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年生产队长安排我去放牛,半夜听到小河边的哭声,至今记忆犹新

念之随心生活 2025-03-05 18:46:40

那是1986年的事情了,我现在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但那年发生的事情,我至今记忆犹新,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还会想起来。

我们村那会儿还搞着生产队,我就是个普通社员,家里穷得叮当响。

爹妈早年就去世了,就剩下我和老爹相依为命。

老爹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我呢,从小就跟着放牛,也没念过几年书,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村里有个李家,李满仓是生产队长,在村里可吃得开了。

他那个二儿子李向阳,仗着他爹是队长,整天横行霸道,欺负我们这些老实人。

更别提他媳妇王翠花了,那可是个十足的泼妇,嘴比机关枪还厉害。

村里人见了我都摇头叹气:「这个倒霉的刘根生,真是前世欠了李家的,这辈子注定要被他们欺负死了。」

86年开春,生产队分活的时候,李满仓当着全村人的面指着我说:「刘根生,今年你负责放牛,一天十个工分。」

大伙儿都知道,放牛是最苦最累的活计。

天不亮就得起来,晚上牛吃饱了才能回来。

风吹日晒的,一年到头没个休息。

更要命的是,工分才十个,比种地的还少三个,这摆明了欺负人啊!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能怎么办呢?我爹病着呢,需要工分换口粮,不干这个,队长能给我分配更好的活吗?

「刘根生,你是不满意啊?不干就滚出生产队!」李满仓见我没吭声,脸色一沉。

「干,我干。」我赶紧点头哈腰。

旁边的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李向阳在那笑:「爹,这种活就该给他干,反正他也没别的本事!」

从那以后,我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赶牛上山,晚上天黑了才能回家。

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就不说了,有时候牛走丢了,还得挨李满仓的训斥,甚至还会扣工分。

最让人憋屈的是,李向阳经常趁我不在家,带人去我家「借东西」,什么葱啊蒜啊,只要看上了就拿,我那病重的老爹也拦不住。

有一次,我辛苦攒了两个月的钱买了点肉,想给老爹补补身子。

结果刚到家,李向阳和他媳妇王翠花就来了。

「哟,刘根生,这是买肉了啊?咱们村谁不知道谁啊,你爹我爹都是一个生产队的老人了,这肉是不是该分我们点啊?」李向阳笑眯眯地说。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翠花就直接上手了:「瞧你那小气样!我们家娃娃都馋肉好几天了,你自个吃独食可不行!」

他们二话不说,拿走了大半块肉,临走还不忘撂下话:「刘根生,你可得记着李队长的恩情,要不是他,你连这放牛的活都没有!」

看着老爹失望的眼神,我心里憋屈得要死,但又能怎么办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在村里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干活时,李向阳总是找茬;分口粮时,好的都让他家先挑;就连村里有个姑娘对我有点意思,也被李家父子威胁给吓跑了。

我爹看我这样,总是叹气:「儿啊,咱们家命苦,认了吧。」

我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谁叫咱没本事呢?

转机出现在夏天的一个晚上。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放牛到很晚才回来。

月亮特别亮,照得连夜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赶着牛群慢慢往村里走,路过小河边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啜泣。

咦?这大晚上的,谁在小河边哭呢?我好奇地往河边走去。

河边的柳树下,坐着个姑娘,正抱着膝盖哭呢。

我走近一看,这不是村东头王寡妇家的闺女小兰吗?

她爹早年去世,跟她娘相依为命,家境也不好,但人长得可水灵了,是村里有名的美人儿。

「小兰,你咋半夜在这哭啊?出啥事了?」我悄悄地问道。

小兰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擦了擦眼泪:「根生哥,是你啊……没、没啥事。」

我虽然老实,但也不傻,一看就知道她肯定有事。

我坐在她旁边,轻声说:「有啥事你就说,虽然我没啥本事,但能帮的一定帮。」

小兰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哭着说了实话。

原来李向阳看上了小兰,三天两头去她家骚扰,还威胁说如果不从了他,就让李队长在分地分粮食的时候克扣她家的份额。

小兰死活不同意,今天李向阳又来了,还动手动脚的,被小兰抓破了脸,她怕李向阳报复,才躲到河边来哭。

听完小兰的话,我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李向阳欺负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欺负小兰这样的好姑娘!

「小兰,你别怕,我送你回家。明天开始,你和你娘有啥难处就来找我,我虽然没啥本事,但也不能看着你们娘俩受欺负。」我鼓起勇气说道。

小兰惊讶地看着我:「根生哥,你不怕李向阳报复你吗?」

我苦笑了一下:「他天天都在欺负我,还能欺负得更狠吗?」

就这样,我送小兰回了家。

从那天起,我每天放牛经过小兰家,都会停下来帮忙干点活,或者给她娘拿点草药(她娘有风湿病)。

慢慢地,我和小兰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这事被李向阳知道了,他当然不乐意了。

一天,我刚把牛赶回牛圈,他就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堵住了我。

「刘根生,你个放牛的也敢跟我抢女人?活腻了是不是?」李向阳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想忍一时风平浪静。

可李向阳不依不饶,上来就是一脚,把我踹倒在地。

「听着,以后离小兰远点,否则老子让你在村里待不下去!还有,明天你去找我爹,说你不想放牛了,老子要让你去粪坑挑粪,看你臭不臭!」李向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全是得意。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声不吭地走了。

李向阳他们在后面哈哈大笑,那笑声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回到家,我没敢告诉老爹这事,怕他担心。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全是对李家父子的恨,也有对自己没本事的恨。

第二天一早,我照常去放牛,却在村口碰到了小兰。

她塞给我一个小布包,说是她娘做的伤药,让我擦擦伤口。

看着小兰关切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也更加坚定了要保护她的决心。

就在我感到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意外的机会来了。

那天我赶着牛群到了山脚下,突然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那里,车旁边站着个城里模样的中年人,正在看地图。

「同志,请问去县城怎么走啊?」他看到我,赶紧问道。

我告诉了他路线,还主动提出送他一段,反正我放牛也是往那个方向走。

一路上,我们聊了起来,他说他叫张建国,是从省城来的,要在我们县里考察建厂的事。

「小伙子,你看起来挺老实的,在村里干啥工作啊?」张建国问我。

「放牛,一天十个工分。」我老实回答。

「就你这样的小伙子,放牛太可惜了。」张建国上下打量着我,「要不这样,我这次来是考察建水泥厂的,如果定下来,你来给我当司机怎么样?我看你人不错,跟着我肯定比放牛强。」

我一听,心里一阵激动,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张总,我没文化,也没驾照,怎么给你当司机啊?」

「这好办,我先给你办个临时工,让你跟着老司机学,等学会了再考驾照。临时工一个月也有三十块钱,比你放牛强多了。」张建国很爽快地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十块钱啊!我放牛一个月的工分才换十几块钱!

「那我爹怎么办?他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我有点犹豫。

「可以把他一起接到县城啊,厂里有宿舍,虽然简陋,但总比你们村里强。」张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机会难得,好好考虑考虑。」

回家后,我把这事告诉了老爹。老爹沉思了很久,最后说:「儿啊,这是你的机会,去吧!咱不能一辈子都被李家欺负。」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去找李队长,说我要离开生产队。李队长一听就火了:

「刘根生,你想得美!生产队的人说走就走啊?再说了,谁来放牛?」李满仓拍着桌子吼道。

「队长,我爹病得厉害,我想带他去县城看病,顺便在那边找点活干。」我低着头解释。

「不行!绝对不行!」李满仓态度坚决,「除非你把欠队里的粮食全部还清,否则别想走!」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借口。我家哪里欠队里粮食了?明明是他们克扣我家的口粮!但我不敢顶嘴,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

这事很快传到了张建国耳朵里。第二天,他亲自开车来到我们村,找到了李满仓。

「李队长是吧?我是省建材厂的张建国。」张建国掏出一张名片,「我看刘根生这小伙子不错,想让他去我们厂子当临时工,不知道队里有没有意见?」

李满仓一看是省里来的干部,态度立马变了:「哎呀,张厂长啊,这个……其实也不是不行,但是按规矩,队员离队是要交一笔钱的……」

「多少钱?」张建国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嘛……」李满仓搓着手,「按规矩是一百块。」

「一百就一百。」张建国二话不说掏出钱来,「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派车来接刘根生和他爹。」

李满仓没想到张建国这么爽快,有点懵了,但钱已经收了,也不好反悔。

当天晚上,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事。

大家纷纷来我家探望,都说我命好,遇到了贵人。

李向阳也知道了,脸色十分难看,但有张建国撑腰,他也不敢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张建国派来的车准时到了。

我和老爹简单收拾了一下家当,准备离开村子。这时,小兰跑来送我。

「根生哥,你真的要走了吗?」小兰红着眼眶问我。

「嗯,要走了。」我点点头,看着小兰的眼睛,鼓起勇气说,「小兰,等我在县城站稳脚跟,就来接你和你娘,好不好?」

小兰脸一下子红了,点了点头。

李家父子站在远处,眼睁睁看着我和老爹上了车。

李向阳忍不住嘀咕:「切,一个放牛的,能有啥出息!不出三个月,他准得灰溜溜地滚回来!」

我坐在车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庄,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地回来,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到了县城,张建国安排我和老爹住进了厂里的宿舍,还真给我安排了跟车学习的工作。

开始的日子并不轻松。白天我跟着老司机学开车,晚上还要照顾老爹。

好在我从小干活,吃苦耐劳,很快就得到了师傅的认可。

三个月后,我就可以独立开车了,张建国也帮我办了正式工的手续,工资涨到了四十五块钱,比村里高多了。

厂里的工作稳定,老爹的病也在县医院得到了好转。

我每天省吃俭用,把钱都存了起来,想着攒够了就去接小兰。

一年后,我不仅考取了驾照,还成了厂里的技术骨干,因为我不仅会开车,还自学了维修技术。张建国很器重我,把我调到了厂办公室当司机,工资又涨了。

这天,张建国找我谈话:「根生啊,你这两年表现很不错。我要调去省里了,想带你一起去,怎么样?」

我一听,激动得不行,但又想起了小兰:「张总,我很感谢您的提携,但我想先回村里一趟,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办了再说。」

张建国笑了:「是不是村里有姑娘了?去吧,去把你的幸福接来。到时候直接去省城找我就行。」

得到张总的应允,我决定回村里一趟。

这两年来,我不仅存了不少钱,还学会了不少本事,连说话做事都有了城里人的派头。

我特意买了套新衣服,还准备了不少礼物,打算风风光光地回村。

回村的那天,我特意租了辆小轿车。

这在八十年代的农村,可是稀罕物,一路上不知道引来多少羡慕的目光。

车子一进村,立刻引起了轰动。

孩子们追着车跑,大人们纷纷出门观望。

我把车停在村口,慢悠悠地走下来,故意没急着去见小兰,而是先回了自己家。

很快,村里传开了:「刘根生回来了,开着小轿车!」

李家父子自然也听说了,但他们不信,认为肯定是我找来的托儿,就跑到我家来看热闹。

「哟,刘根生回来了?听说开着小轿车呢,是不是租的啊?」李向阳阴阳怪气地说。

我微微一笑:「李向阳,好久不见啊。车是厂里的,我是来接人的。」

「接人?接谁啊?」李向阳一脸不屑。

「当然是接小兰和她娘了。」我淡淡地说,「我在省城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这次专门回来接她们。」

李向阳一听就急了:「你做梦!小兰早就是我媳妇了!」

我一愣:「什么?」

李向阳得意地笑了:「你走后不久,我爹就给小兰她娘施压,让小兰嫁给我。你以为你走了,小兰还会等你?做梦去吧!」

我二话不说,直奔小兰家。

路上碰到了村里的老张,他拦住我,摇摇头说:「根生啊,别去了。小兰确实嫁给李向阳了,但日子过得可不好,天天被打骂。她娘前段时间也死了,听说是被气的。」

我心里一阵剧痛,快步走向小兰家。

到了门口,只见院子里破破烂烂的,小兰正在井边洗衣服,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与两年前判若两人。

「小兰!」我喊了一声。

小兰回头看到我,眼泪立刻涌了出来:「根生哥……」

我们还没说上几句话,李向阳就气冲冲地赶来了:「刘根生,你敢勾引我媳妇?找死是不是?」

小兰吓得浑身发抖,赶紧解释:「不是的,向阳,我们就是说几句话……」

李向阳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小兰踉跄后退。

我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推开李向阳:「你敢打小兰?」

李向阳没想到我敢动手,愣了一下,随即叫嚣道:「刘根生,你敢打我?我爹可是队长!」

「李向阳,别以为还是两年前!」我冷冷地说,「现在我在省建材厂工作,是张厂长的司机。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你们李家就吃不了兜着走?」

李向阳一听我搬出张建国,气焰顿时弱了三分,但嘴上还是硬气:「哼,你不过是个司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司机怎么了?我一个月工资顶你半年的收入!」我掏出工资本,「看清楚了,这是正式工资,不是你们想象的临时工!我在省城已经买了房子,就等着接小兰去。没想到你们李家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

村里的人都围了过来,看到我的工资本,都惊呆了。

五十多块的月工资,在当时的农村简直是天文数字!

李向阳被我气势所慑,但还是不肯认输:「她已经是我媳妇了,你休想带走她!」

我看了看小兰,又看了看周围的村民,突然明白了要想带走小兰,光靠嘴说是不行的。

我需要实力,更强大的实力!

「李向阳,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但是记住,这事没完!」我转身离开,但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回到县城,我直接去找了张建国,把情况告诉了他。

张建国听完,拍了拍我的肩膀:「根生,别着急,跟我去省城,我有办法帮你。」

半年后的一天,我们村突然来了一群穿着笔挺西装的人,他们开着好几辆轿车,看起来气派极了。村民们都很好奇,议论纷纷。

「听说是来投资建厂的!」 「好像是要在咱们村旁边那块荒地上建厂!」 「那可是风水宝地啊,谁这么有眼光?」

很快,村委会召开了全体村民大会。

只见李满仓满脸堆笑地站在台上,旁边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为首的正是张建国!

「乡亲们,今天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建材集团的张厂长,他们要在咱们村投资建一个水泥厂,能解决咱们村五十多号人的就业问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李满仓激动地说。

张建国微笑着接过话筒:「感谢大家的热情欢迎。确实,我们打算在这里建厂,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位大家可能很熟悉的人。」

张建国一挥手,我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和两年前判若两人。

「这位是我们集团的刘工程师,也是你们村出去的人才。这次建厂,就是他向集团推荐的。」张建国大声宣布,「而且,刘工程师将担任这个厂的副厂长,负责具体运营。」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包括李家父子。

「刘根生……是副厂长?」李向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而且他还是我们集团的技术骨干,自学成才,令人敬佩!」张建国补充道。

村民们议论纷纷,有人甚至开始鼓掌。李满仓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他不敢发作,只能强颜欢笑。

会后,张建国宣布要考察厂址,并点名要李满仓和村委会成员陪同。等人群散去,我找到了小兰。

「小兰,跟我走吧。」我轻声说。

小兰眼里含着泪水:「根生哥,我……我已经是李家的人了,我走不了。」

「不,你可以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坚定地说。

小兰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张建国请全村的干部吃饭,席间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集团决定在村里成立一个养老院,专门用来安置五保户和孤寡老人,所有费用由集团承担。

这个消息让全村人都很兴奋,特别是那些孤寡老人,终于有了保障。但李向阳并不高兴,因为他知道,这是我在为小兰铺路——只要有了养老院,小兰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李家,去照顾那些老人。

第二天,集团的人找到了李满仓,说有事相商。

「李队长,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你们村的土地分配似乎有些问题。」集团的法律顾问严肃地说,「特别是对刘工程师家和王寡妇家的分配,明显不公。」

李满仓脸色大变:「这个……那是按规矩分的……」

「规矩?什么规矩允许你克扣他们的口粮?」法律顾问冷冷地说,「我们已经向上级反映了这个问题,上级领导很重视,说要派人来调查。」

李满仓顿时慌了:「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好,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等待上级调查,二是立即更正过去的错误,补偿刘工程师和王寡妇家应得的份额。」法律顾问说。

李满仓当然选择了后者,立即召开村委会,宣布重新分配土地,并补发过去几年克扣的口粮。

这个决定让全村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一向强势的李队长,居然会低头认错!

与此同时,我找到了李向阳,直接挑明了:「李向阳,我知道你和小兰的婚姻不是你情我愿的。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痛痛快快地离婚,我们集团给你安排一个工作;要么我就把你欺负小兰的事情告到法院,让你吃牢饭!」

李向阳被我的气势震住了,支支吾吾地说:「刘根生,你、你别太过分!小兰是我媳妇,你休想抢走她!」

「是吗?」我冷笑一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照片,「这是你殴打小兰的证据,还有你强迫她娘签字的证人证言。你觉得拿到法庭上,法官会怎么判?」

李向阳一看照片,脸色煞白。

那是我暗中安排人拍的,清清楚楚地记录了他殴打小兰的场景。

「你!」李向阳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了,离婚,然后集团给你安排工作。只要你不再纠缠小兰,你也能过上好日子。」我平静地说。

李向阳沉默了许久,最终,在利益面前,他选择了妥协:「好,我答应离婚,但你得给我安排个好工作!」

「没问题,集团运输科缺个司机,月工资四十块,你要是干得好,以后还能涨。」我胸有成竹地说。

李向阳眼睛都直了,四十块的月工资啊!村里一年到头也挣不了这么多!他连忙点头如捣蒜:「我干!我马上就去办离婚!」

就这样,小兰终于摆脱了李家的魔爪。

离婚当天,我亲自开车接她去了县城医院检查身体。

医生说她身体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我二话不说,给她租了县城最好的房子,请了保姆照顾她。

一个月后,水泥厂正式开工建设。

我作为副厂长,全权负责招工事宜。

村里人都争先恐后地来应聘,甚至连外村的人都赶来了。这下轮到我挑人了!

当初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现在一个个堆着笑脸来求我;那些曾经帮过我的,我都记在心里,优先安排进厂。

李满仓也不例外,他派老婆来打探消息:「刘厂长啊,听说厂里还缺个食堂管理员,我家向阳媳妇干这个最在行了……」

我冷笑一声:「王大娘,您忘了?翠花可是天天骂我是吃白饭的,她那张嘴,能管好食堂吗?」

王翠花原本在外面听着,这时候忍不住冲了进来:「刘根生,不,刘厂长!我那不是瞎说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行行好吧!」

我看着她那副嘴脸,心里说不出的畅快:「翠花啊,不是我不帮你,是厂里有规矩,招工要公平公正。你要不嫌累,可以去应聘清洁工,一个月二十五块钱。」

王翠花一听,虽然是个清洁工,但工资比村里强多了,立马点头答应:「行行行,我干!我干!」

至于李满仓,我没给他安排工作,但出于对老一辈的尊重,每年过年都会给他送点钱物。毕竟,我不是他那种人,不会赶尽杀绝。

水泥厂建成的第二年,我和小兰结婚了。

婚礼在县城办,风风光光的,张建国亲自当证婚人。

全村人都来观礼,李家父子站在角落,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婚礼上,我端起酒杯,走到李向阳面前:「李向阳,感谢你当年的'照顾'啊,要不是你处处针对我,我也不会有今天。来,我敬你一杯!」

李向阳面如土色,勉强举杯,一饮而尽。

他现在是运输科的司机,干得还不错,但每次见到我和小兰,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悔恨。

小兰对我说:「根生,你变了,变得自信了,强大了,但你的心没变,还是那么善良。」

我笑着握住她的手:「因为我知道,最大的复仇不是打倒对手,而是活得比他们好!」

结婚后,我和小兰在省城买了房子,老爹的病也好了大半,我们一家人终于过上了好日子。

我在集团的位置也越来越高,从副厂长升到了厂长,又升到了集团技术总监。

时光飞逝,转眼就是1996年了。

十年过去,我们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水泥厂发展得红红火火,带动了周边产业,村民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

这年夏天,我带着小兰和两个孩子回村探亲。

车子开进村口,看到的是崭新的水泥路,整齐的砖房,还有村头那个新建的文化广场。

「根生,你有多久没回来了?」小兰问我。

「有三年了吧,自从老爹去世后,就很少回来了。」我有些感慨。

我们在村口停了车,带着孩子们步行走进村子,一路上遇到不少乡亲,都热情地打招呼:「刘总回来了!」「刘总好!」

我们路过李家门口,看到李满仓正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腰也驼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多了。

「李伯,身体还好吧?」我主动打招呼。

李满仓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好,好得很。你们过得更好啊,瞧这两个娃娃,壮实得很!」

李向阳从屋里走出来,见到我们,愣了一下,然后勉强笑着打招呼:「刘总,好久不见。」

这些年,李向阳从运输科司机干到了科长,日子过得也不错。

据说他后来又结了婚,娶了隔壁村的姑娘,生了个儿子,家庭还算和睦。

我点点头:「嗯,好久不见。你气色不错,看来这些年过得不错啊。」

李向阳苦笑一声:「哪能跟刘总比啊!刘总现在是省里的大人物了,我们这些人,只能仰望。」

我摇摇头:「别这么说,我们都是靠自己的双手创造生活。你能从一个司机做到科长,也是靠真本事。」

李向阳一愣,随即眼圈有些发红:「刘……刘总,当年的事,我……」

「都过去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过日子吧。」

离开李家,我们去了村头的小河边,那是我和小兰初次相见的地方。河

水依旧清澈,柳树也更加葱茏,只是那个夜里哭泣的姑娘,早已变成了幸福的母亲。

「根生哥,你还记得吗?那年你送我回家,说总有一天会带我离开这里。」小兰靠在我肩上,轻声说。

「记得,当然记得。」我搂着她的肩膀,「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两个孩子在河边嬉戏,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映出欢快的笑脸。

我和小兰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孩子们,看着这条见证了我们故事的小河,心中满是感慨。

晚上,村里的老人们聚在一起,请我讲讲外面的世界。我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不管出身如何,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命运。

第二天临走时,我专门去了村委会,捐了一笔钱,用来修建村里的学校和卫生所。

我对村支书说:「我希望村里的孩子都能有书读,有人看病,不要像我们那一代人那样苦。」

村支书感动得直点头:「刘总,你是咱们村的骄傲啊!」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看这个生我养我的村庄,心中不再有恨,只有深深的眷恋。是啊,即使当年受了再多的委屈,这里终究是我的根啊!

「爸爸,我们还会回来吗?」儿子问我。

「会的,一定会。」我摸了摸他的头,「这里有爸爸的根,也有你们的根。」

车子缓缓驶出村口,我从后视镜里看到,李向阳站在路边,向我们挥手告别。我也抬手挥了挥,心想:人生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向前的路。

回省城的路上,小兰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起了那个86年的夏夜,想起了河边哭泣的姑娘,想起了放牛时的辛苦,想起了这些年的拼搏……

一路走来,我不后悔任何选择。哪怕当初再苦再难,我也感谢那段经历,是它让我变得更加坚强,更加珍惜如今的幸福。

那年的哭声,如今已化作了笑声;那年的屈辱,如今已化作了底气;那年的苦难,如今已化作了阅历。

每个人的人生都会经历风雨,但只要心中有光,再长的黑夜也会迎来黎明。

现在回想起来,86年生产队长安排我去放牛的那一幕,依然记忆犹新,但我不再感到痛苦,反而有些感谢。因为正是那些经历,成就了今天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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