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那会儿,长沙正在进行镇反运动,监狱里头关了个因为强奸被抓的家伙。他一开始以为自己肯定得被枪毙,心里头怕得要命,整天提心吊胆,过得那叫一个煎熬。
有一次,监狱的头儿丁保国给他们上了一堂法律教育课,提到要是检举揭发有功,就能得到从轻发落。他一听这话,心里就开始琢磨,得检举点啥大事儿才能算作大功一件。
这天,他突然回忆起20年前的一件事,就是红军执法队的6名战士被杀害的事,他对其中的一些细节有所了解。
琢磨到这茬儿,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牢房门边,扯着嗓子就喊:“我这儿有大案子要揭发,得见头儿!”
听到动静的守卫不敢拖延,赶紧把人领到了问讯室。没过多久,丁保国就匆匆赶到,打算亲自来盘问一番。
这一轮审讯下来,结果出乎意料。它不仅让六名执法红军被害的案件水落石出,还歪打正着地解决了一起谋杀案,除此之外,还顺藤摸瓜发现了一桩银楼大抢劫案。
【可疑的祁宽寒】
包云升这家伙,以前叫人力车夫。在解放前那会儿,他就靠拉车来挣口饭吃。他那个车行的老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老是对他又打又骂,想尽法子压榨他。包云升心里头啊,对那老板简直是恨到了极点。
解放后,那老板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他还是觉得心里不痛快。有天晚上,他喝多了酒,胆子一大,就跑到了老板家,对老板的小妾做了不该做的事。
事儿露馅儿了,政府的人就把他给逮了。他琢磨着自己这回怕是要吃枪子了,就琢磨着怎么干点好事儿,将功补过。
他讲起以前有个邻居,名叫祁宽寒,他们俩日常碰面频繁,关系很铁。
那天晚上吃完饭,邻居几个人聚在门口闲聊,聊着聊着就说起了1930年红军遭遇不幸的事儿。
祁宽寒看样子是喝醉了,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亲眼见到了那场枪战。
你们听说了吗?我亲眼目睹了六个红军战士在酒楼门口被杀害,土匪把他们打得全身都是血。
众人纷纷表示怀疑:“你该不会是在忽悠我们吧?”
祁宽寒急眼了,眼珠子都瞪圆了,说话也开始不经大脑:“谁敢瞎吹牛,谁就是孙子!实话告诉你,我就在湘春面馆当个跑堂的。”
他为了让人相信他没吹牛,一五一十地把整个事儿讲了个明白,连那些大家伙儿都不知道的小细节都给抖搂出来了。
1930年那会儿,彭德怀带着红军打下了长沙。但城里挺乱的,因为到处都是土匪黑帮,还有一些国民党的零散士兵躲在老百姓中间,弄得社会动荡不安。
根据老百姓的呼声,彭德怀把维护治安的重任,看作红军的一个重要政治工作,指派给了他的得力助手彭雪枫去完成。
彭雪枫行事果断迅速,立马就拉起了一支“红军纠察队”,让他们在长沙城里头巡逻执勤。
这支队伍规矩严,对老百姓从不骚扰,碰到土匪强盗却毫不畏惧,该出手时就出手,市民们都非常拥护他们。
没过多久,国民党里的顽固军阀何健,因为不甘心被打败,又纠集了大量兵力,气势汹汹地杀了回来。
红军战士数量不够多,眼看就要被敌军团团围住,因此只能做出撤离长沙的决定。
撤离前一晚,深更半夜的时候,六个红军战士组成的巡逻小队琢磨着,明儿个就得走了,吃上一碗地道的家乡汤面,心里头也能有个寄托。再说了,这都啥时候了,肚子也咕咕直叫。
这时候,六个巡逻的人刚好走到湘春面馆,他们就直接在门口外找了张桌子围坐下来,每个人点了一碗面吃。
就在他们没留意的时候,街边阴暗角落突然迸发出一连串枪声,6名红军战士当场倒在面馆前,没了气息。
那时候长沙街上没有装路灯,所以动手的人是谁,压根就没人瞧清楚。
这事儿在长沙传得沸沸扬扬,但到底是谁做的,大家说法都不一样。
有人讲那是国民党打头阵的队伍,还有人说是红军打败后偷偷藏在城里的残兵,另外也有人琢磨,说不定是黑帮土匪搞的鬼。
聊到这儿,旁边一块儿说话的人就吵嚷开了。不过奇怪的是,祁宽寒非常肯定地说,这事儿是一个叫做“一炷香”的帮派组织干的。
另外,他们真正盯上的并非那六位红军战士,而是他们的头儿彭雪枫。这家伙领着一帮执法队,老是坏他们的好事,让他们打家劫舍的计划屡屡受挫,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可是,他们老是没有逮到机会对彭雪枫动手,无奈之下,只能在黑夜悄悄降临时,拿那六个红军战士来出气。
红军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匆匆撤离,所以这事就被算作战斗中的损失,一直没有详细调查,结果就成了个没解开的谜团。而且时间一长,大家也都慢慢忘掉了。
包云升跟丁保国讲:“祁宽寒那话说得特别肯定,瞅着他像是掌握了不少这事儿的内幕,真是挺奇怪的。”
他为了显摆,又提起后来“一炷香”帮派的头头回到长沙,给那些立功的人都发了奖励,他自己呢,就捞到了一条烟。我琢磨了好久,觉得祁宽寒这家伙嫌疑最大,于是我就打定主意,要把他告到政府那儿去。”
丁保国一听这话,心里头也是大吃一惊。他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兵,跟战友们的情谊深得没法说。
得知红军战士惨遭杀害,心里头顿时火冒三丈,气愤得不行。
【出乎意料的谋杀案】
要找到祁宽寒其实挺简单的,查了查他的户籍资料,发现他现在已经不当面馆的小伙计了,转而在一家机械厂上班,成了名工人。
当他瞅见警察突然站在自己跟前时,心里猛地一慌,但很快就稳住了神。
丁保国找他问了话。
“你就是那个祁宽寒吧?”
“对,领导。”
“丁保国问你,20年前在湘春面馆那会儿,你到底搞了什么猫腻?”他故意绕了个弯子,没细说具体是啥事,想以此震慑一下,毕竟他手里还没确凿的证据呢。
真没料到,祁宽寒坚决否认自己干过啥坏事,硬说自己是个老实人。
十多年前,我确实去过湘春面馆,但那时候只是单纯地去吃了碗面,没做啥别的出格事儿。
现在在机械厂,我依旧是个活跃分子,手艺精湛,深受厂领导和同事们的喜爱。
这家伙显然是个顽固分子,不撞南墙不回头。丁保国琢磨了一会儿,心里有了盘算。他随即告诉警察,把人给放了。
“要放他走吗?”警察们对他的决定感到不解。
没错,放他走吧。丁保国咧嘴一笑,悄悄地说:“咱们玩一手欲取先予,让他觉得自由了,再慢慢扯出背后的大鱼。”
没过几天,机械厂的负责人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来找丁保国,一脸兴奋地说:“这回可算是抓到他的把柄了。”
他们拆开信封,里面写着:“信已收到,估计很快就会来找我。大家都要挺住别松劲。”署名是个“项”。
祁宽寒暗地里找人给那位姓项的朋友送了一封信,送信的人还把对方的回信给带回来了。
不过说来也巧,祁宽寒今天外出办事,就把信件拜托给了厂里帮忙接收。说来也怪,这封信就像被命运安排了一样,最后竟然落到了丁保国的手中。
现在的任务就是把那封信里提到的姓项的人给找出来。
丁保国心想,这俩人肯定会私下勾结,商量对策,于是他就让公安人员去盯着祁宽寒。没过几天,还真让他猜中了,有个不认识的人进了祁宽寒的家门。
没多久,大家就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他叫项盼霖,原来他就是以前湘春面馆的掌柜。这可真是巧了,找了他这么久,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找到了!
项盼霖和祁宽寒两人都被抓了起来,而且还被分开问了话。
不过审讯的结果真是出人意料,他们在湘春面馆确实干了件非常恶劣的事,但这事儿跟红军执法队没半毛钱关系。
红军执法队事件那晚,项盼霖没待在面馆,他是去医院照顾生病的老婆了。
祁宽寒呢,他是在那件事情过去一年后,才来这家面馆当的小工,跟那事儿根本沾不上边。
丁保国可是下了番大功夫,终于联系上了以前在那家面馆干活的几个老同事,他们讲的事儿大体上都是一致的,没啥大差别。
不过,项盼霖和祁宽寒在情况还没搞清楚的状况下,又坦白了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
他俩合伙,对一个怀揣金条的小乞丐下了狠手,把他害了,然后把尸体扔到了一个荒废的井里。
丁保国在审问他们俩时,一直没透露具体是因为啥事儿。他俩心里有鬼,就自个儿瞎琢磨,以为丁保国是因为小乞丐不见了这事儿找上门,结果就自己先露馅儿了。
可是,自己手头的那案子,线索却突然中断了。
【柳暗花明】
这时候,有个面馆的小二跑来跟我说了件事。他说,在红军执法队那事儿发生前的好一阵子,他留意到一个头上长癞子的小年轻,天天晚上都会来面馆吃面。这家伙一坐下来就是好几个钟头,非得磨蹭到半夜才肯走人。
以前我压根没觉得有啥不对劲,还以为他就是哪家小孩跟家里闹别扭跑出来的,吃了东西也给了钱,咱们谁也没往心里去。可如今一回想,自打那事儿之后,他就再也没露过面,他不会是在提前探路吧?伙计琢磨着说。
这是个挺重要的发现,不过遗憾的是,咱们这位兄弟不认识那个秃头佬,连他叫啥都不知道。
丁保国又去问了几个同事,他们有的回答说没留意,有的则说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没有一个人认识那个头上长癞的少年。
一切又重头开始了,丁保国现在是完全没辙了。
咱们红军战士难道就得这样稀里糊涂地牺牲吗?丁保国心里头猛地一沉,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该怎么突破呢?
他自责得要命,好几天都像在煎熬,眼睛都凹进去了,吃啥都没味道。
丁保国翻了翻那份档案,立马来了精神,连日来的郁闷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干劲十足地赶到湘潭,亲自审问了那个自首的特务。
1930年那会儿,长沙有个大事儿,鼎丰银楼被抢了。鼎丰银楼的老板老孙,是个开明的有钱人,他和他儿子心里向着红军,私下里给红军送了不少东西,啥物资都有。
红军纪律部队把治安搞好后,孙掌柜就到了店里,打算开张营业。到了中午那会儿,孙掌柜跟店里的伙计们都围着桌子,刚要动筷子吃饭,就听见店门外头有人敲门。
那哥们儿以为有生意来了,便走到门口往外瞧了瞧。他瞅见一个穿着礼帽的商人模样的人,心里琢磨着来者皆是客嘛,虽说店还没正式迎客,但好歹得跟人家打个招呼,于是就把门给拉开了。
突然间,7、8个土匪猛地闯了进来,他们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枪械,把孙老板和他的伙计们全给镇住了。
戴着礼帽的那个匪徒开口了:“孙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最近我钱袋子瘪了,得找您周转一下。”
孙老板是个有经验的人,他一看就明白,这帮人是不要命的家伙。对他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保命才是关键。
他一边劝着劫匪别乱来,一边答应给他们拿钥匙开珠宝箱子。
土匪们得手了钥匙,把孙老板和店员锁进了一间小屋,接着就在店里头翻箱倒柜找珠宝。
就在那帮劫匪正乐呵着呢,房子周围突然枪声大作,还夹杂着“你们已经被困住了”的吆喝声。
劫匪们顿时愣住了,心想红军咋就这么突然地冒出来了呢?
原来,那些劫匪居然忽略了在厨房忙活的厨师。厨师在准备最后一道菜时,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于是瞅准机会,悄悄从后门跑了出去。
在路上,我们跟执法队讲了事情经过,他们马上就派了个人去通知彭雪枫,让他赶紧来帮忙。剩下的队员呢,就先盯着那些劫匪,别让他们跑了。
彭雪枫带着增援一到,就先绕到后面把人质给救了出来,接着把劫匪给团团围住。
面对那些匪徒,彭雪枫没有选择硬碰硬。他吩咐手下把石灰和辣椒粉用纸包起来,然后朝着劫匪就扔了过去。
劫匪被熏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这时候外面又响起扔手榴弹的吆喝声,他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举手投降。
公开审判结束后,那帮坏蛋被处决了。这事给那些黑帮团伙和妖魔鬼怪敲了个大警钟,长沙的治安情况很快就有了明显的改善。
特务自首后跟丁保国交代:“那个搞打劫的团伙是从宁乡来的,他们叫白虎帮,跟你们提的一炷香不是一回事。白虎帮想报上次抢银楼没成功的仇,就琢磨着要杀彭雪枫。可是一直没找到好机会,他们就狠下心来对红军执法队下了黑手。”
他提到了另一个重要角色,就是那个给银楼消息的“柏胡子”,这家伙手里头估摸着还有不少内幕。
丁保国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正准备说话,没想到特务又来了一句:“柏胡子早就好几年前就没了。”
丁保国心里头猛地一沉,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透心凉。
特务又说:“不过他的大夫人那边,估摸着能知道点啥,你们去问问她。”
这密探讲话老爱拖泥带水,弄得丁保国心情一会儿喜,一会儿惊,心里直痒痒想给他一巴掌。
丁保国寻到了“柏胡子”那口子,虽说“柏胡子”坏事干尽,但他老婆可是个本分的妇人。见老公不走正道,好说歹说也没用,最后干脆就跟他把婚给离了。
丁保国和警察找上门时,她心里头就有数了,一股脑儿地把知道的事儿全抖了出来,讲道:
我那倒霉的丈夫找了个秃头去搜集消息,把执法队啥时候巡逻、走哪条路都摸清楚了,然后他转头就把这些事儿跟白虎邦说了。
丁保国问:“你知道那个秃头叫啥名儿不?”
她毫不犹豫地回“他名字叫包云升。”
“啥?包云升?”丁保国和警察们一个个都惊讶地喊道。
柏胡子的媳妇儿猛地一惊,瞪大眼睛望着丁保国,慌忙回“对,对,就是叫包云升。”
包云升那会儿也就十五六岁,整天游手好闲,还混进了一个不良团伙,年纪轻轻的就开始胡作非为。
被捕之后,他为了能够减轻处罚,就编造了一些不实的信息来迷惑调查人员。
他本以为当年的那些关键人物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没想到,尽管事情经过了很多波折,但最终还是没能躲掉最后的裁决。
正义虽然来得晚了一些,但最终还是到来了。因为犯了多项罪行,包云天被判了极刑,算是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老话说得好,“善恶终有报,只是时辰未到”,对人友好才是做人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