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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黛垂着眸子，不让自己乱看，安静地站在一边等着。陆昭在水里才脱了最后一层束缚，手一挥，把亵裤丢到池子边上。

林青黛脸红了红，快步过去捡起了亵裤，放到了墙边的竹篮里。

“要泡一会吗？温泉水。”陆昭靠在池子边，抬眸看向她。

“多谢王爷，不必了。”林青黛摇摇头，轻声说道。

陆昭沉静地看了她一会，问道：“不作妾是何意，想做王妃？”

“只是不想作妾。”林青黛略加思索，坦诚地说道：“我娘亲是妾，困在后宅里很苦，想与丈夫见一面都不容易，每逢父亲来她院中，第二日她都得去嫡母那里陪小心。作人妾室，比奴才还不如。所以，民女不想做妾。”

陆昭眉心轻锁，手掬了捧水，浇到肩头，淡声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林青黛行了个礼，欲言又止地看向陆昭。

“还有事？”陆昭问道。

“王爷，那日……发作，会不会有碍？”她犹豫着问道。

“不关你的事，退下。”陆昭合上了眼睛，不再看她。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但在林青黛面前，他还真不想当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