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心怀社稷,眼望苍生,承天地之重,方成就三百年间第一人

崔崔不是催 2025-04-14 16:54:32

天色渐暗,四周安静得很,远远的山峦在天边画出了一道边线。太阳快要落下,把水和天交接的地方染成了淡淡的橘黄色,模模糊糊的,真好看。

太阳慢慢往西边落下,大雁急急忙忙往南飞,边疆的傍晚,壮观又辽远,但还是跟往常一样冷清荒芜。

秋风一吹,满地都是凉飕飕的霜,把男人的头发都给吹白了。孤零零的城头上,烽火慢慢灭掉,野地里号角声悠悠传来,让每个天黑的晚上都感觉好长好长。

天空无边无际,却找不到家的方向,敌人还在骚扰,根本不知何时能回家!望着这广阔无垠的大地,连绵不绝的山河,词人心里五味杂陈,于是拿起笔写下了那首对宋词风格有很大影响的边塞词《渔家傲·秋思》。

一杯浊酒下肚,心里想着家里还有万里的路,燕然山上的战功还没刻下,回家的事儿也没个准儿。羌笛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地上铺满了白霜,夜深了,人却睡不着。将军的头发都白了,心里愁的是功业还没完成,同时也心疼那些守在边疆的士兵,眼里都含着泪。

公元1040年那会儿,宋和夏打得正激烈,五十多岁的范仲淹,当上了陕西经略副使,跑到西北的延州去了。他在那儿开始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既辛苦又特别出彩的军旅生活。

过了五年,范仲淹因为“庆历新政”没搞成功,被踢出了京城。他被贬到邓州时,朋友找他帮忙,他就写了篇《岳阳楼记》。这篇文章里,有句特别有名的话,大家都知道:“要为国家先操心,等大家快乐了我再快乐。”

这些被后人当成经典中的经典文字,全都是范仲淹在人生最不如意的时候写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感慨,可不是心血来潮乱写的,而是他这一辈子说话做事的真实反映和总结。

“国家、帝王、家庭、百姓”,这些词汇体现了儒家“治理天下”的最终目标,在范仲淹那充满波折、时好时坏的一生里,总是不断浮现。

在那些沉甸甸的词语背后,藏着的是普通人难以扛起的重担与任务,还有千百年来极少数人才能达到的境界和胸襟。这些,共同锻造了两宋三百年间最为出色的文人榜样,树立了精神上的高峰。也因此,范文正公被誉为“天地间第一流人物”,名垂千古。

【“身世之迷”与人间苦难】

范仲淹,小名叫希文,老家在邻州,就是现在的陕西彬县。他是在北宋端拱二年,也就是989年的十月份,出生在徐州节度掌书记的官邸里。

可能因为是“老天要给这人重大使命”的原因吧,打从这孩子来到世上,苦难就像影子一样追着他,而这孩子以后也注定不会平凡。

范家老祖宗开始几代都是当官的,但都不是什么大官大富人家。传到范墉这一辈,家里情况就差多了。范墉,也就混了个管写文件的小官,八品,工资少得可怜,刚好够一家人吃喝拉撒。

不过,就连这种勉强糊口的日子也没过上多久,范仲淹还没到两岁,他的父亲范墉就在徐州任职期间突然去世了。没办法,他的母亲谢氏只能抱着年幼的范仲淹,带着丈夫的棺材,回到了老家平江府(苏州)去安葬。

就在那对孤儿寡母最无助的时候,刚好平江府的推官朱文翰也刚失去了妻子。于是,谢氏就带着年幼的儿子嫁进了朱家。范仲淹也跟着改了姓,叫朱说,也就是朱悦。后来,因为朱文翰工作调动去了山东,所以朱家在真宗景德元年,也就是1004年,全家搬到了淄州的长山县居住。

朱文瀚和原配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后来范母再婚嫁给了他,又给他生了三个儿子。这样一个新旧成员加起来十几口人的大家庭,人际关系肯定是很复杂的。而这种复杂,在“后来加入”的朱说身上表现得特别明显。

朱文瀚这个继父,对范仲淹就像亲生的一样,教育上也没少下功夫,跟对待自己其他孩子没啥两样。可朱家那两个亲儿子吧,就是老爱把范仲淹这个没血缘的弟弟晾在一边,不咋搭理他。

而且我妈对范仲淹那叫一个严,简直有点过了。要是几个孩子一块犯错,或者是范仲淹和兄弟们起了争执,我妈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范仲淹,也就是“朱说”,给训一顿。

范仲淹对自己的出身和血缘从来没多想,可日子一长,家里那股说不出的氛围,加上成长的环境,总让他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清楚到底为啥。

有一天,范仲淹看到朱家兄弟花钱大手大脚,就好心去劝他们别太浪费。没想到,他们却反驳说:“我们花的是朱家的钱,关你什么事?”这时,范仲淹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他四处打听,又不停地追问母亲,最后,这个年轻人终于搞清楚了自己一直疑惑的身世问题。

尽管继父对自己挺好的,可范仲淹心里明白,自己毕竟不是朱家亲生的。他胸有大志,不想再这样依靠别人生活,尤其现在他都二十三岁了,也到了该出去闯闯、干出一番事业的时候了。

拿定主意后,范仲淹果断告别母亲,一个人踏上了前往应天书院的漫长旅程,那地方离家有上千里远。他在书院里过上了既辛苦又清苦,但却特别有意义的学习日子。

那时候,范仲淹没日没夜地刻苦读书,累了就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他连隔夜的冷粥都得省着吃,分成四份,早晚各对付一顿。至于下饭的菜,就是些捣碎的咸菜,但在那段穷日子里,这也算是美味了。

就算同学好友给他送上丰盛的美食,他也会因为“从节俭到奢侈容易,但从奢侈回到节俭就难了”的道理而拒绝。他过的这种简单生活,换做别人可能早就受不了,但范仲淹却觉得非常满足,十分享受这样的日子。

哪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会愿意过那种灰扑扑的日子?哪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不会被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吸引?但二十三岁的范仲淹,在应天书院里,却用冷水洗脸,每天只靠稀粥和咸菜度日,甚至“五年来,他都没躺下来好好睡过一觉,衣服都没脱过”。

尽管物质条件极其简陋,但精神世界却因此变得异常丰富。那些看似乏味冗长的四书五经,竟然培育出了文采斐然的佳作,也让人的内心充满了无限的想象与情感。

苦读了五年,那颗被岁月掩埋在尘土里的求知之心,到了二十七岁那年,终于迎来了它光彩照人的闪亮时刻。

【蜕变:从“朱说”到“范仲淹”】

1015年大中祥符八年的春天科举考试,范仲淹考中了乙科第九十七名进士,之后他就被朝廷安排去做了广德军司理参军,官职是从九品。这成了他近四十年官场生涯的起点,这期间他四处奔波,官职也是起起伏伏。

当了官以后,范仲淹立马回了长山老家,那时候他继父朱文翰已经不在了。但他还是尽自己所能,好好安顿了朱家的几个兄弟。之后,他就把母亲接到广得那边去照顾了。

范仲淹这人吧,性格挺刚强,但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对于没有血缘关系却抚养他长大的朱家,他心里头一直记着这份恩情。虽说后来两人的关系不太好,但他心里还是想着要回报朱家的养育之恩。

没错,正是因为这份纯真无邪的心,让范仲淹那种浩然正气、大义无畏的圣人模样,多了几分凡人的温情色彩。这样一来,我们心目中的“北宋头号重臣”,就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而是变得更加生动真实,有血有肉,形象饱满。

没过多久,范仲淹就升了官,成了文林郎。虽然这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职位,但他好歹也是朝中的进士,眼瞅着就要到三十岁了,心里头想着认祖归宗的念头是越来越重了。于是,他下定决心,要改回自己的本姓,换个新名字。

宋真宗天禧元年,也就是1017年的时候,范仲淹跟朝廷说了想改名的事儿,朝廷也答应了。从那时候起,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朱说”这个名字就成了过去,而范仲淹这个新名字,开始了他辉煌的一生,名声流传千古,给后人留下了好多好处。

四年后,范仲淹被调到泰州去当盐仓的头儿,管着淮盐的转运工作。到了那儿,他发现海边儿的堤坝因为好久没修,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这下可好,盐场的设施没了保护,农田和老百姓的房子也老是被海浪冲。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跟范仲淹当时的工作没啥直接关系。但他心里挂着老百姓的安危,所以就大胆地给朝廷写了封信,详细说明这事情的严重性和好处,提议要重修海边的堤坝。没过多久,朝廷真的让他去当兴化县的县令了,专门负责修堤坝这个工程。

1024年冬天,范仲淹带着好几万民工去了海边。那时候正是大冷天,雨雪不断,海浪也大得很,修堤坝可不容易。但范仲淹带着大家,不管风雨多大,都拼命干活,白天黑夜连轴转。就这么辛苦了三年,从盐城到南通,一条五百多里长的海堤终于建成了。

海堤建成后,那些过去因灾害而背井离乡的居民,都带着老人孩子回到了老家。大家心里特别感激,就把这条海堤叫做“范公堤”。在兴化县,还有好多受灾的百姓,直接改姓了范,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的感谢。

因为修堤坝赢得了好名声,范仲淹又一次升了官,宋朝朝廷让他当了大理寺丞,成了京城里的大官。但好景不长,他母亲谢氏去世了,他只能辞掉官职,回家守孝。

1028年,也就是天圣六年那会儿,范仲淹守完丧,经晏殊一推荐,就升了官,当上了皇帝身边的文学侍从,差不多就是秘阁校理这么个职位。

由于工作的原因,范仲淹经常能呆在皇帝身边,这让他有了更多了解朝廷重要事务的渠道。

1028年那会儿,距离范文正公高中状元已经过去了十三年。这么久的期盼,好运气总算给他指了条升官发财的快车道。但话说回来,因为他心里始终装着为皇上解难的担子,再加上他那正直得一根筋的脾气,四十多岁的他,最后还是决定不走那条命运铺好的路……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现在,宋仁宗赵祯都已经二十岁了,早就到了该自己管事的岁数,但奇怪的是,国家的军政大权还是都掌握在太后刘娥的手里。

到了1029年,赵祯这个出了名的孝顺皇帝,打算在冬至那天,带着文武百官一起给皇太后过生日,还要亲自磕头行礼。

这种做法,明显是让皇上丢了面子,但满朝的大臣们却都只敢在背后嘀咕,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声反对的话。

范仲淹一听这事,立马就上书皇帝,他说家里的规矩和国家的体面不能混在一起。皇帝要尽孝心,私下里对儿孙行礼没问题,但他是天下的老大,绝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大臣行晚辈的礼。

范仲淹这么做,让推荐他的晏殊吓得不行,批评他说话做事太过冒失,好像是在故意吸引大家注意,想捞取名声和好处似的。

但范仲淹却这样回答:我是靠晏殊大人的推荐才进了这个馆阁,心里一直记得这份恩情,就怕自己做不好工作,对不起他的栽培。没想到,现在却因为太正直而被责怪。为皇上解忧,本来就是我们做臣子的应该做的。我作为大宋的一份子,怎么能看着皇上的威严被损害,却不管不顾?

晏殊被那番正义凛然的辩解说得既感惭愧又满心敬意。范仲淹,在头一封奏章如泥牛入海后,他咬了咬牙,又提笔写了第二封。这回他的话说得更直截了当,干脆就请太后别再垂帘听政,把大权交给早已长大成人的仁宗皇帝。

皇上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1029年快结束的时候,才突然下了一道旨意,让他去河中府当个同判,说白了,就是把他赶出京城了。

范仲淹遭遇不公,但他的爱国情怀从未减退。在地方做官时,只要朝廷里有不公平的事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多次上书直言不讳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过了三年,皇太后离世后,仁宗皇帝又把范仲淹召回朝廷。可范仲淹刚回来没多久,就因为仁宗想要废掉郭皇后再立新后这事儿,跟当时的宰相吕夷简有了矛盾。

那年冬天,郭皇后跟得宠的尚妃吵了起来,一不小心碰到了仁宗,皇帝这下可火了,心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早就不喜欢的郭皇后给废掉。

吕夷简这个宰相,平时就跟郭皇后不对付,这次他瞅准机会,非要废掉皇后不可。可范仲淹不干了,他拼死反对。吕夷简,为了拍宋仁宗的马屁,居然下令不让百官插手这事儿,谁提就收拾谁。

按理说,后宫那点事儿,本是天子的家务事,大臣们不该插手太多。但范仲淹是个直肠子的谏官,他觉得皇后是后宫的老大,代表着皇家的脸面,要是没犯啥大错,随随便便就说要废了她,这不合规矩。再说,废后这事儿,听起来就不像是国家昌盛的好兆头。所以,他带着几个同样敢说话的谏官,直接跑到垂拱殿门口,敲门进去,就为了跟皇上说说这事儿。

范仲淹因为太过坚持己见和爱管闲事,又一次惹上了麻烦。没过多久,朝廷的旨意就到了,把他调去睦州,就是现在的浙江建德,当了个县令。

尽管又被贬官了,但他那种直言不讳、不怕权贵的脾气,已经让他成了朝廷里大家学习的榜样。听说他被赶出京城,好多官员都主动要求跟着一起降职。等范仲淹一个人跑到浙江去的时候,给他送行的人都觉得特别佩服,都说:“范大人这一走,名气更大了!”

范仲淹多次被贬,离开了京城,但他心里始终装着国家,总想着怎么为国家做点事。到了1034年,他从睦州调到苏州当知府。在苏州,他忙着修水利、挖河沟,还自己掏钱买了地,建起学校,邀请各地的学子来读书。这一举动,后来还带动了仁宗时期全国各地建学校的风气。说起来,中国古代教育能这么发达,范仲淹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1035年3月份,范仲淹因为在地方上干得出色,又被朝廷叫回了京城,还升官做了开封的知府。可他一到任,很快就察觉不对劲,原来宰相吕夷简在朝中拉帮结派,只重用亲信,搞得整个朝廷乌烟瘴气。于是,他接连四次上书,毫不客气地指责宰相的那些不当行为。

吕夷简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反倒倒打一耙,指责范仲淹“超越了自己的职责范围乱说话、私下拉帮结派,还挑拨皇帝和大臣的关系”。结果,在吕夷简和他的同伙不断诋毁下,范仲淹又一次栽了跟头,这是他第三次被贬官,直接被发配到了饶州当知州。

这时候,范仲淹已经快五十岁了,大半辈子在官场里起起伏伏,经历了三次上台三次下台,但他的心态一直很淡定,啥也不怕。在饶州那段日子,他还写了篇《灵乌赋》来表达自己的想法,里头有句话特别出名,说的是“宁愿大声说话到死,也不愿意憋着活一辈子”。

【临危受命,远赴边塞】

1038年那会儿,党项的老大李元昊在银川自己当上了皇帝,搞了个西夏国。他立马就跟北宋翻了脸,还一口气拉了十万大军,跑到西北边境那边去捣乱,搞得那边鸡犬不宁。

从1004年宋辽两国在澶渊签订和平协议后,北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结果边境的防守就变得不那么上心了。士兵们好久没打仗,都生疏了,再加上管军事的宋将范雍是个胆小怕事、没啥本事的人。他跟李元昊对上时,老是打败仗,这样一来,西北那边的情况就越来越糟糕了。

遇到紧急情况,仁宗皇帝立刻派了个了解西北那边情况的高手,夏竦,去前线当大元帅,全权指挥跟西夏的仗。同时,他还听了副元帅韩琦的建议,把范仲淹调过去,做了陕西的安抚招讨副使。

范仲淹虽然是个读书人,以前从没带过兵打过仗,但他对军队里的问题,还有国防不强这些事儿,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去琢磨。

天圣三年那会儿,范仲淹给仁宗皇帝递上了一本叫《时务建议》的折子。他在里面毫不客气地说了,北宋现在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内里虚得很,军队也不中用。他建议得赶紧加强军队训练,让士兵们能打胜仗,这样国家才能安全,提前把祸患给灭了。

天圣四年的那会儿,他又一次上了个奏折,名叫《给当权者的信》。里头说的“稳住国家根基,增强百姓实力,看重重要职位,防备外族入侵”这些点子,真的显示了他超群的军事头脑和高明的政治打算。

一到西北,范仲淹立马根据前线的战况和宋夏两边的力量对比,琢磨出了一个“种地固守”的法子。

那时候,北宋军队里问题不少,所以他们开始动手改革。废掉了老规矩,挑了些能干的人,把军队分成几部分训练,还轮流去守边疆。他们建了些防御工事,又种地又养兵,一边耕田一边打仗,这样一来,军费也省了不少。多亏了这些办法,没多久,西北边境的宋军,不管是样子还是战斗力,都大大提高了。

不过,尽管采取了这些试图扭转局面的措施,北宋的衰败还是没能被彻底挡住,毕竟,西北的局势不是范仲淹一个人说了算的。

1041年那会儿,就是康定二年,西夏老是来骚扰我们的边境,越来越过分了。副将韩琦就提议说,咱们得出兵打回去。但范仲淹不这么想,他觉得咱们不能贸然跑到敌人地盘上大打出手,还是应该死守阵地,别轻易出动。

两位副将看法不同,主帅夏竦也没明确表态,大家就这么僵着。宋仁宗心里急,想快点解决问题,最后就听了韩琦的,决定出兵。没想到,在好水川(就是现在的宁夏隆德)那地方,宋军被西夏的骑兵埋伏了,打得大败,伤亡特别多。

好水川一战的大败,又一次让大家看到了范仲淹在军事上的非凡见识。这场仗打完后,仁宗皇帝也更加信任他,让他继续在西北那边主导全面的防守策略。

在范仲淹的牢牢把守下,西北的战事慢慢平息下来,宋和西夏两边开始形成了一种互相瞪着的局面。西夏因为老是打仗,国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李元昊也明白,要打败地大人多的宋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所以,在庆历四年,也就是1044年的时候,他主动向北宋低头,认了臣子,两边就讲和了。这样一来,宋和西夏之间的争斗,就暂时以看上去挺和谐的方式,先告一段落了。

【昙花一现的“庆历新政”】

庆历三年那年,也就是1043年,李元昊主动提出要和谈。那时候,西北边境的战事稍微平息了些,仁宗皇帝就把范仲淹召回京城,让他当上了参知政事。这样一来,范仲淹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快三十年,头一回站到了朝廷的核心位置,当上了朝中的大官。

但北宋那时候,因为跟西夏打了好多年的仗,军费花得飞快,涨了一大堆。朝廷,为了多搞点钱,只能给老百姓加税。这样一来,官员太多、士兵太多、花费太大的问题就更严重了。老百姓和朝廷之间的矛盾闹得很大,农民起义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

仁宗皇帝心里挺犯愁,就跟朝里的大臣们商量对策。到了庆历三年九月份的时候,范仲淹和当时的头儿富弼一块儿动手,写了个叫《答手诏条陈十事》的东西,里面列了十条改革的新点子,算是给变法打了个基础。就这样,“庆历新政”的大幕轰轰烈烈地拉开了。

庆历新政的大力实施,让北宋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方面都大变样,范仲淹也因此站上了他政治道路上的最高点。不过,这些改革动了很多高层官员的奶酪,那些保守派就开始反咬一口,指责、诬陷范仲淹、欧阳修、富弼他们拉帮结派。

1045年开年没多久,那个曾经满腔热血、努力想把国家治理好的宋仁宗,最后还是彻底打了退堂鼓。他下令把所有改革的东西都停了,像范仲淹、富弼这些推动变法的人,也都被从重要的军政岗位上给拿了下来。

从那以后,范仲淹就默默地离开了京城,之后再也没能回到朝廷做官。他四处奔波,到不同的地方当官,一直到老。

1052年,64岁的范仲淹在徐州当官时去世了。消息一出,朝廷和民间都非常伤心,好多地方的百姓都给他建祠堂、画肖像。仁宗皇帝还亲自写了“褒贤之碑”的碑文,追封他为楚国公,并且给了他最高的谥号“文正”。

他是个说话不拐弯抹角的文官,也是个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武将;他既是文武双全的改革闯将,也是心里装着老百姓的大圣人。

他这一辈子,起起伏伏,多次经历风雨变换,心里总想着改革让国家更强大,可最后却只能默默离开。不过,他那“为国家忧愁在前,享受安乐在后”的高尚精神,肯定会在历史的长河里,一直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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