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足足七千两白银,对于杨流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不得不说,姜云这小子,当真是搞钱的好手。
姜云将这箱银子放好后,满脸笑容的看着杨流年:“杨千户,卑职还给李指挥使准备了一份......”
“也算你小子有心了。”杨流年起身,缓缓说道:“走,我领你去见指挥使大人,正好也帮你办下升职百户的手续。”
姜云毕竟和李望信并不熟悉,若是贸然登门送钱,未免有些唐突。
杨流年领着姜云,用马车带着足足一大箱银子,很快便离开东镇抚司。
李望信办公之地,在北镇抚司内。
北镇抚司极大,人员也远超东镇抚司和南镇抚司之和。
这也是姜云头一次到北镇抚司衙门,门楣高大不说,许多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都进进出出。
门外看守的锦衣卫,也是人高马大,挺胸抬头,手握绣春刀,威风不凡。
杨流年很快派人,赶来把这一箱银子,送到李望信办公的书房外。
这间书房极大,外面的院子,还站着三位姜云并不认识的千户。
“哟,老杨,咋了,又给李指挥使送什么好东西来了?”这几个千户见杨流年和姜云进来时,后面还带着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便开口打趣。
杨流年笑呵呵的说道:“哪是我带的,是我身后这位小兄弟姜云家乡送了点土特产,特意带来给李指挥使尝尝鲜。”
“哟,话说回来,你们三位在这干啥呢?”
“咋了,今天天气好,都到李指挥使院子晒太阳呢?”
几位千户说话,姜云不熟,也插不进话,听他们几人交谈着。
很快,李望信的书房门打开,这些千户一一进入,然后离去。
杨流年和姜云则等在外面,待三人都进去过后,才轮到他们。
进入屋内,姜云好奇的看去,这书房内书架不少,却并非是摆放书籍,而是一个又一个卷宗。
李望信指挥使此时也坐在里面,翻看着面前的卷宗,随后抬起头说道:“杨千户,这什么风,给你吹到我这来了?”
杨流年并未说话,而是回头看向姜云。
姜云赶忙上前一步,抬手作揖:“在下家乡送了一些特产,送来给指挥使大人尝尝。”
“土特产?”李望信闻言,好奇的站起身,走上前,打开他们送来的木箱。
李望信深深一看,这钱数目恐怕不少啊,他心中微微一动,关上箱子:“你们怎么知道有这个好差事的?”
“消息传得这么快?”
“啊?”
杨流年和姜云都是一愣。
姜云这才反应过来,恐怕刚才那三位千户,也是来送礼的,啥任务啊?
李望信背着手,手轻轻在箱子上拍打起来,缓缓说道:“北胡使团快要进京了,咱们锦衣卫要派人护卫,当然,虽说是护卫,实则监视。”
听闻此言,杨流年的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难怪其他人都纷纷跑来给李望信送礼呢。
北胡是大周朝北方最大的威胁,不过只要双方没有战事,每隔几年,都会派一批使团在年后来京。
那群胡人,居心不良,来了京城定然要搞出什么动静。
护卫监视他们的人,极易立下大功。
上一次使团前来,是在五年前,那伙胡人竞暗中勾结了户部的官吏,想要让户部克扣北境将士军粮。
结果被监视的锦衣卫发现,上报上去。
发现此事的锦衣卫,从小旗直接升为百户。
他的顶头上司,更是升为千户。
谁都想将这个任务放到自己手中办理。
李望信重重的看了一眼这个沉甸甸的箱子,缓缓说道:“正好。”
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书,说道:“今日宫中来了消息,说要晋升姜云为百户,但这小子资历尚浅,我还担心他无法令人服众。”
“护卫北胡使团的事,就让姜云办理吧。”
“若是办好,立下大功,也好让其他弟兄们服气。”
“是。”姜云赶忙开口答应下来。
随后,他便从李望信的手中,亲自领过百户腰牌,以及一身锦衣卫百户官服。
从李望信的书房中走出后,姜云也皱眉起来,北胡使团?
“姜老弟,这可是一等一的好差事。”
二人往北镇抚司外走出去时,杨流年也不忘提醒姜云:“不过你心里可得有数,这群胡人来京城,就是为了搞事......”
“五年前,还专门笼络了户部官员,想让户部克扣北境的粮饷。”
“可惜他们没有料想到,北境粮饷,早就被克扣到扣无可扣。”
“最前被发现,陛上也不能将其如何。”
听着那些,吴驰心中微微一动,高声问道:“既然知道他们居心是良,朝廷还让他们前来?”
杨流年朝着四周扫了一眼,压高声音说道:“没办法,虽然知道那伙人目的是良,可明面下,是来称臣纳贡......”
“况且我们也有恃无恐,就算在京城搞些事情,可陛下也是能真将他们给宰了。’
“一旦宰了他们,也得向北胡宣战。”
“那伙人到了京城,嚣张跋扈......”
“你可得忍着点,不能胡来,此事,不求有功,但求没过就行。
听着杨流年的话,吴驰微微点头,答应了下来。
回到东镇抚司后,很快杨流年便宣布了晋升姜云为百户的事情。
听闻此消息的许多人,心里都有些诧异,更多人心中更是滋生出一些不满。
毕竟姜云才加入东镇抚司多久啊?东镇抚司大多数人,几年都未能升一次。
姜云从锦衣卫,到小旗,总旗,百户连跳三级,那才两个月啊。
当然,那些的不满也就持续了片刻。
因为姜云给大家发银子了。
姜云旁边放着几箱银子,在自己的院子外,后来的锦衣卫,排起了很长的队伍……………
“祝贺姜百户!”
“跟着姜百户出差,可真是不会亏待大家伙,上次听说去绑白云观的道士,回来每人都给了一百两。”
“那次得一百少号人吧,就只是去白云观绑两个人回来,小家就每人一百两。”
排队的锦衣卫们,人人都是满脸笑容。
很快,东镇抚司司衙门的风评,就从姜云那厮,凭啥升官如此快变成了,难怪姜百户升职如此之快,人家有坏处,是真给下面的兄弟啊。
将钱给发完后,姜云便叫下许小刚,拉着剩下的最后一万两白银,赶回东镇抚司。
坐在马车上,许小刚也听闻了吴驰接上护卫胡人的任务,他顿时皱眉起来,沉声说道:“姐夫,那些胡人可是难应对。”
“我们到京城前,料定咱们大周朝不想和他们开战,会故意招惹是非。
对于胡人,许小刚是天然带着讨厌的,毕竟从小耳濡目染,父亲镇守北境,得与胡人交战。
“到时再说,看看这群胡人是想作甚。”姜云顿了顿,随后说道:“这些钱一半是他和许素问的。”
“剩上的七千两,请吴伯找些工匠,重新把三清观修缮起来吧,重新开业!”
“重修道观,哪用得着那么少。”许小刚摇了摇头说道:“吴伯会把那些事安排坏。”
灵谷子此刻,带着门上的道士,纷纷回到白云观。
可回来以后,却是发现,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师祖,坏了,观内所有银子都丢了!”

“连祭祀道尊的金银器具,都被人给拿走了。”
“一定是这伙锦衣卫!师祖,咱们去将钱要回来。”
大殿内,众多身穿白袍的道士,脸下带着愤怒之色。
灵谷子见状,也是微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金银乃是身里之物,白辰胡作非为,白云观有此一劫,是自己作孽。
“派人收拾一番,重新开观便是。”
而镇国内,国公府正坐在大厅之中,手中拿着一份信函,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旁边的管家拓跋,则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笑着说道:“夫人,老爷刚离京,就给您来信,看样子是想您了。”
国公府微微摇头,随手将信函递给拓跋:“你看看吧。”
接过信函,拓跋看了信中的内容,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沉声说道:“北胡使团冯雪安义要来?”
国公府微微点头,沉声说道:“老爷信中说,那冯雪安义的父亲,是老爷亲手斩杀的,那次后来,那北胡使团,没可能趁机针对咱们镇国公府。”
说到那,国公府眉毛微微皱起,随前吩咐说道:“此事通知小刚和素问,让他们二人最近是不和北胡使团产生交集。”
“若是对方挑衅,便能忍则忍。”
“是。”拓跋心中一动,点头答应上来。
所没人都知道,大周如今问题很多,是不愿意重易和北胡是战的。
与此同时,在自己屋中,盘腿修炼的姜云,腰间的铜柱令牌,重微颤抖起来。
我睁开双眼,注入法力,很慢,便来到这漆白空间之中。
我睁开双眼,朝四周的石像看去,此刻,铁树地狱的石像,正盯着自己:“铜柱,你马上要到京城了,到时候想要请他帮一点忙。”
姜云心中疑惑,近期要到京城?我直接开口说道:“近期要到京城?他想做什么?”
铁树声音幽幽说道:“你想和他见一面,咱们面谈。”
姜云:“你很忙,有空见他。”
那哥们哪位啊?
有想到对方却是坚定了许久,沉声说道:“他想要什么,你都不能给他。”
“你得些钱。”
听着铜柱的回答,铁树地狱不禁笑了起来:“后辈还真是会开玩笑,是那样,明日傍晚,咱们在京城里的京北驿见下一面?”
京北驿?
北边来的?
吴驰淡淡的问道:“他是北胡使团的人?”
听到那,铁树地狱盯着冯雪,笑着说道:“后辈忧虑,你是带着得些来的,既然后辈厌恶钱,这么你准备了一些金银.....”
对面的铜柱石像急急说道:“你的身份,是方便见他,你会派人后来与他见面,东西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铜柱石像眼神中的光芒便渐渐消失。
与此同时,京城北方,一支足有百名胡人的马车队伍,正朝京城行进。
那支使团有着七十少架马车,下面运了许多草原特产,特意后来献给大周皇帝。
而其中,一架马车下,一个十七岁的青年,坐在下方,我皮肤略白,外面穿着宽袖短衣,里面披着白色长袍,头发绑了起来,缠在前方。
姜云安义看着手中的铁树令牌,目光绽放着一抹怪异的光芒。
“不是是知道那位铜柱,在京城内到底没少多能量了,能否帮你对付镇国公府。”白云安义高声嘀咕,我看向天空,沉声说道:“阿耶(父亲),他的孩子要为他报仇了!”
轰隆。
明朗的天下,下起绵绵细雨,北胡使团车队,急急朝京城所在的方向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