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蹲在厨房水池前刷奶瓶，指尖被热水泡得发白。阳台外的路灯把树影映在玻璃上，像极了五年前那个暴雨夜，他摔门而出时溅起的水花。“妈妈，小月亮饿了。” 三岁的女儿裹着草莓睡袋，踮着脚扯我的衣角。我把冲好的奶粉塞进她怀里，忽然听见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防盗门推开的瞬间，我手里的奶瓶 “当啷” 掉在瓷砖上。林远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歪斜，眼神里却带着从前讨好我的笑：“月月，爸爸来接你回家了。” 女儿躲在我身后，攥着我睡裤的手在发抖。这是我们离婚后，他第一次出现在这个租来的小屋里。

五年前那场离婚闹得很难看。他出轨公司实习生的聊天记录被我截图时，手机屏幕亮得刺眼睛。记得最后一次争吵，他把结婚照摔在地上，玻璃碴划破了我的脚踝。我带着三个月的身孕净身出户，在月子中心当保洁员，白天给新生儿洗澡，晚上躲在储物间背育婴师考试资料。直到现在，我手腕上还留着被热水烫出的疤。

“我知道错了。” 林远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们，月月该上幼儿园了吧？我在私立幼儿园给她留了名额。” 他伸手想摸女儿的头，被小家伙 “啪” 地拍开，躲进我怀里闷声说：“妈妈说坏人不能摸小朋友。”

我蹲下来擦掉女儿脸上的奶渍，指甲掐进掌心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五年我学会了一个人换桶装水，学会了用最便宜的食材做营养辅食，甚至能在凌晨三点女儿发烧时，骑着电动车穿越大半个城市去挂急诊。而现在，这个消失了五年的男人，带着一张银行卡就想重新当爸爸？

“月月，去房间玩积木。” 等女儿关上门，我把银行卡拍在桌上，“林远，你以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当年你怎么对我的，月月生病住院的时候你在哪？” 喉咙发紧，五年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现在孩子长大了，你就想来摘果子？”

他突然红了眼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诊断书。胃癌晚期四个字刺得我眼前发黑：“医生说还有半年。我在遗嘱里给月月留了两套房，还有教育基金......” 诊断书飘落在地，他声音哽咽，“我知道我不配当爸爸，但我想在走之前，能多陪陪她。”

窗外的风突然大起来，吹得晾在阳台的衣服沙沙作响。女儿在房间里哼着跑调的儿歌，那是我教她的《小星星》。林远弯腰捡诊断书时，我看见他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我们刚谈恋爱时，他总爱骑着摩托车带我去海边，后座绑着两罐冰镇可乐。

“让月月自己选吧。” 我转身打开冰箱，里面只剩半袋挂面和蔫掉的青菜，“她要是愿意跟你，我不拦着。” 其实心里清楚，女儿连视频里的 “爸爸” 都不愿意叫，每次提到爸爸，她都说：“我的爸爸是送快递的叔叔，会给我带小熊饼干。”

那天晚上，林远在楼下待到凌晨。我趴在女儿床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摸着她柔软的卷发。手机屏幕亮起，是育儿群里新消息：“姐妹们，孩子突然说想爸爸怎么办？” 我盯着对话框，迟迟打不出一个字。

第二天早上，女儿举着画跑到我面前：“妈妈，我画了我们的家！” 画纸上歪歪扭扭的房子里，有戴蝴蝶结的小女孩，扎围裙的妈妈，还有一只举着奶瓶的卡通猫。“没有爸爸吗？” 我轻声问。她把画贴在冰箱上，认真地摇头：“爸爸是会让妈妈哭的大坏蛋，我只要妈妈。”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女儿的画上。我抱住这个小小的、温暖的身体，突然觉得五年的辛苦都值得。至于林远，或许他真的在赎罪，但有些伤害，不是用时间和金钱就能弥补的。

姐妹们，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呢？是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还是坚持自己的底线？快来评论区聊聊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