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three persons Plaster, transparent resin, pigments 2018
中谷美智子在德累斯顿中谷美智子(Michiko Nakatani)的装置,雕塑和素描微妙而有力。这些作品令人不安,其中“所呈现的人物的视力似乎跟随观众的眼睛,而鸟儿似乎在追赶他”。艺术家无需现成的草图和模板即可创作,并且无需使用各种材料进行实验。通过利用色彩强度,光影效果和石膏模铸模的深度来发挥光学效果,它使硬质合成树脂具有柔软和弹性的印象。通过这种方式,创造了一种非同寻常的空间错觉,以某种方式说明了另一个维度。她的雕塑在物质与空虚之间的边界上保持平衡。人,鸟,动物和树木。常见的船主题。中谷美智子跨越了人与自然之间的界限,将过去与未来,不存在与存在联系在一起。

中谷美智子访谈
你给我的印象是常年以德国为据点进行活动,现在你住在日本三重县。而且,是非常接近大自然的环境啊。中谷:(笑)。我在德国住了7年,回日本是几年前。老家在东京,为了确保创作场所和大型作品的保管场所,搬到了去世的祖父住的这个空房里。旁边的车库改装成工作室,祖父之前经营的工厂主要是做宠物项圈的,现在以“私立大室美术馆”的名字作为展示空间。虽说是美术馆,但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在进行改装和运营的。





美智子与私立大室美术馆
现在,比起日本,德国在作品创作和生活方面都有着得天独厚的印象。中谷:也许是这样,但是在德国的生活中,有着强烈的租住感。所以,我想找个随时都能回来的地方。如果已经定好了回去的地方,出去旅行也会有勇气。






犬の部屋
不行吗?中谷:即使看到了之前的作品,也会觉得“这样的作品在现在的德国是没有的!”被完全否定……(苦笑)。而且,我打算去一所叫做海德堡的乡下语言学校,完全沉浸在创作和语言学习中,正好被分配了的宿舍,是那个街上唯一可以说是13层建筑的最高层的房间,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而且因为不懂英语和德语,所以也不和其他人交流。这是我第一个月每天在从窗户延伸到地平线的田地里眺望夕阳沉落。



Beyond the river, voice calling for a boat
真孤独啊。中谷:那时身边只有画画和花。每天摘花回家,装饰在空塑料瓶里。当时唯一能用日语对话也能得到原谅的共同生活者就是这种花。过一阵,塑料瓶就装不下了,于是就把它插在空瓶里,自己在瓶子上画了很多画……。过了3周左右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精神上被逼到绝境了。
Door Plaster, transparent resin, pigments 2018

schöner schöner Wald
(笑)。中谷:真是黑暗的时光啊。但是后来想起来,那种感觉和经验是非常重要的。从那段黑暗时光中脱离出来的契机是?中谷:当时,在德国居住的艺术家开发好明先生告诉我,“德累斯顿好像很有趣。”第二天去了德累斯顿的大学,偶遇一位老师对我的作品很感兴趣。然后对我说“明年来我们这创作也可以”。
Candle Plaster, transparent resin, pigment 2017
When I get old 2 Solo show at Omuro Museum, in Mie, Japan (2016)
就这么简单吗(笑)。中谷:是的。那时,我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只顾着说话,后来查了一下,发现他是一位名叫马丁·霍纳特的雕刻家,实际上是我从在多摩美术学院读书时就开始喜欢的艺术家!他是一位以个人的童年记忆为基础,制作出能让人感受到普遍怀旧感的立体作品的雕刻家。非常巧合啊。中谷:真的是非常切合。我抱着找到救命稻草的心情搬到了德累斯顿,一段时间一直在画画。因为德语不太好,所以想做雕塑也问不出卖粘土的地方,这也是理由(苦笑)。我本来就想能不能做像画一样的雕塑,这个时期集中精力面对着绘画。于是在最初的课程演示讨论中,我像连环画一样不断地展示了100多张绘图。这似乎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来到德国后,我第一次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目光发生了改变。
There are the crows on that mountain Plaster, transparent resin, pigments 2017

鳥を運ぶ人たち
你有什么改变嘛,在那有什么感觉。中谷:我个人感觉是,德累斯顿也是一个特别的城市。在旧东德方面,和西部城市相比外国人很少,很多同学10岁左右就在柏林墙倒塌的东边经历过。冷战后的动荡至今仍能直接感受到。吸收新事物的喜悦和痛苦,还有古老事物的引力也同样寄宿在街道上。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舒适的城市。









Fenster series 2014 Plaster, transparent resin, pigments, iron 52×37×4.5cm (each)
之后,你从德累斯顿美术大学毕业回到东京。2年后,由于文化厅的海外派遣再次去德累斯顿。再次去德国的理由是什么?中谷:最大的理由是2011年的东日本大地震。那年我29岁。

Schatten Plaster, transparent resin, iron, hemp, sculpture (2014)
在考虑将来的时候,正好发生了地震。中谷:心也动摇了,迷茫了,不能创作作品了。但是,“这个必须要从自己开始大幅度的行动!”下了一大决心,去文化厅应聘了。我想是想脱离当时的状况,安心致力于作品的。实际上,回到德累斯顿,恢复了往常创作的节奏。只是,“之后就不能后退了。我会继续创作下去”,在制作的同时,也在思考如何调整今后的活动环境。







When I get old 2 Solo show at Omuro Museum, in Mie, Japan (2016)
其它展览也用了这个理念吗?中谷:当然,能邀请我参加《DOMANI・明日展》我很开心。参加群展的作家们,有时会成为同一时间战斗的同志一样的关系,和充满能量的艺术家共享时间和空间,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时间。特别是住在现在这样的地方。但是,与此相同的是,我坚信“如果能从零开始创造出以自己的意志展示作品的重要空间,那么无论多么遥远的地方也一定会有人来观看”。私立大室美术馆每年都会在敬老日限定展出自己的作品。虽然这个地区的老龄化正在加剧,但我还是想先把我在这里住的爷爷奶奶,告诉他们我在做什么才是开始。这次是第二次,感觉就像是爷爷奶奶给我洗礼了一次作品一样。这个项目,作为毕生事业,我打算一直持续做到我老了为止。这几十年也一直在坚持。所以加上了“When I get old”的标题。

你已经准备好当一个出色的艺术家了吧。
中谷:在德国东部,作品自不必说,家和展示场所也有很多艺术家自己制作。与柏林等国相比,虽然拥有与海外联系的大型画廊很少,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为艺人生活的方法也是成立的。虽然名字完全不被人知道,但我看到了一个60岁、70岁的人说“我是画家,所以要一整天画画”,他们带着自豪感,顽强地生活着。我觉得很好。那是孕育文化的土壤。
……作为特别出色的艺术家,我完全不行……(苦笑)。但是,一直坚持到最后,在死的时候,如果之前创作的作品环抱起来变成像坟墓一样的地方就好了,现在已经明确了这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