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仅供娱乐阅读之用。
故事中的所有人物、事件、地点及情节均为作者虚构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扯淡。
本故事不代表任何现实生活中的个人或群体,也不针对任何特定事件或现象。
王秀琴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脚步有点沉地走向客厅。沙发上,儿子陈磊正和那个叫肖雅的女朋友挨坐在一起,低声说着笑话,肩膀几乎要靠在一起。看着肖雅那张过分精致、笑得眼睛弯弯的脸,王秀琴心里就莫名地堵得慌。这姑娘是第一次上门,言行举止倒是挑不出大毛病,可王秀琴就是觉得,她身上有股说不清的“浮”气,跟自家老实巴交的儿子,不是一路人。晚饭刚过,陈磊就磨磨蹭蹭地说,肖雅晚上想在这儿住下,理由是末班车没了,女孩子一个人打车回去不安全。
王秀琴端着果盘的手猛地一紧,差点把盘子捏碎。儿子二十五了,从没带过任何女孩回家过夜!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抗拒涌上心头,她刚想开口拒绝,却对上儿子那种带着点恳求又有点不容置疑的眼神,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此刻在她眼里,都带上了几分诡异。
【01】
王秀琴今年刚退休,以前是厂里的会计,为人精明,看人看事都有自己一套。她就陈磊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到大都护得跟眼珠子似的。陈磊大学毕业进了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工作挺努力,就是性子有点憨直。半年前,他说谈了个女朋友,就是这个肖雅,在同一个公司做设计的。
按说儿子找到对象是好事,可王秀琴打听了几句肖雅的情况,心里就打了个问号。听陈磊说,肖雅是外地农村出来的,家里条件挺困难,下面还有个弟弟要读书,父母身体也不好,负担挺重。王秀琴倒不是嫌贫爱富,她自己也是苦日子过来的,可她就怕儿子心眼实,被这种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一肚子算盘的姑娘给缠上,以后结了婚,那不是给自己家揽了个无底洞吗?
今天见了面,这肖雅嘴巴倒是挺甜,“阿姨阿姨”叫得亲热,也买了不少东西上门。可王秀琴打量着她那一身行头——脖子上那条细细的铂金项链,看着就不便宜,手腕上戴着的那个镯子,水头也亮得晃眼,这跟陈磊说的“家境困难”可有点对不上。吃饭的时候,肖雅接了两个电话,都是走到阳台上去压低声音说的,回来时眼圈还有点微微发红,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但问她,她又笑着摇头说没事。这种种细节,都让王秀琴心里那根怀疑的弦,越绷越紧。
所以,当陈磊提出让肖雅留宿时,王秀琴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孤男寡女,还没结婚就住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可看着儿子那坚定的眼神,还有老伴儿在一旁使眼色让她别扫兴,她最终还是憋着气,没把反对的话说出口。她甚至有些赌气地想,行,让她住!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02】
这一晚,王秀琴睡得极不安稳。她卧室就在儿子房间隔壁,虽然隔音还行,但她还是竖着耳朵,想听听隔壁的动静。隐约能听到一些低低的笑语声,后来似乎还有些压抑的啜泣声,然后又安静了下去。王秀琴的心像被猫爪子挠似的,又乱又烦。
她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肖雅脖子上那条项链,儿子前阵子刚发了笔奖金,难道是他买的?可他那点奖金,够买那么好的链子吗?还有那个镯子,看着像玉的,成色那么好,得多少钱?一个刚工作没两年的小姑娘,家里条件又不好,哪来这些贵重首饰?还有她接电话时那副样子,到底是谁打来的?遇到了什么事?是家里要钱?还是……在外面惹了什么麻烦?
王秀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个肖雅浑身都是谜。她甚至开始怀疑,儿子是不是被这姑娘的外表给骗了?她是不是根本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单纯?不行,明天等他们走了,她得好好检查一下儿子的房间,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她这心里要是不弄个明白,觉都睡不踏实!
【03】
第二天早上,王秀琴故意起晚了一点,等她磨磨蹭蹭做好早饭时,陈磊和肖雅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肖雅看见王秀琴,笑容依旧甜美,说:“阿姨,谢谢您昨晚的款待,我们出去吃早饭了,就不麻烦您了。”王秀琴“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
看着两人亲亲热热地出了门,王秀琴重重地哼了一声。她三两口扒拉完自己的早饭,连碗都没洗,就直奔儿子的房间。
房间里果然一片狼藉。被子乱糟糟地堆在床尾,枕头掉了一个在地上,空气里还残留着肖雅身上那股有点浓郁的香水味。王秀琴皱着眉头,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开始动手收拾。她先把被子叠好,枕头放回原位,然后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杂物。
床边的垃圾桶已经满了,里面塞着些零食包装袋、饮料瓶。王秀琴把垃圾袋提出来,准备换个新的。就在她把旧垃圾袋放到门口,转身准备拿新袋子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似乎瞥到床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床脚和墙壁的缝隙里。
那是一个很小的缝隙,平时根本不会注意到。王秀琴蹲下身,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好像是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片,颜色有点发黄。
【04】
出于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王秀琴趴下身子,费力地伸长胳膊,用手指把那张小纸片从缝隙里够了出来。
纸片被折得很小,还有点脏,像是被人不小心掉在那里很久了。王秀琴小心翼翼地展开,发现那竟然是一张当票!
一张典当行的票据!
王秀琴的心猛地一跳,她赶紧把当票凑到眼前仔细看。上面的字是用老式针式打印机打出来的,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清。
物品名称:18K白金镶钻女士项链一条(附证书号XXXXX)当金:人民币捌仟元整(¥8000.00)当户姓名:肖雅日期:三个月前
王秀琴拿着这张薄薄的、皱巴巴的当票,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捌仟块!一条项链当了八千块!那这条项链得值多少钱?!而且,当户姓名清清楚楚写着“肖雅”!
她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了!肖雅!就是那个肖雅!她哪来这么贵重的项链?三个月前当掉的……那她现在脖子上戴着的那条呢?是赎回来了?还是……根本就是另外一条?!
王秀琴猛地想起昨天肖雅脖子上那条看着就不便宜的项链,还有手腕上那个水头十足的镯子!这些东西,到底都是哪来的?!一个家境困难、刚工作不久的女孩,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贵重物品?还拿去典当?她到底在外面做什么?!她是不是在骗她儿子?!甚至……这些东西的来路……正不正当?!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愤怒席卷了王秀琴!她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这个肖雅,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她儿子肯定是被这个女人的外表和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她必须马上揭穿她!决不能让她毁了儿子!
王秀琴死死攥着那张当票,纸张的边缘几乎要被她的指甲掐破。她的心跳得像擂鼓,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留宿问题了,这背后可能隐藏着巨大的欺骗甚至危险!她该怎么办?立刻打电话把儿子叫回来,把当票摔在他脸上质问?还是先不动声色,偷偷调查一下这条项链的来路,或者那个叫肖雅的女人的底细?这当票是三个月前的,肖雅为什么会留下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恰好掉在了儿子房间的床底下?是无心之失,还是……另有隐情?王秀琴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形。她要亲自去会会这个肖雅,把事情彻底弄清楚!
【05】
王秀琴没有立刻给儿子打电话。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反而可能打草惊蛇。她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当票用手机拍了清晰的照片,然后把原件藏到了自己房间一个隐秘的首饰盒底层。
她像往常一样做家务,准备午饭,但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在脑子里反复盘算着,该怎么揭穿肖雅的“真面目”。直接拿当票质问?肖雅可能会狡辩,甚至倒打一耙,说自己家里急用钱,或者说是以前男朋友送的。不行,得找到更直接、更无法辩驳的证据。
下午,陈磊回来了,看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估计和肖雅玩得挺开心。王秀琴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妈,晚上我约了肖雅和她两个同事一起吃饭,可能晚点回来。”陈磊一边换鞋一边说。
“哦,”王秀琴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状似无意地提起,“对了,昨天我看肖雅脖子上那条项链挺好看的,是你送的吗?得不少钱吧?”
陈磊愣了一下,随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是我送的。她生日快到了,我用攒了几个月的钱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王秀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儿子买的?!那这张当票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肖雅把自己儿子送的贵重礼物拿去当掉了?!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王秀琴的心窝!这个女人,不仅欺骗,还如此糟蹋儿子的心意!简直不可饶恕!
“挺好的,挺好的。”王秀琴强压着怒火,挤出一丝笑容,“那你们去玩吧,注意安全。”
看着儿子出门的背影,王秀琴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她拿出手机,翻出昨天无意中记下的肖雅的手机号码。她要亲自会会这个“好”女孩!
她给肖雅发了条短信:“肖雅,我是陈磊妈妈,有点事想单独跟你聊聊,方便现在见个面吗?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馆等你。”
【06】
半小时后,在咖啡馆靠窗的角落,王秀琴见到了匆匆赶来的肖雅。肖雅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肖雅坐下,有些拘谨地问。
王秀琴没有拐弯抹角,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那张当票的照片,推到肖雅面前。
“肖小姐,这个东西,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王秀琴的声音不高,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肖雅看到照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瞳孔收缩,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
“这是我在陈磊房间床底下找到的。”王秀琴冷冷地打断她,“当票,当的是一条18K白金镶钻项链,当金八千,当户是你肖雅的名字。日期,是三个月前。而昨天,我儿子亲口承认,他最近刚用攒了几个月的钱,给你买了一条项链当生日礼物。肖小姐,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给陈磊一个解释吗?”
肖雅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羞耻。
“阿姨…对不起…我…”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那条项链…确实是陈磊送我的…我…我把它当掉了…”
“你果然把它当掉了?!”王秀琴的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咖啡馆里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她压低声音,但语气里的愤怒和鄙夷却更加浓烈,“你怎么能这么做?!陈磊辛辛苦苦攒钱给你买礼物,那是他对你的一片心意!你转手就把它当了换钱?!你眼里还有没有他?!你到底图他什么?!”
“不是的!阿姨!不是你想的那样!”肖雅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王秀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恳求,“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我弟弟…我弟弟他得了急病,需要马上手术,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才…”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翻出手机,颤抖着点开几张照片,递给王秀琴看。照片上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孩,面色苍白,旁边还有几张医院的缴费单和诊断证明,上面的数额触目惊心。
“我不敢告诉陈磊,我怕他有压力,怕他看不起我家里…那笔当金,加上我所有的积蓄,才勉强凑够了手术费…我本来想着,等我发了年终奖,或者想办法再挣点钱,就把项链赎回来的!我真的没想骗他!更没想糟蹋他的心意!阿姨,求求您,您相信我!” 肖雅哭得泣不成声。
【07】
王秀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和医院单据,又看看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肖雅,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
如果肖雅说的是真的,那她确实情有可原。弟弟重病,家里困难,一个年轻女孩独自在外打拼,能怎么办?当掉男朋友送的贵重礼物,虽然让人心里不舒服,但为了救命,似乎…似乎也能理解?
可是……王秀琴又想起肖雅昨天接电话时那副样子,还有她身上那些与“家境困难”不符的细节。她真的只是因为弟弟生病才当掉项链吗?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隐情?这个女孩,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儿子?
王秀琴的脸色阴晴不定,内心的天平剧烈地摇摆着。一边是对儿子可能被欺骗的担忧,另一边,是对一个可能确实陷入困境的年轻女孩的一丝不忍。
“你说的这些,陈磊知道吗?”王秀琴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肖雅摇摇头,泪水又流了下来:“我…我没敢告诉他。我怕…我怕他觉得我是个累赘…”
王秀琴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看着精明,其实也挺傻的。有什么事不能跟男朋友商量呢?非要自己硬扛?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项链还在当铺?”王秀琴问。
肖雅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不知道…赎当的期限快到了…我还差一些钱…”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
王秀琴看着眼前这个脆弱无助的女孩,心里那股强烈的愤怒和敌意,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她虽然不喜欢肖雅身上那股“浮”气,也对她的家庭背景有所顾虑,但此刻,看到她为了家人如此艰难,心里那点做母亲的柔软还是被触动了。
她从包里拿出钱包,又拿出手机,打开了那张当票的照片。
“走吧。”王秀琴站起身。
肖雅愣住了:“阿姨…去哪儿?”
“去当铺。”王秀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弟弟救命要紧,但陈磊的心意,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我先帮你把项链赎回来。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08】
当铺里,昏黄的灯光下,王秀琴拿出自己的银行卡,补足了差额和利息,赎回了那条对她儿子意义重大的项链。当铺老板把项链和证书递过来时,肖雅看着那条失而复得的项链,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一次,是感激和羞愧。
走出当铺,肖雅对着王秀琴深深地鞠了一躬:“阿姨,谢谢您!真的太谢谢您了!这笔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您的!”
王秀琴把项链盒子塞到肖雅手里,叹了口气:“还不还的以后再说。肖雅,阿姨今天跟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她看着肖雅,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个好孩子,知道心疼家人,这很难得。但是,你和陈磊既然是真心想在一起,以后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坦诚。遇到困难,两个人一起想办法,一起扛,这才是夫妻。藏着掖着,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产生误会,伤害感情。今天这事,要不是我碰巧发现了这张当票,后果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肖雅红着脸,羞愧地低下头:“阿姨,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还有,”王秀琴顿了顿,继续说,“你是个聪明能干的姑娘,但有时候,外在的东西,不需要追求那么多。踏踏实实工作,本本分分做人,比什么都强。你和陈磊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日子要靠你们自己一点一点去奋斗。”她指的是肖雅身上那些超出她消费能力的饰品,话虽点到为止,但意思很明显。
肖雅用力地点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阿姨,您的话我都记住了。谢谢您点醒我。”
那天晚上,王秀琴没有把当票的事情告诉陈磊。她只是在晚饭时,对陈磊说:“我看肖雅那孩子,挺不容易的。你以后多关心关心她,她家里有什么困难,你也多帮衬着点。两个人在一起,要互相扶持。”
陈磊惊讶地看着母亲,不明白她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这么多。但母亲能接纳肖雅,他比什么都高兴,连连点头说好。
【结语】
一张意外发现的当票,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王秀琴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也差点引发一场家庭风暴。但最终,它并没有成为摧毁关系的炸弹,反而成了一个解开误会、加深理解的契机。
王秀琴明白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带着有色眼镜。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不为人知的难处,沟通和信任远比猜忌和指责更重要。肖雅也懂得了,真正的爱情需要坦诚和担当,隐瞒和欺骗只会让关系走向绝路。
当然,王秀琴对肖雅的顾虑并没有完全消除,未来生活的琐碎和现实的压力依然存在。但至少,这一次,她选择了用一种更成熟、更宽容的方式去处理问题,给了儿子和这个可能成为她儿媳的女孩一个机会。至于她们的未来会怎样,还需要时间来检验。但至少,家,暂时没有因为一张“不该有的东西”而散掉。而那张被妥善收起来的当票,也成了王秀琴心底一个复杂的秘密,提醒着她,生活远比想象的要复杂,人心也远比想象的要难测,但善意和理解,或许是化解一切隔阂的最好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