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87年11月29号那晚,大概八点钟左右,地点是南朝鲜汉城的金浦国际机场。候机大厅里亮堂堂的,全是来接亲朋好友的人们,挤得满满当当。
8点20分,本该是南朝鲜航空从伊拉克巴格达飞来的858航班降落到汉城的时候。就在这时,广播突然插播了一条通知:“各位旅客请注意,858航班因为一些原因要推迟到达了!”一时间,整个机场大厅静悄悄的,大家心里都为还在天上飞的亲人朋友担心起来。
六个小时漫长得像过了好几天,但858次客机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大家心里都慌了起来,难道这飞机真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人间惨剧】
858航班突然不见了的消息,让全世界的人都震惊了。
11月28号,那架858次航班在巴格达当地时间11点半起飞了。它先在阿布扎比加了油,按计划还得在泰国曼谷再加油一次。到了29号中午,飞机在缅甸仰光上空跟地面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就不知去向了。这架波音707上有25名机组和90名乘客。乘客里头,除了南朝鲜驻巴格达的总领事姜锡在夫妇,剩下的大都是在中东干建筑活儿的南朝鲜工人。
客机消失后,日本媒体首先跳出来猜测,说858号航班可能被人劫了。他们还猜,这事儿八成是日本那个老喜欢劫机的“赤军”恐怖组织干的。但专家可不这么认为。现在啊,因为劫机事件太多,飞机驾驶员座椅下面都装了个被劫报警的小玩意儿。要是有恐怖分子闯进驾驶舱,飞行员只要悄悄一按,地面机场立马就能收到警报,而那些劫机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不过呢,仰光机场和曼谷机场都说,它们没收到过这样的报警。再说了,飞机上的油也不够多,就算被劫了,也飞不了多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飞机被劫的说法也越来越站不住脚了。
好吧,咱们来说说这架1971年就开始飞上天的波音707飞机,它会不会因为机器出毛病掉下来呢?
根据南韩交通部门的说法,那架飞机不久前在美国刚做了一次细致的维修和保养,所以因为机械出问题的可能性挺小的。再说,飞机消失之前,驾驶员跟地面机场最后一次联络时,压根儿没提机械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开这架飞机的是南韩一个老牌飞行员,经验特别丰富,飞行时长都超过5000小时了。要是真遇到机械故障,他肯定能冷静应对,并且马上告诉地面指挥塔。
好多可能的情况都被划掉了。大家心里头越来越觉得,飞机八成是被人给炸毁了。可问题来了,飞机的破烂儿在哪儿呢?那个记录飞行数据的黑匣子,能不能给翻出来?飞机上还有人活着没?
经过初步推测,858号航班是在泰国和缅甸交界的地方没了踪影。随后,南朝鲜航空的老总赵重勋火速赶到曼谷,向泰国政府求援,希望他们能帮忙寻找。
泰国那边出动了5架直升机,在这片区域认真搜寻。同时,地面的巡逻队伍也是翻山越岭,不辞辛劳地到处找。可是,尽管大家连续5天不分昼夜地努力,把750平方公里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但还是没找到飞机碎片,也没看到丛林里有火烧过的迹象。
飞机会不会掉到泰缅边界那边,也就是缅甸的地盘上呢?
接着,搜索的重点转移到了缅甸。赵重勋一刻不停直奔仰光,跟缅甸那边商量起搜索的计划来。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十多天就没了,可那架失踪的飞机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找到。难道说,它被哪个外星文明给抓走了?还是说,它已经掉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858次航班消失的事情,突然就成了全球各大报纸的,大家纷纷猜测,各有各的说法,谁也说服不了谁。
12月13号那天,大家伙儿对搜救工作快没指望了,结果最怕的事儿还是证实了。在安达曼海上,一艘缅甸货船在东经94度30分那片海域,也就是仰光往东南240公里的地方,捞到了一个橙色的救生艇。艇上写着南朝鲜航空的英文字母,还有一些南朝鲜的文字。救生艇里装备挺齐全,有空气泵、信号弹、手电筒,还有一堆急救吃的和药,加起来13样东西,总共50件。后来南朝鲜在缅甸的大使馆的人一看,确定这就是858航班留下来的东西。
检查过程中发现,救生筏的那个手动抽水泵,因为突然间受到特别大的撞击和震动,直接坏得没法用了,而且上面还有很明显的火烧过的印子。这些证据都表明,858号客机确实在空中就被炸得粉碎,然后掉进了大海里。
12月19号,南朝鲜交通部门正式发布消息,说858航班在空中炸了,然后掉下来,机上的人,包括机组和乘客,全都没了,连骨头都没找到。
【神秘的父女】
飞机消失后的第一天,相关部门突然反应过来,得查查看858航班在阿联酋的首都阿布扎比加油那会儿,有哪些人下了飞机。说不定他们手里有些线索呢。
查了查858次航班的乘客信息和出入境记录,发现那天飞机降落后,只有一对日本父女走了下来。男的名字叫蜂谷真一,女的是他女儿,叫蜂谷真由美。这对父女在阿布扎比下了858次航班后,紧接着就换乘了海湾航空的飞机,飞往了巴林。
11月30号下午的时候,日本在巴林的大使馆接到了一个从阿布扎比打来的电话,问他们知不知道“蜂谷”父女有没有在巴林。这事儿挺重要的,所以大使赶紧给大饭店打了个电话问,最后终于在里杰西饭店找到了“蜂谷”父女俩。到了晚上,日本使馆就用他们专门的线路把这两个人的护照号发回了国内,想让那边帮忙查查看是不是真的。
没过多久,日本外务省那边就回了电话,说那个叫“真由美”的护照是假的,得赶紧没收,还得把人送回日本。大使馆的人一听,立马就往酒店赶,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那对自称“父女”的已经退房去机场了,机票都买好了,是约旦航空的,正打算飞往罗马呢。
在巴林麦纳麦机场,办理离境手续的地方,“蜂谷”父女突然被机场安保拦下,说是接到急令,直接就被带去了办公室问话。没多久,日本大使馆的职员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了过来。他朝“真由美”宣布,她的护照有问题,得坐日本航班回去接受调查。没想到,“真由美”答应得挺痛快,连“蜂谷真一”都说要取消去罗马的行程,陪女儿一起回日本。这事儿看着挺顺畅。大使馆的人赶紧去跟机场协调,让保安盯着父女俩。
没多久,这俩人说要抽根烟,保安点头同意了。那个叫“蜂谷真一”的家伙从外套兜里掏出烟盒,自己叼了一根,又顺手给“真由美”扔过去一根,还给她使了个眼色。烟一点着,刚凑到嘴边,嘿,父女俩身子一晃,就直接倒在地上,啥都不知道了。
其实,香烟的过滤嘴里头藏了个小玻璃球,里头装了超级毒的氰酸钾,只要用力一咬,人就没了。那个叫“蜂谷真一”的家伙,送医院路上就没了气,可“蜂谷真由美”倒是被医生给救活了。就为了本假护照,居然选择服毒,这事儿听起来真是离奇。大家伙儿自然而然地把这对奇怪的“父女”跟南朝鲜858次航班失踪的事情扯到了一块儿。
12月2号那天,巴林警察,还有日本和南朝鲜的相关部门,开始仔细盘问那一男一女。结果一查,不光发现他们自称的“父女”关系是假的,护照和“疫苗接种证明”也都是伪造的,而且还有其他不少关键线索浮出水面。
“蜂谷”父女俩随身带着的东西里,有不少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产的,比如“资生堂”的护肤品,“三洋”的计算器,还有挺有名的“东方表”手表和“七星”香烟。他们这么带,明显是想让人家觉得他们是真的日本游客。但你要是仔细瞅瞅,就能发现不对劲了。“三洋”那款计算器,是专门卖给外国人的;而“东方表”呢,早就不生产了,在香港那边,假的特别多;“七星”香烟的包装,还是1983年以前的样式。现在去国外玩的日本人,谁会带这些过时的东西啊。
特别诡异的是,“蜂谷真由美”那包里居然有条特别设计的紧身女裤,裤腰那儿齐刷刷地用线缝了六根大铁条。你想啊,紧身裤是贴着皮肤穿的,哪儿能往里头塞铁条呢,除非是得绑点啥重物在身上。有些反恐怖主义的专家琢磨着,这条裤子说不定就是为了偷偷带块状塑胶炸弹,专门搞成这样的。
蜂谷真由美身边藏着一本小巧的日记,里头记满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密码和暗号,这事儿让她的身份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12月7号那天,巴林警察又有新线索了:他们在那个叫“蜂谷真一”的家伙腰带上发现了火药痕迹,而且兜里还残留着一点点火药!这个发现就像把飞机失踪案上的雾给拨开了点。大家心里都差不多有数了,858航班很有可能就是这对神秘的男女给炸掉的。
那么,“蜂谷真一”和“蜂谷真由美”这俩人到底是谁呢?他们为啥要把炸弹带上飞机搞破坏呢?因为“蜂谷真一”已经自杀了,所以大伙儿都把解开谜团的希望放到了“蜂谷真由美”身上。可“真由美”病好了以后就是不开口,这让核查他们“父女”真实身份的工作难上加难。各国的报纸杂志上都刊登了各种乱七八糟、说法不一的猜测。
一开始,大家伙儿都琢磨着这俩人说不定是日本那个“赤军”恐怖组织的杀手。但日本警方挺聪明,他们用上了电脑,把这两个人的指纹跟警视厅存的所有日本人的指纹一个个比对了个遍。你猜怎么着?愣是一个都没对上,这下子就清楚了,这俩嫌疑犯肯定不是日本人。
盘问“真由美”那会儿,她不小心蹦出一句中文:“我不清楚。”接着,她又声称自己是来自中国黑龙江的,真名其实是白荟萃。可当警察追问更多细节时,“真由美”却把她在中国出生的地方说成了“黑龙江省五常县五常市”,这话一听就不对劲,因为中国行政划分里哪有市下面还套个市的道理,她铁定在骗人。
要搞清楚这两个嫌疑人的真实身份,“真由美”这个角色变得至关重要。南朝鲜政府和巴林方面商量后,决定把“真由美”送到南朝鲜去审问。
【“真由美”开口】
1987年12月15号那天,汉城的金浦机场防卫得特别严密,南朝鲜的军人和警察把机场围得密不透风。大概下午两点的时候,一架南朝鲜航空的DC-10特别航班慢慢降落了。有个叫“蜂谷真由美”的人,嘴上贴着块白胶带,看样子是怕她自杀,由一男一女两个南朝鲜特工搀扶着走出机舱,一步步走下飞机梯子。
南韩安全部门为了不让“真由美”再次尝试自杀,采取了专门的监视手段。头五天里,她一直保持静默,啥也没说。慢慢地,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真由美”的心情好了些,她开始用日语和中文和人交流了。
南韩官方透露,12月23号,也就是“真由美”抵达首尔后的第八个日子,在一次下午的询问过程中,她猛地拉住了一位调查人员的胳膊,头一回用韩语吐露:“请原谅我,我真的很后悔。”说完这话,“真由美”就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来也怪,“真由美”其实大号叫金贤姬,今年26岁。她老爹可不是那个假冒的“峰谷真一”,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外交官。这位外交官以前是在古巴大使馆当秘书的,现在调到了安哥拉当商务代表。
1980年那会儿,金贤姬正在平壤外国语大学上大二,因为长得标致,日语也溜,就被挑去做了特工。一开始,她得接受一年的基础打磨,什么思想辅导啊、体能锻炼啊、学开枪啊、长跑啊这些。训练完一年后,金贤姬跟一个也是特工的日本哥们儿一起过了两年,一边继续精进日语,一边深入了解日本人的那些日常习惯和文化。转眼又过了两年,金贤姬说话办事,已经完全就是个地道的日本人了。
从1984年开始,金贤姬和金胜一组成了一个行动小队,一起接受搞破坏的任务训练。为了方便行动,他们对外以父女身份出现,一起出国了好多次,都是在为之后要干的特别活儿打基础。
南朝鲜那边“安保部门”说,金贤姬认了,858航班就是她和金胜一给炸掉的。事儿是这样的:1987年11月10号,他们接到任务,说要炸这架飞机。到了11月23号,两人拿到了爆炸装置,这些东西被藏在了收音机和酒瓶里。他们从平壤出发,绕来绕去到了维也纳,装成一对出去玩的日本父女,买了奥地利航空的联票,路线是从维也纳经过贝尔格莱德、巴格达、阿布扎比到巴林,其中巴格达到阿布扎比这一段,他们打算坐南朝鲜航空的858航班。到了巴格达机场,他俩躲过安检,把伪装成收音机的定时炸弹和藏在酒瓶里的液体炸药带上了飞机,定时9小时后爆炸。等他们在阿布扎比下了飞机,那件“特别行李”可就没拿下来。结果,这些炸药就让858航班在空中炸了,飞机掉进海里,115个人全没了。
金贤姬回忆说,“在巴林机场的长椅上等的时候,金胜一先生突然跟我说,情况不妙,咱们暴露了,这下完了。就算被抓到日本去,也是受尽苦头,最后难逃一死。他让我赶紧把毒药吃了。”
那时候,金胜一喝了毒药,立马就没了命。金贤姬呢,她心不够狠,吃了药但没全吃下去,结果就捡回了一条命。
在新闻发布会上,金贤姬坦白了自己和金胜一一起炸了858航班的事情,她看起来很后悔。她讲道:“我觉得自己犯下的错太大了,死一千次都不够。我在想,要是能给那些遇难者的家人做点什么补偿的话,那就是把真相说出来。”
金贤姬的坦白让南韩政府瞅准了机会,打算在国际舞台上大肆渲染,给朝鲜北方抹黑并让其孤立无援。所以,到了1988年2月份,南韩拉上日本,一起把858航班事件闹到了联合国,要求安理会紧急开会商量这事儿。
【疑云难散】
858航班坠机的真正原因和“真由美”的真实身份,看起来像是已经水落石出,但大家伙儿再三琢磨后,还是觉得这事儿有不少地方让人摸不着头脑。
美国《世界先驱报》报道说,南韩那边除了金贤姬自己的说法,没能拿出其他证据来支持对他们的指控。而且,大家也不清楚金贤姬的口头和书面陈述,究竟是不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讲出来的。
日本有份叫《东方新闻》的报纸说,南朝鲜官方的说法没啥有力的物证来支撑,还让人心里头存了一堆难以相信的疑惑。这份报纸觉得,主要有三大疑点:
金贤姬说,炸弹其实是装在酒瓶里的液体炸药。不过,日本挺有名的军事评论专家小川觉得,就那么一点点液体炸药,还是由塑料炸弹引爆的,能不能一下子炸毁一架喷气式客机,真的很让人打鼓。按理说,从炸弹爆炸到飞机机身受损,应该还有段时间,飞机应该有机会跟地面联系求救。但奇怪的是,飞机飞过仰光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另外,关于金贤姬两人是如何获取到假护照的,南朝鲜方面当时并未给出任何说明。这一点,无疑是让他们能够实施犯罪行为的关键所在。
说到被南朝鲜指摘的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从一开始就坚决表明这事跟北方没半毛钱关系,直接批评南朝鲜的指控纯粹是“瞎编、假话、骗人”,还说是“自己打自己脸”。
1988年2月16号,联合国安理会为了858次客机事件开的那个急会,一开始就吵得不可开交。朝鲜在联合国的代表朴吉渊站出来说,这事儿就是南朝鲜那边自己瞎折腾的一场大戏,卢泰愚和他那帮人为了把“北方威胁”这套说法炒热,好让他们在总统竞选中占便宜,才搞出来的鬼把戏。
直到现在,南朝鲜航空858航班客机发生的爆炸事件还是个未解之谜。“真由美”到底是谁,依旧被厚重的迷雾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