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所待而逍遥——没有任何依赖便可以达到逍遥的境界。
鹏要依赖大风才能扶摇上九万里,列子要依赖小风才能御风而行,尧要许由治天下,庄子认为,他们都不逍遥,只有许由最逍遥。
许由说,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
许由不接天下。
2、大鹏与蓬间雀的问题不在于谁大谁小,而是在于谁嘲笑谁。
嘲笑暴露浅陋。
你飞你的,我飞我的,各安其事才是。
3、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鸿鹄不必嘲笑燕雀之局限,燕雀不必笑话鸿鹄光说不做。
你飞你的,我飞我的,还是各安其事才是。
4、蜩爱嘲笑,蓬间雀爱嘲笑,宋荣子爱嘲笑……人为什么爱嘲笑别人。
人要刷存在感,要凸显自己,拉低踩高。
有句话说,穷人爱嘲笑别人。没有优越感的人,总要去凸显优越感。
人性中的嫉妒无时无刻不闪闪发光。
有的人不需要优越感来突出自己,只需要继续做事就足够了。
5、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真正的逍遥,是无己无功无名,是内心自由。
如此境界,唯有出世吧。尘世在列,身份责任无一不是“待”,无所待,于俗我,不太现实。
所以我们讨论绝对自由无意义,相对自由才有可行。
可庄子说,无所待而逍遥,就是绝对自由。
要的就是绝对自由。
6、读村上春树亦然,说,我跑故我在。无我乃是极致。
如何无我?
苦到极致,苦亦不苦,无我。
累到极致,累亦不累,无我。
尚未听说,乐到极致,乐亦不乐的。
又思,难道无我是建立在痛苦之上?《命运》里的阿太如是,苦到极致,躯壳便了无意义了。
7、《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也与“我”有关。
是否是幻象,不可知。
若是幻象,便是自我意识集中之体现,是若有所思之果,是吸引力法则,是secret?
8、讨论至自由之心。
友说,顺其自然。友说,舒服便好。
那么,顺其自然的舒适感是否是躯壳的幻象?顺其自然,是否顺应了躯体之欲望?
若是欲望,是否便被躯体支配,而有所待?
有所待便不逍遥啊。
修至无我不易,心流之忘我则可行。绝对自由够难,相对自由可行。无法摆脱躯壳,可以弱化简化躯壳。
因此,阿太说,皮囊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9、皮囊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伺候的。
脱离了皮囊,是永生,意识的永生。
因此,“我”是意识,不是皮囊。
无我是境界,是修行所向。无我了,世间皆可了。
10、所以好像意识>皮囊。既然如此,死就不可怕,只是皮囊的消亡。
可脱离了皮囊,意识存于何处。
因此有人认为,皮囊消亡之后,意识尚存,所以可能有平行世界。
可讨论那个也没有意义,就像讨论绝对自由,是理想化,你触摸不到,体验不到。
所以来到了杨定一的理论,和谐同频。
让皮囊和意识同频,才是众生能做的。于是来到修习冥想,修习静坐。
11、皮囊和意识同频,有点像知行合一,好像也不全是。
既然又要同频,何必之前要分开论?
当你不懂大我小我之时,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可当你懂得了大我小我,就开始讨论皮囊和意识分开论。分开论了好像不行,然后知道要同频。
一圈之后回到原点?然,此原点非彼原点。
12、如同上次读的一本书,读完,你觉得,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几句话就可以说完的道理,要搞一本书出来。
不禁再次感叹干货和废话的二八定律。
可你也知道,如果没有八分的废话,干货对你来说只是文字而已。
高中生写议论文不也是?用八分的论据论证二分的论点。
所以,虽然再次回到原点,你却已经有了八分的学习和求证。
你能说论点重要还是论证过程重要?
你又能说,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那么怎么死重要,还是怎么活重要?
13、结果就是果吗?
结果是否是过程中的一个个阶段结束而已。那又要看你这过程是整个人生的大过程还是人生各个阶段的小过程。
你飞你的,我飞我的,谁大谁小不重要,各自相安?
然,非也。
放在大里看,小结果显得不那么重要。所以有人把高考当大事,有人把高考当人生中的小事。
放在大里看,人生中很多眼前的事就不叫事,有人觉得会通达些,有人觉得会不以为然些。
所以,果,不过是暂时告一段落,并无太大的意义。
就同活着一样。不是因为结束,过程才具有意义。
是为了凸显过程的意义,或转弯抹角地比喻其局限性,才在某一个节点姑且设置一个结束,产生一个果。
14、那么说,皮囊和意识是共生依存的怎么样?
意识也不能一出生就独立成熟吧,随着皮囊的生长和使用以及体验,而生长吧。
如果不剥离开来,那就寻求和谐一致吧。
我打字的这一刻,皮囊听从了意识的调配,记录下意识里的东西,思考的东西。它们是一致的,或者趋于一致。
心理学书上会说,多用心,少用脑。
但,我想,用脑还是用心,可以不必剥离,寻求和谐一致。
15、《庄子说什么》、《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