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得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

哈曼嘬了一口香烟，烟雾缭绕中，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显得更加深邃。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维尔茨，天赋异禀，这毋庸置疑。”

他顿了顿，手指轻敲着烟灰缸，仿佛在斟酌着措辞。“但天赋，就像一把锋利的双刃剑，用好了，可以开疆拓土，所向披靡；用不好，则会伤人伤己，甚至自毁长城。”

哈曼回忆起维尔茨的比赛片段，眉头紧锁。“他的盘带技术，确实一流，灵巧的步伐，让人眼花缭乱，他能在狭小的空间里完成不可思议的过人。”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一种冷静的观察。

“可是，他的比赛节奏，缺乏稳定性。”哈曼猛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浓烟。“有时候，他像一头脱缰的野马，激情四射，势不可挡；可有时候，他又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毫无章法，不知所措。”

他指了指电视屏幕上维尔茨的比赛集锦。“你看这里，面对对方的逼抢，他本可以稳妥地传球，但他却选择了一次高难度的突破，结果被断球，导致球队丢球。”

“还有这里，面对空门，他却选择了过于华丽的射门，结果射高了。”哈曼的语气带着一丝惋惜。“他总想展示自己的天赋，总想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动作，但往往忽略了比赛本身的战术性和实用性。”

“足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哈曼再次强调。“它需要团队配合，需要战术执行，需要冷静的思考。维尔茨的天赋，需要被正确的引导，需要被合理的利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他需要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何根据比赛的形势调整自己的打法，如何更好地融入球队。”

哈曼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如果他能做到这些，他将成为一个伟大的球员；如果他不能，那么他将永远只是个潜力无限，却始终无法兑现天赋的球员。”

他拍了拍身旁的桌子，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潜力，需要磨练；天赋，需要雕琢。维尔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认为，他最终能达到什么高度？”

哈曼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取决于他自己。”

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我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真正伟大的球员，但足球，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