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婆家过年就被婆婆来了个下马威。
婆婆装病让我自己准备一大家子的年夜饭。
本来老公是要帮我的，结果被婆婆叫走后，就没再回来。
我开了十个小时的车，大老远地赶回来，又累又饿，屁股都没坐下就让我干活。
为了老公，我忍了，开始洗碗，切菜，做饭。
我来来回回的端菜，他们一家子就坐在那嗑瓜子，没有一个人帮我。
小姑子上桌还挑着挑那。
“大过年的，没有肉菜，就让我吃这个。”
“这菜也太甜了吧。”
我一口饭没吃，老公让我再去做两个。
我忍不了了，一把掀了饭桌：都别吃。
1
我和丈夫是通过相亲认识的。
认识的时间不算长。
可他对我特别好。
我们从相亲到结婚，进展得十分顺利，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
因为我们工作的地方距离老家比较远。
平日里和公公婆婆接触得并不多。
作为新媳妇，我第一次到公公婆婆家过年。
心里还是挺忐忑不安的。
于是特意到小粉书上去寻找经验。
我搜索了关键词 “过年、婆婆”。
随即出现了好多帖子。
有一个求助的帖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帖子的标题是：【儿媳妇第一次到我家过年，怎样给她一个下马威？】
评论区里全是骂声。
【见过裹小脚的人，没见过思想如此迂腐的人。】
在一片骂声当中。
有一条留言被顶到了热评的位置。
【做饭之前，装作腰酸背痛腿抽筋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只吃菜，不吃肉。别人一问，就表现得可怜兮兮的，说生活不容易，要给儿子攒钱还房贷。】
【吃完饭后，只聊天，不收拾碗筷。见到人就夸赞儿媳体贴、孝顺又懂事，对她进行精神控制。】
网友们在这条评论下面骂了好几百条。
可楼主却反而觉得很光荣。
还留言说：
【我会随时更新事情的进展，验证这个办法的效果。请大家点赞关注哦！】
我看着手边刚刚买的膏药。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悦悦，妈刚打电话说，准备了好多你喜欢吃的零食和水果。”
老公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听李淮浩说，婆婆是个很好相处、没有什么心机的人。
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下午四点的时候。
我们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
终于到达了李淮浩的老家。
一走进家门。
家里显得冷冷清清的。
一点过年的氛围都没有。
卧室里传来了婆婆的声音：“是淮浩和悦悦回来了吗？”
李淮浩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快步走进了卧室：“妈，您怎么了？”
随着卧室门被打开。
一股浓浓的膏药味飘了出来。
婆婆说道：
“前几天帮你们收拾卧室，不小心把腰给扭伤了。唉，人老了，身体不行了。”
“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们做饭。”
说完，她就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李淮浩赶紧扶住婆婆。
劝说道：“妈，您身体不舒服就好好躺着，做饭的事儿有我和悦悦呢。”
“您年纪大了，别再爬上爬下的了，要是不小心摔着，那可太危险了。”
婆婆说：“你们难得回来一趟。
我想着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这样你们住着也会舒服一些。”
说完，婆婆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我。
见我没有说话。
又接着说：“我已经把菜都准备好了。炒一下就能吃了。”
说着又想要起身。
“妈，您好好歇着，做饭这事儿我和悦悦包了。”
李淮浩拉了拉我的手。
冲我使了个眼色：“是吧，悦悦？”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
接过话头：“是啊，妈，有我们呢，您别操心了。”
“妈，您先躺一会儿。我和悦悦把东西拿到楼上去。”
说完，我们便把东西提到了二楼。
那是李淮浩以前住的屋子。
门一打开。
一股呛人的尘土味猛地往鼻子里钻。
我撇了撇嘴，嘲讽道：“你妈可真厉害，把屋子收拾得可‘干净’了呀。”
2
李淮浩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没看到妈腰受伤了吗？”
“不就是乱了点，收拾一下能有多大事儿啊，等会儿我来弄就好了。咱们先下楼做饭吧，我妹妹他们晚上也要回来吃饭呢，别磨蹭了。”
放好东西后，我和李淮浩走进了厨房。
洗碗池里堆满了没洗的碗筷。
灶台桌面上，各种污渍一层叠着一层，黑乎乎、黏糊糊的，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擦过了。
垃圾桶里散发着一股酸臭的味道。
再看地面，脚踩上去黏黏的。
李淮浩看到厨房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拧开了水龙头，打算先把碗筷刷了。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传来了婆婆的声音。
“淮浩，你来帮我换一下膏药。”
李淮浩擦了擦手，说道：“你先收拾着，我一会儿就过来。”
我看着一片杂乱的厨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我开了十个小时的车，大老远地赶回来，又累又饿，不仅没有一口热汤喝，还要做全家人的饭。
就连嫁到邻村的小姑子也等着过来吃现成的。
我妈总是跟我说要将心比心，婆媳相处是一门学问，既然已经结婚了，看在老公的份上，我也要拿出诚意来。
我在厨房里收拾卫生、洗菜、切菜、炖鱼、烤羊排。
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想着，以后再也不来了。
而李淮浩，自从出去给她妈贴膏药后，就再也没进厨房。
我忙了好一阵子才做好饭菜，打开厨房门，就看到他们一家四口坐在沙发上悦闲地聊天。
小姑子嘴角还沾着瓜子皮，手里拿着吃了一半的砂糖桔。
我一次又一次地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又把碗筷都摆放好。
这个时候，他们才不慌不忙地起身，慢悦悦地走到桌子旁边。
小姑子板着脸坐了下来，尝了一口拔丝地瓜，立刻就吐了出来，“这也太甜了。”
边说边往外吐，吐得桌子上到处都是。
还冲着我叫嚷：“夏悦悦，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些饭菜我都不喜欢吃，再做点儿其他的。” 小姑子冷冷地说道。
我刚要开口说话，李淮浩捏了捏我的胳膊，示意我别出声。
“大过年的，别生气，让你嫂子再给你炒两个菜。”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李淮浩就拉着我的胳膊说，“我帮你一起做。”
我被这一家子的行为惊到了。
小姑子比我还大两岁，回娘家到现在脚不沾地，手不碰水。
公婆恨不得把吃的嚼碎了喂给她。
反倒让我这个刚嫁进来的弟媳给她做饭？
公公也像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李淮浩刚准备和我进厨房，却被公公叫住了。
“淮浩，你等一下，我有事问你。”
他一脸为难地拽了拽我，“老婆，你就当是为我做的，行吗？”
想起我妈平时教育我的话，两个人相处要将心比心，又想到李淮浩平时对我的好，我妥协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又去厨房炒了两个菜。
3
菜端上桌后，小姑子又不停地找麻烦。
“我想吃炸丸子。”
“大过年的，谁吃这个呀，也太素了。我好不容易回趟娘家，连个肉菜都吃不上。”
小姑子越说越激动，直接哭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娘家想吃点儿喜欢的饭菜还要看弟媳的脸色。”
婆婆在一旁安慰道，“怎么会呢，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随后，婆婆吩咐我，“悦悦，你赶紧去做个炸丸子。”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了，“这么多肉菜，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我大老远地赶回来，吃不上一口热乎饭就算了，还要给你们一家子当苦力。”
“妹，今天你就先凑合着吃点，明天我请你们去饭店好好吃一顿。今天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我实在是太累了。”
李淮浩在中间打起了圆场。
我原以为李淮浩都这么说了，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不知道是哪句话惹恼了婆婆。
她大声吼道：“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娶了老婆就忘了娘。你看看你老婆做的这一桌子菜，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还和外人一起欺负你亲妹妹，你的胳膊肘到底往哪边拐呢？”
“都说哥哥是妹妹的靠山，你就是这样给你妹妹当靠山的吗？”
婆婆对着李淮浩一顿劈头盖脸地数落。
公公低头喝着酒，一声不吭。
我委屈极了，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桌子上只有小宝和小姑子的老公吃得最欢快。
李淮浩牵起我的手，轻轻安抚了几下。
“你们先凑合着吃点，明天请你们去五星酒店吃自助餐。”
这句话彻底让小姑子安静了下来，不再找麻烦。
婆婆也恢复了平日里的笑脸。
“悦悦做饭的味道可真不错，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我老了，干不动啦。”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盘子里翻来翻去，最后挑了一根香菜放到碗里。
李淮浩看不下去了，给她夹了一块排骨，“妈，你吃点肉。”
“不吃，我不吃。你们年轻人多吃点。我老了，吃了也是浪费。”
“我平时节省着点，攒下的钱给你们还房贷，这样你们的压力也能小一点。”
我听到她说省钱给我们还房贷，心里猛地一紧。
这套路怎么跟在网上看到的帖子那么相似呢。
我假装看时间，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帖子。
还好博主没有删帖，热评还在，楼主已经更新了内容。
【第一阶段，大获全胜。成功拿捏。】
配图是我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我心里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网上那个爱作妖的人是我的婆婆啊。
而我，就是那个被拿来做实验的对象。
来之前，我对婆家的生活满怀信心。
可现实呢，看着李淮浩毫无原则的样子，我的心已经彻底凉透了。
4
小姑子一边啃着猪蹄，一边冷言冷语地嘲讽道：
“悦悦，你看妈多疼你啊，不仅给了你彩礼，还想着给你攒钱还房贷。”
“虽然你是个外姓人，但在我们家你可是地位第一呢。”
“你说攒钱给我们还房贷，说出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呢，你一年给了我们一千块钱，但是你们的生日、母亲节、父亲节、小宝生日甚至小姑子生日我都会发红包，加起来一共是三万块。三万块和一千块相比，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你给我闭嘴，夏悦悦。” 李淮浩大声呵斥道。
我质问：“你不仅眼睛瞎，耳朵也聋了吗？你没看到该闭嘴的人是谁吗？”
“我是抱着孝顺的想法回来的，她呢？”
我手指着婆婆反问道，“你却只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真心实意地对待你们，你们就这么对我？”
李淮浩走上前想拉我的手，被我一把甩开。
一直沉默不语的公公，终于开了口。
“李淮浩，这就是你找的媳妇？”
“就这么点小事就敢给公婆摆脸色？真是个没家教的东西。”
“就你这样的，在以前根本进不了我李家的门。”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妈妈说的话并不对。
有些人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完全不值得我用真心去对待，和他们将心比心。
我站起身来，手撑在饭桌边缘，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道：
“感谢你们对我这么好。那么，现在就让我这个外姓人给你们李家人，好好拜个年吧。”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我 “哗啦” 一声，就把整张饭桌给掀翻了。
一大桌子的饭菜瞬间四处飞溅。
公婆还有李淮浩都呆呆地愣在那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小宝。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没吃完的排骨，大声哭嚎着：“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赔我好吃的。”
我被他骂人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不下蛋的母鸡，你说的是我吗？”
“就是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结婚这么久了还没给姥姥生个孙子。”
常说童言无忌，可谁教他说出这样的话，想想就知道了。
我盯着李淮浩问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悦悦，你……”
他的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夫妻之间本应同心同德，相互维护。
这是我们婚前许下的承诺。
都说婆媳关系紧张，和老公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原本想着有李淮浩在中间调节，我再对他们好一些，我也能拥有一个温馨和睦、其乐融融的家。
可没想到，婆婆一心只想打压我、拿捏我。
既然桌子已经掀了，这个年我也不想好好过了。
婆婆哭天抢地地叫嚷着：“老天爷啊，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敢掀公婆桌子的儿媳妇。”
“不就是让你做了一顿饭吗，你就掀桌子，要是多让你做几次饭，是不是就要了我们老两口的命啊。”
“出嫁之前，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孝顺公婆吗？”
“我真是白费了一番心思，天天盼着你们回来。”
李淮浩出声阻止道：“妈，你别说了。”
我冷笑了一声。
“我大老远地赶回来过年，你们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回到家冷锅冷灶的，房间脏得不成样子，一大家子人都等着我做饭，你们知道开车十个小时是什么滋味吗？”
李淮浩见我发起火来，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婆婆却在一旁火上浇油。
5
“让她伺候公婆、伺候姑奶奶就弄成这样，这种事传出去多丢人啊。”
“我们省吃俭用供出来的大学生，就娶了这么个媳妇，我还不如不活了。”
李淮浩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等他再抬头看我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他抓住我的手，说道：“夏悦悦，大过年的你闹成这样，太不像话了，还不赶紧给爸妈、妹妹道歉。”
我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婆婆，在她脸上看到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我开口说道：“你做梦。”
我掏出手机对着李淮浩，说道：“你看，这就是你那个没心眼、好相处的妈。”
李淮浩看到帖子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婆婆。
婆婆也愣住了，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这个帖子会被我刷到。
随后小姑子替婆婆辩解道：“你作为儿媳妇，就应该伺候婆婆，被我妈说几句又怎么了，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你给我闭嘴，你哪来的脸说我，你怎么不回去伺候你婆婆？” 我立刻大声吼了回去。
妹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啪。” 李淮浩突然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我打得愣在了原地。
我既没有哭喊，也没有吵闹，心中只有深深的绝望。
为了他，我离开了深深疼爱我的父母，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
可他却让我如此的心寒。
我转身朝楼上走去，提起我原本就没有打开过的行李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家。
身后断断续续地传来婆婆恶毒的咒骂声。
大年三十的夜晚，四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烟花在不远处绚丽地绽放着。
然而只有我，感觉仿佛掉进了冰窟窿里，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哭着给妈妈打去了电话，把在李淮浩家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爸爸妈妈气得破口大骂，老两口一辈子为人和善，从不轻易与人起争执，这次却直嚷嚷着要叫家里的兄弟们来给我撑腰。
我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随后，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
大年初一，一大早房间里就来了许多闻讯赶来的长辈，他们围坐了一圈，其中二叔的脾气最为暴躁。
他已经滔滔不绝、不带重复地骂了半个小时了。
很快，表弟们也都纷纷赶来了，房间里一下子坐满了人，连亲戚带朋友有十几个，他们都问我打算怎么办。
“离婚吧。
“有这样爱作妖的婆婆，还有这样是非不分的老公，还不如干脆快刀斩乱麻。早点离婚，早点解脱。”
爸爸没有阻拦我，妈妈也没有劝我再考虑考虑。
“等民政局上班了，我就和他去离婚。”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李淮浩打来的电话。
6
“喂，悦悦，你跑到哪里去了？”
“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呢，不就是我妈唠叨了几句嘛？你看看有谁像你这样，还把桌子给掀了。现在还玩起失踪来了？”
“你这种行为在我们老家这边，是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我已经帮你在中间调解了，你赶紧回来给我妈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爸眉毛一扬，开口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妈在网上出些坏主意欺负我闺女，你怎么一句都不提呢？你打悦悦那一巴掌，你以为这么就算了？”
“爸……”
李淮浩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变得慌张又不知所措，喊 “爸” 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叫什么爸，我可没有你这么厚脸皮的女婿。”
“爸，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悦悦跟你说的时候肯定夸大其词了。其实……”
“我女儿是什么样的品性我还能不清楚？刚结婚还不到一年，你们就这么欺负她，当我们老夏家没人了是吗？”
我妈也愤怒地大声吼了起来。
“我们放在心尖上疼的孩子，叫你一家瘪犊子欺负，你给我等着，不给你打趴下，老娘跟你姓。”
李淮浩在那边还支支吾吾地想解释。
“爸……妈，不是……”
“嘘”我示意我爸妈安静一下。
电话里除了李淮浩的声音外，还有一道女声。
她说，“都告诉你了，别随便往外发，你怎么就不听。你不知道现在大数据多厉害吗？”
随后，又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也只是好心，想和姐妹们分享一下拿捏儿媳妇的经验。谁能想到，竟然被她刷到了。”
开车往李淮浩家走的路上，我想了很久。
我们结婚还不到一年，第一次新年就扯出这么大的窟窿，到底是他们一家太垃圾，还是我不够隐忍。
妈妈安慰我。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却牵扯到三个家庭。你婆婆只想拿捏儿媳，这种人心眼都是黑的。”
“你也是运气好，趁现在没有孩子早脱身。对了，你婆婆以为你们没孩子是你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听小宝那个意思，好像是。”
“呵。”我妈冷笑一声，“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李淮浩一点担当都没有，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却让媳妇儿背黑锅。”
我们结婚半年后就在备孕。
想着优生优育，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结果显示，李淮浩弱精。
他这种情况，很难自然受孕。
本来想着年后我们去做试管，这次被小宝挑破我才知道，李淮浩竟然对他父母说是我的原因。
说道这儿，我妈握紧了我的手。
“你知道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向我道歉？”我虚心请教。
“你是不是傻？”我妈点了点我额头，“你听他哪句话是向你道歉的意思？让你向他道歉还差不多。”
“无非就是怕家里少了个不要钱的保姆，把他娇弱不能自理的妈，还有十指不沾浩春水的妹妹累到了。”
“想想餐前、饭后碗筷谁洗，卫生谁做？甚至买菜的钱谁出？过年了，用不用给你小姑子的儿子发红包？”
听了我妈的话，我恍然大悟。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我咬着牙骂了一句：“狼心狗肺的玩意儿。”
我憋着一肚子火，心里也有些紧张。
毕竟这种事情，我是第一次经历。
7
很快我们就到了李淮浩家前，门口站了十几个我家的老少爷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