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幸存者吴桂清口述整理)

1943年5月9日,益阳厂窖瓦连堤笼罩在血色晨曦中。年仅十岁的吴桂清蜷缩在姚家哑水沟的草丛里,目睹了日寇制造的惨绝人寰的"花姑娘"惨案。
瓦连堤东西绵延三里,数百户人家的炊烟尚未升起,日寇的军靴已踏破晨雾。当便衣队如蝗虫般扑向东堤时,二十二岁的陈家二姑娘正躲在涵闸涵管中。这个被乡邻唤作"东堤桃花"的姑娘,生得肤白胜雪,眉眼如画,却在日寇的兽行中化作一滩血泥。

"他们牵着狼狗在堤上转悠,狗鼻子突然对着涵闸狂吠。"吴桂清老人至今记得那天的每个细节,"五个鬼子把姑娘从涵管里拖出来时,她鬓发散乱却难掩姿容。领头的鬼子突然扯破她衣襟,她拼命挣扎时踢中了那人的下体。"
这记反抗点燃了兽欲。三个鬼子用枪托将她砸得蜷成虾米,麻绳勒进腕间白皙的皮肤。他们将她倒提起插入水沟黑泥,淤泥漫过她的口鼻时,另一个鬼子挥起东洋刀——寒光闪过,一具温热的躯体被劈成两半,血水在沟底绽开妖异的花朵。

"我隔着芦苇丛看见她临死前的眼神,就像被暴雨打落的桃花。"吴桂清的声音发颤,"乡亲们收尸时,她下半身还陷在泥里,上半身的伤口像张开的嘴。"
日暮时分,东堤的"西施"正躲在苎麻地。这个用锅底灰涂黑脸庞的姑娘,终究没能逃过魔爪。"他们扯掉她沾满猪粪的破衣时,五个鬼子轮流糟蹋。"老人的叙述突然停顿,浑浊的泪滴在旧军装补丁上,"最后那个鬼子把刺刀捅进她右腮,绞碎整半边脸……她满嘴血肉模糊地哭喊,鬼子们却围着鼓掌大笑。"

第三起惨案发生在竹坡土坑。十五岁的少女与全家躲藏时,日寇的刺刀捅穿了襁褓中的婴儿。"鬼子把少女拖到坑边,她抓花了中尉的脸。"吴桂清攥紧拳头,"他们剜掉她大腿上的肉,捅了十四刀后踢进尸堆。我后来收殓时,她蜷在妹妹旁边,手指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
这场持续三天的屠杀,将瓦连堤变成人间炼狱。67名女性遭凌辱杀害,其中4人被枭首,8人肢体残缺。吴桂清颤抖着埋了59具尸体,包括被刺刀钉在竹墙上的父亲和大哥。"我抱着阿爹冰凉的脚,他脚趾缝里还沾着田泥……"老人突然剧烈咳嗽,布满青筋的手死死攥住藤椅扶手。

七十年光阴未能冲淡血色记忆。当某些势力试图粉饰历史时,吴桂清总会取出珍藏的弹壳:"她们被糟蹋时撕破的布头,我还收在樟木箱底。那些村花的惨叫,那些母亲的血泪,都刻在我眼睛里!"布满老年斑的脸庞突然泛起异样的潮红:"只要我活着,就要讲给子孙听——刽子手的血债,永远还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