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某种神秘的古老部落,让人不禁联想到草原上驰骋的骏马和飘扬的旗帜,可实际上它的历史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多变。
瓦剌这个名字容易让人误读成瓦刺,其实它的读音是wa la像是在哇啦样,这个有趣的读音让人想起了那句著不要给我哇,不过瓦剌可不是什么爱哇啦哇啦乱叫的民族,相反他们是一个非常能打的游牧民族,在历史上给大明王朝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和耻辱,甚至差点让大明变成了个故事说来话长,得从北元分裂说起。
北元分裂后,蒙古高原上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东边是兀良哈,北边是鞑靼,西边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主角瓦剌,这三家你争我夺,互相联姻又互相征战,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统一蒙古,重现昔日蒙古帝国的荣光,这场三国演义一直持续到明朝永乐年间,成祖朱棣采取了一种谁强打策略来应对北方的威胁。
永乐七年,朱棣册封了瓦剌的首领马哈木,第二年又打败了鞑靼的阿鲁台,到了永乐十年,阿鲁台也不得不向明朝臣服,这时候明朝觉得阿鲁台太强了,就开始支持马哈木的儿子脱欢,谁知道这个脱欢还真是个人才,差点就统一了蒙古。
脱欢的儿子也先在正统四年接班后,很快就成为了瓦剌的实际掌权者,这个时候的瓦剌有点像日本的幕府时代,名义上的可汗就是个摆设,实权都掌握在也先手里,也先上台后,通过各种手段逐渐壮大了自己的势力,这让大明朝廷开始感到头疼。
也先聚合了蒙古的力量后,开始频繁地骚扰明朝边境,这让大明更加吃不消了,到了1449年,也就是正统十四年,距离大明建国才81年,也先就以明朝骗婚为由,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先后攻陷了大同、阳和、天镇、宣府等地,这下可把明英宗朱祁镇给急坏了。
朱祁镇本来是个花花公子式的皇帝,平时不务正业,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但这次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表现机会来了,在太监王振的怂恿下,他决定效仿他太爷朱棣和他爸爸朱瞻基,亲自带兵出征,他以为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打得瓦剌哇啦哇啦乱叫,结果却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朱祁镇带兵打仗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他不懂军事,还不听部下的意见,把战争当成了儿戏,结果在土木堡这个地方,他和他的大军被也先包围了,最后朱祁镇被俘虏,大明的精锐部队全军覆没,这一战成为了大明276年历史上最大的耻辱。
朱祁镇被俘后,也先并没有像金国对待宋徽宗和宋钦宗那样虐待他,但也绝对不可能像电视剧《大明风华》里演的那样,什么瓦剌第一美女其木格爱上朱祁镇之类的剧情纯属扯淡,在崇尚英雄的游牧民族里,再漂亮的姑娘也不会爱上一个被俘的敌国君主。
如果不是于谦力挽狂澜,坚持拥立朱祁钰为皇帝,并且成功打赢了北京保卫战,大明的国祚可能就此终结,甚至可能比蒙元王朝还要短命,这场危机过后,朱祁镇虽然后来复辟成功,但瓦剌的威胁也随之减弱,他们就像一条蛰伏在北方的巨龙,不死不活地发展着。
说起瓦剌的由来,还真是个有意思的故事,瓦剌这个名字的他们属于林中百姓,最槐因亦儿槐因是林中,亦儿坚是百姓的意思,这和草原百姓是有区别的,比如成吉思汗就是草原百姓出身。
瓦剌这个名字其实是音译,在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叫法,唐朝叫斡亦剌,金元时期叫斡亦剌惕,到了明朝才被称为瓦剌,到了清朝,瓦剌又变成了我们熟知的卫拉特,而且还分成了五个部分。
这五个部分分别是准噶尔部、杜尔伯特部、和硕特部、土尔扈特部和辉特部,其中准噶尔部最有名,康熙皇帝还亲自率兵征讨过他们,土尔扈特部也挺有意思,他们从沙俄那边千里迢迢回到祖国,就是电视剧《康熙王朝》里马景涛演的渥巴锡那个部落。
现在瓦剌的后裔主要分布在新疆、甘肃,甚至俄罗斯境内,不管他们住在哪里,他们的民族身份都是蒙古族,他们所居住的地方也都是自治区、自治州或自治县,这个结果其实挺有意思的,曾经威震一时的瓦剌,最后还是融入了大家庭。
回顾瓦剌的历史,真是让人感慨万千,他们从北元分裂后的三国之一,发展成为明朝最大的威胁,又在清朝时期分化为卫拉特各部,最后融入了今天的蒙古族,这个过程中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又有多少故事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瓦剌的故事给我们留下了很多思考,比如他们的军事组织结构其实和传统的游牧民族不太一样,他们吸收了不少汉人的军事制度,这可能是他们能够和明朝抗衡的重要原因之一,这种文化的交融和借鉴,在历史上其实很常见。
还有一点很有意思,瓦剌和明朝的关系其实是一种特殊的互利共生关系,他们通过互市贸易获取物资,通过军事威胁获取政治利益,这种复杂的关系在历史上并不罕见,现在想想,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差不多。
瓦剌文化中保留了许多早期蒙古萨满教的特征,这些文化特征在今天的蒙古族文化中仍然能看到影子,这种文化的延续性真是让人惊叹,几百年过去了,那些古老的信仰和习俗依然在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土木堡之变后,瓦剌并没有趁机占领北京,这其实反映出游牧民族对于统治农耕区域的顾虑和局限,他们可能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统治一个庞大的农业帝国,这种自知之明其实挺难得的。
从瓦剌的历史可以看出,游牧民族在面对农耕文明时,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适应和转型过程,他们从单纯的游牧生活,逐渐学会了与农耕文明共存,这个过程充满了挑战和机遇。
从瓦剌到卫拉特的演变过程中,他们的内部权力结构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单一领袖制转向了多中心制,这种变化反映了社会结构的复杂化,也可能是他们适应新环境的一种策略。
瓦剌在历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力,远远超过了他们的人口规模,这与他们强大的军事组织能力和独特的地缘政治优势密切相关,他们的故事告诉我们,小国也可以在大国之间左右逢源,发挥重要作用。
今天,当我们回顾瓦剌的历史时,不禁会想到现在的世界格局,小国与大国之间的博弈,文明之间的碰撞与融合,这些主题似乎从未改变,只是以不同的形式在不断重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