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看以色列的那些正统犹太人啊,就是不到人口的百分之十。一天到晚除了念经,就是生娃,什么也不干,是吧?多数男人都是留着大胡子的,长度和密度都跟塔利班有一拼,督教呢衍生出的犹太教,一开始呢也继承了这种习俗。咱们看耶稣和那些使徒们的画像也都是一脸大胡子,许多德高望重的修士,苦行僧日积月累,终生留胡子。不过呢这个当基督教成了罗马国教以后,教士们的脸呢就变得越来越干净啊,因为这段时间里面,人们认为胡子跟女人的长发一样,有性挑逗的意思?男人留着大胡子的潜台词的时候,跟女人显示自个儿的性感啊,而这个教职人员是个神圣的职业,怎么能留着这么三俗的东西呢?为了表示自己禁欲,教会的人士呢一律把脸刮光。
随着罗马帝国分裂,基督教会逐渐形成了天主教和东正教两大派系。天主教呢遵守着罗马的那一套,一九年天主教会的规定,如果神职人员不刮胡子,会被逐出教会。教皇格里高利九世也说过,如果教师不遵守这些规定,他的同事可以把这个教师的胡子都给拔了。
然而呢,东正教不认同天主教的这种做法,一直以来耶稣的形象是有胡子了,我们得跟圣人的形象保持一致。天主教居然要求什么剃须,这简直是叛徒,所以神职人员和教徒全是大胡子,如此一来,这个天主教和东正教的标志性特征就没有了。
此时教会的下巴是干净了,世俗社会的大胡子流起来了。
西欧的雏形来自于一群日尔曼人建立的法兰克王朝。日耳曼人灭了罗马帝国之后,总结他们的教训,就总结到胡子上来了啊,你看你们罗马人下巴都溜干净,走到大街上男女都分不出来。久而久之的男人女性化,这样的国家焉有不亡之理。于是号召社会把胡子留起来,谁要随便刮胡子,会引来所有人的鄙视。
法国卡佩王朝的国王路易七世有一次把胡须剃掉,王后埃利诺对此大为不满,愤怒的在没有离婚的情况下,就改嫁给了大胡子的安茹伯爵,就是后来的英王亨利二世作为嫁妆,阿基坦就落入到亨利之手。自此呢,这块土地成为英法两国激烈争夺的地方,这是后来英法百年战争爆发的原因之一。
所以呢因为不留胡子,你说打了一百年仗。不过这个时候的留胡子不是像犹太人那种不做修剪的大胡子,而是短款的山羊胡或者是八字胡。如果你留那种不经修饰的大胡子,就会被当做是野蛮人。
比如俄国人就特别爱留大胡子,因此总被欧洲其他民族当成笑话看。所以沙皇彼得一世看不下去了。
十八世纪初,在荷兰学习了数年的沙皇彼得一世一回俄罗斯,就开始轰轰烈烈的近代化改革。其中有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在仪表上跟西方接轨,穿洋装把俄罗斯那种蒙古式的长袍都脱掉。禁止男人留传统的大胡子,甚至彼得一世自己随身带着一把剪刀,看见有大胡子的贵族上来亲手就剪。
最开始的时候呢,在彼得大帝看来,留胡子是不可原谅的,甚至被划分成反动政治势力。但因为留胡子太多,实在管不过来。而且东正教一直宣传留胡子,你又不好意思跟教会对着干,因此政策呢还是进行了变通,想保住胡子也行,交钱。
像这些个出入宫廷的贵族啊,吃铁饭碗的政府公务员和军人,一根胡子也不能留啊。
到了十九世纪,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欧洲的左派革命家为了实现自己的叛逆,自由的精神,又留下了那种不修边幅的大胡子,胡子,一度就成了革命家的象征。在一些保守的国家呢,络腮胡被称为民主主义者。几乎到一战之后,无论是政治倾向保守还是激进,人们都不愿意留胡子了。因为有了照相机、摄像机,胡子在镜头前呢确实不怎么上镜,那玩意儿怎么打理都容易显邋遢。政客们带着胡子走上演讲台都不用说话,形象是被扣了分。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竞选者必须要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再出来见人。
英国前首相布莱尔呢年轻的时候留了一撮山羊胡啊,参加竞选的时候就把胡子刮了。站在镜头前整个人油光水滑,这才赢得了选举。
胡子里有很深的政治意义,公元九世纪,穆斯林世界出了一本穆斯林圣训实录,里边对胡子呢进行了具体的说明,要求男性必须要留全胡须,渐渐的保留大胡子就成了穆斯林保守派的象征。在各个穆斯林国家的近现代化改革当中,胡子跟女性的蒙面罩袍一样,被世俗化领导人打上落后野蛮的标签,土耳其国父凯末尔在建立现代政府的过程当中,就禁止民众留胡子。男性戴传统的土耳其圆帽,下巴上留大胡子,或者女人穿罩袍蒙面都被认为是违法,轻则罚款,重则坐牢。
与此相反啊,塔利班统治阿富汗,谁要是不留胡子,就是跟真主阿拉对着干。
有些运动员呢接触过西方,知道这玩意儿不好看,坚决不留结果。塔利班呢就禁止运动员出国比赛,二零零一年塔利班政权倒台之后,喀布尔街头理发店门前排长队等着刮胡子,表示要跟旧政权切割。结果现在塔利班重新掌权,又出台法令啊,要求男性都得留胡子,还派出侦缉队钓鱼执法。哪家理发店,还有刮胡子的服务,老板直接抓走判刑啊。
这就跟这个大清民国了,刚把辫子绞了二十年之后,大清又回来了,那皇上又回来了是吧?所以这茶馆里老爷子说了,我这小辫儿啊还留着吧,指不定哪天皇上又回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