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特朗普政府的高额关税打压,越南光速宣布对美关税降至0%,还突然对中国镀锌类产品加征37%的反倾销税,试图用“联美抗中”换一张“免死金牌”。
这一幕让不少人感叹:曾经的“反殖斗士”,自诩“世界第三强国”,如今却成了大国博弈中的“墙头草”。
如果仔细看看越南的历史和现状,这种选择背后,藏着太多身不由己的无奈。
从地图上看,越南像一根被拉长的扁担,北接中国,南临南海,国土最窄处仅50公里。这种地理格局注定了它在大国夹缝中求生的命运。
近代历史上,越南曾是法国殖民地,又在冷战中被美苏当作棋子,直到1975年才实现统一。可即便独立后,它的经济命脉依然被两大因素死死掐住——北方的社会主义传统与南方的资本主义基因,以及对中国产业链的深度依赖。
如今,越南工厂里生产的手机、服装,七成零件来自中国;就连现代化标志的电力能源尚不能自主解决,在停电危机时,也得靠中国紧急输电救急。
这种“离不开又不想靠”的矛盾心理,让越南的每一次外交转身都显得格外挣扎。
01 千年依附,想要崛起的越南,自主能力有几成?
要理解越南如今的困局,得翻开它那本浸透依附基因的史书。
公元前111年,汉武帝的铁骑踏平南越国,将越南纳入中原王朝版图。
此后千年间,这片土地经历了“郡县时期”的彻底汉化,交趾郡的公文用汉字书写,官员穿着汉式官袍,就连稻田里的犁耙都是从中原传来的曲辕犁。
公元938年吴权于白藤江大败南汉军,建立起丁朝、李朝等“独立王朝”,但是,其君主仍需接受中原王朝册封,史书里更将中国称为“北朝”,自诩“南朝正统”。
这种“名义独立、实质依附”的模式,在1428年黎利击退明军后达到顶峰——越南史官一边在《大越史记全书》里高呼“南北各帝一方”,一边又偷偷将明朝年号与越南年号并列书写。
而自我认知的分裂感,在越南末代王朝阮朝(1802-1945)时期暴露得淋漓尽致。明命帝--阮福晈既效仿清朝设立六部、兴建紫禁城式的顺化皇城,又在1831年派遣使团赴法国购买蒸汽船和火枪。
当法国传教士带来欧洲地图时,这位胸怀大致的帝王,却盯着越南与中国的边界线喃喃自语:“为何我们的国土不像中原般方正?”
翻开越南古代经济史,会发现惊人的规律,每逢天灾人祸,必向北方求援。
北宋时期,交趾郡遭遇大旱,太守李公蕴派人“借粮百万斛于广西”;明成祖征讨越南时,随军商队用20船铁器换走了占城国的稻种;甚至到了19世纪,阮朝皇室仍要靠广东十三行的丝绸维持体面。
这种依赖在1986年“革新开放”后演变成更深的捆绑——2023年越南对华贸易逆差高达3181亿元,从炼钢用的焦炭到纺织厂的染料,80%的工业原料需要跨过北仑河才能支撑越南的出口换汇贸易。
在河内文庙,满目皆是熟悉的汉字楹联,科举进士碑上刻着朱熹注释的《四书》章句。这种文化移植造就了越南独特的“山寨基因”:15世纪用汉字偏旁造出喃字,19世纪按法语语法改造越南文,21世纪又全盘照搬中国开发区模式。
胡志明国家政治学院的档案显示,1986年“革新开放”的原始文件里,竟有47处直接引用《邓小平文选》。
这种对地理格局限制与渴望中原替代的对抗和自卑,恰似今天越南面对产业链时的焦虑。
随着转型和改革开放,越南的现代化成绩单貌似表现不错,但是,仔细分析会发现一组矛盾的数值:城镇化率38%的背后,是650万农村劳动力在工业园区流水线打工;外商直接投资占GDP比重68%的荣光下,隐藏着本土企业研发投入仅0.3%的窘迫。
就像胡志明市那栋68层的地标塔楼,玻璃幕墙映照着三星和佳能的logo,地基深处却是法国殖民时期留下的排水管还在咣咣作响。
河内理工大学曾做过一个实验:拆解一部越南组装的智能手机,结果发现73%的零部件印着“Made in China”的标识。本地企业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外围配件,更讽刺的是,连生产这些零件的注塑机,也是从东莞二手市场淘来的老旧设备。经济学家陈文胜苦笑,“我们就像组装乐高积木的孩子,图纸和零件都是别人给的,搭得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创造。”
这种根基的脆弱性,在2023年电荒危机中更是暴露无遗。当中国南方电网通过110千伏线路向越北输电时,越南工程师发现自己的电网竟无法稳定接收——因为70%的变电站设备还是苏联援建的老型号。
那个闷热的夏夜,河内街头闪烁的霓虹灯,也仿佛在嘲笑这个国家“现代化”的背后,其实是虚胖脆弱的体质。
02 摇摆求生:越南的“竹子外交”能撑多久?
越南自诩深谙“竹子外交”的精髓——根系扎紧社会主义原则,枝干灵活周旋于大国之间。
但这种“随风摇曳而不倒”的策略,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一边是中美博弈的惊涛骇浪,一边是自身根基的脆弱裂痕,这根“竹子”还能弯多久?
越南的领导人有着自己的认知和见解,他们的政策总是保持着一种状态,堪称徘徊在大国夹缝中的“走钢丝”艺术。
过去一年,越南领导人苏林接连访问美国、中国和俄罗斯,甚至在一个月内先后接待三国元首,堪称外交界的“极限操作”。
这种平衡术在外界看来,似乎透露出越南在外交政策上手段高明:加入中国主导的RCEP享受自贸红利,又挤进美国青睐的CPTPP吸引西方投资;南海问题上对中国强硬示警,转身却批准中越铁路标准对接项目。正如越南学者阮文泰所言:“我们像在钢丝上跳舞,既要让观众喝彩,又不能摔下来。”
但是,这种策略的成本在今日的国际形势下日益高昂。
越南的繁荣很大程度上建立在“洗澡单”(中国产品贴越南标签出口)模式上,2023年美越贸易额1110亿美元,仅为中越贸易额(2297亿美元)的一半。当美国要求越南在半导体供应链上“去中国化”时,河内只能含糊其辞——毕竟中国供应着越南80%的电子元器件,失去了背靠中国这个全球生产基地,同样的可怕。
另外,更讽刺的是,越南一边对俄罗斯军购依赖度超60%,一边又向美国开放金兰湾港口,结果2024年俄制潜艇因缺乏维修零件,半数沦为“铁棺材”。
两面讨好的外交策略,真的能在越来越激烈的国际形势中保持洁身自好吗?
对于越南来说,“竹子外交”的摇摆本质,折射出越南内部的深刻分裂。
北方派系坚持“亲华保稳定”,南方势力鼓吹“靠美谋发展”,这种对立在近年高铁技术选择之争中达到高潮:北派主张采用中国成熟技术,南派力推日本新干线,最终导致项目延期三年。政治学者黎洪和指出:“每次外交转向都是权力洗牌,政策连续性比竹子更易折断。”
而这种分裂已渗透到越南社会的肌理。
胡志明市的年轻人喝着星巴克,刷着TikTok,河内的老干部仍在背诵胡志明语录;外资工厂流水线上的“Z世代”要求八小时工作制,而国企工人还在为延迟退休抗议。正如2024年越南国会报告所承认:“社会共识的裂缝,比南海争端更危险。”
03 未来赌局:越南手里还剩几张牌?
面对困局,越南最近打出了一套“激进改革组合拳”:砍掉10万个公务员岗位,撤销63个省合并为30个,同时,砸重金搞免费教育……这些举措像极了80年代中国的“下海潮”。但要想真正崛起,越南可能需要面对三大顽疾,如何破解,却是摆在领导人办公桌上不得不头痛的议题。
第一,产业链“断头”危机。
现在越南的工厂就像“无根之木”,一旦中国断供零部件,生产线立刻停摆。河内大学研究显示,若中越贸易中断,越南GDP将暴跌23%。为此,越南计划咬牙引进俄罗斯核电技术,想摆脱对华电力依赖,却忘了自家连铀矿都没有,最后还得求中国供应。
第二,人才与技术黑洞。
越南工人的月薪虽只有中国的1/3,但效率更低。中国工厂每万人配备470台机器人,越南却不到20台。更棘手的是,免费教育新政刚实施,许多农村孩子读完高中就跑去打工,大学毛入学率仅28%,不到中国的一半。没有经历长期积累的人才储备,越南要想在自主科技的发展上取得突破,所需面对的困难依然任重道远。
第三,南北撕裂的社会现实。胡志明市街头的星巴克门店数量已达43家,超过河内的3倍,年轻人在Instagram晒出的拿铁拉花旁,总不忘加上#西贡潮生活的标签。但驱车向北1600公里,河内老城区的茶摊前,退休教师陈文禄仍在用搪瓷缸泡茉莉花茶,收音机里循环播放着带着历史韵味的红色歌曲。
这种割裂不仅停留在生活方式:南方Z世代追捧K-pop和加密货币,北方中年人更信任国企铁饭碗。2024年越南社科院调查显示,18-25岁群体中68%认为“全球化是必然选择”,而55岁以上群体83%坚持“国家管控才能保稳定”。
同时,这种撕裂感也会在现实的政策中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让外资企业如同在迷雾中航行。
三星电子在越南北宁省投资180亿美元建起全球最大手机工厂,却始终将研发中心留在韩国水原市。其越南负责人金在勋透露:“我们评估过在胡志明市设研发中心,但南北政策温差太大——南部主张放宽数据跨境流动,北部要求核心算法必须本地化存储。”
这种矛盾在2023年达到顶点:当三星试图引进AI质检系统时,河内工信部以“可能泄露国家机密”为由卡住审批,而胡志明市科技局却主动提供补贴鼓励创新。
当胡志明市的地标塔楼点亮“越南制造2025”的霓虹标语时,灯光映照出的不仅是湄公河三角洲的野心,更是这个国家难以弥合的精神裂痕。
04 尾声:如何面向未来?
回望越南的现代化之路,像极了一部“野外求生”的纪录片。
从法国殖民时代的橡胶园苦工,到越战时的丛林游击战;从革新开放的“山寨中国”,到今天关税战中的“跪美求生”,这个国家总在绝境中寻找出路。
但历史早已证明:依赖他国换不来真正的强大。
上世纪90年代,越南曾幻想靠苏联援助建成“东南亚小霸王”,结果苏联解体后,军队连坦克燃油都买不起,士兵饿得夜盲症泛滥。今天的“亲美战略”,如此看来,也不过是昨日重现。
就像胡志明市一位老华侨说的:“越南总想当棋手,却始终是棋盘。”
或许,越南真正该学的不是怎么“下跪”,而是如何“长骨头”。毕竟,能熬过寒冬的,从来不是随风倒的芦苇,而是把根扎进地下的竹子。
历史的镜子告诉我们:与其跪着求生,不如站着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