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抢亲,女子“贪财”不怒反喜,她说终于等到你

体育小子啊 2025-04-08 03:50:58

八月十五的月亮刚爬上柳梢头,青石镇的石板路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镇东头王媒婆正给李员外家小女儿描嫁衣,忽听得外头铜锣震天响,手上一抖,银针直戳进指尖。

"这挨千刀的郑大彪又作什么妖?"王媒婆啐掉血珠子,撩开青布帘子。只见街心八匹黑马拉着朱漆轿子,轿帘上金线绣的蟾蜍在月光下泛着绿光。那郑家恶少骑在马上,腰间别着三尺长的雁翎刀,刀鞘上缀着九颗铜铃铛,走一步响三声。

轿子停在李员外家朱门前,刀鞘铜铃忽然齐齐炸响。门里传出老管家颤巍巍的声音:"列位好汉,我家小姐早与城南赵秀才定了亲……"

"呸!"郑大彪吐掉嘴里狗尾巴草,刀背拍得门框震天响,"赵秀才昨儿掉河里淹死了!李家小姐克夫,除了我郑家镇得住,谁敢娶她?"

围观人群轰然炸开。绣楼上突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李小姐扶着雕花栏杆探出身子,鬓边垂着的珍珠步摇在月下晃得人眼花。"郑公子来得正好,"她抖开手中团扇,扇面上金线勾着并蒂莲,"小女子备了八十八抬嫁妆,正愁没人抬呢!"

郑大彪眼睛直了。这李秀娥是青石镇出了名的冷美人,平日里连门槛都不肯迈,今日竟当众抛起媚眼。更奇的是她身后八仙桌上,竟摆着八十八只描金箱笼,每口箱子都用红绸系着铜锁,锁眼处都嵌着翡翠雕的貔貅。

"成交!"郑大彪甩鞭打下轿帘,"抬进去!"

喜轿刚落地,李秀娥突然高喊:"且慢!"她款步走到轿前,指尖抚过轿帘上的金蟾蜍,忽然从袖中抽出剪刀,利落地将蟾蜍眼睛剜了下来。围观人群倒抽冷气,却见那剪刀尖上黏着半片枯黄的槐树叶。

"郑公子好兴致,"李秀娥捏着槐叶轻笑,"大婚用槐木轿帘,是嫌命太长么?"

"姑娘好眼力,"他干笑两声,"既是忌讳,换了便是。"

"换不得。"李秀娥转身对老管家耳语几句,片刻后八个家丁抬来口黑漆棺材。棺盖上贴着黄符,符纸在月光下泛着蓝芒。"轿子留给我,"她指着棺材道,"把这个抬到郑府,就说李家回礼。"

郑大彪刚要发怒,忽见棺材缝里渗出暗红液体,在青石板上蜿蜒成血蛇形状。围观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有几个妇人已吓晕过去。

当夜子时,郑府后宅。李秀娥坐在喜床上,指尖摩挲着翡翠貔貅。窗外忽然传来梆子声,三长两短,是青石镇更夫报丧的暗号。她嘴角勾起冷笑,从袖中摸出半块青铜罗盘。

"东南方三里,槐树成精。"她低声念叨着父亲留下的《阴阳诀》,忽然听见窗外有细碎脚步声。月光透过窗纸,映出个佝偻人影,手里提着盏白纸灯笼,灯笼上歪歪扭扭写着"李"字。

"小姐,是我。"老仆阿福掀开帘子,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娃娃,"老爷临终前说,若见郑家抬轿来娶,就把这个埋在……"

话音未落,喜房大门轰然洞开。郑大彪浑身酒气闯进来,腰间雁翎刀叮当作响。"小娘子等急了吧?"他狞笑着逼近,忽然被门槛绊了个趔趄。李秀娥袖中银丝倏出,已缠住他手腕上的铜铃。

"叮——"

铜铃炸开的瞬间,郑大彪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月光照在他肿胀的右手,五根手指竟齐根断在雁翎刀鞘上。更奇的是断指处流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浑浊的槐汁。

"你究竟是谁?"郑大彪踉跄后退,撞翻了桌上的龙凤烛。李秀娥借着烛光看清他脖颈,赫然有道青紫色指痕,形状像极了槐树枝。

窗外忽然阴风大作,阿福怀里的布娃娃滚落脚边。李秀娥弯腰去捡,发现娃娃背后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正是郑大彪的。更诡异的是,八字旁画着个歪斜的襁褓,襁褓里裹着半截槐木。

"当年李老爷在槐树下捡到婴儿,脖颈挂着这个。"阿福老泪纵横,"老爷算出他命中带煞,本想溺死在河里,夫人心慈……"

李秀娥浑身剧震。她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匿名信,信纸是用槐树皮染成,上面只有八个字:"槐妖索命,血债血偿。"

鸡鸣三遍时,郑大彪被发现在槐树下昏睡。人们说他中了邪,只有李秀娥知道,那截槐木上刻着父亲失踪前留下的最后卦象——离卦三爻,意味着真相藏在火中。

"阿福,备轿。"她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该去城隍庙烧柱香了。"

老仆欲言又止。小姐自被抢亲后,性子愈发古怪。每日晨起必用槐枝漱口,梳妆台摆着个青铜香炉,炉里烧的竟是郑大彪断指化成的灰烬。

七日后,郑家祠堂。李秀娥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手中捧着本泛黄的《郑氏族谱》。当翻到"郑德发"那页时,她的瞳孔突然收缩——族谱上画着个赤脚道士,道士脚下踩着半截槐木,木纹与她袖中罗盘上的刻痕分毫不差。

"原来在这里。"她指尖抚过道士面容,忽然发现画像背后有行小字:"丙子年七月初七,取槐心三寸,镇于……"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李秀娥冲出祠堂,看见镇东头老槐树正冒着青烟,树洞里赫然躺着具骸骨,骸骨手中攥着半块青铜罗盘,与她那块严丝合缝。

八月十五的月亮圆得邪性,郑家祠堂的槐树影子斜着爬过供桌,正罩在那具骸骨脸上。李秀娥蹲下身,骸骨腕骨上套着个银镯子,和她左腕上的一模一样——这是李家女儿满月时必戴的平安锁。

老仆从袖中掏出黄铜罗盘,盘心指针突然疯转起来。李秀娥将两块残盘对接,青铜纹路竟组成个完整的八卦图,最外圈刻着细小的蝌蚪文:"槐心镇煞,血祭月魄。"

"小姐,这……"阿福举着油灯的手直抖,"老爷当年该不会……"

"嘘——"李秀娥突然按住他胳膊,祠堂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月光里晃进个佝偻人影,蓝布衫上沾满槐树叶,手里提着盏白纸灯笼,灯笼上歪歪扭扭写着"李"字。

"李秀娥,你果然在这儿。"来人摘下草帽,露出张沟壑纵横的脸——竟是镇东头算命瞎眼的张半仙。他浑浊的眼白突然泛起绿光,"你爹用半生阳寿镇住槐妖,如今该轮到你血祭了。"

李秀娥倒退半步,后背撞上供桌。桌上那半块族谱突然无风自燃,火舌窜起三尺高,映出张半仙背后密密麻麻的槐树枝影。更奇的是,郑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竟渗出黑血,在地上汇成个巨大的"煞"字。

"你究竟是谁?"李秀娥摸向袖中银丝,却见张半仙从怀中掏出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她倒影,而是个穿嫁衣的女鬼,女鬼脖颈挂着和她相同的银镯子,正在槐树上上吊。

铜镜落地摔碎的刹那,整座祠堂突然剧烈摇晃。供桌裂成两半,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洞口。李秀娥捡起块碎镜,借着月光看见洞口石壁上刻满符咒,正中央嵌着颗跳动的人心。

"这是我爹的?"她刚要伸手,手腕突然被阿福抓住。"不能碰!"老仆声音尖利,"老爷的心头血镇着槐妖,取出就会……"

"就会放出那个?"张半仙狞笑着踢开碎镜,"李怀安当年用亲生女儿做引,才勉强封印槐妖。如今你嫁进郑家,正是破咒的好时辰。"

"今夜子时,月魄最盛。"张半仙从怀中掏出把铜匕首,"用你的心头血重启祭坛,槐妖就能借尸还魂。"说着指向洞口上方,那里不知何时悬着具尸体,正是郑大彪。

李秀娥突然轻笑:"你算漏了。"她抖开嫁衣下摆,露出绑在腿上的桃木剑。这是父亲失踪前留给她的,剑穗上系着半块槐木符,"当年爹用罗盘镇住槐心,如今该用月魄了结。"

子时三刻,月亮爬到槐树顶。李秀娥咬破指尖,将血滴在铜镜碎片上。霎时所有碎镜同时亮起,照出张半仙身后密密麻麻的槐树根,正从他脚底钻进身体。

"孽障!"李秀娥将桃木剑插入洞口,整座祠堂突然地动山摇。石壁上的符咒泛起金光,张半仙发出非人惨叫,皮肤下凸起无数树瘤。更骇人的是,郑大彪的尸体竟悬浮起来,七窍流出墨绿色汁液。

"你爹当年用槐心做引,将妖气封在郑家血脉。"张半仙的脸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蠕动的树浆,"只要郑家还有后人,槐妖就能……"

"郑大哥?"李秀娥试探着伸手,却见对方脖颈槐痕突然暴起。原来槐妖早附在他体内,只等血祭之时夺舍。千钧一发之际,阿福突然扑过来,将黄符拍在郑大彪额头。

"老爷早算到今日!"老仆满嘴是血,符纸竟是他撕下的一块族谱,"当年他用自己的心替换槐心,就等着……"

黎明破晓时分,槐树轰然倒塌。李秀娥在树根下找到父亲的骸骨,手里紧攥着另一块青铜罗盘。拼合后的罗盘指向镇外小河,那里漂着盏荷花灯,灯面写着母亲的小楷:"七月流火,槐心可诛。"

三年后中秋,青石镇新建的城隍庙里,李秀娥跪在父母牌位前。供桌上摆着桃木剑和青铜罗盘,香炉里插着槐树枝。庙外传来孩童嬉闹声,当年郑大彪被超度后,镇上的槐树再未开过花。

"小姐,该给镇民发月饼了。"阿福端着托盘进来,盘子里躺着块槐木牌,正面刻着"镇妖",背面用朱砂写着:"孝悌传家,邪祟不侵。"

李秀娥抚过木纹,想起父亲失踪那夜,母亲抱着她在槐树下哼的歌谣:"月婆婆,明晃晃,槐树底下有阴房。小儿莫哭大声唱,邪祟闻声自躲藏。"

夜深人静时,她总梦见个穿蓝衫的书生,在槐树下笑着递给她半块罗盘。书生面容与郑大彪有几分相似,转身时腰间却挂着算命先生的铜幡,幡上写着:"阴阳有常,轮回无欺。"

庙外秋风忽起,带来几片焦黑的槐树叶。李秀娥将树叶收进荷包,轻声哼起母亲的歌谣。月光透过窗棂,将她影子拉得老长,宛如当年父亲离家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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