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剧商战片终于有天花板了!

大结局,完美收官,不过也给职场叙事留下了些让人思考的问题。


第12集用三重资本博弈把全剧收尾,构建出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商战闭环。
先说尹洙诺,李帝勋演的这个并购专家,他可太聪明了,用自曝内线交易当诱饵,引着Jumbo制药社长抛售股票,最后把幕后黑手河泰秀,也就是张铉诚演的那个角色,逼到了绝路。

李帝勋演的尹洙诺,银发造型特别酷,说话还是那种机械式语调,看着就很有压迫感。在竞标山人建设的时候,他光观察对手用纸质资料和平板电脑的差别,就能精准制定出“溢价7.9兆韩元”的策略,把资本游戏里的精密计算展现得淋漓尽致。

河泰秀这个角色也很复杂。他以前是山人集团的M&A组长,现在既是诈骗集团的操盘手,又是集团内部的“深喉”。他借着自闭症新药研发项目洗钱,最后因为尹洙诺哥哥尹洙锡,也就是洪仁演的那个角色,贪婪地购股计划给暴露了。导演特别用心,通过河泰秀办公室里日式枯山水的造型细节,暗示他表面看着风雅,实际上内里早就腐烂了。

他的自杀其实是河泰秀设计的连环骗局。河泰秀先诱导尹洙锡贷款买Jumbo股票,再通过高炳秀,也就是朴赫权演的角色,抛售套现。最后尹洙诺借着张元硕,李成宰演的角色,把高炳秀给绳之以法了,算是完成了血缘债务的清算。这场戏通过交叉剪辑兄弟俩童年的回忆和当下审讯的场景,就好像在说命运就像个轮回。


这部剧在叙事上有不少亮点,安畔锡导演的美学有三重突破。

职场写实方面特别细致,通过15场饭局戏就把权力博弈展现出来了。像第10集在高尔夫球场的交易宴,会长用“推杆力度”来隐喻资本吞并的策略,李常务用围棋术语解读收购方案,把精英阶层社交里的那些符号,都变成商业暗语了。

还有数据可视化叙事,尹洙诺团队用AR技术把山人集团的债务变成三维瀑布模型,水流冲击山体就象征着资金链断裂的风险,这种把抽象金融概念变得具体的手法,在韩剧里可是头一回见。
反派塑造也很有讲究,打破了常规。河泰秀可不是传统那种坏得彻底的反派,他挪用公款炒股,是因为要给自闭症儿子挣医疗费,最后在监狱里通过研发新药完成了自我救赎。这种“恶的救赎”设定,把职场剧非黑即白的老套路给打破了。西慕尔基金理事泰奥,林镇孝演的这个角色,他作为会长私生子,收购山人建筑的动机里,暗含着规避继承税的策略,虽然剧里没明说,但是通过全家福背景里的建筑图纸埋下了伏笔,能看出来编剧对资本运作了解得特别透彻。

李帝勋的银发可不只是看着好看,它隐喻着尹洙诺“资本清道夫”的身份,就像秃鹫一样,要清除集团里的腐肉。片尾李成宰演的快递员出现,他制服上的“山人建设”LOGO,暗示着他和尹洙诺以后还会继续合作,把职场剧变成了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博弈。
不过这剧也有争议的地方。
叙事重心有点失衡,前8集是两集一个案子,推进债务危机,像出售建筑、收购电竞、处理度假村这些事儿。可到了9集之后,突然就转向家族阴谋了,主线一下子就断了。在高尔夫球场买卖案里,尹洙诺为了保住公司声誉,放弃了最佳交易方案,这种“理想主义”的选择,被很多人批评是强行拔高剧情。

会长儿子泰奥和朴医师的婚姻线,实习生振秀的富二代背景,西慕尔基金的跨国并购计划等等这些伏笔,因为总共就12集,根本没时间展开。
观众都开玩笑说“每集都埋雷,结果结局只引爆了一颗”。特别是11兆的债务,最后也只解决了一部分,集团到底能不能存活,悬念就这么一直悬着,感觉像个开放式玩笑。
另外,职场剧还有点浪漫化。
尹洙诺团队老是用“真心感动对手”来化解危机,像游戏公司收购案就是这样,可在现实的商战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这种把职场政治想得太美好的处理方式,让剧集的写实程度大打折扣。

李帝勋从以前的形象,成功蜕变成资本猎手。在审讯戏里,他一直保持嘴角15度上扬的微表情,看着优雅,却又带着压迫感。得知哥哥死因的时候,喉结滚动,瞳孔震颤,把压抑多年的愤怒都精准地表现出来了。台词设计也很妙,用金融术语设语言陷阱,比如对河泰秀说“您把自闭症儿童当股票代码,却忘了他们不是可抛售的期权”,把角色复杂的两面性展现得特别好。


张铉诚演的河泰秀,从一开始看着像个儒雅学者,到最后变成癫狂的资本家,通过三个标志性动作就完成了这个蜕变。抚摸儿子药瓶时的颤抖,抛售股票时的狂笑,入狱前整理领带的仪式感,把他做坏事的心理变化展现得很到位,感觉他好像还把自己的恶行合理化了。

金大明演的财务专家郭敏贞也很厉害,她的“速算神技”戏份,既推动了剧情,3秒就能识破财报漏洞,又用幽默感缓解了商战那种压抑的氛围。她和尹洙诺的“电梯博弈戏”,都成了职场剧里的经典片段。

人性被工具化,会长把高管当成“棋子”,河泰秀把员工当“韭菜”,这就是资本主义在榨取个体价值。亲情也被资本化了,尹氏兄弟的悲剧,就是因为把血缘关系变成了债务链条,尹洙诺为了复仇,连哥哥的名誉都不顾了,能看出亲情在资本逻辑下崩塌了。

还有权力的表演性,高尔夫球场、私人飞机、米其林餐厅这些场景,就是新富阶层展示身份的地方,而尹洙诺的银发造型,就像打破这场表演的“谢幕者”。
虽说《协商的技术》有叙事野心太大、情节理想化这些问题,可它还是用犀利的叙事,把资本社会华丽的外表给划开了。
片尾何专员小人回归,第二季估计争斗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