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兄带回一个女人。
自从她来之后,我便开始频繁做噩梦。
梦里一只漂亮的手紧紧掐着我的腰。
“暖暖......不要紧张,放松。”
我浑身脱力,任人为所欲为。
半梦半醒间,我看见了那人手心上的一颗红痣。
可我却在温柔的嫂子手上发现了一模一样的红痣。
01
“暖暖现在的模样,真漂亮呐......”
冰冷的指尖划过我腹部裸露的肌肤,似有若无地画着圆圈,引起身体一阵一阵的颤栗。
我的身旁貌似不止一个人。
那人手下的动作不停,一字一句地对身边的人说道:“你对我没感觉,对暖暖倒是反应强烈呐。”
空气安静了几秒。
恍恍惚惚间,我听见了一声清冷的呵笑。
......
“幼暖,醒醒。”
熟悉的声音将我从噩梦中拉回现实。
我大汗淋漓,睁开眼后,瞳孔慢慢聚焦在面前抱胸站立的人身上。
看清楚人的瞬间,我松了一口气。
啊,是养兄宋渡。
宋渡站在几米开外,和我保持着社交安全距离。
“做噩梦了?”他语气冷淡,清俊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温柔。
小时候。
每次梦魇醒来,宋渡都会冲过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轻轻拍着背安慰我。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自从他带回那位高挑温柔的嫂子之后。
也是,毕竟我们都长大了。
我默了默,强行按住下意识要伸出讨要拥抱抚慰的手,脸上扯出一抹勉强的笑。
“没事,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改天找心理医生看看。”
喉咙干涩,声音嘶哑。
我虚弱地靠在床头,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片,脊椎连同盆骨那一带发酸发胀。
十分难受。
微风吹起窗边的纱帘,风铃清脆作响。
宋渡定定打量着我,眼里是我从未见的陌生神情。
随后,他移开视线,淡淡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如清是心理医生,现在人就在隔壁房间。”
说完,宋渡便离开了。
我动了动酸软的腿,扶着床沿艰难站起来。
梦中遗留的感觉太逼真了。
一想到那种冰冷的触感和灼热的气息,双腿就忍不住打颤起来。
那个人的手段和花样很多,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悠悠地戏弄。
每次都能挑起我浑身颤栗不停。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做那种难以启齿的梦了。
多到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潜意识中被压抑的欲望太过于强烈了,才会一直频繁地做梦。
02
宋渡带回的女人叫许如清。
一见面,他便让我叫她嫂子。
当时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从来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哥哥会突然带回一个女人。
没有任何预兆。
一点预防针都没有打。
也是从那时起,宋渡对我的态度开始发生转变。
他变得冷淡、疏离,有意和我保持距离。
就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从小生活的妹妹,而是一个陌生人。
反而,许如清的态度格外温柔亲昵。
我推开门,许如清慵懒地靠在阳台栏杆上喝着咖啡。
她非常漂亮,身材高挑,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束起,带着优雅知性的气质。
就是打扮略显保守。
哪怕是炎热的夏季,她也要穿着高领的衣服,看起来像是生怕晒黑了一样。
见我走近,许如清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双狭长微弯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听阿渡说,你又做噩梦了?”
我点了点脑袋,面露苦恼。
频繁的梦魇已经严重干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比如腰部?大腿?”
许如清最后一句话的字词咬得很重,声线与前面几句不太一样,透着似有若无的沙哑。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一颤。
这个声音莫名地熟悉。
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梦里紧紧掐着我的腰,让我不要紧张的那个人......
我瞳孔紧缩,抬眼盯着面前的许如清。
及腰的长发,胸前的起伏,漂亮又温柔的五官。
怎么看都是个女人啊。
我真的是疯了。
居然怀疑一个女人是梦中的那个男人。
“暖暖,你偷偷走神了噢。”
许如清温和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尾音拖长,带着些微嗔怪的妩媚。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凑到我的面前,微弯着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肉。
“不专心,要惩罚一下。”
我抿了抿唇,跟上课犯错误一样低下脑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嫂子不好意思,我知道错了。”
“好啦没事,那我们家暖暖有什么问题要问呢?”
许如清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大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带着我坐在阳台的摇椅上。
我大脑宕机了几秒。
好重啊。
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和许如清挤在了那把摇椅上,身体紧紧挨着她。
“这次不能再走神了哦。”
她的声音温和悦耳,又将我从走神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双手纠在一起,有些吞吞吐吐,“我,我最近一直做噩梦,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缓解这种症状?”
说完,脑子又想到那些脸红心热的细节。
脸蛋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整个人像鸵鸟一样越埋越低。
许如清顿了顿,语气逐渐正经了起来。
“什么类型的噩梦?是恐怖吓人那种吗?”
我咬了咬唇,努力在脑子里搜刮恰当的词语,“对我来说算噩梦,就......就是那种......那种春梦。”
“我,我最近一直做这种梦,感觉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脸涨得发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听见许如清轻笑一声。
她像是被勾起了兴趣,歪着脑袋看着我,“嗯......那梦中暖暖觉得舒服吗?”
我顿时一噎,双眼瞪大。
这是能问出来的吗?!
我的脸滚烫起来,避开问题重点,支支吾吾地攥着手说:“反正,反正醒来浑身酸痛,跟做了一百个仰卧起坐一样。”
“哦~这样啊,那我懂了。”许如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眼底浮现笑意。
我闭了闭眼,心里快抓狂了。
你懂什么?!
不,你不懂!
可能是看见了我半死不活的表情,许如清摸了摸我的脑袋,站起身去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瓶都是写满英文的药。
“你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
“这瓶是安神的药,不苦。平时不要熬夜,每天睡前一片。”
我连忙接过来,“谢谢嫂子!”
终于不用再做那种梦了,有救了!
03
当晚。
我早早洗漱完,把许如清给的安神药倒一片出来,仰头就着温水吞服。
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那罐药片上。
药效很快上头,我刚躺在床上,一阵不可抵挡的困意便汹涌来袭。
整个人恍若躺在一大朵软乎乎的云上,十分舒服。
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嘴角扬起一个小幅度。
可是——
......这药效好像只管前半夜。
后半夜,梦魇照常降临。
那个人又来了。
不,不对!
是两个!!
我意识混沌,完全睁不开眼。
只是感觉一个黑影笼罩在面前,他俯身观察了一会我的情况。
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别给她吃这种,对身体不好。”
我脑子里马上闪过一个人影。
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叫什么,转瞬即逝。
而我放在身侧的手正被一只冰冷的手抓起来把玩,耳边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轻笑声。
“这款副作用很小的......好啦好啦。”
“我下次换个零添加无副作用的,行了吧。”
“还说不管她,明明比谁都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从中品出些许醋意。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见了渐远的脚步声和房门关闭的声响。
我以为他们都离开了,开始试图挣扎,但依旧浑身发热,酸软无力。
脆弱得感觉此时一只蚂蚁都能轻易踩死我。
“呵,真不经说。”
冰冷的手突然撩起睡裙,缓缓地沿着肌肤摩挲。
刚萌生出的喜悦马上被掐灭。
救命,为什么才走一个啊。
下一秒,我身上一重。
男人换了个姿势,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轻声说:“好可爱。”
说完,我的唇瓣就被吻住了,慢慢啃咬。
我顿时慌了。
这梦太逼真了。
可是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反抗,连动都动不了,跟鬼压床似的。
口腔中的空气渐渐稀薄,我闷哼出声,感觉快窒息了。
我还不想死......
男人似乎是察觉了我的情况,唇与唇分离,牵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银线。
他捏了捏我的脸颊肉,“暖暖,你这学习态度不端正呐。”
“这么多次了,还学不会换气,迟早要把自己憋死。”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男人手心中有一颗红痣。
04
砰——
伴随着一阵剧痛,我彻底清醒过来了。
身体一侧麻麻地痛,我发现自己正倒在床下。
我扶着床沿站起来,坐在床边揉了揉发懵发胀的脑袋,眼神呆滞。
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交织起来,不知道该干什么。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
我有气无力,一点想动的欲望都没有。
下一秒,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