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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小舞台上,走秀的衣服上不了什么台面,最多也只是打着走秀幌子的夜店狂欢而已。
那里的烟酒味浓极了,呛得我难受。
只是不经意间的抬眸便看见了他。
眉眼间的俊朗与冷硬在昏暗的灯光下反而肆意,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锐利又美丽。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把鹰的朗俊傲气与妩媚的艳丽融合在一起,漂亮至极。
他腰腹精悍结实,皮质的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肩宽腿长,倨傲的像是懒散的猫,可气势却是凌厉寒气。
像是只懒倦怠豹子。
他向我眨了眨眼,一瞬间,时间停滞。
……这便是我要找的人。
是野玫瑰。
我找到了真正的野玫瑰,他在污泥里肆意生长又不羁,好笑的看着世上的一切玩乐,又勾引别人沉沦。
若是有资源的话,他一定……会成为星辰中最闪耀的星。
————
“我会将你捧红,让你成为星辰中,最亮的星星。”
他那时在后台,听得好笑,侧首倦懒抿了一口呛人的烟,倚在沙发上,又像是挑逗一般,脚尖勾在我身上。
哑然失笑,带着挑逗与倨傲。
“喂,小姑娘。”
“……你该不是,只想找个理由,得到我吧?”
我有些急切想证明,慌忙之中扼住他的脚腕,看向他的眼睛。
“是真的,我想让你站在最高的舞台。”
“你当得起。”
他难得正视别人,这时看向少女的眸子,然后唇角上扬,又拿起一根烟,点燃,微微呢喃一句。
“……信你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
他是国际上知名的野玫瑰,倨傲,刺人又野性。
可他只想做一个人手里的花蕊而已。
——
他窝在我怀里,倦懒又不忍心闭上眸子,嗓音带着事后的懒散与磁性。
“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他开始睡去,眸子半眯,嗓音几乎听不清。
“就会有人,早点爱我了……”
天然腹黑隐藏偏执富家女X浪荡不羁十八线野模
双c,别看男主又浪又荡,实际上只是为了生存而不得已对别人假笑,有洁癖,干净干净干净。
男主没读过什么书,自小在社会摸爬滚打,身世很惨,美强惨,被女主捧成国际巨星,后期恋爱脑严重,为了逼女主公布他们的关系,甚至自毁前程,让狗仔拍到他和女主的上/床照片。
酷哥+男妈妈恋爱脑属性,口嫌体正直冷脸洗内裤那种,腹黑天然隐藏偏执属性女主,女主对男主是艺术品的勾勒和偏执,冷心冷情,离爱还很远,好几个男配爱女主,会有男主自以为自己是小三自我突破道德实际上不是小三的伪三情节。

试读:·
盛策寒看到黎寂资料的一瞬间便产生了浓浓的厌恶。
肮脏、下贱、没上过大学、常年混迹在夜店……这样一个哪怕看到都脏眼睛的男人,现在此刻却被自己的妹妹视若珍宝。
只是凭借一张艳丽又恶心的脸。
盛策寒压下心里汹涌的呕吐欲望。
他只能抬头痴痴看着他的妹妹,似乎想到她目前依旧怒火中烧,想要触碰她的手也瑟缩了回去。
“我……昭昭,我只是担心你。”
他这么解释着。
“你知道他在夜店那么多年有没有染病吗?堕过胎都有可能吧?昭昭,他不适合你的栽培,就算他真的出名了,这些黑料被挖出来又该怎么处理?”
他颤抖着揪住盛昭的裤腿,微微蹙起眉,恳求道,“昭昭,我希望你接触的都是干净的男人……”
“闭嘴。”
“别再派人盯着我,也别再打扰我做的,明白了吗?”
她眸子平静,然后猛地揪住盛策寒的领带,半跪在地上的男人猛然被她的动作弄得颤抖,只抬眸看着她,呼吸逐渐颤抖粗重,面色也微微潮红。
“昭昭……”
盛昭微微蹙起眉头,“我讨厌这样,没有下次了。”
盛策寒喉结上下滑动着,只垂下眸子轻轻点了点头。
心里一声声压抑骂着——下贱的肮脏男人,勾引他的妹妹。
随后又抬眸痴痴看着她的眉眼。
虞氏云只静静站立在一旁,似乎已经习惯了一般,漠然看着面前这对奇怪的兄妹。
————
而此时作为话题中心人物的黎寂却丝毫没有察觉,只认真上着自己的课程,他披着一条毛巾擦拭着汗水,在走廊休息的时候,猛然听见旁边一声的轰动。
似乎是别的练习生们压抑着惊叫,小声地议论些什么。
黎寂素来是不合群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只听见旁边的练习生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看啊,看,是陈朔星哎,他是我的偶像,好喜欢他,不愧是顶流,现实里看脸上根本没有瑕疵——”
“啊啊啊啊是陈朔星,我可以上去要个签名吗?”
……
黎寂只抬头看了一眼,他看到男人宛若众星捧月般被人围着却无人敢触碰他,只带着濡仰地看着他,而在中心的陈朔星笑得温柔向周围的人挥着手,换来更多的尖叫。
他没空观察男人是否像荧幕里一样完美无瑕,甚至提不起兴趣去看他一眼,只低头给盛昭发着消息。
然后黎寂感到周围的气氛似乎凝结了,顿了顿,还是疑惑抬起头,然后猛然看见男人的脸——
陈朔星的脸极其精致,像是被人细细雕刻一般冷白如玉,精致的眉眼微微柔和却带着无法言喻的高高在上,柔软的发丝被太阳照射渗着细碎的光芒,高挺的鼻梁,淡色的眼眸,他只简简单单穿着白色的卫衣和牛仔裤,哪怕是这么普通的穿搭也依旧让人看着遥不可及。
他此时清浅站在黎寂的面前,像是一束冷玉细细雕刻的冷白玉竹。
他轻声开口,嗓音清淡又平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你好,我叫陈朔星。”
黎寂微微顿住。
他如何也想不到他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丝毫名气的练习生能让大名鼎鼎的陈朔星驻足为他做着自我介绍。
黎寂的停顿只是一瞬间,可他还是伸出手向陈朔星握手,“你好,我叫黎寂。”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因为刚刚的舞蹈课,墨黑的发丝微微凌乱,黎寂一身黑,气质是冷寒容貌也是顶尖,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握手,倒是让一旁的实习生们不知所措。
二人的气质本来是针锋相对,此时却莫名其妙融合起来。
旁边的一个练习生似乎思索了半天才明白这种即视感。
大抵是陈朔星的冷白如玉以及黎寂一身黑的漠然与倨傲,此时的气质与氛围倒像是白月光和红玫瑰一般奇妙。
黎寂不知为何他这样的举动,陈朔星倒是简单握完了手便离开,只留下微微蹙起眉头的黎寂和一旁更加嘈杂窃窃私语们的练习生。
真奇怪……
黎寂看着自己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似乎还带着刚刚陈朔星握手的力度——
明明陈朔星当时的手劲似乎要将他的手掌握碎,却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冷淡又温和的模样。
说起来也奇怪,陈朔星这人能把冷淡和温和这两个截然相反的词语融合在身上,甚至亲近之余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
黎寂有几分不舒服,大抵是陈朔星给他的感觉太奇怪,蹙着眉头抬头喝了口水,刚拧上瓶盖便看见旁边一种实习生小男孩盯着他又惧又好奇的眼神。
黎寂:……
他面无表情地拧好瓶盖,无视了一群人的目光。
等盛昭回到家的时候,黎寂已经做好一桌的饭了,盛昭几乎眸子亮晶晶的凑到饭桌前。
都是她喜欢的菜。
自从拍完那部古偶剧之后,黎寂的手上便宽裕了不少,虽然他只是个很小的配角但是酬劳也是可观,他只微微愉悦地眯起眸子双手抱在胸前看着盛昭惊喜的样子。
“你一从练习室回来就开始忙了吗?”
“对。”黎寂漫不经心的回答,甚至难得坐下来和盛昭一起坐在饭桌前吃饭。
他的体型现在已经极其标准,是不必再节食减肥了。
像是闲聊一样,他提起了陈朔星,“那个人很奇怪,莫名其妙在我面前然后和我握手又离开了。”
“是吗?”盛昭微微歪了一下头似乎在思索,然后猛地笑了起来,“你喜欢他出现时身边的欢呼和关注吗?”
“你会站在他的位置上,我保证。”
“嗯哼?”黎寂不置可否,叉子插了一个圣女果,刚刚要张嘴放入口中却因为盛昭的话而停下动作。
他只微微伸出舌头舔了舔上面的沙拉酱,红润的圣女果和红润的舌尖带这些暧昧的迷蒙。
“我不喜欢。”
他突然开口道。
盛昭眨了眨眸子,轻声问他,“为什么呀?难道你不羡慕吗?被很多人喜欢被很多人爱然后站在别人只能仰视的位置……”
“我不喜欢别人的目光。”他突然这么说,圣女果在口里爆开,唇角微微渗出汁液,唇也因为汁水而红润。
他伸出舌尖舔舐干净,又垂眸微微发冷。
“而且被很多人喜欢……我也并不值得别人爱,如果被人知道曾经的经历会被当成最恶心的人被讨厌吧?”
盛昭顿了顿,开口问,“那你的经历有什么恶心的地方呢?”
黎寂抿了一下唇,似乎有些嗤笑,“出身夜店就已经够下·贱了吧?”
“可是在夜店之前,你也是个乖巧的学生……或者母父的好孩子?”
盛昭这么试着开口。
“答错了。”黎寂听起来并不在意,只低头继续吃着沙拉,淡声道。
“以前是叛逆到会进行妈妈活的表子高中生,更是母父痛恨的仇人,无论问哪个认识我的人得到的都是这样的评价。”
然后他微微扯起唇角,似乎等待着盛昭的反应。
盛昭只是扒拉着碗里的饭,思索着轻声开口,“还真是不堪的回忆呀,那确实很难洗白。”
他似乎是对盛昭的反应感到无趣,嗤笑一声随后一言不发了。
“但是会去做妈妈活真的好不符合你的人设啊。”盛昭思索着,微微蹙起眉头,“明明在夜店要被大总裁包养都很生气地把人打出去了。”
“贬低自己会很开心吗?”
黎寂吃东西的动作顿住,他尖利的犬牙微微咬着铁叉子,发出微微刺耳的声音,还是不说一句话。
“说是母父的仇人,实际上还是在给病重的父亲偷偷打钱吧。”
黎寂猛地抬眸,微微蹙起眉头,浑身的气质一下子降至冰点,捏着叉子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只看着盛昭,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盛昭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微微嘟囔着,“你这样看着我的眼神好凶。”
“是红哥告诉我的,我可没有偷偷调查你。”
黎寂垂下了眸子,掩下自己的情绪,“……随便你调查也好,早些日子看清我是什么劣质的东西也好。”
其实他大抵是有一些情绪的。
大抵是陈朔星静静站在他面前清浅的眸子看着他,态度高高在上又疏离,风光霁月,完美到近乎照透了他的低劣。
让他难堪至极。
似乎是上次的杂志封面还不错,黎寂被请去代言一个算不上火却比较新颖的牌子,本来设计感十足的衣服被他穿上,完美勾勒出他的身形,就连一般人驾驭不了的衣服他也完美契合。
由此他在模特圈也有了些许的名气。
盛昭乐得自在,偶尔抽一天去公司处理一下公务,其他的便是物色新通告。
她自己家里已经好久没回去了,这栋别墅也从原来空荡荡的样子逐渐被填满,黎寂因为手头宽裕在房子里添置了不少家电。
他时候很享受这种逐渐充实的感觉。
最近要降温了,既然和盛策寒摊牌了,也不必躲着他了,所以盛昭准备回家拿些衣服和车钥匙——
毕竟现在的黎寂也需要一辆车来撑撑门面了,总不能次次打车,好没面子呢。
盛昭刚到了自己房间便顿住,扫视了一圈微微蹙起眉头。
虽然房间很整洁,但是还能看到有人翻动过的痕迹。
盛昭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是华云娱乐的总裁,床单上的褶皱不一样,房间椅子的摆放角度也微微不对。
她拉开衣柜翻看了一下——果然,少了些衣服。
盛昭面不改色收拾好自己需要的东西,挑了个车钥匙,提着包走到楼下,而此时似乎是盛策寒下班的时间,还未等她走出去,盛策寒便迎面而来。
他略带疲倦的面容一下子怔然,看着面前的盛昭,低沉的嗓音有些不知所措,“昭昭你回来了,不生哥哥的气了吗?饿不饿,要不要我去做饭?昭昭不是最喜欢哥哥做的饭了吗?”
他絮絮叨叨的,似乎有些急切的示好想把盛昭留住,盛昭微微蹙了蹙眉头。
盛策寒看到盛昭手上的东西,顿了顿,唇也一瞬间抿住,“还要……走吗?”
“……不然呢?”
盛昭面色没有变化,刚要抬脚往外走,盛策寒猛地拉住她的衣角,他喉结上下滑动,颤抖着轻声道,“你如果那么喜欢那个男人,把他接到家里来好不好?不要走了……”
这已经是盛策寒极大的让步了。
让那个肮脏的男人进来他和盛昭的家里无异于被玷污,可是不这样的话,盛昭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他守着这里不被玷污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不走?”
盛昭顿了顿,她素来温和笑眯眯的脸上难得几分冷意,“你在我的房间干了什么我都知道,盛策寒,我不是傻子,保持好你的边界感,别再让我知道你的想法和行为。”
盛昭微微凑近盛策寒,微微低头看着他素来波澜不惊冷峻的脸上的那抹震惊和恍惚,他薄唇紧紧抿着直到颤抖,甚至眸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盛策寒,我离家出走的大部分是因为你,你应该知道原因。”
在盛昭的视线下,盛策寒慢慢低下头,呼吸颤抖着轻轻点了点头,“对不起昭昭,我会……藏好的。”
“像以前一样就好,你知道的,哥哥。”
盛昭的指尖点了点盛策寒的胸口,微微晦暗得看着他呼吸加重,那声哥哥,尾音清浅,直到最后还微微扬起一个笑容,像是一个乖巧的妹妹一般。
说完她便毫不留情的和盛策寒擦肩而过。
只留下盛策寒一人站在原地,面色晦暗,微微颤抖着。
大抵是回家回得晚了,黎寂懒散地靠在餐厅门口,穿着围裙,围裙紧紧包裹着劲瘦的腰肢,双手抱胸,指尖一下下富有节奏地点着虚空,闭着眸子。
等盛昭打开门回来,他才淡淡睁开眸子,嗓音没有多余的情绪,低低哑哑的,“大小姐,回家吃饭的时间比以前晚了一个小时半,您是忘了家里的煮饭公了吗?”
他走上前一步,微微凑近盛昭的脸,呼吸扑在她脸上,微微眯起眸子,“还是……去和人约会去了呢?”
说实话,黎寂对盛昭一概不知,盛昭也从来没有主动开口说过她的生活,不知道她的家庭她的身份她的人际关系,大抵只有同居的别墅才让他感觉他们有联系。
“嗯?”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兴师问罪的挑逗,甚至尾音还刻意拉长。
盛昭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然后慢慢推开他的脸,几分无奈道,“我外面可没有情人,只是稍微遇到了麻烦的人。”
“对了。”
她突然笑起来弯起眸子,露出微微的虎牙尖,“surpise!”
盛昭的指尖勾着钥匙,举在面前,笑得灿烂。
“以后就用这个车接你,不用挤地铁和打车了,很好吧?”
黎寂顿了顿,看着盛昭灿烂的眸子,抿了抿唇,微微瞥开眸子,“……哦。”
“好冷淡的反应,不开心吗?”
“……还好。”
盛昭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盯了许久,盯到黎寂的视线开始躲闪无奈……然后看见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她素来没有什么忌讳,只是伸手捏住了他的耳尖,嗓音轻轻的,“可是耳尖红了,明明心里很开心吧?”
然后黎寂猛然像炸毛的猫一般颤抖了一下,退后一步,手掌盖住自己的耳朵。
“你干什么?!”
他的嗓音甚至都微微发颤,耳尖的红甚至蔓延到了脸上。
盛昭被他这般凶了,顿了顿将车钥匙放在桌上,微微歉意地眨了眨眸子,“抱歉了黎寂,我只是想听到你高兴的话。”
“……”黎寂不言语了,抿着唇将刚刚热好的饭端给盛昭,嗓音低哑,“快点吃!”
似乎生气了。
他似乎不认识这个车的牌子,明明以前单是亮出来周围的人都会迫不及待地想要触摸看。
盛昭也丝毫不在意自己随意把这辆车送人没有得到反馈这件事。
她毫不在意地继续扒拉着饭。
只是黎寂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黎寂顿了顿便出门接电话了。
她能听到黎寂压低的嗓音,似乎几分争吵,想再仔细听听已然听不见了,似乎他怕声音打扰到盛昭,走去了阳台。
大抵是好久了,她都已经吃完了饭,黎寂还没有回来,想起当时那几声压低的争吵,她顿了顿,还是向阳台走去。
“可是我明明上个星期才给你打了十万!你真的用在治病上了吗?”
他的嗓音压抑。
电话那头男人尖利的叫声哪怕没有开免提也听得到,却依旧朦朦胧胧的。
“我生你……养你……要点钱…发达……怎么…你就是想……让我死,我……病死……”
“生我养我?你有把我当儿子吗?”
他的嗓音嘶哑着,深深压抑着即将冲破胸膛的嘶吼。
猛然,黎寂像调整好呼吸一般,嗓音低哑了下来不像之前那么激动,“……我只会给你打这么多,我没有了,别再打给我了。”
他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心情。
然后转头,猛然看见身后的盛昭。
黎寂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表情,随手擦了擦眼睛,嗓音几分冷嘲热讽,“大小姐,喜欢听别人的电话可不是好习惯。”
盛昭没有在意,“可是你刚刚在餐厅门口听着就要吵起来了,不来看看你的话会被欺负吧?”
“啊……”盛昭看着黎寂微红的眼眶和不在意滴下的一滴泪水,“已经被欺负哭了,看来来晚了。”
黎寂扯起唇角,似乎感觉盛昭这番清清浅浅的话有些好笑,微微低下头,发丝遮住晦暗的眉眼。
“我没有被欺负,只是家事而已。”
“家事啊……”盛昭呢喃着,然后猛地走到黎寂旁边,几分赖着不走的样子,“正好我也有家事。”
他刚刚努力撇开话题只是想让盛昭赶快离开,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黎寂:……
看着盛昭不肯走的样子,黎寂深吸一口气,拿出一支烟,低声道,“我会在这里抽烟,你还是快点进屋比较好。”
他知道盛昭讨厌烟味。
盛昭毫不在意,甚至直直看着他,似乎要看他点烟的动作。
黎寂败下阵来,轻叹一口气将烟收起来。
看到他收起来烟,盛昭愉悦地微微眯了眯眸子,轻声开口自己的家事,“我有一个哥哥,我母父很小就去世了,他一直拉扯着我长大,我们小时候相依为命,但是长大之后他变了,变得很奇怪——”
“怎样奇怪?”
黎寂这般问着。
——比如,拿着她的衣服自/慰。
盛昭眸子微微沉了沉,随后轻笑着换了个语言说,“想掌控我,不让我离开。”
她抬眸看向黎寂,示意着,该你了。
黎寂顿了顿,嗓音轻哑,微微敛下眸子,鸦羽似的睫毛微微颤抖,“只是因为他太爱你了吧。”
“但是我父亲不爱我……谁知道呢?”他眸子里几分迷茫,“我小时候他们很早就分开了……我和我的——生活在一起……”
他顿了顿,似乎是对“母亲”这个词难以启齿,带着几分惧怕与厌恶。
“然后出了一些事情,我去找我父亲了。”
他漫不经心地叼起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犬牙微微研磨着。
“他没有工作,只能卖yin。”
“后来他说我长大了,也该替他分担了。”
“他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然后我就跑了。”
黎寂说得轻描淡写,情绪都没有几分波澜。
“然后他得艾滋了,让我打钱,就这样。”
“可笑吧?”
他自嘲地笑出来,露出尖利的犬牙尖。
黎寂的从前他并不太想多透露,也只淡淡说了这些寥寥数语,随后便一言不发了,只是抬着那双眸子看着她,眸中带着浓墨一般的情绪。
之前黎寂拍的那部配角戏已经上线了,不过还没到他出场的时候,他最近也是忙碌,但也是幸亏有了盛昭的车,不用每次急匆匆打车和挤地铁。
他挤地铁的时候不多,一是他讨厌人多,二是除了打不到车才会挤地铁。
唯一一次挤地铁的时候他带着口罩帽子,只是在那里站着,便被人拍下来放在小蓝书捞了,当时帖子还挺热的,直到最后没捞到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
段景瑞显然是被他母父狠狠教育了一段时间,每天在社交软件上对盛昭嗷嗷哭,但她没有那个闲心看他的消息,偶尔看到了也只是清浅回复几句。
反正目前她和黎寂的同居生活还不错,互相有边界感,他也是个上进的人,和他身上懒散淡淡的气质不同,黎寂说过他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所以在一众练习生中也是进步最快的。
盛昭这边是轻松了,偶尔处理处理文件,或者和黎寂跑通告,没事就窝在家里,活像是休假一样。
她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手机也是嘀哩啪啦的响,对于一直发来消息的那几个,她早便屏蔽了,比如——盛策寒、虞氏云、段景瑞……
手机噼里啪啦的响也着实烦人,盛昭打开手机一看,便被一堆消息刷屏——
段铭:啊啊啊啊啊我傻小弟怎么了?!!!你干啥了!!——他怎么一见我面就哭啊?!!
段铭:盛昭,你是不是欺负他了???!这傻小子对你一根筋你欺负他干嘛啊?!
段铭:他说你不理他了?
段铭:我一拍戏回来整个傻小子都大变样了,都不穿他那一身黑不拉几带铁链项圈像毒夫一样的衣服了……啊,这挺好的。
盛昭顿了顿,她随意给段铭发了个表情包,表示看到了。
段铭是她的发小,段家和盛家有些交情,但也并不多,顶多是生意上一些许的往来,只是她在学校里和段铭玩得好,连带着她弟弟段景瑞也认识了。
自从小时候段景瑞认识她之后,就喜欢追在她屁股后面甜生生叫姐姐,后来这小子越大越不听话,开始学飙车染发穿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段铭在娱乐圈不说是什么顶流,但也起码算个一线的演员,她自小的梦想就是成为演员,但家里一直想着她继承家业早早不要做这种招人笑话的戏子,所以段铭回家的次数也不多,拍戏也是封闭地拍一拍几个月。
所以盛昭为了让段母段父管教段景瑞不然就撤资的话也有几分认真,段铭还巴不得家里资金链出点问题,她便不会在被人一遍遍催着逼迫回去继承家业了,反正她片酬很高家里公司也不算很大,家里就算破产了她也能让家人的生活维持以前的水平。
大抵是看她弟弟这次回来乖巧了不少,段铭有几分欣慰,乐滋滋的发消息约盛昭出去玩——
段铭:好久没聚聚了,出来玩,老地方。
盛昭:ok
等盛昭到的时候段铭已经开好包厢等着她了,在盛昭进来之后,段铭才松了一口气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头漂亮的长卷发,她面容成熟漂亮,此时带着爽朗的笑容,一把拉过盛昭。
盛昭看着她刚刚的行头,不由得吐槽,“包厢里面不用这么谨慎吧。”
“哼哼……”段铭勾起唇角,伸出手指摇了摇,“相信姐的判断,这附近一定有狗仔。”
“而且!姐下部电影一定会爆,必须得躲着点。”
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和盛昭碰杯,带着冰块酒水的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段铭随意将头发饶到脑后,瘫软在沙发上喝着冰镇酒水,懒懒舒出一口气,“你是不知道,姐那部电影在深山老林拍,啥都不方便,差点成原始人了,果然城里才是享受。”
“哦对了——”段铭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抬眸看旁边喝冰镇饮料的盛昭,“你捧的那个什么小明星怎么样了?”
盛昭抿了一口饮料,抬眸问她,“这你都知道了?还以为你那深山老林的消息停留在几个月前呢。”
段铭翻了个白眼,“我是在深山老林,朋友可不在深山老林,这些日子陈朔星的资源都少了,虽然他是大顶流不缺,但是别人也都在猜你和他是不是闹掰了。”
盛昭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段铭,段铭对她多年的了解也是知道她这表情的含义,她靠在椅子上,问,“那小明星怎么样?”
提到黎寂,盛昭的眸子亮起来,也没有刚刚的无所谓,反而几分愉悦,“他很上进,条件也很完美,虽然曾经的黑料很多但是我觉得他能走得很远。”
“嗯哼……”段铭思索着,“在你嘴里这可是最高的评价呀。”她嘴里酸溜溜的,“也是难怪,有了小明星这些日子都不给我发消息了,我还以为你也困在深山老林了。”
盛昭顿了顿,开口道,“如果你愿意被我养成的话,我会比现在还要关注你。”
“停停停。”段铭像是吓了一跳一样,“谁愿意被你这个偏执控制狂养成,别逗我了。”
盛昭微微歪了一下头,意义不明地笑了笑,让段铭打了个寒颤。
段铭又倒了杯酒,嗓音带着兴味和漫不经心,“等着,姐给你试探试探他,他要和姐上同一期综艺对吧?”
盛昭没有发言,显然是默许了她想做的事情。
段铭看到她的态度,眼睛亮起来。
这个综艺邀请的人并不算大咖,流量最高的也是段铭了,她一拍戏拍了几个月,也有点不适应,总要上个节目露露脸,所以就选了这个综艺来适应一下。
内容也简单,不过是说笑采访几句做做游戏。
段铭伸了伸懒腰,兴致勃勃的打量着盛昭最近捧在手里当宝的那位小明星——
一身黑的衣服勾勒出高挑劲瘦的身形,浓黑的墨发碎发,似乎还是他最近的代言品牌,他神色冷峻,五官也宛如雕刻出来的一样。
真人比网上看好看多了。
段铭挑了挑眉,又转过头对带着黎寂过来的盛昭抛一个媚眼。
录制开始,段铭一直盯着那位看起来和综艺欢快的气氛格格不入的那位名叫黎寂的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
大抵是段铭是这群明星里咖位最大的,主持人的话题总是往她身上找,比如段姐下一部电影预期怎么样,她的生活状态,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的类型。
段铭总是三言两语转到黎寂头上,比如,“我这些日子都在深山老林拍戏,能有什么生活状态,不如问问旁边的小黎,听说最近通告很忙。”
黎寂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还没有什么代表作,所以主持人在他身上也挖不出什么料来,不过段铭既然这样说了,还是转过去调动话题了。
可是段铭带着黎寂的话太多了,一开始别人可能以为段铭对生得俊美的黎寂有点意思,可是越看越觉得段铭有几分针对的意味。
段铭的人设一直是钢铁直女,有什么说什么,可能一开始黎寂的臭脸让人不高兴了吧。
比如主持人问段铭,事业这么成功的诀窍,她直接把话题引到黎寂身上,“旁边的小黎听说一开始是个素人,是怎么机缘巧合成为艺人的呢?”
黎寂已然被她依依不饶的引话题弄得有点烦了,但还是顿了顿开口,嗓音低哑,“是我遇到了足够改变一生的人,我很敬佩她。”
段铭挑了挑眉,“那你喜欢那位贵人吗?”
黎寂瞥了段铭一眼,大抵是能感受到段铭的针对,眸中几分阴沉,只抿了抿唇,“对,她是改变我一生的人。”
他的话说得模凌两可,这话术也是他多年在夜店摸爬滚打学来的,能表达出对盛昭的感谢,也能阻断了暧昧让人无法抓着不放。
段铭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