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柴玉吉出生于天津蓟县一家大户人家。1944年,她与丈夫老程结成夫妻,婚后两人生下5个儿子,分别是老大程一民、老二程一田、老三程一平、老四程一石、老五程一禾。都说养儿能养老,可柴玉吉的5个儿子中,只有老五有孝心,老大、老三有半点孝心。至于老二和老四,都是不孝之徒。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兄弟5人逐渐长大,后面也成家立业,从老房子中搬了出去,只有老五程一禾愿意继续跟父母一起住,赡养他们。1982年3月14日,身患恶疾的老程因十分了解5个儿子的德行,于是趁自己还在人世,把财产与老伴柴玉吉的养老问题给解决了,为此就把儿子们叫到跟前,商量此事。
经过众人的一致协商,很快拟定一份协议:父母由老五程一禾养老送终,作为回馈,5间老房子归老五所有。至于父退休金、养老金之类的财产,则在父母死后由5兄弟平分。对于这份协议,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都同意且签字画押了,还认为自己赚了,因为当时5间老房子并不值钱,要了房子还必须抚养父母,索性不要。
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直言不要房子,但也不会赡养父母。后来,老程去世。而靠着这份协议,兄弟五人倒也相安无事,和和气气过了几十年。2006年,老五程一禾因酒精中毒,不治身亡。看到弟弟死了,家中没有男人撑腰了,老二程一田、老四程一石便对5间老房子的归属动了邪念,提出要重新分割房产。
老大程一民、老三程一平还算有点良心,不同意这样做,说既然事先签订了协议,不管老五家后面发生了什么变故,都必须要遵守协议,不应该更改协议,更不应该趁人之危,欺负人家孤儿寡母,退一步讲,老五一家再怎么着都还是自己的至亲。老五既然不在人世了,那就由老五的媳妇来掌管5间老房子,母亲也由5弟媳赡养。
不过老二、老四却以5弟媳是外人,怕她带着房子改嫁为由,坚决要重新分割老房子,并且强调自己愿意赡养母亲。后来为了这事,老二、老四还与老大、老三打了几架。最后还是柴玉吉出面告诫老二、老四:“我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思吗?如今老房子升值了,我又快要死了,现在赡养我,大赚呀。告诉你,除非老五媳妇主动提出不要老房子,否则你们谁都没份。”
看到母亲都发话了,自知理亏的老二、老四也只能打消重新分割房产的主意。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老五媳妇一边照顾年迈的婆婆,一边又还要上班赚钱养家,辛苦得很。2007年11月3日,柴玉吉看电视时不小心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导致胯骨骨折,生活无法自理。出了这事后,老二、老四提出由自己赡养母亲,并让5弟媳交出老房子的产权。
老5媳妇自知理亏,于是什么都没说,把婆婆柴玉吉交给了老二、老四。可能是怕老二、老四靠不住吧,老5媳妇并没有把房产证交给他们,而是交给了还有点良知的老大程一民。此外,她还把婆婆柴玉吉的各种证件与各种存折全部交给了老大,让他们商量着办,自己不管这些了。之后,老五一家算是从这事中脱身了。
而老大兄弟几人,则陷入了如何赡养母亲、老房子和遗产该如何分配的纠纷中。最终在村委会的调解下,兄弟4人达成新的协议:柴玉吉由4人共同赡养,每人每年3个月;母亲在谁家,由谁全权负责,其他人不准捣乱,房产证以及各种证件、财产证明也都由那人暂时保管;交接时,这些东西必须随母亲一同交接。
至于老五一家,由于此前一直是他们在赡养老人,加上死了男人,又把房交了出来,所以今后可不再承担赡养责任,且依旧享受老人的财产分割权。就这样,靠着这份新协议,老大几人开始按协议赡养起了母亲。可到了后面,老四程一石却不按协议行事,开始做起了无耻、恶心且没有信用的勾当。怎么回事呢?
2008年12月14日,轮到老大程一民到老宅接替老四照顾母亲。谁知老四程一石这时耍起了赖皮,把母亲交了出去后,却不肯把房产证交出来。之后,兄弟几人又因为老房子的产权问题闹了起来。老二程一田素来与老大程一民不和,大怒下把大哥打进了医院。老大被老二打得住院了,那母亲柴玉吉只能由老二赡养了。
老二程一田虽然憋了一肚子气,却只能认栽,谁让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呢。2009年3月12日,程一田觉得自己的赡养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理应由老三程一平照顾母亲。可如今兄弟4人早已闹翻了,势同水火,连话都没得说。这种情况下,程一田不愿和程一平沟通,于是让村委会代为转告,让老三来老房子照顾母亲。
可村委会由于事情太过了,导致忘记通知老三程一平。而程一平则认为:老二程一田之前赡养母亲的3个月是顶替老大程一民的,所以后面3个月也应该由他赡养,因此便没有前去看望母亲。3月14日晚上,程一田结束了赡养期,把母亲丢在老房子后离开了。就这样,双方后来都没派人来照顾自己80岁的母亲。
之后的几天,邻居隐约听到老房子里面传来柴玉吉的哭泣声:“老伴呀骂,他们都不管我了,看来我是要饿死在这里了。”3月21日,已经饿得不行的柴玉吉从床上滚了下来,爬出老房子,爬到老五家,昏死在门口。有一位好心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后,误以为柴玉吉只是想去老五家串门,于是就在门口喊了几声,发现老五家没人。
邻居看到一个老人昏死在门口不好看,于是又把柴玉吉抬回了老房子。此后的时间里,程家依旧没一个人来看过母亲。直到2009年4月9日,老三程一平的儿子到奶奶家送饭,才发现奶奶早已死去,连身上的肉都开始腐烂了。这种情况下,他只能报警。后来法医对柴玉吉的死因进行了鉴定:胃部薄如丝纸,体内多个器官功能衰竭,为重度营养不良致死的。
换句话说,柴玉吉是被活活饿死的。之后,老大程一民构成遗弃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半;老二程一田构成遗弃罪,判处有期徒刑3年;老三程一平构成遗弃罪,判处有期徒刑2年。不过老大程一民和老三程一平都对这个判决不服。程一民说:“我当时被老二打进了医院,根本没办法照顾母亲,不应该被判刑。”
程一平则说:“老二抚养的3个月是接替老大抚养,后面3个月也应该由二哥继续抚养,所以我没罪。”2010年7月6日,二审判决下来:“程一民受伤后的第2个月已康复,能够进行赡养义务而没有赡养;程一田赡养期结束后通知过程一平进行抚养,可程一平并未进行理会,因此两人都构成遗弃罪,维持一审判决。”
至于老二程一田,由于知道母亲之死自己该负主要责任,所以认下了判决,并未对其进行反驳。就这样,兄弟三人在牢里待了几年。而最可恶的老四程一石,由于事发时并不在赡养期内,所以没有受到过处罚。由于对老四没受到处罚感到疑惑,所以老大程一民、老三程一平拒绝在母亲尸体火化单上签字。
几年后,老大程一民、老三程一平出狱后以遗弃罪的名义,将老四程一石告上法庭,可法院并未受理。直到这时,老大程一民、老三程一平才同意在母亲的遗体火化书上签字。2021年,老大程一民将老五2个子女告上法庭,索要5间老房子的一间,但被法院拒绝,理由是:“老房子已经拆除,无法认定其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