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遗珍铅钱牌 幸存有品伍拾文

南宋“临安府行用”钱牌(俗称“垮牌”),铸行于南宋末期景定年间(公元1260-1264年),因其形制为长条牌状,铸制时间短,行用范围有限而量不大,故而遗存不丰,乃南宋较为知名收藏品种。
该钱牌基本形制长方形,面值面值由拾到伍佰十五种。有泉谱最多录有拾文、肆拾文、壹百文、贰百文、叁百文、肆百文、伍百文等数种。其面、背文字均为楷书,书相俊朗,制作规整,计有几种差别形制,一是“圆头方底(足部)”;二是“方头方底(长方形)”;三是“四角倒圆”。长期以来为泉家所拱璧,亦曾得授老中国古泉五十名珍之爵位。正因为如此,流市真伪鱼龙混杂,也是不争事实,此不赘言。
该钱牌之材质,主流泉谱录载为铅质和铜质二种,亦有脱谱记载的铁牌(遗存更少)。其中,就该钱牌的面值和材质而言,之前主流泉谱漏载的较多,尤其是小面值拾到玖拾面值,除拾文、肆拾文以外,其余八种面值均脱谱。尽管如此,既然有拾与肆拾面值,也有壹伯面值,那可据此断言其必定是一个完整面值序列,即由拾文到壹伯文,共十种,此其一;
其二,根据谱载情况来看(以华光普编著的《中国古钱大集》一书所载为例),铜牌仅载有贰佰、叁伯、伍伯三种面值,缺壹伯,肆伯面值。而铅质钱牌,则载入壹伯文、肆拾文、壹拾文,三种。由此可见,无论铜质还是铅质及其不同面值,都是一个完整的递进面值而不缺某一种,说明主流泉谱均有不少漏载;

其三,从上述泉谱所载来看,在基本形制上,似乎除壹拾文外,铅质牌的面值要大于铜质牌。且铅质牌随着面值增大,而形制也放大一圈。这可能是因铅质质软易损,形制过小不易保存使用所致。
由此,我们根据存世品包括长期秘藏而未披露的品种来看,临安府行用钱牌,有铅质和铜质两种;面值或为铅质壹拾文到壹伯文十种;铜质牌有壹伯文至五伯文五种(本人有壹拾文铜牌一品,公展于公元2016年8月31日新浪博客,似乎表明铜质牌也有更小面值的)。
上述简要描述该钱牌本身的一些基本情况,目的在于初读此文者多一点了解。关于其来历可另检索得之,次不过多引述。
得上天眷顾,愚在经年的猎泉过程中,有幸猎获到数枚不同面值的临安府行用铅质钱牌(壹伯文及以下面值)。其中,除谱录壹拾文和肆拾文、壹伯文以外,余大部分长期未见路面。不久前,曾有北京藏家隋胜利先生在微信群里展示了捌拾文和肆拾文铅质牌,其中捌拾文为首次在小范围里内亮相之开门见山之品,堪称极罕见珍稀之品。
是故,今日赏泉,不再秘藏,特将愚帐中所藏多年这些临安府行用铅质钱牌,其中的一品“准伍拾文省”帐中点选出列,拍照亮相,首发公展鉴赏于此,实物实证,骡马立见,以宣泉界,以飨泉好矣。

首识书相。一眼可识,本品面文“临安府行用”五字,背文“准伍拾文省”五字,皆为楷书书体,竖排直读。品其书相,楷书书写笔划粗遒,劲道十足,笔划间隔有距,横直竖立,整体书相尤显豪放遒劲,给人印象深刻。如此这般,品文识书,本品书相显示,其乃当时官炉铸制无疑,其门得开,难有二话。
次观铸相。不难看出,本品乃长方形,上部有圆形穿口,顶端倒角下直边之形制。可见其铸制规整,其通高约78.06毫米,重约65.58克,铸体较为厚实。其铸体显示,形制规整,地章平整,轮廓与顶部穿孔干净,彰显自然出炉之貌。续观其字廓,轮廓分明,深竣挺拔,文字笔划清晰,鼓凸自然有度,恰到好处。藉此,无需赘述,观铸识体,本品铸相凸显官炉铸品之貌相,无异无邪,其门再开,无话可说。

再察锈相。展目本品,可见其浑身呈灰色,结合重量比看,其乃为铅质无疑。可见其身有些许土黄灰垢附着,亦见形成皮壳,表面略有斑驳,乃出罐装,老气横秋之感可入眼底。愚猎获与北方,而铅质若长期在北方干燥环境中,并至于罐盒之内保存,则其边不会收到湿气侵蚀氧化而变黑。故而,本品的“锈相”,并无疑问,八百多年过去因保存较好而传世下来,真实无疑。藉此,无需赘述,辩锈识浆,本品“锈相”鲜明老气,一派自然天成之相昭然,其门又开,不在话下矣。

如是,一番鉴赏,几度审视,此枚“临安府行用准伍拾文省”铅质钱牌,三相一材,综合辨识,可谓无异无邪,正是开门见山,毋容置疑之品。如前所述,仅以愚之眼界耳域所及,并广为检索,该面值铅质钱牌,迄今为止,不见有任何公展或者被人提及,此为首发公展,堪称极其珍稀。它的存世(包括前述捌拾文以及本人另藏的多枚),为存世临安府行用钱牌再补遗缺,实乃泉界之幸事,极具收藏价值,更值得我们善存倍加珍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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