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有哪些状元是先当官后夺魁的?比例还真不少,人数多达22人

春引百花竟放 2025-04-08 09:17:08

同治九年,国子监举行朝考。彼时,来自江苏元和县的陆润庠于此次考核中成绩优异,位列一等,旋即获选担任河南太康知县一职。此消息一经传出,众多同届考生皆投以歆羡目光。须知,在当时,以优贡(即经选拔的优秀生员)身份获任知县,对贡生而言,堪称仕途发展之极高成就。

此等美事,于常人而言,皆会欣然接受。然而,陆润庠抵达吏部文选司后,明确表示,太康知县这一职位,他坚决不予就任,并要求吏部另行择选合适人选。

文选司郎中闻之,颇为惊愕。在其观念中,陆润庠此举实乃罔顾现实。须知,于彼时选官体制下,即便身为堂堂两榜进士,初次铨选官职,亦往往需历经数年等待,方得实授知县之职。而陆润庠竟期望以区区贡生身份,直接获任知县实缺,这在文选司郎中看来,实在是不切实际之举。

陆润庠缘何婉拒上任之邀?并非因其轻视七品知县之职,实则源于其内心始终秉持着进士之梦想。

同治十二年,陆润庠于顺天乡试中崭露头角,一举中式举人。至同治十三年,凭借卓越才学,他荣膺状元之位,实现科举之路的重大跨越。

以陆润庠之例为鉴,可见在清代官场生态中,科甲功名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彼时,官员们对科甲功名极为重视,甚至不惜舍弃入仕资格,也要投身于竞争激烈的科举之路,全力角逐,足见科举在当时官员晋升体系中的核心意义。

值得注意的是,于清代的114位状元之中,有22人在高中状元之前已然步入仕途。这些人并不满足于贡生、举人等身份地位,而是志在获取进士这一更为崇高的功名,以进一步提升自身在科举体系中的层级与影响力。

在科举制度的历史认知中,常存一种观念,认为科举时代士人普遍遵循先潜心修学,而后步入仕途的路径。然而,深入研究可发现,约两成进士出身的士人并非如此,而是践行“工学结合”模式。他们于学业进程中,先行谋取一定职位,在此期间持续完成学业。

以科举状元为例,陆肯堂、王杰、史致光、陈倓在获取状元功名之前,凭借举人或贡生身份,获选担任正八品的县学教谕。此后,他们于会试中脱颖而出,高中状元。其中,王杰仕途顺遂,官至正一品的大学士之位;史致光亦官运亨通,任职总督要职。

另有毕沅、龙汝言、吴锡龄、金榜、戴衢亨、姚文元、庄培因、梁国治、王仁堪等十人,于获取科举魁首之前,皆于内阁出任中书一职,此职位品秩为从七品。

依循旧制,内阁中书一职,通常由进士出身者充任。此十数人于内阁久事其职,深感举人、贡生身份低微,于同僚之前颇觉自惭形秽。故而,他们决意再次投身会试,矢志完成科举全途,以提升自身科名地位。

自荣膺状元之位后,其仕途轨迹旋即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据相关记载,此群体中有六人晋升至二品及以上官职,即便职位最低者,亦获任知府之职。毋庸置疑,倘若缺失进士这一身份,在通常情况下,他们极有可能终身局限于品级较低的京官之位,且决然难以在历史典籍中留下痕迹。

以朱昌颐为例,其于科举取士体系中仅获举人功名,在此背景下步入仕途。在长达13年的宦海生涯里,朱昌颐仅晋升至户部主事之职。究其缘由,因缺失进士这一更为高级的科举资历,致使其在官场升迁路径上频遇阻碍。

朱昌颐愤而辞去户部主事之职,潜心居家研读。此后,其凭借自身才学,顺遂考中状元。虽任职期间,他所任官职一直维持在正六品修撰,然而状元名号加身,令其在行事之间自有一番自信昂扬之态。

在清代,旗人状元仅有崇绮一人。其出身于显贵门第,父亲乃大学士赛尚阿。然而,命运的转折不期而至,赛尚阿在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时,因未能建功,遭咸丰帝降罪惩处,自此,家族的辉煌开始衰落,家道中落。

崇绮隶属蒙古正蓝旗,于彼时社会阶层体系中,其地位较普通汉人更具优势。然而,回顾其前半生仕途,可谓荆棘载途。初入官场时,崇绮凭借秀才身份起步,随后通过捐纳途径成为八品笔帖式。

崇绮因出身罪臣之后,仕途伊始晋升之路颇为滞缓。直至咸丰十年,方获五品虚职。然而,即便身处逆境,崇绮矢志不渝。终于,在同治四年,他蟾宫折桂,荣膺状元。此后二十余载,其宦海生涯顺遂畅达,历任尚书、都统等要职,且因女儿嫁与同治帝,进而成为帝岳。

以浙江嘉善人王敬铭为例,据史料所载,其于书画领域造诣颇深,且禀赋异于常人,在读书治学方面亦展现出卓越天赋。康熙第六次南巡之际,王敬铭迎驾有功,获康熙帝赞誉有加,旋即擢升为内廷供奉,兼任武英殿纂修官之职。

王敬铭坚辞旨意,明确表示欲凭借自身真才实学谋取官职。彼时,其身份尚为一介秀才。此后,历经数载的勤勉钻研与不懈奋进,在康熙王朝的暮年时期,王敬铭终以卓越才学于科举中蟾宫折桂,荣膺状元之位。

另有翁同龢、孙家鼐等状元,初以秀才拔贡之身份,获选任知县、教官之职。然此二人并未就任,而是毅然选择继续精进学业。经由不懈研学,终在科举之途大放异彩,荣登榜首,进而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官至高位,可谓位极人臣。

在进士群体范畴内,此类情形屡见不鲜。以乾隆时期声名远扬的史学家赵翼为例,其于会试中未竟全功,旋即获选担任军机章京。而后,赵翼投身乡试,凭借卓越才学荣膺一甲三名之佳绩。

在传统读书应举的体系中,其终极目标指向入仕为官。然而,明清时期的官场极为注重出身背景。于彼时官场而言,若仅以秀才或举人之身份步入仕途,往往被视作资历欠缺、名实不符,在同僚眼中难获充分认可,甚而会遭轻视。

从本质层面而言,相较于外在表象,内在实质更为关键。在清代官制体系中,针对非进士出身的官员,设置了诸多限制。诸多重要职务,诸如乡试、会试考官以及各省学政等,均有明确规定,任职资格仅限于进士出身者,非进士一概不予授职。

在封建科举入仕体系下,即便同为进士出身的官员,亦存等级差异。其中,翰林学士往往对二甲进士多有轻视之意,而二甲进士同样对三甲进士怀有鄙夷之情。至于举人、贡生,与进士出身的官员相较,地位差距更为显著,此便另当别论了。

以曾国藩为例,其在殿试之中未展应有水准,致使成绩欠佳,仅获三甲进士之名。尽管后续凭借朝考得入翰林院,然而“同进士出身”这一资历,却始终如影随形,成为其终身难以释怀的心结。

此即清代诸多官员在获任官职后,却毅然放弃官职转而投身会试的核心缘由。然而,应当明晰,有幸通过会试者仅为少数。盖因多数人未能在会试中脱颖而出,最终不仅失去已获官职,亦未能在会试中取得成功,落得得不偿失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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