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大姨妈，着急忙慌找卫生巾，婆婆塞给我一捆草纸。
“新媳妇就是矫情，我们之前都用破布，换一次洗一次。”
“用这个吧，效果反正都一样。”
老公在一旁插话：“卫生巾老曝质量不好，草纸天然无公害！”
想省钱是吧，大家就一起省。
我抄起垃圾袋，将婆婆2千的大衣剪了个稀巴烂塞了进去。
“以前人还穿树叶呢，你买衣服干嘛。”
顺手把她一万的床垫丢进了楼下垃圾桶：“以前人都睡草垛，你也返璞归真吧！”
01.
大姨妈来了，我赶忙回卧室拿卫生巾，可翻遍了都没找到。
明明 618 的时候我才在衣柜囤了一百多块钱的货，这会儿却踪迹全无，就连卫生间里用了一半的也没了影。
公公婆婆都在外面吃饭，我着急了，打电话让老公先下楼买一包应应急。
没想到，进来的不是老公，是婆婆刘梅。
她一脸嫌弃地扔给我一大捆黄草纸，都快有我半个人高了，还说：“买啥卫生巾啊，那东西一包十几二十块，一回用几包，一年下来得花不少钱。就用这草纸，十块钱够你用一年了。”
我都不敢相信，这都啥年代了，她连我用卫生巾都要管，哪有这样奇葩的婆婆？
她还在那不停地念叨：“我们以前连草纸这好东西都用不上，都是一块布条反复洗反复用，你现在能用这么好的纸，简直是掉进蜜罐里了。”
我心里直冒火，懒得搭理她，冲着客厅大喊：“谭志远，赶紧给我去买。”
老公刚要出去，婆婆一个箭步就把他拦住了，说：“疯了吧，我都给她草纸了，还非要你去买那玩意儿，你挣钱容易啊，能让她这么糟蹋，不许去。”
老公站在那儿，尴尬地说：“妈，没那东西她咋方便啊。”
刘梅撇撇嘴：“就是矫情，没那东西还不过日子了？以前的女人咋过的？就她事儿多。”
公公探出头往我房间瞅，我脸上烧得慌，生怕出丑，只能找几张洗脸巾先垫着。
谭志远不去买，我打算自己去，结果那老太婆连我也拦下了。
“你听不懂是吧？跟你说白了，结了婚的女人就得一切为家庭着想，要节省，得想想我儿子挣钱多不容易，你花的每一分钱都得用在刀刃上。”
说着，她又把我拉到房间，打开衣柜翻我的内衣内裤，“既然今天说到这儿了，我也顺便好好教育教育你。你都不是小姑娘了，瞅瞅这一柜子衣服，全是你的，我儿子才几件。
就说这些内衣内裤，一样的款式，还买好几个颜色，有啥必要？根本没必要，我告诉你，以后就穿我儿子的旧内裤，不准再买新的了。”
我惊到了，这老太婆咋突然发神经？
我瞪着她：“你有病吧，我连条内裤都不能买？还得穿谭志远旧的？”
她很笃定地点头：“对，结了婚的女人就得这么勤俭持家，不然就休了你，让你滚回娘家，我看谁要你这种乱花钱的败家女人。”
她这态度简直太离谱了，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我的那些卫生巾不可能自己跑掉，肯定是被她偷偷拿走了。
我神情严肃地朝她伸出手：“把我的卫生巾还给我。”
她一脸不屑：“跟你说不明白是吧，早说了，你不配用那东西。”
我大声喊道：“还给我！”
她见我真的发火了，一下子躲到谭志远身后，说：“儿子，你瞧瞧你这老婆，跟母老虎似的，这么凶，根本不把你妈我放在眼里。你得好好教训她，不然以后在这家里，她肯定越来越放肆，不把我当回事儿。”
谭志远当然不敢惹我，可他也不敢违抗他妈，就那么默默地站在我和他妈中间。公公在一旁喝着小酒，眯着眼睛看我们这闹剧，还说：“现在的女人就是事儿多，哪个男人不知道你们那点事儿，就算看到你屁股上有血又怎样，太矫情了。”
我彻底被激怒了，冲进老太婆的房间就开始翻找，不管是衣柜、床头柜还是梳妆柜，我全打开了。
衣服扔得满地都是，床单被套也被我扯到了地上，可还是没找到我的卫生巾。
我最后一次对着她吼道：“说，你把东西藏哪儿了？”
她拍着大腿，哭得呼天抢地：“老天爷啊，我儿子娶的这是什么恶毒老婆啊，居然把婆婆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陈欣欣，你这么做是要遭报应的。”
我才不管什么报应不报应，也不管她是婆婆还是公公。
我妈从小就教育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绝不姑息。
谭志远终于开口了，可他不是帮我，而是来劝我：“算了，欣欣，别生气了，妈给你的草纸也挺好的，纯天然无污染，你先用着吧。”
老太婆见儿子帮她说话，更得意了：“就是，我又没让你光着，不知道你发什么疯。”
她居然说我发疯，行，那我就疯给她看！我拿上包包，穿上鞋子准备出门，谭志远过来拉我：“不是，你到底气什么呀，又不是没东西用，那么大一摞草纸，还不够你用吗，非得用那些卫生巾才显得你金贵？”
我冷笑一声：“谭志远，你每天抽一包 25 块钱的烟，怎么不知道节约？怎么不把烟戒了？你一天的烟钱够我一个月的卫生巾钱了，你还有脸说我？”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老太婆先骂了起来：“呸，你个贱女人，竟敢说我儿子抽烟，自古男人为天为地，你还敢管他抽烟？”
我懒得理她，抽吧，抽死他算了。
今天可真是让我见识到了，原来他们之前都是装出来的。
这才结婚没多久，就急不可耐地露出了真面目。
我故意穿了双高跟鞋，用力地踩在谭志远的脚背上。
他抱着脚大声惨叫的时候，我背着包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02.
我没打算离家出走，也没想回娘家找父母诉苦。
这是我自己的婚姻，不管好坏都得我自己来处理。
我出来，就为了买几包卫生巾，顺便还买了几个大垃圾袋。
半个小时后，我喝了两瓶啤酒，提着垃圾袋回到了家。
刘梅看到我回来，脸上满是得意。“哈哈，儿子，我就说她没地方可去，肯定得回来，我跟你说，结了婚的女人，好对付得很。娘家不待见，只能在婆家任劳任怨，你看，这不乖乖回来了。”
我理都没理她，故意把新买的卫生巾放在桌子上。
果不其然，她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我都给你拿走了，你还买，几个意思，故意跟我对着干？陈欣欣，你根本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是吧？”
她说得没错，我确实没把她当回事。
她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我凭什么尊重她？
她走上前来，抬手就想扇我。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她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我甩到了墙上。“你，你这个遭天谴的东西，居然敢对婆婆动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不甘心，还想扑过来。真是不知好歹。
我拿起刚才喝完的酒瓶子，在桌子上一敲，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我拿着半截酒瓶朝刘梅走过去，她吓得脸色煞白。“你，你，你疯了吗？”
我可没疯，我清醒得很。
谭志远在不远处，想让我放下酒瓶。
“老婆，你何必发这么大火呢？妈也是心疼我们挣钱不容易，她是好心，就是观念跟我们不一样。你别跟她计较，你卫生巾不也买回来了吗？用吧，接着用。”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立马闭上了嘴。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吓人，就像个拿着破酒瓶的疯子。
很好，怕我就对了。
我把酒瓶一扔，走进了老太婆的房间。
老头子本来一直在旁边看热闹，见我进了房间，也赶紧躲到客厅，离我远远的。
我把刘梅的所有衣服都塞进了垃圾袋，一件都没留。
她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只是不停地叫嚷：“你在干什么？陈欣欣，你要干什么？不准动我的衣服！天杀的，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买的，你别碰！”
她让我不动我就不动？别开玩笑了，我凭什么听她的，她算什么东西。
我一声不吭，继续收拾着。
她急得不行，大喊：“不准动那件大衣，那是我女儿买的，两千多呢！”
行吧，两千多确实不便宜。
所以这件大衣我没直接塞进垃圾袋，而是先用剪刀把它剪得破破烂烂，然后才装了进去。
刘梅气得差点晕过去，大骂：“天杀的，两千多啊，你是不想活了，陈欣欣，我跟你没完！”
我冷笑一声，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破酒瓶，说：“来呀，有本事跟我没完啊？”
她当然不敢，但她叫谭志远动手：“快点把她给我绑起来，绑起来，这个疯子，她真的疯了！”
谭志远也不敢靠近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把老太婆所有的衣服都装进垃圾袋。
最后，我扔给她几个麻袋，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知道节约，穿什么衣服，多浪费钱。以前的人过冬就挂几片树叶，我对你多好，还给你几个麻袋。”
天哪，她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我把她那套节约的说辞还到她身上，她却接受不了了。
“胡说，哪有人不穿衣服的，那不成流氓了？你这是无理取闹！”
我冷笑一声，把垃圾袋扔到楼道里，说：“哪个女人不用卫生巾？你那时候怎么就有理了？”
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反驳不了我，只能气得在原地直打转。
可我觉得还不够，光扔几件衣服哪能解气。
03.
我在手机上订了个家政服务。
半个小时后，来了两个工作人员。我
指着老太婆睡的那张价值一万多的大床说：“把这张床拆了扔出去，床垫、床架都拆了。”
刘梅尖叫着扑到床上，喊道：“不行，谁都不许扔我的东西，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不慌不忙地拿出房产证，说：“扔吧，没事儿，出什么事儿我担着。”
真是可笑，他们恐怕都忘了，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婚前买的，这些家具家电全都是我的。
我一把将刘梅从床上拽到地上，工作人员马上开始搬床垫、拆床架。
刘梅哭天喊地：“志远，你赶紧拦住她，拦住这个疯女人，她把我床扔了我睡哪儿啊？”
谭志远想过来拦我，可我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连你一起扔出去，你信不信？”
他到底比老太婆明白些，至少他知道这房子是我的。
于是，他闭了嘴，低了头。
工人们迅速地把床架也拆了去，全部丢在了垃圾桶边上。
我亲眼看到楼下的保洁阿姨迅速地搬走了这上万的床垫。
没事，我一点都不心疼，甚至我还觉得，好爽。
刘梅哭得差点昏厥。
“你，你拆了床，是要我睡哪里？睡你床上吗？”
滚，想得美，我继续刚才那一套。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睡什么床，多么浪费，以前的人不都是睡在地板上，最多铺几捆稻草吗？就你高贵些，就你矫情些？”
她是真的要气疯了啊，可我还没够呢。
我还得让她把从我这里偷走的卫生巾再亲自给我送回来，并且一包不少。
刚拆了床，我又打了电话让工作人员来拆空调。
谭志远在旁边听着马上求我。
“别拆啊，老婆，你拿走遥控器就行了，反正没遥控器也开不了，你拆了浪费几千块。”
这话他倒是说得没错，我想了想，对，还是不要浪费我自己的钱。
于是我拿走了她的遥控器。
刘梅狠狠地瞪了谭志远几眼。
“儿子，你真是我的好儿子，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我，你不帮我就算了，反而还帮着她出主意来害我？
“我生你有什么用？”
谭志远一直没说话。
刘梅又看向谭海洋。
“你也不管，这个家你才是当家的，她疯成这样，你也不管管？”
谭海洋继续抽他的烟，也一言不发。
刘梅是真的要气死了啊。
差点没犯了精神病，气冲冲地骂谭海洋。
“我没床睡，你也没有，我没空调，你也照样没有，哼。”
呵呵，我终于舒服了一点，来大姨妈，本身就脾气暴躁，还非要在这个时候惹我。
搞定这些，我回房间去躺了一会儿，当然，我还特意打开门开了空调。
刘梅气得全身湿透，可拿我没有一点办法。
终于，她想起来了一个人，她马上打了电话出去。
04.
半个小时后，小姑子谭曦火急火燎地赶回来，满头大汗。
她一进门就大喊着。
“热死了，热死了，妈你们怎么不开空调。”
哈哈哈，刘梅一肚子的怨气看向我。
“你看啊，遥控器都被她收了，这个家里，现在就只有她舒舒服服地吹着空调睡大觉，我们都在外面快要热死。”
谭曦不高兴了，往我房间走。
我起身，把她挡在门外。
“没欢迎你进我房间。”
她有些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凭什么就你一个人吹空调，你高人一等吗？”
我笑。
“对，我就是高你们一等怎么了？你问问你妈，她自己说的要节约嘛，还吹什么空调，多浪费。”
谭曦气死。
“你一个儿媳妇儿都不节约，要求婆婆节约，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呵呵。
“你不能这样双标啊，是你妈说的啊，结了婚的女人就要为家庭着想，什么都不要浪费，我才刚结婚，还没适应很正常，可她不一样啊，她都结婚几十年了，早就应该适应了啊。
“怎么？就是没空调而已，就受不了啦？开玩笑，她们小时候有空调吗？甚至风扇都没有吧，那还不是过来了，怎么现在老了还矫情起来了。”
谭曦被我一顿输出，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等她回到刘梅房间时，更生气了。
因为刘梅连床都没有了啊，哈哈哈。
她气冲冲地就要来打我，我抢先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
瞬间几根手指印，让我心情非常舒爽。
她尖叫起来。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吹了吹被打痛的手掌。
“长嫂如母啊，既然你妈不教你做人，那我教你。”
她抱着脸大哭。
“大哥，你不管吗？你真的一点都不管吗？刚才妈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相信，现在才看到，这陈欣欣真不是个东西啊。”
我猛地在右边又甩了一个巴掌。
“反正我已经不是东西了，那就打得更彻底一点。”
她疯了，一张脸肿得像猪头。
“你跟妈吵架，为什么打我。”
呵呵，她以为她很无辜吗？
怎么可能。
“我的那些卫生巾，肯定在你那里，你明知道她偷我的卫生巾，可你一声不吭，你是不是心里还在暗爽啊。
“想到我被你妈欺负，超爽吧。”
她捂着脸往后退。
“你，你怎么知道在我那里的？”
刘梅不给她，难道给谭志远？
用脚指头都想得到的事情，我告诉她。
“还给我，她拿了多少给你，就还我多少。”
谭曦拉着谭志远。
“哥，你说句话吧，你老婆疯了，几包卫生巾而已，还要我还回来，那值几个钱？”
谭志远闭嘴不敢说话，我笑着说。
“是啊，几包卫生巾而已，值几个钱？可是你妈觉得那是天价，我不配啊。”
我又转向刘梅。
“所以，我不能用卫生巾，我用就是矫情，那为什么你女儿就可以用呢？为什么？”
刘梅还有力气和我吵。
“她没结婚啊，她单身就该用，我说的是你结婚了，结婚的女人就要节约，我没错，一点儿都没错。”
好嘛，还没错，那我更加没错，她结婚时间更久。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开始跟谭家人算总账。
首先就是谭志远，我们相亲认识，彼此觉得还可以就结了婚。
“谭志远，我要和你离婚，你来算算，财产怎么分。”
他吓坏了，满头大汗。
“什……什么就要离婚，我没有想过离婚啊，你也不要这么想。”
谭海洋也终于说了一句话。
“是啊，你们才结了不到两个月就离，人家会怎么想，亲戚朋友们会怎么看？”
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知道我现在不开心，我不爽，我要离婚。
当然还有一个希望我离婚的就是刘梅。
她叫嚣着。
“离，跟她离，她离了就是二手女人，我看还有谁会要她一个破鞋，贱货。
“儿子，别怕，马上离，让她把彩礼还回来，然后妈再给你找一个温柔的听话的，绝对比她好。”
谭海洋丢了烟头，一巴掌甩到了刘梅的脸上。
“你可闭嘴吧，好好一个家，就是你作天作地，非要作散了你才开心是吧？”
刘梅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看谭海洋，伸手就要去抓他。
“老头子，你为了那个贱女人打我？你看上她了？她可是志远的老婆，你疯了？”
谭海洋气得又给了她一个巴掌。
“闭上你的臭嘴。”
刘梅接连被打了两次，她更加崩溃了。
“离，志远，马上跟她离，你再不离，她马上就能给你戴一顶绿帽子，你信不信？”
真 TM 奇葩，我看得上她那个丑得要死的老头子？
太侮辱人了，我看了一眼谭志远。
“你不算，我来给你算。
“结婚的时候彩礼八万八，我的嫁妆一样是八万八，现在才结婚两个月，开销也不是很多，忽略不计。
“那就按照原来的，你拿八万八，我拿八万八，没问题吧？”
谭志远摇头。
“不，我没有说过要离婚，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
呵呵。
“但是我要离。”
刘梅不答应。
“彩礼和嫁妆都要留在我家，你嫁到我家，这些就都是我家的，休想带走，马上给我收拾东西净身出户，不然别怪我赶你走。”
笑死了啊，不懂法的老太婆真的很好笑啊。
而且，居然谭曦也跟她一个想法。
“我妈说得对，你既然嫁进来了，那一切就都是我们谭家的，陈欣欣，快点滚。”
我滚？
她是没弄清楚状况。
我继续看着谭志远。
“你清楚的，这房子我的婚前财产，你们答应我的婚房至今没有影子，让你们在这里白住两个月，我大度一点，不收你们房租。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05.
谭志远一直低着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家里该谁说了算。
可是刘梅她不清楚啊，谭曦她也不清楚啊。
她们叫嚣着要赶我出去，我抓起另外一个酒瓶子。
“你们，滚不滚？”
她们躲进了床都没有的房间里，那里又热又闷，我知道她们待不了多久。
果然。
不到半个小时，刘梅就全身大汗，跟冲了澡似的出来。
但是她依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很是嚣张。
“陈欣欣，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总有人来收拾你。”
还有人能在我家里收拾我？
怕是天王老子都做不到。
我就等着，等着看她搬的谁来当救兵。
看到她搬来的救兵后，我一下就笑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