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今年五十六岁的我，终于等到了丈夫的退休。

心里暗自期待，辛苦了一辈子，终于有机会轻松一些，享受一下生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甚至想象着他能帮我分担家务，一起共享悠闲时光。

可是，丈夫办完退休手续回到家后，却让我猝不及防。

他竟然提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要求——我们要开始AA制！

01

初雪的清晨，我站在窗前等着丈夫回家。

他今天去办退休手续，以后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忍不住憧憬着，或许我们能一起逛逛花园，下下棋，日子会比从前悠闲许多。

"庄素素，我要和你说件事。"丈夫陈明远回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心里一沉。

每次他直呼我全名，准没好事。

"以后咱们家里开支AA制吧，你拿你的钱，我花我的钱。我养了你大半辈子，总该让我自己也享受享受了。"

我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结婚三十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全部心血。

二十年前为了照顾家庭，我辞去了教师的工作。如今他一句"AA制"，就要否定我的付出吗？

"你这些年没有工作，一直靠我养活。但是现在我退休了，工资也少了，总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由着你花钱。"陈明远说得理所当然。

我看了看自己干裂的双手，这是常年操劳留下的印记。

记得前几天，邻居王阿姨还夸我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你看看，一日三餐都是热腾腾的饭菜，衣服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

"明远，这事得好好说说。你让我拿什么AA？"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你还年轻，出去找份工作不就行了？"陈明远翘着二郎腿，打开了电视。

我忍不住冷笑："我五十六岁了，二十年没有工作经验，谁会要我？"

"那是你的事。总之从今天开始，我的退休金我自己支配。每个月给你一千块零花钱，其他开销你自己想办法。"

周末，儿子陈俊打电话说要请我们吃饭。

饭桌上，我看着一桌菜肴，却没有胃口。

陈明远倒是吃得开心，还给两岁的小孙子夹了块鱼。

"爸，您退休了，可得好好享受生活。"儿子笑着说。

"那是，我都跟你妈说了，以后要AA制。我这一辈子供她吃供她穿，也该为自己活活了。"

儿媳妇小婉抬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吃完饭，陈明远就开始计算："素素，今天打车来回六十块，买给小宝的玩具一百二，你得给我八十块。"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没钱。"

"妈，您就给爸垫上吧。他一辈子赚钱养家不容易。"儿子在一旁说。

"我没工作，拿什么给他垫？我伺候了这个家三十年，就这么不值钱吗？"

席间一片寂静。

02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我拿起手机给女儿陈琳打电话。

"妈，你就依着爸爸吧。他工作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再说了，你不就是做做家务吗？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听到这话，我的心彻底凉了。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陈明远的行为越来越让我寒心。

上周买菜时，他竟然跟在我身后拿着计算器："这颗白菜十二块，猪肉六十八一斤，买了一斤半，记得把账算清楚。"

"你这是干什么？"我拎着菜的手都在发抖。

"AA制嘛。"他一本正经地说，"以后买菜的钱也要分摊。"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开始计较起每一笔开支。

家里的洗衣液用完了，他不买，说要等我掏钱；电费交了两百，他立刻找我要一百；就连平时看电视，他都要计较我占用了多长时间，要我分摊电费。

前天，小区遇到退休的老教导主任，她惊讶地看着我："素素，你怎么这么憔悴？"

陈明远立刻接话："还不是赖在家里不工作，整天指望我养活。"

我的脸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三十年的夫妻，他居然在外人面前这样贬低我。

昨晚更是雪上加霜。我正准备睡觉，他竟然拿出一张纸："这个月的房租，水电费，煤气费，还有日用品，你的那份是两千三，什么时候给我？"

"房租？"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房子是我们俩的！"

"可是首付是我掏的。"他理直气壮地说，"你一分钱没出，就该付房租。"

这就是我相守了三十年的丈夫，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恨不得连空气都要分个你我。

我终于忍无可忍，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

我独自坐在小区的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姑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

是我的侄女夏小雨。她今年三十出头，在市区开了一家新媒体公司。

看着她清秀的面容，我突然红了眼眶，把最近的事都说了出来。

"姑姑，你别难过。你知道吗？我公司正缺人手，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一愣："我...我能做什么？"

"写文案啊。姑姑，您别忘了，您可是当了十年的语文老师。我记得小时候，您教我写作文，那一篇篇都写得特别好。"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陈明远的电话打了过来。

"庄素素，你到底想怎么样？家里的碗满了一水池，臭袜子堆了一筐，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

我深吸一口气："以前我伺候你是因为我是你妻子，现在你要AA制，那这些活也得分摊。这个月你洗，下个月再轮到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别得寸进尺！回来，我给你两千零花钱！"

"不用了，我要靠自己。"

挂掉电话，我转头对夏小雨说："我去。"

寒风吹过，我却感觉不到冷。

03

二十年前，为了这个家，我放弃了深爱的教师工作。

那时陈明远说："你在家好好照顾孩子，我养你一辈子。"

如今，这个承诺就像空中楼阁，轻易就被他推翻。

我想起昨天晚上，他还在那里计较一瓶酱油的钱："这瓶酱油十五块，你要用就给我七块五。"我当时气得差点把酱油摔在地上。

夏小雨的提议像一根救命稻草。

我看着这个从小就聪明伶俐的侄女，想起了她小时候。

那时她经常在我家写作业，我手把手教她写作文。"姑姑写的批注比老师还要细心。"这是她常说的话。

办公室里，我努力适应着新的工作环境。

每天早上七点就到公司，比年轻人来得都早。

午休时间，我不是看教程就是研究文案。晚上回到员工宿舍，我还要整理一天的笔记。

这段时间，陈明远的电话不断。

从一开始的命令："立刻给我滚回来！"到后来的威胁："你再不回来，我就去你单位闹！"最后变成示弱："素素，我给你三千零花钱，行不行？"

我一概不理会。倒是儿女的责备最让我心寒。

他们说我不懂事，说我不体谅他们的父亲。可他们谁又体谅过我？谁记得我这些年的付出？

记得上周，一个年轻同事突发急性阑尾炎，我熬了一晚上陪她。

办公室里的人这才改变了对我的看法："素姨不仅文案写得好，人也特别暖心。"

我的第一篇文案获得成功后，公司给了我一个专门的栏目"夕阳正红"。

这个栏目专门讲述中老年人的生活故事。

我把自己的经历写进去，没想到引起了强烈反响。

"写得太真实了！"

"看哭了，我妈妈也是全职主妻。"

"支持阿姨，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

看着这些评论，我感觉自己找到了新的人生价值。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比陈明远给我的那点零花钱强多了。

04

三个月的时间，我不仅学会了工作，更重要的是找回了自信。

当第一份工资打到卡上时，我在办公室里偷偷抹泪。这是我半辈子以来，第一次靠自己赚到钱。

这天，我正在写新的文案，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是儿子和女儿的电话。

"妈，你太不像话了！爸都瘦了好几斤，你怎么能这样不管不顾？"

"就是，妈。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不回家，这让爸的脸往哪搁？"

我冷笑一声："怎么？你们怪我不照顾你们的好爸爸？那你们为什么不去照顾？"

"我们忙工作，哪有时间......"

"所以照顾家庭就是我的义务？就因为我是女人，是妻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

除夕那天，我正打算和小雨一起过年，手机又收到了陈明远的短信：

"你别太过分了，马上过年了，还不回来？这个家还要不要了？"

我直接回复："AA制的家，您老照顾好自己就行。"

很快，除夕就到了。

那天，儿子一家和女儿一家都相约到家里团圆。推开门的那一刻，他们都惊呆了。

原本整洁温馨的家，如今已经面目全非。

客厅里堆满了外卖盒子，有的已经发出腐烂的臭味。饭盒的残渣上长出了青黑色的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沙发上扔着几件皱巴巴的脏衣服，有的还带着油渍和污痕。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烟灰撒得到处都是，整个客厅烟雾缭绕。

进到厨房里，场面更是惨不忍睹。水池里泡着两个多月没洗的碗筷，油腻和食物残渣结成了厚厚一层，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案板上结着一层厚厚的油污，连上面放着的菜刀都已经锈迹斑斑。

灶台上到处都是油污，连瓷砖缝里都结满了黑色的油垢。

"这...这是怎么回事？"陈琳捂着鼻子，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

她记得小时候，这个家总是被妈妈打理得一尘不染，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儿媳妇小婉赶紧把两岁的小宝往外抱："这环境太不健康了，孩子不能待在这。空气里都是霉味和烟味，对孩子的肺不好。"

陈俊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05

记忆中温馨整洁的家，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墙角结着蜘蛛网，地板上落了厚厚的灰，就连沙发套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阳台上的花都枯萎了，曾经郁郁葱葱的绿植现在只剩下干枯的枝干。

陈明远穿着一件起了毛球的毛衣，胡子拉碴地躺在沙发上打盹。

听到动静，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们来了啊。"整个人看起来邋遢至极，哪还有往日西装革履的精干模样。

"爸，您这是什么情况？"陈琳的声音都变了调，"怎么把家里弄成这样？这里简直就像个垃圾场！"

"还不是你妈！"陈明远一脸委屈，"她跑了这么久，害得我天天吃外卖。我一个人哪能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

"您连垃圾都不知道扔吗？"陈俊指着角落里快要溢出来的垃圾袋，里面散发着阵阵恶臭，"这些垃圾放这么久会生蛆的！"

"我...我不知道垃圾该怎么分类。"陈明远支支吾吾地说，"以前都是你妈在管这些。厨余垃圾、可回收物，我都分不清楚。"

"那衣服呢？洗衣机就在那儿。"陈琳指着阳台上的洗衣机，上面积了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有使用过了。

"我不会用那个，太复杂了。"陈明远揉着发红的眼睛，语气里带着无助，"再说了，这些不都是你妈做的事吗？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都是她在忙活。"

陈琳和陈俊面面相觑。他们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家能维持整洁舒适，全靠母亲默默地付出。

父亲甚至连最基本的家务都不会做，这三个月简直是在垃圾堆里生活。想到这里，他们心中涌上一阵愧疚。

"爸，您之前说要AA制的时候，想过这些问题吗？"陈俊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责备，"您有没有想过，妈这些年在家里付出的劳动价值？"

陈明远一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在他眼里，赚钱养家才是最重要的，照顾家庭不过是妻子应尽的义务罢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在这一片狼藉中，他们看到一个优雅的身影缓缓走来。

那个身影他们再熟悉不过，可又觉得那么陌生。

"所以在您眼里，这就是理所当然的吗？"我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06

所有人回头，看到我拎着一个保温盒站在那里。曾经干瘪的面容焕发出了神采，整个人精神奕奕。

"妈？"两个孩子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穿着一件得体的羊绒大衣，头发整齐地盘起，脸上化着淡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的气质。

哪还有从前那个衰老疲惫的样子？连站姿都变得挺拔了许多，仿佛年轻了十几岁。

"怎么？认不出来了？"我微微一笑，"我今天是来收房租的。"

"什么房租？"陈明远一愣，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这套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既然要AA制，那住我的房子自然要付房租。"我拿出一张事先打印好的清单，"这三个月的房租，水电费，垃圾处理费，一共是一万二。当然，如果您觉得贵，可以搬出去住。"

陈明远脸色铁青："你...你这是要逼我？"

"我只是在践行您说的AA制。"我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给孩子们带的饺子，至于您嘛，能AA的时候这么硬气，现在也别怂。"

"妈..."陈琳红着眼睛，"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觉得照顾家庭是理所当然的。"

我打开保温盒，热气腾腾的饺子香气瞬间驱散了屋子里的霉味。"来吧，趁热吃。这是我下班后包的，公司里的年轻人都说好吃。"

"您...找到工作了？"陈俊吃惊地问。

我点点头，给他们讲述了这三个月的经历。

说起在夏小雨公司的工作，我的眼睛里闪着光："你们不知道，写文案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我负责'夕阳正红'专栏，专门写中老年人的故事。现在粉丝都快十万了。"

孩子们听得入神，就连陈明远也悄悄竖起了耳朵。

"我还开了一个视频号，教大家做家常菜。你们猜怎么着？不少年轻人说，看我做菜的视频就像看自己妈妈在做饭一样温暖。"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圈这个脏乱的家："这三个月，我过得很充实。我终于明白，人活着不能总是为别人而活。我也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权利。"

"陈明远，这三个月你过得好吗？"我看着他邋遢的样子，"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来吗？我是来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选择？"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第一，我们离婚。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我顿了顿，"第二，我们重新开始。不是以前那种你说一不二的生活，而是平等的夫妻关系。"

屋子里一片寂静，连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

"我...我选第二个。"陈明远低下头，"素素，对不起。这些日子我才知道，没有你我什么都不会。"

"光说对不起没用。"我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写的家务分工表。以后家务活我们一人一半，钱也要公平分配。你要是同意，就在上面签字。"

陈明远接过纸，认认真真看完后，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还有，"我又拿出一份工资卡，"这是我这三个月的工资，一共两万四。我要在你面前把它烧掉。"

"妈，为什么？"陈琳不解地问。

"因为我要让你爸知道，我不是为了钱。我要的是尊重，是平等。"我看着陈明远的眼睛，"我可以继续上班，也可以回来相夫教子。但前提是，你得真心实意地尊重我的付出。"

陈明远突然抓住我要烧钱的手："别烧，我明白了。以后咱们工资都放在一起，共同管理。你想继续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在家。但不管怎样，你都是这个家的主人，不是佣人。"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圈，知道他是真心的。

"好了，都别愣着了，一起来收拾屋子吧。"我系上围裙，"陈明远，我教你用洗衣机；小俊，你去倒垃圾；小琳，你来帮我擦桌子。"

一家人忙活到半夜，家里终于恢复了整洁。

看着餐桌上其乐融融的场景，我知道，这个家终于走向了正确的方向。不是谁养活谁，而是彼此扶持，共同进步。

那天晚上，陈明远第一次下厨，做了一盘咸得要命的炒青菜。

我尝了一口，笑着说："还不错，以后继续努力。"

"素素，"他忽然认真地说，"谢谢你没有放弃这个家。"

"傻瓜，"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婚姻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付出。"

窗外烟花绽放，新的一年开始了。而我们的故事，也翻开了崭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