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冬天，四个男人翻墙进了山东一户人家。他们剪断全村电线，打伤两位老人，抢走了8个月大的男婴。十八年后法院开庭时，这些人贩子在法庭上抖腿、冷笑、互相推责任。被抢走的男孩姜甲儒拿着爷爷的遗照说："我活着回来了，爷爷却到死都没闭上眼睛。"

姜家人永远记得那个晚上。现在71岁的奶奶还能说出歹徒用钢筋顶她喉咙的感觉，并说道："他们把我老伴的眼睛都踩出来了，血把厨房地砖的缝都填满了。"被抢走的孙子在别人家叫爸妈时，爷爷每天抽五包烟，半夜坐在大门口等孙子，最后把自己等进了棺材。

法庭上，四个坐过牢的人贩子开始耍赖。姓曾的说自己只是带路，姓王的嚷着说他分钱最少，姓吕的竟然问："你们怎么证明我抢的是这个孩子？"姜甲儒妈妈抓着儿子小时候穿的虎头鞋，看着这些坐过二十多年牢的老油条，突然懂了：坏人只会算自己判几年，不会说对不起。

姜甲儒本该在大学念书，现在却在法庭上回忆被抢走的噩梦。他手机里存着爷爷临死前录的话："找不回孙子，我死了都没脸进祖坟！"现在孙子坐在原告席上，爷爷躺在坟里，中间隔着十八年时光。

看着法庭上抖腿的人贩子，我想起杀鸡时乱扑腾的鸡。可这些坐惯了牢的人会怕死刑吗？他们早就把日子过成赌命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