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鼻腔发酸，于莉蜷缩在病床角落，手指死死抠住床单，指尖几乎要掐出血痕。

护士掀开被单时倒吸一口冷气——她雪白的大腿内侧淤紫发黑，小腹肿胀得像塞了块发霉的馒头，而医生低声宣布：“子宫保不住了。”

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冷笑：“当小三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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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的哈尔滨飘着鹅毛大雪，于莉裹着红棉袄在冰面上转圈，围观的大爷大妈拍手叫好：“这丫头比年画娃娃还俊！”

母亲把攒了半年的布票换成芭蕾舞鞋，十二岁的她踮着脚尖考进湖南歌舞团，却在一次腾空翻跃时重重摔下舞台。

医生摇头说韧带撕裂的那天，她抱着舞鞋哭湿了整条枕巾，直到遇见来采风的导演夏刚——他盯着她哭红的桃花眼说：“你这张脸天生该吃演员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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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的珠江电影厂片场，22岁的于莉裹着粗布麻衣扮演寡妇，泥浆糊了满脸却让摄影师挪不开镜头。

张艺谋蹲在监视器后喃喃自语：“她穿短裤晃着长腿走过来时，全组男人都在咽口水。”

百花奖最佳女配提名名单公布那天，她捏着电报蹲在厕所哭——这是她啃了三年馒头咸菜换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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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景涛在《新包青天》片场一把搂住她的腰，威亚绳还吊在半空就凑过来强吻：“我要让全香港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她被他送来的999朵红玫瑰砸懵了头，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刚把前妻打得住院。

分手时马景涛举着刀要割腕：“你走了我就死给你看！”她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夜，耳环掉在积水里闪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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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主持人曾国城递来的热奶茶暖得她手心发烫，他讲的笑话能让整个化妆间笑到打滚。

直到撞见他搂着嫩模进酒店，她甩出的巴掌震得自己虎口发麻：“你们台湾男人都这么会骗？”

狗仔把她醉酒踹车的照片登满头条，标题写着“过气艳星当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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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黄柏高送来的翡翠镯子套上她手腕时，管家小声提醒：“太太上个月刚生完二胎。”

原配带着六个打手破门而入那天，她正穿着真丝睡袍涂指甲油，领头的混混抡起钢管冷笑：“大姐大送你份大礼。”

诊断书上的“子宫脱垂”四个字像烙铁，港媒立刻送上“香港第一情妇”的烫金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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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微时代》开机仪式上，51岁的于莉站在杨幂和迪丽热巴中间，年轻演员们窃窃私语：“这就是那个被正宫打残的老阿姨？”

她对着镜子贴上假睫毛，粉底盖不住眼尾的皱纹——当年张艺谋说这双眼能勾魂摄魄。

深夜收工后，她独自走进便利店买卫生巾，收银员奇怪地瞥她一眼，没人知道她的购物车永远缺了婴儿纸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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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

六十大寿那天，于莉对着插满蜡烛的蛋糕发呆，火苗晃得她眼睛生疼。

窗外飘进一片枯叶粘在奶油上，像极了那年手术室掉在血泊里的染血纱布。

手机突然跳出推送：“昔日女神近照曝光，菜市场买菜无人识。”她按下关机键，黑暗里只剩当年马景涛送的金表还在咔嗒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