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年扶持，换来男友在开机仪式上，高调答应白月光的复合请求。

他说：「别生气，刚才我只是配合她演戏。我才不介意你是不是处。」

可他背后的人露出得逞的笑容。

分手后，我转头跟闺蜜弟弟在一起。

男友突然后悔了。

我拒绝他的纠缠，几日后却被他追到家门拍下侮辱照片。

01

我和李秦川官宣恋情三年，订婚一年，镜头内外他立足爱妻人设。

行李箱密码是我的生日，宁愿违约也不拍吻戏，参加聚会准点回家绝不多喝。

他的合作方也乐于卖人情，为我备个座。

毕竟，流水的明星，铁打的金牌摄影。

吉时已到，集体先拜四方，导演带队依次上香。

面容俏丽的女生风一样跑进来，还没等我看清。

她拿着香，挤到李秦川的左手边主位上。

她有着圈内罕见的黝黑皮肤，笑起来露出明晃晃的小虎牙，健康又真诚。

「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们了！」

李秦川正要上香的手一顿。

香灰落到手背他都未曾察觉。

我皱了皱眉，压低帽沿。

印象中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女孩大大咧咧，凑到李秦川面前，声音洪亮：

「你好，我叫陈莺舟，是你的青梅。」

她先一步上香，李秦川手伸到香炉里替她压实香灰。

周围媒体抓住话题，闪光灯不断。

青梅是她在剧中的角色，是李秦川饰演男主角的白月光。

可采访环节里，两人的互动显然不似因戏相识。

有人借机问剧中徐青梅是不是后悔离开了。

陈莺舟指尖撩起李秦川下巴，半认真半耍流氓地说：

「如果我说喜欢你，你会重新跟我在一起吗？」

全场沸腾。

像看到了罗密欧翻墙爬上朱丽叶的阳台。

我生出几分怒意，这陈莺舟倒是会给自己加戏。

剧宣制造话题，不该是男主和女配炒cp。

何况李秦川一直以来营销着爱妻人设，除了演戏需要，都跟其他女演员保持距离。

这算是职场骚扰了吧。

身旁的记者也低声说，陈莺舟不懂事。

忽然，男配演员激动地说。

「秦川做梦都想听到这句话！」

我的呼吸一滞，可怕的念头在耳旁叫嚣。

这部戏是李秦川拉的投资，他算是总制片人。

演员全是他年少入圈就相识的朋友，除了陈莺舟，我都见过的。

他的朋友们继续说着。

「死丫头，嘴真硬，这么多年才说。」

「女孩子都主动了。秦川快表示一下！」

看来这一切都出自李秦川的手笔。

他疯了，他想塌房不成。

身边有记者小声嘟哝，难道这就是那个隐藏身份的恋人。

刹那间，疼痛自心口蔓延开来。

才想起，他以保护我为由，从未公布过女友身份。

李秦川突然起身。

单膝下跪，无比虔诚道：「会。」

「我只喜欢你这样洁身自好的女孩。」

很贴合故事背景，但完全不符合男主角的人设。

他的真情流露，令我如坐针毡。

我本来并不记得那个李秦川藏在心底深处的人叫什么。

只听说陪伴了李秦川很久，久到他都习以为常。

想来，就是她。

「我cp发糖了！」

「小声点，难道光彩吗。」

兴奋中有人似乎想起了顶着李秦川女朋友头衔的我。

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怜悯。

02

他们俩的故事，圈里人不知开头，只知结尾。

彼时李秦川只是个十八线小演员。

年纪小小，脾气大大。

不会哄人，也没什么钱。

但是身边总跟着个陈莺舟，每次粉丝送了什么礼物，都转手给了她。

他为她作过曲，为她画过画，大眼仔唯一关注人，也是她。

明显到他仅有的站姐脱粉回踩。

可就在他向她表白时。

她却说喜欢上了一位学长，死心塌地要去国外留学。

我是在他们分手时，认识的李秦川。

大学时一个品牌摄影的兼职，他是我的拍摄对象。

彼时他死气沉沉，动作迟钝，缺乏专业素养。

并不是一个好模特。

我只能不断说话让他集中注意力。

换动作的时候习惯性地哄道：

「宝宝，真漂亮。」

他像是突然被唤醒，眼中流光一闪，耳尖露出可疑的绯色。

这一瞬被捕捉到镜头里。

不到半分钟的广告让他一炮而红。

得了个最佳年下小奶狗的爱称。

跃身流量小生。

再次见面。

他被经纪人推到我面前，本来是谈合作。

他却问：「你有男朋友吗？」

一路走来，确实是李秦川在努力维系。

彼时我刚毕业，一股学生气，一心只想创作，鲜少接商业项目。

为他带来短暂热度过后，摸爬滚打都靠他自己。

他很忙，却像本能似地时刻对我好。

确定关系后，他第一时间发了朋友圈。

情感稳定不顾经纪人劝阻公开恋情。

害怕狗仔骚扰我，费心打点好身边的安保。

拍戏回来，总记得给我带外景地的特色零食。

知道我喜欢换镜头，相机却独宠哈苏。

记住我的生理期，提前三天给我煮红枣枸杞茶。

一点一滴我都看在眼里。

正因如此，当他的朋友说。

「他在前任身上没学会爱人，但却学会了怎么爱下一个。」

我信心满满，自己是无可取代的。

他越来越依靠我对剧本的情绪分析和活动的服装搭配。

我以为我们会携手走过一个又一个三年。

但就在这场开机仪式里，我失去了所有自信。

03

散场后，李秦川在转角叫住我。

陈莺舟撩了撩头发，挤到我和李秦川中间，手搭在他的肩上。

熟悉的末药香味充斥鼻尖。

我才惊觉她的香水味竟同李秦川惯用的一样。

她露出一丝笑意，抢在李秦川前开口：

「小姐姐的衣服真好看，哪家店买的。我一般来来去去都是小香风，之前秦川还说我土。」

「但有些东西还是用惯的才更好，你说对不对。」

她像只偷腥的小猫，吐吐舌头。

「能加个微信吗？改天一块逛街，我请客。」

李秦川的朋友们连声应和：

「莺舟当初艺考擦了三遍妆呢，纯天然大美人。可惜家里非要你学理科。」

「现在回心转意，让陌生包装一下，绝对是明星水平。」

「你看，秦川都舍不得移开眼。」

闻言，莺舟柳眉颦蹙，转头看着李秦川。

「说起来，你该不会还在气我拒绝了你吧？」

此话一出，众人禁了声。

李秦川喝了些酒，双眼迷离，嗫嚅道：

「哪会。倒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陈莺舟嘟哝着，像在撒娇：

「其实之前我得了m3白血病，怕耽误你才断了联系。没想到新研发的特效药有用。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要不是他们发给我试镜信息，我都不知道怎么找到你。」

李秦川抬头看她，目光又扫到一旁的我身上。

眼神中透出几分挣扎，像是下了决心，上前一步抱住她，用力抚摸她的头顶：

「现在还来得及吗？」

「你知道的，我只喜欢处。」

周围人看向我，窥探的目光向下游移。

我的失望逐渐积累成不可挽回的绝望。脑子顿时乱作一团，呼吸急促，脊背发寒。

我和李秦川还是起过矛盾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酒店里，大床上。

将我吃干抹净后，他箍着我的腰将我挪到床尾。

打开所有的灯，在雪白潮湿的床单上摩挲。

刚还耳鬓厮磨的人，低沉喑哑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怎么没出血，你不是处吗？」

我低低咒骂一声，「封建余孽。」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按着我的腿要查看。

我只能给他科普医学常识。

可他还是不信说我光裤不流泪，别装了。

羞愤之余我提出分手，他才低头道歉，说看开了，我不是处他也认了。

可是现在呢？

他什么意思。

如果陈莺舟说是，他们就立马在一起？

「秦川，你非要捧她？你是觉得你的未来和粉丝票房不重要，还是觉得我不重要？」

他一味重复：「莺舟是我的朋友。别太小气。」

我愤然离开。

强忍着泪水，到了黎妙妙家才洪水决堤。

04

黎妙妙是我发小，从小三观比直尺都直。

听完原委，挥舞着拳头义愤填膺。

「可恶，那帮人怎么敢欺负你的。」

「特别是那个李秦川，他是宫里的嬷嬷吗？他怎么走到现在的位置，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抽了一包纸巾塞我怀里。

「我当初就说他靠不住！」

嘴毒，豪横，直率。

她家里是开文化公司和娱乐公司的，算得上富家千金。

立马掏出手机打开外放：

「李秦川你还是人吗？当初是你求着要陌生做你女朋友。现在天降白月光就当场踹掉？」

李秦川忙说：「陌生，在旁边吗？听我解释，我刚叫住你是想跟你一起吃饭，今天是我们交往纪念日。」

我闻言抬起头，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又跃动着生机。

可李秦川声音突然远离，陈莺舟娇俏的声音清晰传来：

「刚才大家演戏呢。没想到有人当真了。抱歉，也怪我，我跟他们从小玩到大，习惯了，没顾及到林姐姐。」

黎妙妙单手叉腰，像个泡泡茶壶。

「我看你是真会演戏。在这假戏真做。有你说话的份吗？你是李秦川的谁啊？」

「末药当香料抹了6年，你当你是博物馆在逃木乃伊啊？李秦川还跟着学，你俩这叫臭味相投。」

「绝配。」

她将手机丢在一旁。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娱乐圈哪有纯情干净的。」

「就你这性子，还不得被这些绿茶婊心机男吃干抹净。全是一人千面的狗。」

一句把一群人都骂了进去，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听没听见。

李秦川急切地声音传来。

「陌生，在听吗？别生气，刚才我只是配合她演戏。她是我朋友，你也知道新人想要热度有多难。」

「我又没告诉他们你不是处。」

「我真的不介意你没把第一次给我。」

我终于是止住了哭，揭开最后的那点遮羞布。

「你从没信过我。」

「可她一句话，你就信了。」

「都是朋友，我只是不想她尴尬。」

「所以你就让我尴尬？」

我难以认同他的借口。

三年的交往比不过一个「朋友」。

「我们分手吧！反正你眼里只有那层膜。」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添了几分不耐烦：

「我已经答应跟你结婚，你还斤斤计较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怒上心头：「我不稀罕！你自由了。」

「在你心里就是我个无理取闹的人。」

黎妙妙啐了一口夺过手机，一边挂断一边念叨晦气。

我拿着纸袋罩着口鼻，总算好了些。

鬼使神差点开朋友圈。

陈莺舟发了一条文案：

【你演了三年的戏，终于打动了我。我回来了。】

配图是李秦川家里的衣帽间。

一套套，整齐码放的品牌服饰，从头到脚。

全是我给他搭配好的。

旁边还放着一个星黛露。

当初他说以后那就是我们的家。

我信了。

为他布置家里的东西。

从未想到有天会变成陈莺舟炫耀的资本。

他说他喜欢把我们的点滴通过朋友圈分享给朋友们。

我信了。

现在想来，他只是想用我，刺激陈莺舟罢了。

他对我的爱，不过是他追回她的一步棋。

我睁大眼睛，眼泪不住往下掉。

「我怎么就被他骗了。」

05

黎妙妙长舒一口气，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别哭了，该哭的是他。」

「你可是他的伯乐，一条广告就把他捧起来的人。」

「你是脱离苦海，而他是自毁前途。」

突然她一拍大腿，似乎有了主意。

我抽噎着抬头望向她。

黎妙妙眼睛一亮：

「两条腿的男人比三条腿的蛤蟆都多。」

「你看我们公司的艺人怎么样。」

「是小高的肌肉不够硬，还是小段的样貌不够俊，我看以前隔壁班那小余都比李秦川好啊 。再不行，你牺牲一点，我把我弟送你。」

啊这……

大可不必。

我被她气笑了。

「你占我便宜。」

黎妙妙的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这不是变相让我挑个她家的艺人捧吗？

见我笑了，黎妙妙放心了些：

「何必为一株借你高枝炫耀自己的凌霄花惋惜。」

我不住点头，但心上的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黎妙妙人如其名，是个妙人。

有心里事她是真不会藏着掖着。

她怎么会不知道一旦我跟她旗下艺人闹掰，对她家生意影响有多大。

看我伤心，还是铁了心想给我介绍对象。

但唯独黎霈，我是真没考虑过。

黎霈是她亲弟，小我们两岁，从小跟在她屁股后头转。

小时候因为互相抄作业，我和黎妙妙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黎霈自然也就跟我混得很熟。

年纪稍微大点，我和黎妙妙迷上了看偶像剧，黎霈还是个爱看动物世界的小屁孩。

有天我写了一封告白信让黎霈递给他们社团的学长。

那时候流行韩式服帖发型，几乎是韩剧里男主的标配。

我说：「给打扮最帅的那个。」

黎霈点点头说：「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将我的信递给了剪着寸头留级三年的校霸。

高中，我爱上了看《请回答1988》。

喜欢上了黎霈同班的围棋业余八段选手。

黎妙妙给我出了个主意，让黎霈把人约到他们家，就说想学下棋。

前车之鉴，我特地叮嘱说：「请那个像崔泽的。」

黎霈想了一会儿说：「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他拿出五子棋盘跟人下起五子棋，连赢五盘，把人气得夺门而出。

我和黎妙妙赶到的时候，问他在干嘛。

他说：「围棋催着下，不就是五子棋吗？」

后来我看上了他同寝室的体育系男大。

我咬牙切齿：「找那个八块腹肌高冷男神音。」

黎霈冷着脸，深深看了我一眼：「好。」

然后他将我的微信推给了他学动物医学的室友。名叫高冷，性别男，神经科学专业方向。

我一度怀疑他到底是耳背还是故意耍我。

总之，我和黎霈结下了梁子，变成了陌生人，路上遇见，我们都互相假装没看见。

好在，后来黎霈出国读研，研究昆虫学，很长一段时间在亚马逊雨林里喂蚊子。

眼不见心不烦。

也是那时我开始跟李秦川交往，跟他来往就更少了。

他本是软弱爱哭的性格，经过原始森林的生存考验，突然变成了禁欲的高岭之花，就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据黎妙妙说在小区门口遛旺财，都有小女生红着脸来表白，可他愣是凭实力母胎单身至今。

见我沉默了半天，黎妙妙一脸欣喜。

「你真在考虑？喜欢谁，告诉姐，姐给你做主。」

我：「你弟……」

黎妙妙点头附和：「确实，他又高又冷还有八块腹肌，虽然愚蠢但着实美丽。」

我大喘气：「绝无可能。」

笑话，冤家路窄。

我这辈子丢脸的时刻全与他有关，恨不得给他灭口呢。

「啊？没可能吗？不喜欢小奶狗，那小段和小高两个小狼狗怎么样。」

黎妙妙嘴巴大张，说着就想掏出手机给我介绍她的艺人们。

而门口弯腰拿拖鞋的人闻言僵在原地。

黎霈摆着张臭脸。

砰的一声，摔门进来。

他一米八几，长相属于浓颜系，剑眉丹凤眼，眸色幽暗，气质脱俗，适合演古言里的高冷鲜尊。

我寻思，在别人家说不喜欢别人，确实有点不礼貌。

06

本想跟着黎妙妙去遛她家旺财，可黎霈也坚持一起去。

我们就成了三人行。

一开门就见李秦川躲在不远处路灯下站着。

他快步走来，抓住我的手腕。

「你昨晚就是跟这男人待在一起？」

「我早该知道你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我的思绪逐渐混乱，只想逃离这里。

李秦川摘下口罩，指着我的鼻子说。

「你们看这女的走路腿岔这么开，不知道和多少人上过床了。」

「我都愿意用新车的价钱去买车损情况不明的二手车了。她因为我跟女性朋友多说两句话就跟我生气。」

我一时语塞，只能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女人不是车，男人也不是司机。贞洁不应该被这样定义。」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嫌，还不走是想我请你吃顿揍吗？」

黎霈挡在我前面，一字一句说得真诚，仿佛打过无数次腹稿。

不知何时，跟在身后的哭包小孩已经长成了比我还勇敢的

他拳头高扬，作势就要朝李秦川打过去。

旺财感受到主人的怒意连连吠叫，标记占领地盘。

李秦川最怕狗了，本能后退。

狠狠刮我一眼，转身灰溜溜跑了。

我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和难以抑制的后悔。

彼时他事业刚有起色，说跟我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求我将自己作为他的生日礼物。

我就那样傻傻地信了他，将自己给了他，曾经那些誓言，如今只能化成哀叹。

黎妙妙留我多住几天，说我家和工作室恐怕都会被他盯上，不安全。

黎霈没反对，还附和道：「想住多久住多久。」

我嗫嚅半天，道了声：「谢谢。」

黎霈挑眉道：「做为感谢，你是不是应该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我尴尬地连连称是。

当着他的面把他放出小黑屋。

半夜十二点我睡不着，听见隔壁开关了好几次房门。

然后看见黎霈发了条朋友圈。

【我喜欢你 此条仅你可见】

我躺在床上揉揉眉心。

这糟心孩子估计是今天刚被我拉出黑名单，忘记了。

我评论：你心上人是谁，你忘记屏蔽我了。

隔了半小时，黎霈没回我，又发了一条朋友圈：

【没良心的】

配图是旺财吐着舌头的美照。

评论突然就多了好几条。

莺舟：【师兄不睡午觉吗？修勾好可爱。】

黎霈：【今晚的月色真美。】

我咋舌，这可不是首尔。

十四亿人里陈莺舟竟然和黎霈认识，这需要多少缘分呐。

看起来陈莺舟跟黎霈挺亲近的。

估计以为他还在亚马逊雨林里，刚好13小时时差。

再加上夏目漱石的告白经典语录……

我顿悟到。

难怪向来不对盘的黎霈，这么积极帮我赶跑李秦川，敢情是帮他师妹追人呢。

心情几番起落，跌入谷底。

罢了，当棵没人爱的小白菜也挺好。

我给黎霈发了消息：

【放心，我才不跟你师妹抢男人。我又不是蜣螂喜欢推米田共。】

【不过你真贱啊，喜欢她，还要撮合她和别的男人！】

黎霈：【？】

再看朋友圈，一刷新。

秦川历历：【这不是白天那条对我撒尿的狗吗？】

我直呼好一个修罗场。

万万没想到黎霈还有李秦川好友。

我在被窝不停打滚，眼角笑出泪来。

心里像有个伤口汩汩冒酸水。

黎妙妙家我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07

回到工作室。

当我翻找钥匙的时候，李秦川带着口罩，神色阴郁，从楼梯间里冒出来。

「林陌生，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面对他的质问，我一脸迷茫。

李秦川后退两步，隐在阴影里，语气狠戾：

「他之前骗走了莺舟也就算了，你都不是处了。他居然还想捡破鞋。」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正好我给你带了几个兄弟。」

楼道转角走出来两个头戴鸭舌帽，穿着黑色t恤，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

我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怒喝道。

「李秦川，你想做什么？！」

李秦川笑得近乎残忍，做了一个手势，那两个壮汉朝我冲来。

他自己则从我钱包里拿出钥匙，稔熟地开门。

另外二人捂住我的嘴，将我拖进房里。

李秦川坐在沙发上，双手托腮，一副上位者姿态：

「陌生，过几天的节目你得帮我……」

我啐了一口。

「你做梦！」

那两个壮汉撕扯着我的衣服。

布裂开的声音，声声入耳，仅剩两块遮羞布。

身体接触到冷空气，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