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秋天刚开始那会儿,有一天晚上挺晚了,武汉陆军总医院里头的17号房间,有个大概三十来岁,长得挺好看的女人,一拐一拐地从病房门里走出来。
刚才,这个女士在17号病房里遭到了六个坏蛋的欺负。
她站在过道里,用手遮住了脸,胡乱地擦了擦泪水。真的不敢相信,刚才那如同噩梦一般的经历,竟然是自己亲身经历的。
自己就是端了盆热水,医院里人来人往的,那几个人咋就那么嚣张,完全不把规矩放眼里呢?这下她可咋办才好?
想到老公还在病房里头盼着自己送热水呢,他只得拽了拽衣裳,把掉在地上的热水盆和湿毛巾给拾了起来。
她到底是谁呢?为啥会在医院碰上这种倒霉事儿?那六个坏蛋干了这么缺德的事,到底能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深夜惨遭恶魔欺凌】
这次事儿的主角叫陈愉,她老公是那时候国民党里的一个陆军头头,名叫楼将亮。
1948年事情发生那会儿,楼将亮大概四十岁光景,他是浙江诸暨那边的人,在国民党整编的第九师里头,担任着上校团长的职位。
楼将亮在住院前一直奋战在最前线,那边条件太艰苦,他身体没能得到好好休息和照料,结果一下子就病倒了。去看了医生后,才知道是得了肺结核。
后来,楼将亮从战场上撤回来,住进了汉口解放大道黄浦路口附近的武汉陆军总医院,开始在那儿进行住院治疗和休养。
那时候,楼将亮的媳妇陈愉,28岁年纪,是个有名的大家闺秀。她念过大学,挺有文化的,长得也漂亮,举止大方得体。
他们俩通过别人牵线搭桥,成了两口子,关系特别铁。结婚后,他们还迎来了一对可爱的儿女。
听到楼将亮因为得了肺结核住院,陈愉二话不说,立马就开始收拾东西往医院赶,去照顾他。
楼将亮身为国民党里级别不低的军官,在武汉陆军总医院养病那会儿,有资格享受单人间病房的待遇。
为了能让丈夫得到更好的照料,她索性把两个孩子也带到了医院里,和他们一起陪伴着丈夫。
真没想到,陈愉就因为长得年轻又好看,竟然被对面病房里的那六个坏蛋给盯上了。
那六个坏蛋住在楼将亮病房正对面的17号房,他们平时品行恶劣,没脸没皮,每次护士进去换药,总会被他们耍得团团转,所以护士们都尽量绕着他们走。
他们胆子真大,没占到护士便宜,竟把主意打到对面新搬来的楼将亮老婆身上。陈愉平时一来一回的,他们就总对陈愉讲些不堪入耳的话。
陈愉看了看丈夫的身体状况,又想到两个孩子都在身边,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决定离那些流氓远点,不去招惹他们。
白天,陈愉尽量少出门、少动弹,都是等到晚上才去打水洗衣服。
9月9号半夜两点多,陈愉照常拿起热水盆,打算去水房打点热水用。可没想到,她平时啥时候睡觉、啥时候起床,那几个混混居然都摸得一清二楚。
走到17号病房门前时,陈愉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接着就被几个混混一起拽进了病房,就像被拉进了深渊一样。
在那个可怕的地方,六个坏蛋合伙对陈愉进行了性侵犯。
他们把陈愉固定在病床上,强行扯破了她的衣物,让她一丝不挂。强奸完后,其中一个家伙还恐吓陈愉,要是敢报警,他们就要对陈愉和她的家人下手,要他们的命。
这六个坏蛋到底是谁,为啥敢对一个师团长的老婆干出这么狠的事?他们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这六个坏蛋分别是:崔博文、凌志、石磐、查大钧、曾玄名和袁尚质。
崔博文、凌志、石磐三人都在国民党联勤总部的第九补给区工作,崔博文是中校主任,凌志是上尉军医,石磐则是上校副官。在六个对陈愉施暴的恶魔里,他们仨冲在最前头。
查大钧呢,他在汉口警察局工作,是个督查员。曾玄名不一样,他在第九补给区,担任的是少校军医的头儿。还有那个袁尚质,他还是个军校在读的学生呢。
这六个家伙其实没啥大病或者压根就没病,但因为大战马上就要来了,他们就琢磨着让医院给他们开假证明,好躲到医院里头避开战火。
在那儿,他们家族的影响力根深蒂固,关系网也相当广泛。
楼将亮呢,他虽然是整编师里的大校团长,可眼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手底下的部队都不在武汉。更糟糕的是,他身体已经病得很重了。这几个坏蛋就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
【狼狈为奸,销毁证据】
那晚过后,陈愉回到了老公的病房守候,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就直接往院长室走了。
在院长室里头,院长蔡善德和训导主任刘家桢跟陈愉聊了聊。陈愉把被欺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还清楚地报出了那六个坏家伙的名字。
陈愉在那哭着诉说,他俩看了一眼对方。蔡善德开口了:“行,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你先回去吧,我们会去查的。”
陈愉心里头想着,医院那边能体谅体谅她,出手帮她讨回个公道。
陈愉刚迈出院长室的大门,蔡善德就迅速行动,让人去收拾17号病房。他们不仅把地拖得干干净净,连床单被罩都换了个新,彻底清理了案发时留下的所有蛛丝马迹,整个房间焕然一新。
为啥医院方面胆子这么大?居然公然站在那六个罪犯那边?
其实,那地方的势力关系错综复杂,这六个犯罪分子在当地都挺有能耐,他们在武汉那边跟军队的关系也挺复杂,而且还跟医院有些利益牵扯。
比起那位大校快不行的老婆,蔡善德选了那六个坏蛋。就这样,就算知道受害者就住在隔壁病房,这六个家伙还是堂而皇之地住进了17号病房。
再过了一天,陈愉瞧见,自己的事还是没啥进展,更没想到的是,17号病房里来了一群人,把之前的东西都给清理掉了。
她又回到了医院,陈愉再次向医生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可刘家桢却说:“你都生了俩娃了,也不再是姑娘了,干嘛还这么较真?”
陈愉一下懵了,真没想到,这种话竟然是从武汉军区总医院训导员嘴里蹦出来的。
瞧着陈愉脸色不太好,办公室里另一位院领导赶紧接口,“得了,这样处理吧,那六个人,每人给你两亿,然后咱们把他们从医院清理出去。”
他们俩,一个装好人劝和,一个装严厉施压,想把这事儿从大事化小,小事给直接摆平。
陈愉坚决不让步,她直接了当地要求医院方面得公平公正地处理好这事儿。
见陈愉态度如此强硬,院长蔡善德开口道:“你要是真这么倔,不单你老公,就连你和你们的孩子,都可能面临大麻烦!”
陈愉心不在焉地走回病房。楼将亮瞧出老婆这几天状态不对,就问她到底碰到啥事了。
起初,陈愉担心告诉丈夫真相会加重他的病情,所以选择了沉默。但丈夫一直追问个不停,最后陈愉只好把那晚经历的事情,还有医院和那些坏人相互勾结的内幕,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丈夫。
听到那么吓人的事情,楼将亮心里头那个火啊,蹭蹭往上冒,最后竟气得吐出血来。
楼将亮缓过神来后,直接说道:“我挺你到底,你去申冤吧!”
陈瑜在老公的鼓励下,再次踏进了医院的大门,坚持要让医生给自己的身体做个全面检查。结果,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了32个小时,她的伤势才得到了正式的鉴定。
检查结果说,脸上有十处伤,屁股上有一处,私密部位有四处伤。但案发时间太长了,所以在阴道那边,没找到精液啥的证据。
【引起社会各界】
眼看医院这条路没指望了,陈愉转头开始找社会各界的帮忙。
她直接去了汉口市妇女协会。那会儿,协会的领头人张人骥见到了陈愉。张会长耐心听完陈愉的经历,气得不行,立马拍胸脯保证,说要跟陈愉站一边,全力帮她讨回公道。
张人骥二话不说,拉上陈愉就往武汉警卫司赶。他们打算找武汉警备司令阮齐,让他帮忙解决这事儿。
但阮齐其实早就听说过这事儿,那六个嫌疑人的家里人都提前跟阮齐通过气了。阮齐不想搅和进去,所以就找了个生病的借口,没跟他们见面。
没办法,陈愉只好再去军法处,然后又跑到汉口市参议会,接着去武昌市参议会,最后一路找到了湖北省参议会。
不久,这位胆大心细的姑娘就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注意。那时候,有名的记者商若冰得知了这事,特地跑去采访了张人骥和陈愉,然后把这事写在了武汉挺有名的一份报纸上。这事儿一出,好多家报纸也都跟着报道了。
这事儿一下子传得满城风雨,连华中军政的头儿白崇禧都听说了。白崇禧随即下令,让联勤总部的第9补给区军法处去查查清楚,好好处理一下。
军法处的人去医院查案,结果却碰了壁。他们发现,医院里的人口径一致,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住院的病人,都说:“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过。”
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凶,陈愉到处喊冤的同时,他四岁的儿子却不见了。就在那么一个下午,那个四岁的小男孩被护士从病房领走,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医院那边找人给陈愉传了话,“要是你还坚持告,你儿子的安全可就难保了”。
在各种重压之下,陈愉从未动过退缩的念头,她一直咬牙坚持,为的就是讨回公道。
还好,军阀那边派来查探的人到医院走访时,有个医院员工跟军法处的人讲了真话。社会上舆论压力大,第九补给区的军法处没办法,最后只能把这6个嫌疑人给抓了起来。
那时候的规矩是,军人要是犯了强奸罪,那就得被处以极刑。
这六个犯事的人的家族在当地挺有影响力,原本以为能把这事儿压下去,可没想到事情越搞越糟,连家里年轻的一代都被关进牢里了。
他们动手干起来了,首先,他们请来了武汉各行各业的知名人士,搞了个聚会。在聚会上,他们直截了当地说,他们的孩子根本没犯法,一切都是陈愉瞎掰的。
之后,他们一块儿向军事法庭提出了上诉,并且在武汉各大报纸上连续登了三天一份《公开信》。
在这份警告信里头,他们主要强调说没啥确凿证据,还扯了一堆没影的事儿,说楼将亮心里有鬼,还硬说陈愉精神上有问题。
然后,那六个犯罪嫌疑人被放了出来,直接回了医院。一到医院,他们就冲到了楼将亮的病房,对着楼将亮和陈愉一顿臭骂。楼将亮又被他们气得不行,再次吐了血。
没多久,他们在保释期间因为捣蛋乱来,又被抓进去了。
【六名恶魔终被枪决】
另一边,这事儿的影响已经远远超出了武汉和湖北省的范围。
来自四面八方的社会团体都在大力支持陈愉,他们纷纷打电话给白崇禧,强烈呼吁要依法严惩那个罪犯。
这时候,三大重要战斗其实都已经打完了。咱们解放军和国民党军就隔着长江这么对望着,国民党那边还在做他们最后的拼命挣扎。
这事儿不光传遍了各个社会团体,就连军队里的将士和士兵们也都知道了。在中下层的军官里,这事儿引起了特别大的震动。
战士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可他们的亲人,像妻子、姐妹、女儿,没得到应有的关怀,反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大白天的,有的战士还在医院养伤呢,他的妻子就被坏人给轮流侵犯了。
大将团长的老婆都那样,更别说一般的当兵的了。
这种事,肯定让在前线打仗的士兵们心里发凉。
不少军官一时间都忙着给军事部门写信,就盼着他们能出来给个明确答复。
接着,蒋介石连着给白崇禧发了三道电令,催着他赶紧把这事儿查清楚,而且得严格处理,绝对不能凉了前线兄弟们的心。
蒋介石一催,审判就加速了。虽然证据没了,但弄走证据和打扫现场的人还在,他就是石磐的勤务兵陈松连。
三天里,陈松连就全招了,他不仅讲了怎么毁掉证据,还供出了其他六个罪犯干的坏事。
军事审判庭上,崔、凌、石、曾这四个人被判了极刑。至于袁和查,因为他们不是军人,所以就被移交到了地方法院去受审。
1949年3月份,崔、凌、石、曾这四个人,经过军法处仔细确认身份后,就被押送到刑场,用枪决的方式处决了。
【结语】
这桩发生在民国时期的离奇案件,折腾了大半年,总算是告一段落了。整个过程啊,全靠陈愉那股子不屈不挠、非要讨回公道的劲儿,还有社会上那些好心人、正义朋友的帮忙。
这个案子吧,说起来情况挺明了,但办起来那叫一个棘手。
六个罪犯,全都是读过书的人,还有当过官的,竟然在医院里头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真是不要脸至极,社会风气都被他们给带坏了。
很明显,乱世之中,连个人的生命安全都难以保障,更不用说能让法律规矩得到严格执行了。
要是陈愉没死磕到底,没把这事弄得满城风雨,再加上那会儿不是渡江战役快来了,这事儿估摸着就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这让我们更加深切地感受到,和平是多么值得珍惜,法治也是多么重要。
陈愉,身为人妻,也是孩子的妈,碰上这种让人气愤不已的事儿,她可没憋着不说,也没藏着掖着。
她毅然决然地站出来,高举正义的旗帜,大胆地向社会发声,直接与黑恶势力展开较量。她那种不实现目标誓不罢休的坚韧勇气,真的让人打心底里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