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货一铤承安银 伍两等值更珍罕

承安宝货银铤,乃为金章宗完颜璟于承安二年(公元1197年)铸行,距今已八百余年。据《金史·食货志》载曰:“(承安二年)十二月,尚书省议,谓时所给官兵俸及边戍军需,皆以银钞相兼……”承安二年十二月,“遂改铸银名‘承安宝货, 一两至十两分五等,每两折钱二贯, 公私同见钱用...... 承安四年五月, “ 遂罢‘承安宝货’。 ”
承安宝货银铤,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有官方明文记载的白银计数货币。由于其为贵金属货币,加之实际铸行时间仅一年多, 故史铸量不多,实物遗存至今甚少,各等银铤皆十分的珍贵,乃辽金钱币收藏中的大珍之品。
据相关文章记载,一九八一年, 中国人民银行黑龙江省分行在收兑金银中发现四枚承安宝货一两半银锭,轰动一时。但由于来历不明, 有些学者对它尚有疑问。为查明此事, 中国钱币学会黑龙江分会的同志们做了大量工作, 终于发现了第五枚“ 承安宝货” , 这一枚“ 承安宝货” 出土情况也很清楚, 真实性确凿无疑, 从而使得承安宝货银铤通过实物实证得到了确认。
官考证实并不意味着承安宝货银铤出土时间晚,实际上其早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就已经出现在黑龙江民间。仅因当时未能为官方考古发现记载,也未能为某某大藏家所收藏,故其一直未得公展和文述,当然也就没有认可的记载。而在公考出土一枚之前,黑龙江人民银行所收于民间的四枚银铤其实也是早已出土之物。

上述情况表明,承安宝货银铤的发现始于民间,换言之,如果后来民间再次发现并为民间藏家所藏,则毫不奇怪。而作为一种明确的官铸货币,其时开炉所铸当然不可能仅铸几十上百铤,其有一个量数,此其一;其二,铸行后再经行用流转,去处分散,致后世遗存行踪不定,多少不知。因此,只有后世逐步发现,据实物而辩证,方可相对知晓其大约存世量。而后世之发现,当然是多种形式,或官考出土或民间发现,不一而足。故而无论怎么发现,关键在于实物是经得起审鉴的真品,至于何人所持,何时亮相,则非要害矣。
此外,根据《金史·食货志》所载,承安宝货银铤为五种不同等值,即如钱币之五等一样,故其体量因值不同,从壹两开始至拾两,分别为五种体量大小。亦今为止,已经先后发现了壹两、壹两半、伍两、拾两四种,尚缺其中一种。这所缺一种,其等值究竟是多少,目前研究推断其或为贰两半亦或为柒两半(可检索相关研究论文)。在上述四种中,伍两、拾两则相对更为罕见。
余不多言,检点愚帐中所藏,目前收藏到的也是上述的四种。之前已经展赏过壹两、壹两半两种。时至今日,再将极罕见的伍两铤帐中点出,拍照亮相,遣之于博客公展鉴赏,据实而鉴,以飨藏好矣。

首识书相。清晰可见,铤面以戳印方式戳汉文“承安宝货银伍两、库、部 花押符”,其文字合规清晰,书相较为特别,书体似楷似隶,笔划清晰,且力道十足。整体无论是文字还是书相古朴率真而极具个性,正是承安宝货官铸铤之本色书相,可谓无异无邪,无需强调,实在开门而无疑。
次观铸相。其形制为银铤之典型束腰形态。其重约196.27克,乃为标称重量,因其为铸品,故不同锭之间可有几克之差距,也属正常范畴。续可见其戳印较为深邃有力,字迹清晰可辨。而观其背,可见古银锭独有的蜂窝形态,此蜂窝形态是识别古银锭真假的又一关键,可见其蜂窝大小不一,坑洼很不规则,深浅皆具,彰显自然(而仿品银锭蜂窝往往细小密密麻麻如网状,或者如人工后期钻成,极不自然,所有这些看似真实,其实不然矣)。藉此,无需赘述,观铸识体,本银铤之铸相完全符合古代银铤必有之特征,乃为到代之官炉铸制,无需赘述,其门洞开。

再察锈相。本银铤出自黑龙江窖藏。可见其材质泛白,银质无疑。其身包浆裹缚,银白色熟润有加,深浅相间,分布自然,包浆踏实不虚,盎然老相,彰显无疑。值得提及的是,古银锭在北方干燥气候下,往往黝黑包浆会变浅变薄,以至于显出白亮之色,反之置于南方湿润气候环境之中,则包浆变深变黑矣。如此这般,无需赘述,辩锈察浆,本品包浆之相,一派自然天成昭然,其门又开矣。

如是,一番鉴赏,几度审视,此枚“承安宝货伍两银铤”,三相一材,无异无邪,开门见山,无可置疑,是为大真大实之品。如前所述,以愚之眼界耳域所及,在收藏实践中,目前除了公博所展壹两、壹两半之外,伍两极为罕见,东北民间收藏亦见一二,近年即使在东北已然难见其踪迹,可见遗存量确是十分的稀薄,甚为珍贵,能获藏之,当为幸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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