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写39个"动"字气炸考官!明代科举荒诞实录曝光

四方井军武 2025-04-29 21:01:11

600多年前的应天府乡试,有个考生在策论里写满39个“动”字。

这人叫王夫之,不是后来写《船山遗书》的那位大儒,就是万历年间一个普通的江南秀才。

万历二十三年,题目为“季文子三思而后行”。通常来讲,应当阐述“遇事多思考”的道理。不过实话实说,王夫之却与常规差异很大。他整天专心致志地钻研《周易》里的动爻,居然觉得“三思”违背了“动则变”的哲学观念。

所以他在答卷上不停地强调“动”字并且在每一个“动”字旁边都标注上爻辞的注解。这着实让主考官非常生气,在卷面上写下了这样的评语:“满篇胡话,对圣典不敬!”

”当场取消他的考试资格

你说要是你在考场看见满纸“动”字你会怎么想?

这哪里是写文章,分明是用文字在跟科举制度较劲啊。

王夫之的举动,说白了是对八股文的无声反抗。

当时科举考八股这种形式,一定要“代圣贤立言”,需从四书当中去寻找观点,甚至连句子的结构都得依照“破题、承题、起讲”这样的方式来。不过说真的,稍微有一点新的想法,居然就会被当作“怪诞”之举。

《明史选举志》记着,成化到万历年间,光应天府就有76份卷子因为“思想跑偏”被打入冷宫

王夫之其实是想借《周易》的“动爻变化”证明“三思”过度保守,可惜考官只认死理,看不懂他的哲学套路,只觉得这考生是在故意捣乱。

比他更绝的是天启年间的张仁瑞。

这人原名叫张狗儿,连着两次乡试落榜,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这名字太过土气,以至于考官看了会觉得不顺眼呢?

一咬牙改名“仁瑞”取“仁心祥瑞”的意思三年后果然中了秀才。

可谁能想到,在鹿鸣宴上众人正庆贺之时,他却突然撕开了捷报,并且大声说道:“这八股文章即便写得再怎么好,又怎能算出天下民生的疾苦呢?”

能治得了官场腐败吗?

”说完把捷报往地上一扔,扭头回家种地去了

《涌幢小品》里记着,明代考生改名大多为了避考官名讳,像他这种改名考上又主动放弃的,整个明朝就他一个

他用改名,中举再弃考的行为,狠狠地打了科举制度的脸。其实在真正的读书人眼中,功名仅仅是一层纸而已,而真才实学才是最为根本的。

说到跟制度较劲,金圣叹绝对是个狠角色。

顺治年间,他觉得,《水浒传》招安的结局实在是太憋屈了,梁山好汉,怎么就能够向朝廷低头呢?

大笔一挥,把70回以后的内容,全都砍了,而且还编了个“卢俊义惊噩梦”的结局说“招安者皆可杀”,在评点里更是直接骂宋江,说“忠义是假,权谋是真”。

那时候《水浒传》是禁书刑部想治他“篡改圣书”的罪可又一想:禁书本来就不让读,还治什么改书的罪?

最后只判了个“狂生乱议”,从轻发落。

没想到这腰斩本特别受欢迎,并且清代印了127版,居然比原版还火。

老百姓就爱这种敢说真话的评点,觉得金圣叹说出了他们不敢说的话——官场腐败横行,连小说里的英雄都得向现实低头,这世道还有什么盼头?

另一个把文字当武器的是徐渭。

这位“青藤居士”,其科举之路历经了八次,竟然都没有能够考中。他自身怀揣着满肚子的才华,不过却没有地方能够将其施展出来,反而全都转化成了对联里的讽刺之语。

隆庆年间,退休首辅严嵩回乡,徐渭送了副对联:“文官小花脸,武官大奸臣”。

表面上看,是在说戏曲里的那些角色;其实呢是暗暗地讥讽着严党成员。文官呢他们贪财的样子就像是那小花脸一样;武官呢他们腐败的模样如同那大奸臣一般。

七旬的严嵩看了,气得直拍桌子,而且没过几天就病倒了,接着没多久就咽了气。他这般模样,竟是如此迅速地走向了生命的终点,实在让人感慨。

这事被收录在《明代谤联录》当中;虽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表明这副对联直接把严嵩气到身亡,不过这种表面看上去较为温和,但实际上却暗藏着锐利锋芒的骂法,已经成为了文人用来对抗权贵的典型之作。

在言官不敢说话的明朝,对联成了他们表达不满的唯一途径,你不让我在朝堂说话,我就在文字里骂个痛快。

说到生死时刻,嘉靖朝的杨继盛干了件让人又哭又笑的事。

他因弹劾严嵩而被关进监狱,在临刑之前给儿子写了一封信,信中夹着一个“食谱”:“花生米与豆腐干一同咀嚼,居然有火腿的味道。”

”刽子手赵牛儿听说后好奇,行刑前特意尝了尝,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气得砸了鬼头刀,结果被以“亵渎刑典”降了职

此故事载于《明史》之中属旁注一类,极有可能是后人所附会而成。不过它却格外能体现出民间对于忠臣的那份情感——杨继盛遭受到了极其残酷的折磨,以致浑身伤痕累累,即便到了临终之际,他依然能够开得起玩笑,这该需要何等宽广的心胸啊?

他以这种黑色幽默的方式,让死亡增添了些许温度,而且也让后人铭记于心,忠臣并非是冰冷冷的符号,实则是有血有肉的人。

还有个江洋大盗叫李进忠,在崇祯年间,他在被砍头之前,居然跟那刽子手玩了个心眼,而且这其中还透着些巧妙与机智呢。

他神秘兮兮地说,“我左耳里藏了,百两银票,你砍头后记得拿。”

”刽子手信以为真,等头颅落地,劈开耳朵一看,纸条上就俩字:“好疼

这事载于《明季北略》,其真实性嘛,不好说不过特别符合老百姓对于官府的看法——你们不是爱财吗?

临死逗你玩。

在他们眼里,司法系统,腐败透顶,刽子手都想着贪财,不如用个小骗局,涮涮他们,也算死前,最后一次反抗。

金圣叹后来又卷进了“哭庙案”。

顺治十八年,苏州秀才为抗粮税,在孔庙哭祭顺治帝,金圣叹写了篇《哭庙文》声援结果被江苏巡抚朱国治以“惊扰圣灵”为由逮捕。

临刑前他还笑说着:“杨继盛的花生米,配着豆腐干,居然竟然有火腿的味道。”

”这话既是自嘲,也是对清廷的讽刺

这案子株连121人,《清史稿》讲“开清代言祸之端”,其实呢背后乃是江南士绅与清廷的赋税进行博弈,官方借着“亵渎孔子”之事来镇压,如此一来,便暴露了儒家伦理的两面性:对百姓而言是枷锁,对统治者来讲是工具。

也有人选择逃离。

徐霞客舍弃科举之后,走啊踏遍了天下的名山和大川,在《游记》中写道:“儒生仅仅知晓八股之学,不过却不知晓山水之中蕴含着真正的意趣。”

”天启五年,他在应试童子面前出题“东西南北”要求“不用四书语,只说真山水”,把地方官吓得够呛警告他“惑乱士心

那时像他这般的“弃考者”,占考生总人数的5%。《明会典》有规定放弃科举得进行备案。这些人大多跑去游历一番山水,创作一些戏曲,形成了一股,不受科举所束缚的力量。

他们用行动证明:人生的路,不止当官这一条,真正的学问,在那山水之间,在日常的生活里。

民间传说,在明代的科举中,是要看身高的,即“立朝需过七尺”;不过实际上这是一种误解。这种说法,或许仅仅只是当时的一种流传罢了,并非是真正的规定。实际上科举制度主要看重的是考生的学识以及能力,而并非身高。

万历年间,状元朱之蕃的身高达到1.85米榜眼和探花的身高同样相当不错。不过当时的一明尺大约为31

正史之中,仅仅是在弘治朝提到了“侏儒考生需两名举人作保”这一情况,而所谓的身高歧视,其实更多地是存在于戏曲当中并被加以美化了。

对比秦代兵马俑那平均1.78米的高度,以及明代人的身高情况,其实没啥大的变化;在选官方面,更看重的是气质,与身高的关联并不大,不过说真的,老百姓一直觉得,官员就应该有玉树临风般的气质,而且慢慢地就传成了一个个故事。

明代禁书越禁越火。

《水浒传》《西厢记》被禁了27次,反倒催生了地下抄本

天启年间,杭州的书商把《水浒》改写成了《忠义水浒传评点本》,加了“反贪官而并非反皇帝”这样的批注,这样一来,既避开了禁令,又能够畅销起来。

有考生看罢之后,在试卷之上画了一幅“高俅踢球之图”用以讽刺考官;此事被记录在了《明代科场异闻录》当中。

禁书没禁住思想,反倒让更多人从字缝里读出反抗——统治者以为禁止就能控制,没想到越禁,人们越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越能感受到文字里的力量。

从满纸“动”字的王夫之,而且其实还有那撕毁捷报的张仁瑞,从腰斩水浒的金圣叹,并且还有戏弄刽子的杨继盛,这些看似荒诞的故事,居然藏着明代文人的无奈与反抗。

他们有的用文字游戏对抗禁锢,有的用幽默消解恐惧,有的用逃离寻找自由。

当我们看这些故事的时候,看到的并非是史书里那般冷冰冰的记载,而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于制度那狭窄的夹缝之中苦苦挣扎,在那荒诞不经的现实里努力寻找着真实的自我。

也许他们的反抗看似无力,却让历史有了温度,让我们知道:任何时代,总有人不甘被规则束缚,总有人在困境中坚守本心,这或许就是人性中最可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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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井军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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