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那个军阀打来打去的年月，老百姓的日子真是苦得没法说。那时候，穷人家里要是有个闺女要出嫁，就得让男方拿些小米来当聘礼。可有个将军家，因为拿不出5斗米，他们家的闺女就被爹娘许配给了后山的一个老单身汉。

这事儿，将军心里头一直憋着难受，像块大石头压着。他可不想死了还带着这个遗憾，所以，打定主意回老家，跟初恋情人见上一面。

【将军看着山上的菊花，想起了初恋“菊花”妹子】

这位老将军大半生都在战场上度过，国家成立后，他又全身心投入到国家建设中，老家一直没能回去。但他心里啊，一直挂念着吕梁山的那些山坳坳，特别是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姑娘。

那一年，他忽然回到了离开五十多年的故乡，说是想追寻一下年轻时的那些记忆，但心底里其实还是忘不了那段藏在野菊花中的初恋情愫。吕梁山的野菊花，香气依旧那么浓郁，颜色还是那么鲜艳。他弯下腰，在地头摘了一朵菊花，拿在手里转来转去，一下子思绪就飘回了当年，想起了那个被称为菊花妹子的姑娘。

那年秋天，他俩跑到山上去挖野菜，满山遍野都是盛开的野菊花，看起来特别喜庆。可谁成想，天公不作美，突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紧接着，跟鸡蛋一样大的冰雹就噼里啪啦地往下砸。他俩吓得赶紧跑到半山腰的一个石洞里躲雨。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得啥也看不见了，他俩在石洞里头，心也贴到一块儿了，然后就手拉着手，聊了大半夜的心里话。

现在，那座歪斜的石庵仍旧倔强地矗立在山脊之上。老将军伸手抚摸着被雨水侵蚀得凹凸不平的石面，往昔的一幕幕情景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记得菊花妹子因为家里急需那五斗米，被迫嫁给了山后的一个老光棍，那天她哭得撕心裂肺，差点把花轿都给蹬散了。他悄悄躲在路边的大树背后，目送着花轿渐行渐远，心里头冷得跟冬日里的寒风一样刺骨。

菊花离开后，他就像没了主心骨，成天在山里转悠。实在没辙了，他就一路乞讨离开了村子，结果半路上碰到了红军队伍，就加入了军队。从那时候开始，他才一点点从失恋的痛苦中挣脱出来。

【将军看到了已当上祖奶奶的菊花妹子】

老将军正望着满山遍野盛开的野菊花发呆，突然看到一个放牛的孩子坐在牛背上，用野菊花的茎秆做的小笛子吹得正欢。旁边，还有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姑娘，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听得那叫一个入迷。哎，这画面，简直跟他以前和菊花妹子一块玩的时候一模一样。老将军心里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滑了下来。

从投身革命那天开始，这位老将军心里就只有打仗这一件事，他勇猛无畏，敢冲敢闯，深受上级领导的赏识，官职也一步步往上升。他原本以为，等成了家，有了孩子，就能慢慢忘掉菊花妹子。但出乎意料的是，菊花妹子的身影，始终在他心里占着一席之地。

后来，部队抵达了城里，那位老将军就和城里的一位姑娘成了家。他是个实在人，和老婆过日子那会儿，就把过去和菊花妹子的事儿，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老婆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没阻止上了年纪的老公去寻找他的初恋情人。她心里清楚，老公心里一直有个结，始终没有打开。

瞅着那对腻在一起的少男少女，老将军咬了咬牙，迈开步子往菊花妹子家方向走。一个小男孩，光溜溜的小屁股露在外头，领着他进了院子。一问才知道，这小家伙竟是菊花妹子的重孙子，想不到菊花妹子都已经成了老祖宗辈啦。

“这位是我祖奶奶。”小男孩朝着院子里一位正忙着掰玉米的老太太指了指。老太太没搭理，只顾低头忙着手中的活。小男孩蹦跶过去，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膀，她才缓缓地抬起头。

哇塞，这真的是以前那个菊花妹子吗？老将军看得目瞪口呆，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老太太一颗牙都不剩了，下巴在那儿一个劲儿地颤悠，嘴唇惨白得像两片干巴的纸，在那儿磨来磨去，动静跟蹭沙子似的。她脸黑得可怕，两边的鬓角都瘪进去了，鼻子也小得快看不见了，都藏在那一道道深深的褶子里头。

老将军用柔和的声音呼唤：“菊花，是我。” 小男孩在一旁说道：“我老奶奶耳朵已经听不见了。”

老将军满眼深情地瞅瞅老太太，问道：“菊花，你看看，还认得出我是谁不？”小男孩在一旁插话：“我祖奶奶的眼睛，早就不中用了，啥都看不见了！”

老将军叹了口气，心里头冷得跟寒冬似的，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冰窟窿。他把给菊花妹子的礼物搁下，缓缓地转过身，迈开步子就走了。

【尾声】

将军回到家，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他坦白讲，跟现在的老伴感情确实不深，但这么多年一起生活，两人倒是成了最默契的搭档。说到他和菊花妹子那段没结果的往事，将军在和老战友闲聊时曾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