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初的豫南会战,日军以6个精锐师团试图围攻第五战区的主力,不曾想,日军11军时任司令园部和一郎在此却遇到李宗仁为首的第五战区的强力回击,日军在此战当中损失了近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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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日本陆军大本营为了缓解其在东南亚战场上的压力,决定实施所谓的"短距离截断作战"战略,妄图迅速解决在中国战场的入侵行动。
在这一背景下,豫南地区因其特殊的战略地位:
扼守平汉铁路南段的咽喉要道,成为了日军重点进攻的目标区域。

日军深知,若豫南失守,守军将有可能直接威胁武汉,并切断日军南北方面军之间的联络线。
此次会战的策划者是日军第11军司令官园部和一郎,此人将矛头直指汤恩伯所率领的第31集团军,这支在此前枣宜会战中表现抢眼的中国精锐部队,已成为日军心中"必欲除之而后快"的一根"钉子"。
为确保攻势能取得突然效果,日军调集了强大兵力:以第3、第17和第40师团为主力,并从华北方面军抽调部分联队予以增援,总兵力达5万余人,同时配备了超过300辆战车和100多架飞机,形成了左、中、右三路进攻态势的强大攻势。

从规模上看,日军此次在豫南的兵力集结堪称武汉会战后最为庞大的一次。其作战部署可谓周密:左翼以第3师团为主,从信阳出发向北推进至泌阳。
中路由第17师团沿着平汉铁路直插舞阳;右翼则由第40师团强行渡过淮河,企图绕道上蔡实施大包抄。为分散守军的注意力,日军还在鄂西襄河一带和皖北地区同时发动声势浩大的佯攻,试图牵制第五战区的其他部队。
日军这次作战的战术特点在于强调"快速切割":
机械化部队与航空兵密切配合,每天的突进速度惊人地达到50公里,明显试图通过闪电战的方式打乱中方的防御节奏。
然而这种高度机动性的战术背后也暴露出一个致命弱点:后勤补给线过度依赖有限的公路与铁路网络,这一脆弱性为之后的战局发展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面对来势汹汹的日军攻势,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下令:应该避免与装备优势明显的日军进行正面消耗战,转而采取"诱敌深入、侧翼包抄"的非对称作战策略。
他精心设计了以下的作战部署,使部队的调动分为三个环环相扣的阶段:
他最开始派遣第68军等部队在平汉铁路沿线实施有计划的延迟战术,制造中国主力部队固守此线的假象,而实际上已悄然将汤恩伯指挥的第13军和第85军等主力部队秘密转移至泌阳、方城等日军进攻路线的侧翼区域。
当日军贪功冒进、深入豫南平原后,第31集团军将从舞阳、上蔡方向突然发起猛烈攻击,直插日军脆弱的补给线。

同时,第2集团军则从唐河、南阳方向实施大规模迂回,形成对日军的钳形合围之势,第五战区还特别部署了机动性强的骑兵第2军等部队,专门负责截击可能撤退的日军残部,并配合当地游击队系统性破坏交通设施,以最大限度扩大战果。
这一战术安排的精妙之处在于其"动态防御"理念:通过小股部队灵活机动拖延日军进攻节奏,同时主力部队在外线实施大规模机动,迫使日军在陌生的地域中陷入"有力无处使"的困境。
1月30日,当日军中路部队艰难地推进至舞阳地区时,令他们意外的是,预期中的守军主力竟已提前转移。
次日情况更为糟糕,其左翼第3师团在尚店地区突然遭到第13军的伏击,损失惨重,包括6辆宝贵的坦克和3000多名兵员。

与此同时,右翼的第40师团在上蔡被第85军的侧翼突袭打得措手不及,被迫放弃了原定的渡河计划。
在这场会战中,发生在铁山一带的阻击战尤为惨烈!
当日军主力部队成功渡河后,驻守在该区域的国民革命军第13军接到一道紧急军令:以舞阳县铁山为核心支点,构筑起阻挡日军西进的最后一道防线。
铁山本身并非什么天然的险要之地:这座因富含赤铁矿而得名的丘陵,海拔仅有300余米,算不上什么难以攻克的高地。由于它恰好扼守着从泌阳通往舞阳的咽喉要道,因此成为了双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争夺的战略要地。

1月28日,恰逢农历正月初一,本应喜庆祥和的春节氛围被战争的硝烟所笼罩。就在这一天,日军左翼部队突破了象河关防线,紧随撤退中的守军逼近舞阳。
面对这一危急情况,第13军军长张雪中立即下令110师师长吴绍周率部队抢先占领大石门峡谷。这处地形独特的两山夹峙之地,南面临近滚河的开阔地带,即将成为一个吞噬无数生命的血肉磨盘。
1月29日拂晓,日军第3师团的先头联队已抵达滚河南岸。透过望远镜,日军指挥官清晰地看到对岸的刘山、黄山等制高点上新筑起的工事轮廓。
此刻驻守在这些阵地上的330团官兵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团长陈钦文,这位生来左手有六指的黄埔军校毕业的年轻军官,即将在此跟日军进行最后的拼杀!

战斗在黎明前那窒息般的静谧中猝然爆发,天幕尚未褪去黑色,十三架日军战机编队已划破苍穹,尖啸着扑向守军阵地。轰炸机群投下的炸弹在山头绽放出连串的火光,开始了一场无情的地毯式轰炸。
"那一刻,整座山头都在剧烈震颤,仿佛大地要裂开一般。"幸存者多年后描述道,"碎石与灼热的弹片混杂在一起,像一场致命的暴雨从天而降,让人无处躲避。"
待浓烟稍散,日军炮兵联队的75毫米山炮接连发出怒吼,实施精确的延伸射击,意图为渡河的步兵部队开辟一条血路。面对这种现代化的立体攻势,330团的官兵们只能依托临时挖掘的简陋堑壕,以捷克式轻机枪和陈旧的汉阳造步枪编织出一张密集的火力网。
在短短数小时内,他们竟三次将试图强渡河流的日军击退,用血肉之躯证明了意志的力量有时能超越武器的差距。

战事进入正午,炽烈的阳光下,日军指挥官意识到正面突破的代价过于高昂,于是改变了战术。一支骑兵大队被派出迂回至守军侧翼,同时工兵开始冒着枪林弹雨架设浮桥。此刻,守军阵地上的弹药已消耗过半,每一发子弹都变得珍贵无比。
陈钦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将仅存的战略预备队:两个警卫排投入到防线出现的缺口。这些年轻的士兵,很多人甚至还不到二十岁,却紧抱着集束手榴弹毫不犹豫地跃入齐腰深的河水中,与日军工兵同归于尽。这壮烈的一幕,令目睹的当地人几十年后回忆起来仍然泪流满面、心绪难平。
1月30日,经过持续36小时的血与火的拉锯,大石门防线终因兵力悬殊而不得不宣告失守。陈钦文率领残存的三百余名伤兵向铁山方向边战边退。

当队伍行至一处名为"将军墓寨"的小村时,他们看到山沟中已挤满了惊恐的逃难民众。
此时,日军骑兵已经尾随而至,炮火声越来越近。这位年仅33岁的团长突然勒住战马,目光落在一块刻有"将军墓"三个古朴大字的石碑上。
他轻抚那风化的字迹,声音虽低却坚定地说道:"此地既名将军墓,想来正是天意,便是我等归宿之所!"
最后的冲锋在那日夕阳的余晖中徐徐展开。没有炮火的掩护,没有预备队的支援,三百余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士兵,一边呼喊着口号,一边挺起刺刀,朝着日军的坦克集群冲去。

当地一位名叫梁友的老人多年后仍能清晰地描述那一幕:"陈团长甩掉了军装上衣,赤膊上阵,左手高举着:那只天生就有六指的手握着刀向前冲锋的模样,就像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那一刻,我虽年幼,却终生难忘。"
这场看似绝望的自杀式反击持续到夜幕彻底降临,成功阻滞了日军长达两小时的推进,为后方的转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当黑夜降临,村民们冒险潜回战场寻找陈钦文时,发现这位军官左手仍紧紧攥着半截已经破碎的指挥刀,右手压在胸前,仿佛在保护着什么。
战役结束后,当地百姓冒着被日军发现的危险,自发收敛阵亡将士。
由于条件简陋,上千位英烈被分葬于七个墓穴中。

陈钦文
陈钦文被独葬一冢以示尊敬,而其余的烈士则合葬在一起。
110师师长吴绍周亲手题写了"阵亡将士公墓"的石碑。
历史的转折出现在2018年的春天。一群热心的舞钢市志愿者在铁山东麓的荒草中意外发现了一块刻有"陆军第一百"的残碑。
经过考证确认这正是当年公墓碑刻的一部分。
更为动人的是,陈钦文烈士的后人通过那独特的"六指"特征,在漫长的77年后终于确认了先祖埋骨之地,一个家族的寻找终于画上了句号。
2021年的公祭日,陈钦文的孙女陈芳梅跪在那片桃林掩映的荒坡前,泪水模糊了双眼:"爷爷,我们带来了家乡的米酒......"这简单的话语中,蕴含着几代人的思念与敬意。
铁山阻击战虽然没能从根本上扭转豫南的战局,但其惨烈程度却震惊了日军高层。战后的统计数据显示,守军以阵亡1068人的惨重代价,毙伤日军超过3000人,创下了整个豫南会战中唯一一次敌我伤亡比例倒挂的战绩。

这场看似局部的战斗成功打破了日军"三天占领豫南"的狂妄计划,为后方部队调整部署赢得了极时间和空间。
随后,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果断下令部队实施化整为零的战术转变:命令第13军向北撤至叶县一带重组,第85军则退守至沙河北岸固守,同时指挥第59军出其不意地奇袭日军后方的正阳县城,彻底切断了敌军的补给通道。
到了2月初,日军因为弹药严重匮乏且侧翼暴露在守军的威胁之下,不得不下令全线南撤。
守军抓住这一战机立即发起猛烈反攻,于2月6日成功夺回南阳这一战略要地,并在象河关一带重创日军第17师团的主力。
经过一系列艰苦卓绝的战斗,守军最终于3月初基本恢复到了战前的态势,为华北一带的作战赢得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