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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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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1949年陈毅刚当上上海市长，有人提议“立即禁娼”，他却回了一句让人傻眼的话：“这会让30万人失业。”

不少人一听，炸了——新政权第一把火，不是烧向妓院，而是开始讲“就业”？陈毅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旧上海的局面究竟乱到什么程度，要让他说出这种“听起来不像革命”的话？

一、不是不禁

刚解放那会儿的上海，不是“东方明珠”，更像“东方病灶”。妓院林立，流氓横行，帮会扎堆，从十六铺到大世界，一条街走下来，警察都不敢抬头。

妓女多得数不过来，登记在册的就4000人，私娼据说超过三万。再加上流浪艺人、舞女、擦鞋童、赌徒、小混混，一个城市里居然有60万人靠“灰色地带”吃饭。

可问题是，解放军刚进城，枪杆子管得了地盘，管不了饭碗。陈毅接手后，面对的不是一个清白社会，而是一个张口吃人、伸手要钱、动不动就聚众闹事的“十里洋场”。

这个时候，有人提议禁娼、封院、断根，一夜清零。陈毅听完，没急着点头，而是说了一句后来传得很广的话：“这会让30万人失业。”

当然，陈毅不是针对妓女单讲，而是整个“旧式娱乐业”都在他盘点范围之内。有人甚至提议取缔旧戏班，陈毅回了句：“你以为你一封票房就行？那得饿死三十万人。”他讲的是逻辑，不是数字，是现实压力，不是意识形态。

你想啊，一口气扫光妓女、舞女、茶馆、书场，那些靠表演、拉皮条、做跑堂、打杂、开门维生的人，全得断粮。革命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不是让几十万人忽然没饭吃去跳黄浦江。

所以，陈毅说“禁是要禁的，但要稳住”，不是替妓院洗白，而是替社会减震。他明白，如果一刀切，街头就是一锅炸油，炸的是百姓的锅，不是官员的功。

问题是，不一刀切，那该从哪下手？陈毅动的第一刀，倒不是妓女。

二、先抓流氓头，再给出路走

旧上海最脏的，不止妓院，还有“地头蛇”。三十年代的黄金荣、杜月笙，四十年代的流氓“台基主”，个个都不是摆设。他们掌握地盘、妓女、舞厅，收保护费、搞放贷，连妓女的“皮肉税”都要按月上交。

所以陈毅第一步，不是抓妓女，是抓“操盘手”。

黄金荣这个人，一直精得很。解放前还在收租放贷，解放后直接送了一份大礼——把上海妓院从业人员的完整名册上交给公安局。自己也主动“断绝黑产”，向新政府表示归顺。陈毅看他识相，保了他一命。这个操作，有震慑、有收编，一招两用。

紧接着，搞了“钓鱼执法”：女警乔装嫖客女、便衣混进妓院，一批批抓人进教养所。这些教养所不叫“监狱”，叫“学习班”，教文化、教手艺、治病、说媒，一条龙服务。

百乐门的舞女被送去织袜子，老虎灶的服务员改做饭盒，夜都会的妓女自筹买设备搞裁缝。政府甚至鼓励她们嫁人，有的介绍婚配，有的安排工作单位落户。

当然，并不是一片祥和。有妓院老板趁夜转移妓女，私娼躲进城乡结合部，甚至重操旧业。公安就用“治流氓条例”清查出租屋、扫荡隐秘窝点，还动用了街道干部“劝退”妇女行业。

那时候的上海街头有一句顺口溜：“新政府不打人，不骂人，只劝你去上学、找工作、嫁人。”听起来像笑话，其实背后是千钧的社会工程。

但问题也来了，真能靠这套慢工出细活的方式，把妓院全铲了吗？陈毅出不出狠招？

三、封院禁娼，不靠口号，靠工程

1951年11月，上海市政府发出通告：全市妓院一律封闭，72家持照妓院全停业，334名龟奴被抓，所有妓女统一送入教养收容所，实行“统一治疗、统一转业、统一安置”。

到这一刻，才是“最后一刀”。

不是一进城就砍，而是两年铺垫，社会稳定、治安转好、就业渠道搭建完毕，才来这最后一招。不是一刀切，而是温水煮青蛙。不是革命冲动，而是治理智慧。

政府付出的代价也不少。安置场地、医疗经费、就业培训、户籍整编，全是财政出钱。最艰难的是观念转变，不是给她们找个饭碗那么简单，而是要让这些人相信，自己配得上一个正常的生活。

从“妓女”变“公民”，从“小姐”变“嫂子”，这个转型，不是靠文件，而是靠尊重。

国际媒体都傻了，纽约时报专栏用了四个字形容：“东方奇迹”。一个没有强制扫街、没有公开处刑、没有挂红牌的城市，在两年内让妓院绝迹，换成裁缝店、小工厂、街道合作社。这不是铁拳，而是绣花。

陈毅那句“禁是要禁的，但不能一刀切”，并非逃避责任，而是精准拿捏了旧社会的毒瘤和新政府的骨头。他没让妓女掉头发，却让这座城市脱胎换骨。

“让30万人失业”这句话，说白了是陈毅替人民算账。

他知道妓院该扫，但不能让人没饭吃；他知道流氓该打，但不搞群体对抗。他用的是“解剖麻雀”的方式，稳、准、狠三字贯穿始终。

比起砸烂旧世界，他更擅长修补新社会。真正的治理，不靠口号，而靠步步为营。而那段从妓女到工人的路，不是陈毅一个人的奇迹，而是整个新政权的治理自信。

参考资料：陈毅在上海解放初期.共产党员网.2011-06-29

上海解放后对游民、妓女、舞女的改造.同舟共进.2018年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