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5日,台湾《联合报》5日援引美国《国家评论》杂志的报道称,美国国务院已告知国会,无法加快多项原定售台但延迟交货的美制武器。对此,台湾退役中将帅化民指出,既然美国一边说要“巩固台湾”,但这次军售受阻延期,难免让人觉得美国对外政策的自相矛盾,他还认为台湾有很大的几率被“卖掉”。中美之间可能有更多的博弈和斗争,这是作为“棋子”的台湾所无法掌控的,美国有很多地方有求于中国,因此对中国下不了手,只能循序渐进地缓和关系。那么,台湾退役将领为何觉得他们可能会“被出卖”呢?美国又为何会对中国“下不了手”呢?
美国虽然不能完全支持台湾,但到现在还是对台湾社会有着很大影响,而阴阳反复的对台态度,又给了台湾政客和将领一种极不安全的感觉,生怕台湾会被美国“抛弃”、“出卖”。台湾退役将领帅化民6月10日在台湾一档政论节目中指出,美国现在对中国大陆的打压遇到了解放军的有力反制,无论是电子侦察机抵近侦察,还是偕加拿大军舰大摇大摆通过台湾海峡,都被解放军的舰机坚决拦截并且逃之夭夭,并且军售也被“卡单”,这让一贯鼓励台湾“自保”的美国信用全失。帅化民据此指出,现在美国“对大陆下不了手”,其中肯定有许多玄机和“密会”,他还十分担心台湾“被出卖”。
首先,帅化民的感觉不是无中生有的,这深植于对过去美国人对台湾当局“背信弃义”传统操作模式的恐惧与历史深处的忧虑。众所周知,美国自从上世纪50年代以来就与台湾当局关系密切,而台湾也自然而然地依附于美国,在经济、军事、社会、文化等各领域都有着很深刻的美国影响痕迹。美国曾在上世纪50年代与台湾签订了所谓的“美台共同防御条约”,这成为了美国扶持台湾当局、围堵大陆的重要依据。而到了70年代,美国就在国际形势的变化和自我战略利益需求的转变下,主动“抛弃”了台湾当局,将台湾代表逐出联合国。当时,台湾当局的震惊、愤懑之情达到了最高峰,但在军事等领域还有着现实需要,对美国这种“又爱又恨”的感情使得台湾在骨子里就有着极度不安全感,生怕被美国所“出卖”。
其次,美国最近与中国的一系列外交动作表达出他们有求于大陆,而台湾问题是美国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核心问题,这样美国只能为了自己的更大利益而“放弃”台湾。对美国来说,每次肆无忌惮的对台军售,并不是全无代价、钞票满满的,中国方面自然会对美国军工企业实施严厉制裁。此外,自从今年2月份“气球事件”以来,中美之间的紧张气氛持续了数月之久,而美国面临的债务上限危机并没有完全解决、俄乌冲突中对俄制裁收效甚微、中俄“去美元化”已经迈出步伐,这都在客观上驱使美国政府高层主动与中国接触对话、缓和关系。此前,布林肯数次释放出要访华的消息,但都未能如愿成行,可见中方也不绝非是说好话的“老好人”,美方在中美关系上说一套做一套,采取糊弄投机的立场和做法,是中方所绝不允许的。
最后,美国无法加快多项原定售台但延迟交货的美制武器,站在台湾的角度来看就是军售订单被“卡单”了,这种行为释放出的信号不可小觑。美国最近的“卡单”动作可能是权宜之计,想要待布林肯访华成行之后再恢复军售,但这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打击台湾当局“信心”的行动。美国暂停对台军售,可能会影响到台湾岛内的军事实力和“自卫”能力,这次暂停的除了前期谈拢的400枚陆基版“鱼叉”反舰导弹,还有2019年时美国国务院同意出售的价值80亿美元的F-16V战斗机。
有意思的是,在战斗机合同中并未规定延期供货会有罚金等处罚,可见台湾当局这次要吃个“哑巴亏”,还不能生气发火,只能乖乖等待这些高昂价格武器装备的延迟交货了。由此可见,帅化民作为退役中将,对军事上的考量还是比较多的,对台军售被美国“卡单”会影响到台军保持战力,也代表着美国对台湾“支持”的摇摆不定和骨子里的不信任感。
美国此番考虑,还是符合其所面临的现实条件的。自1979年以来,美国总共批准了约200多笔对台军售案,总价值超过800亿美元,拜登上台以来已经批准了9笔,而自上月以来的军售“卡单”,就是美国面对当前形势所做出的决策上的调整和变化。
首先,从政治考虑上来说,美国对台军售“卡单”,主动缓和台海局势与中美关系,这可能是为了应对其他更重要的和更紧迫的危机而做出的决定。当前,半岛核问题又变得扑朔迷离,美国及盟友举行了多次联合军演,军事力量部署也在向东北亚方向逐步转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继续对台军售,可能会引发中国在半岛问题上的反制。此外,乌克兰危机仍在发酵,前线战事仍不停歇,美国及欧洲盟友的库存和产能要优先供给乌克兰方面,只能选择先“苦一苦”台湾当局了。
其次,从经济因素上来讲,这可能是美国为了节省在防务领域的支出和成本,当前美国两党虽然达成了调高债务上限的协议并送国会通过,但不代表拜登政府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国防预算。此外,美国方面当下还是有求于中国的,无论是中美之间的经贸合作还是稳定持有美债,美国方面都想要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现状,再加上美国并不想也无法与中国实现彻底“脱钩断链”,因此不得不放低身段和姿态。
最后,从社会视角来看,美国国内已经陷入深度“分裂”,无论是两党还是政治力量、社会团体之间,对华态度与意见都各不相同。过去几年,频繁有人质疑美国对台军售和激化对华关系,认为对台军售会损害美国与中国的关系、增加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风险、浪费美国的资源和税收等,这就让拜登政府不得不重新评估一下当前对台军售的必要性和迫切性了。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美国事实上“卡单”对台军售,长此以往或者多“卡”几次,无疑都会严重动摇台湾的安全信心和政治稳定。长期以来,美国对台军售不仅是充实台湾岛内军力的实质措施,也是一种象征性的、可以“提振”台湾当局“士气”的政治姿态和现实层次的支持。这也就不难理解,美国方面因为对中国大陆有忌惮和索求而暂停对台军售,像帅化民这些台军退役将领会因此而认为,不排除华盛顿的政客们迟早会有一天在内外交困之际可能“出卖”或者“抛弃”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