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首尔,春日的樱花还未落尽,恩植背着褪色的军用背包,局促地站在大学校门前。这个身材魁梧却眼神怯懦的青年,刚刚结束两年兵役,以25岁的“高龄”成为法律系新生。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律师资格考试指南,耳边回响着母亲临行前的叮嘱:“我们家族还没出过大学生,你要争气啊。”
一、樱花树下的惊鸿一瞥
加入摔跤俱乐部的第一天,恩植在训练馆外撞见了改变他命运的身影。健美操队的银孝穿着粉色运动服,马尾辫随着跳跃划出优美的弧线,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发梢镀上金边。他呆立当场,任由队友的摔跤垫砸中后背——这一狼狈场景被俱乐部成员戏称为“爱情初体验”。
笨拙的追求就此展开。他会在便利店买下所有草莓牛奶,只因银孝多看了一眼货架;深夜翻遍图书馆,只为归还她遗落的发夹。最惨烈的是那次公交车相遇,恩植想替银孝挡住拥挤人群,却被她误认为色狼,高跟鞋精准命中要害。他蜷缩在车厢角落的模样,让全车人笑出眼泪。
二、高富帅的致命诱惑
当西装革履的相旭开着跑车出现在校门口时,恩植就知道自己输了。这个商学系贵公子弹钢琴的手指拂过银孝长发,带她去的高级餐厅有水晶吊灯和穿燕尾服的服务生。相旭送她的蒂芙尼项链,抵得上恩植三个月打工收入。
转折发生在深秋的雨夜。银孝颤抖着按响恩植的门铃,雨水顺着发梢滴在验孕棒上。相旭的短信冰冷刺眼:“处理干净,账号发你。”恩植翻出珍藏的戒指,原本准备在告白时送出的银戒,此刻成了陪诊时的安慰。手术室红灯亮起的瞬间,他徒手捏扁了易拉罐,汽水混合铁锈味在掌心蔓延。
三、破茧成蝶的双向救赎
恩植不再躲藏。他清晨五点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只为送一壶补身子的参鸡汤;打工赚的钱全换成营养品,自己啃着便利店过期面包。银孝在病房醒来时,看见这个傻大个蜷在陪护椅上,法律课本滑落在地,鼾声与点滴声此起彼伏。
跨年夜的汉江边,烟花在头顶炸裂。银孝突然拽住恩植的衣角:“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法学双学位吗?因为相旭说商法不分家。”她将项链抛入江中,浪花吞没了最后一点星光,“但现在我想为自己活着。”恩植掏出的不再是戒指,而是两张律师考试报名表——皱褶的纸页上,并排写着两个名字。
尾声
毕业典礼那天,银孝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致辞。她望向观众席某个拼命鼓掌的身影:“爱情不是偶像剧的命中注定,而是有人愿意陪你从谷底重生。”台下,恩植的律师徽章在阳光下微微发烫,口袋里还装着当年那枚没送出的戒指。
本文改编自导演尹济均的《色即是空》,完整剧情请看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