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不必烈酒，依然可以被感动，这个卓越的世界和人间，可恶，可爱，可悯，可冀的人世间。中午进好餐，参加下午的会议，所有的资料已经准备完毕，分领的政治学习、部门工作发言、些微的小事安排，是春季春光春风的事情。会议之前，已发出昨天已修改的文章，并要准备新的文章，即使时间不足，会后也要书写这明媚的春天，依酒其文。

却在今天这中午阳光普照的新居，儿子打来电话，简简的一句“爸”，而问我到哪里的欣慰。所有的父亲，尤其如我这样早早失去或几乎向来没有父亲。多么怀念早年时的父亲，随着父亲在水泥厂值夜班，那午夜的炸酱面，不忍回顾。知道世界不过如此，至福至祥的人生，我已满足，虽不祈祷的满足。却于此感谢中，做更多的事情，以回报我的儿子和我的同情者、寡情者、伤心者、柔弱者，这天下的人们，同在这世间的人们。我可以做到吗？但我要做。

昨天下班后，好朋友联系见面，也知道可以不去，在家一人吃饭、饮酒，也是惬意的事情，但既然联系了，怕他等的着急，骑电动车过去。阴暗的灯光下，有丰盛的菜肴，两人一瓶酒，很沉静的，也是希望他开心的度过两个小时。无急切急迫，已经也应是如此相对着难堪的世界，不是心向往之，而是以处之泰然的乾坤；不得意洋洋，也不会擅自菲薄，自主自尊并不自大。在此春夜满满不寒不热不酷不酣的岁月里。知道两件事情，整理文集并发送；七月份儿子拿毕业证后，托发小帮助寻找工作。

平时的工作不敢多说，静静待着，浪费了更为重要的时间，也不能不发言，只是唯恐说错了什么，唯唯诺诺的不顺心，按照要求，往往加班到6点，一直不能完成，所以弃置回家，暗暗告诉自己，明天上午再说吧。归途中，依然看到的夕阳，却是巨大的圆圆的落日，正对东方，在街道尽头的楼宇之上及一侧，这样的安慰自己吧。

其实如此忙碌了一天的晚上，给家人带了些萝卜菠菜，又和朋友小饮之后，回来一个人在新家独处，依然感觉和享用着自由自在的心神，其鹜其步之散去散来，人生不过如此，正如今天午休，躺下的那一刻，自以为就是这样，死了也不过如此，随他去吧，没有遗憾。

“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不同而并行不悖”，大概这个意思吧，是周恩来总理以中国智慧处理矛盾，乃至于化解。中国智慧，是中国文化的魅力，政治家们的风采，在不同时代不同的历史时期，针对不同的也许是相同性质的困难与境地，以立场、方法，乃至于艺术，予以化解。

朋友说要写一个专题片，打去电话，说整理完手头的事务，以酒待我的复往吧。但不会多喝，无论那街头如何的悲伤或者繁华，还有的是寻找可能撰写的《文案》，可以文字挣钱的机会，遭遇也好，邂逅也罢，那样挣来的钱不利而名，对家人与自己是个骄傲的作为。当然不醉，然后回来，查找印证本月的房贷还款已减至1990元，拟此春光无以相比，随复饮酒。

这种状态微微的睡眠之后，不知为何，又想到了死，不是其逝，而是满意回顾与骄儿一起的时光，人斯尘世，由此父子情深义连，已经足矣，我的儿子帮助我，我的我，已经满足了。尽管会让我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多么可悲的那个曾经优秀的人。如是，我应该多活几年吧，看和帮我的骄儿可以做得更好；为此喝酒，怕谁悲伤。会渐渐地告诉你，儿子，爸终会离开你，最好在你强大之际，我的儿子。

拥有这一切，应当好好的珍惜，不可轻言之死，怎么能让亲人难过？应该快快的整理资料，我的文章和想法。也许可以做得多一些吧，给我的儿子、家人和这个可以属于的一片社会、一片社区。这个犹豫的傍晚和这个悲伤而幸福的人生，我的儿子，我已经过世的母亲和父亲，你们还知道吗？我只知道工作和写作，给儿子房子，给儿子鼓励，给自己打气，我还要活着。

夜已经浓了吧，没有振作起来，打开了床灯，可以仰望着室内的乾坤，叹一句我北京的胞弟，你还好吧。说一声，这个世界啊，我个人的也是你们的人世间，我不委屈，不会挣扎，只会努力，能做就做吧。已经准备好的小菜，烈酒相佐，可以自私、私自，这个美好的时空之乾坤；可以诗词，可以纳兰，可以投水老舍的王国维先生；此令此酒此行，卧榻一被，西河一尘，不说逆旅，东天微旭，已经人之其生，其生，其生哉。

☆ 本文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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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