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登州知州不过是块“跳板”?苏东坡的真实想法让人感叹

四方井军武 2025-04-28 21:23:07

一个在杭州曾修理过西湖,在黄州努力种过地的大文豪,人至中年好不容易积攒钱财买了一块地,想要以此养老,不过却因10岁的小皇帝登基,硬生生被拽回到了政坛的旋涡之中。

这人便是苏东坡,一辈子创作过“大江东去”这般豪迈的诗词,也曾担任过造福一方的地方官,原本想着在常州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却终究躲不过官场的起起落落。

苏东坡在四十九岁那年,于常州运河边购置了几亩地,心里盘算着,打算盖一座瓦房,再种植一些竹子。他这一生,确实充满艰辛。二十一岁考中进士,三十六岁被贬往黄州,四十四岁前往杭州疏通西湖,四十七岁又奔赴密州应对蝗灾。

经历了如此多的曲折,终于迎来了相对安宁的机会,不过老实说谁又能预料到呢?宋神宗忽然驾崩,继位的哲宗当时仅仅十岁,高太后开始主持朝政,朝廷局势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太后一掌权,就做了件大事:把王安石的新法全废除了。

王安石变法的时候,虽然国家有钱了,但老百姓有不少怨言,保守派更是反对声不断。

高太后全然不顾这些事儿,她将司马光、吕公著等保守派大臣统统给召回来了,而那些支持新法的官员呢,全都被贬谪到了外地去。

苏东坡本以为自己远离京城就能躲开是非,没想到保守派一回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毕竟他在杭州、密州都做出了成绩,既能让老百姓信服,又不是新法的死忠派。

要说保守派里哪个最关键?

不是名气大的司马光,而是平时不爱说话的吕公著。

这人是保守派的元老,平时话不多,对谁都客客气气的。

苏东坡和他还有件趣事:有一次在吕公著家吃饭,苏轼喝多了,竟然在饭桌上睡着了。

换作别人早生气了,吕公著却让人拿毯子给他盖上,还说“子瞻太累了”。

就是这么一个,低调的人,在高太后重新启用保守派的时候,起了大作用。——他和司马光配合得很默契,把新政推行得十分顺利,而且在背后帮苏东坡说了好多好话

高太后、司马光、吕公著三个人都推荐苏东坡。

在这之后,藏着官场里的一些门道:高太后之前听闻过苏东坡的才华名声,所以想要借着他去稳住百姓的心;司马光一直都惦记着当年担任主考官时的那份情感;吕公著则非常赞赏他这种实实在在做事的态度。

三封举荐信,差不多同时被送到,这一举动,打破了“苏轼怀才不遇”的这种说法——其实他并非没人欣赏,只是之前一直夹在新旧党争的中间,不太好用,而现在他却成了合适的人选。

消息传到常州的时候,苏东坡正在地里看着新买的宅基地。

好友王巩连夜骑马赶来,一进门就喊:“子瞻太后召你回汴京啦!

”紧接着,藤元发从扬州送来贺信,字里行间比苏轼还激动

那时候没有手机,不过文人之间消息传得却很快:王巩曾因苏轼被贬而受到牵连,现在听闻老友要复出,居然比自己升官还高兴;藤元发与苏轼乃是多年好友,特地让人快马加鞭送去贺信。

这些人的反应,就像是现在的“朋友圈刷屏”一般既让人能够深切地感受到人情的冷暖变化,又能明显地看出苏轼在文人圈之中所占据的重要地位。

可苏轼听说自己被任命为登州知州时,只是冷笑了一下。

登州是个小地方,让他从常州去那儿,明眼人都知道是过渡一下。

现在的人可能不理解:当官多好的事,怎么还看不上?

但苏轼在黄州种地的时候就想通了:官职就像衣服,合不合身只有自己知道。

他写过“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真不是随便说说——在黄州他自己种地、酿酒早就习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

要说苏轼完全不想复出,那也是假的。

司马光回到汴京,他第一时间去拜见。

两人有些许像是师徒关系;当年苏轼参加进士考试,司马光担任主考官。

苏轼打心眼里高兴,写信给朋友说:“司马相公回来,老百姓有指望了。

”可等司马光真的开始推行旧法,苏轼又皱起了眉头——比如王安石的免役法,本来让百姓交钱代替服役,方便了很多人,司马光却要恢复老办法,让百姓自己去服役

苏轼和他争论过几次,司马光根本听不进去。

这时候苏轼才渐渐明白,官场之中的“师徒情分”,而且在那权力的面前,其实也并非那么顶用。

宋代官场存有一未成文之规矩:被贬之官员若想再度被起用,需先前往小地方进行过渡,此乃“阶梯式复用”。其中登州便是个极具代表性的“跳板”。

之前很多官员都是从这儿回到京城的。苏轼心里很清楚,这其实是保守派对他的一种试探——毕竟他以前与新法有过一些交集,得瞧瞧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站在了保守派这边。

登州紧挨着大海,这里的盐户,一直遭受着官府,极为严厉的压榨,日子过得,特别困苦。苏轼到任之后,马上起草了一份奏章,提议应当,放宽对盐业的管制约束。

这事儿看起来普通其实是他向保守派表明态度的机会。你瞧我支持你们的政策,而且还能把事情办好呢。

就在苏轼着手收拾行李,且打算前往登州之际,汴京那儿传来了一则消息;高太后居然罹患了疾病。

这消息让他心里一沉。

高太后如果说有个意外情况发生,而且哲宗亲掌政权的话,这样的话政局或许又会产生变化。

他走到半路,就听闻了这样一件事:哲宗身边的宦官,开始去拉拢大臣们,而且保守派的那些人,个个都处于一种惶恐不安的状态之中。

苏轼忽地忆起神宗离世那日,高太后召司马光之时所说的“先皇错信小人,如今全靠你们了”,此刻再听,反倒更似一句预言。

他在驿站住了一晚,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知道这趟去登州,到底是机会还是麻烦。

苏轼这辈子最纠结的,就是想归隐田园又放不下天下百姓。

在黄州时,他写“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可一听说密州闹蝗灾,又主动申请去那里当太守;现在也是一样:登州虽然小,可他想把盐政办好,让百姓日子好过点;但一想到朝堂上的争斗,又想干脆回常州种地。

这种矛盾,在他的诗里写得很清楚:“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他羡慕陶渊明那种洒脱,却做不到完全不去管世事。

知识分子的无奈就在这儿:心里装着天下,就很难真正放下。

高太后最后挺了过来,苏轼也顺利到了登州。

这件事就如同一扇亮堂堂的窗户一般,将宋代官场的真实模样,清清楚楚地展现在了人们眼前。年轻的皇帝,还未曾掌握大权,而太后却牢牢地把控着核心权力。保守派与改革派之间的冲突,那可是一个尖锐呐。在这同时,官员们的命运,就好像浮在水面上的浮萍一般,只能跟着政治风向,不停地忽上忽下,根本无法自己掌控住。

苏轼其后,依然返回了汴京,不过没过多久,再度被贬至惠州、儋州。

他的一生,证明了那个时代的残酷:在权力面前,而且再有名的文人,也只能随波逐流。其实这就像是在汹涌的浪潮中,哪怕曾经声名远扬,也不得不被裹挟着前行,稍不留神就会迷失方向。

但有意思的是,他于登州所写的那道有关盐政的奏折,居然被高太后给批准了。这或许是他在那变幻多端的命运之中,为数不多的一件能够做成的实实在在的事。

有人说苏轼复出是“政治投机”,可看看他在登州、杭州做的事,又不像个投机的人。

他只是个文人,想在那时的环境当中,做点有益之事,不过却被现实不断地推来搡去。

他的故事里,没有虚构的情节,仅有真实的人生挣扎: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过却被命运推着向前走;想远离那纷纷扰扰的争斗,可是又放心不下那些百姓。

这就是苏东坡,一个在官场里努力做事的人,一个充满矛盾却又真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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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井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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