,比如给孩子过生日或者参加学校的活动。

作为回报,她教会了大卫如何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他对于圣诞节回家探望家人这件事很纠结,我问他为什么要去,他说:‘因为这就是你的工作。’

我说:‘等等,这真的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最后他就不回家了。”

同样,作为一个“不通人情”的反社会人格者,帕特里克反而为家庭减少了许多摩擦。大卫曾说起自己对一位同事有些好感,帕特里克丝毫没有生气,“为什么不行呢?我又不是非得当他的梦中情人。”

(大卫和两个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帕特里克说,她这辈子没有伤过人,也没犯下过抢银行之类的大错,这是因为她所有的决定都是基于逻辑的。

“我喜欢我的生活,婚姻,住的这所房子,还有朋友们,我知道,为了继续享受这些,我必须遵守社会的准则。”

不过她也承认,自己时不时还是会“放纵”一下:“如果我从杂货店回家,发现买的东西变质了,我就会在心里默默记下:下次我要偷这个。

也挺好的,至少不会让我沮丧,你看,反社会人格总有好的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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