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啊,浙江的五金制品、皮革制品还有轻纺工业这些,都已经是行业里的佼佼者了,产量大,质量还好,两方面都让人放心。
不过,浙江的这条商贸之路从来都不好走,浙江的商人们费了好大劲,清除路上的障碍,最终在这片古老的越地上,绽放出了灿烂的财富之花。
从官方给出的数据咱们可以知道,浙江这块地方,陆地面积有10.55万平方公里挺大一片呢,不过里头七成都是山。所以当地人形容得特别到位:说是七成的山是主体,两成水环绕,剩下一成才种庄稼,简称“七山二水一分田”。
因为地少人多,光靠老一套的铁犁牛耕,根本没法让一家老小都吃饱饭。所以,从明朝那会儿的大款沈万三开始,浙江的商人们就慢慢开始出名了。
【踏实肯干,鸡毛也能飞上天】
明清那会儿,手工业特别发达,浙江的城市经济也跟着火了起来。浙江的商人们可不满足于只在家门口打转,他们老是往外闯,寻找新机会。
浙东的商人们沿海往南走,一直到汀州和漳州,做买卖的人来来往往,大家都从中赚了钱。而浙西那边呢,到处都是桑麻,是茧丝和棉麻的产地,全国各地的人都来这儿买。这些浙西的丝绸商人们,硬是把这儿打造成了江南丝绸的最大交易地。
尽管封建社会里重农轻商的思想根深蒂固,商人老是被瞧不起,可在明清那会儿,经商这事儿,尽管以前总被皇家打压,说它不稳当,却开始嗖嗖地往前发展了。
在江浙地区,因为做生意的风气很盛,所以好多家庭慢慢改变了想法,不再死守“只有读书才高尚”的老观念。他们开始把心思放在经商赚钱上,做起买卖来了。
在《醒世恒言》里有个故事叫“阿寄报主”,说的是徐家三兄弟分家时,把老仆人阿寄当成了累赘,分给了徐家三房。但三房里头,就只有个寡妇带着个孩子,哪能撑得起这个家呢。
阿寄想展现下自己的本事,立马就跟女主人徐氏说:“别看我这把年纪了,身体还硬朗着呢,走路没问题,吃苦也不在话下。虽说没做过生意,但里面的门道我都懂。”
徐氏一听阿寄想去做生意,心里头那个高兴啊,赶忙翻箱倒柜找出家里剩下的银子,一股脑儿塞给阿寄,跟他说:“这些钱你拿去,就当是你做买卖的本钱。”
阿寄拿到那笔钱后,就踏上了自己的从商之旅。他挺有生意经的,一会儿卖漆,一会儿卖米,再加上女主人徐氏给的启动资金,阿寄真是挑对了时机,最后还带着徐家三房一起,成了当地响当当的大富商。其实啊,像阿寄这样从零开始打拼起来的商人,还有好多呢。
浙江的商人们埋头苦干,把义乌打造成了大名鼎鼎的“全球购物天堂”。义乌造的小玩意儿,坐着火车、轮船,嗖嗖地往全球各地飞。这座南方小城,别看它不起眼,还整出个“义乌指数”来。这指数啊,不光是小商品价格的指南针,还是整个市场好坏的天气预报呢。
这儿的每一点动静,不光影响着西方国家老百姓能不能过个舒心的圣诞节,而且咱们还能瞅瞅那份来自美国的选举材料订单,猜猜看哪位总统候选人这次大选能胜出。
比如说,在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那会儿,尽管美国媒体大都站队希拉里,觉得她铁定会当上美国头一遭的女总统。可能媒体能糊弄住一般老百姓,但义乌那些忙着赶制两党旗帜的老板们,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这些选举用的东西啊,基本都是选民自己花钱买的。可你瞧瞧,希拉里她们美国民主党的那些小旗帜订单,少得可怜,只有共和党订单的六分之一。
所以,不管美国媒体在电视里怎么夸得神乎其神,义乌的老板们其实早就心里有数了,他们准确预判了下一届美国总统会是谁。你猜怎么着?“义乌指数”还真没说错,最后就是唐纳德·特朗普赢得了这场总统选举。
现在的浙江义乌在小商品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但想当初,第一代的义乌人可是熬过了“鸡毛换糖”那段苦日子,才好不容易盼来了自己的好日子。
改革开放一开始,义乌人骨子里那股经商的热情又被点燃了。他们趁着农活不忙的时候,拿起拨浪鼓,挑起装满“叮叮糖”的担子和小箩筐,走街串巷,不仅在浙江,连周边地区的大街小巷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到了新地方,义乌人就会拿起拨浪鼓摇起来,吸引大人小孩都围过来看。他们提着装满麦芽糖的篮子,用这些糖去跟农户换鸡毛。
现在的年轻人啊,可能压根儿想不到,那些看似轻飘飘的鸡毛,其实有着大用处,以至于义乌人愿意拿珍贵的麦芽糖来交换。
但那时候,只要你有胆识、肯努力,啥都能成大事。因为那时候肥料紧缺,义乌的老百姓就想了个招儿,把换来的鸡毛堆起来发酵做肥,再用这些纯天然的农家肥给地里的土加点营养。
那些剩下的好鸡毛能派上用场,做成鸡毛掸子。之后,把这些鸡毛掸子带到集市上去卖,对于义乌那些靠“鸡毛换糖”为生的人来说,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呢。
虽然“鸡毛换糖”这种老式的做生意方式不太被大家瞧得上,甚至还有人说要禁止它。
浙江的第一批商人们,很多都是从苦日子里熬出来的。他们白天忙着当老板,晚上就凑合着睡地板。义乌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浙江商业的写照,十几年的时间,嗖的一下就变成了大名鼎鼎的世界超市,还是全球最大的小商品集散地呢。
义乌从零开始的发展历程,简直就是浙江自打改革开放后的一个写照。一辈又一辈的浙江生意人,他们奋发图强,路上遇到过不少大风大浪,也跌入过低谷,但终究他们没被困难打倒,而是勇往直前,打拼出了专属于浙江商人的那片江山。
南宋时期有个温州的戏文叫《张协状元》,里头有个曲牌挺有意思,叫《赵皮鞋》。有研究历史的专家们查了查,发现在南宋那会儿,温州就已经有人专门做皮革生意了。经过好多年的不断改进和发展,温州的皮革产业现在已经是条挺完善的产业链了。
这门手艺传到成化年间,温州的皮革制品变得特别有名,都成了献给皇家的贡品。到了近代,温州有了专门的制革街、皮革鞋街和皮具街,皮革产业在当地那可是顶梁柱。
新中国成立后,温州这座老牌的皮革鞋都,拿下了皮革行业的好多个首次。比如,咱们的第一双猪皮鞋、第一双硫化鞋、第一双压模皮鞋等等,全都是温州造的。
80年代初那会儿,有些温州的私营老板,一心想着赚大钱,就在质量和数量之间,毫不犹豫地选了数量多。结果呢,那段时间浙江温州就闹起了假货满天飞的事儿。
一旦这些假货流进了市场,温州甚至整个浙江花了好几代人,整整一百年才建立起来的好名声,眨眼间就变得摇摇欲坠,危险得很。
原浙江省的省长柴松岳,有次去基层调研,碰上了一桩跟温州皮革假货有关的事儿。他在实地考察过程中,亲身经历了温州皮革市场里假货风波的纷扰。
就在大家开开心心换衣服那会儿,有个同志眼尖,一下就瞅见柴松岳的皮带都快磨破了。想着苍南县的皮革产业那可是相当红火,他就随口跟柴松岳说了一句:“柴省长,您这也太节俭了吧,该换根新皮带啦!咱们这儿的牛皮皮带,价格实惠得很呢!”
柴松岳听了那个提议,心里有点痒痒的,想着正好自己要去苍南市场挑条皮带,何不顺便瞅瞅那边的生意咋样,听起来挺靠谱的。吃完晚饭,柴松岳心里就琢磨开了,觉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现在就溜达到苍南市场探探究竟。
就像那位朋友说的那样,苍南市场的皮带种类真的特别多,好多都是外面买不到的独特款式,颜色也是五花八门,特别好看。
不过,柴省长在抵达苍南前,就已经耳闻温州假货问题挺严重。他顺手抄起一条皮带,问摊主:“老兄,这皮带是真皮还是仿皮啊?我听说温州那边仿皮挺多的!”
摊位老板一看柴松岳这么问,赶紧忙活起来,把皮带翻来覆去地折,给柴松岳看那皮带的韧劲和柔软度,一边拍着胸脯跟柴松岳打包票:“哥们儿,你可别看错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皮!”
柴松岳一听老板打包票,立马来了劲,急着问那皮带到底卖多少。老板挺痛快,一下子就伸出五个指头,跟柴松岳说:“就五块!”
一听说那皮带才卖五块钱,柴松岳心里头立马咯噔一下,嘀咕道:“五块钱一条,这能是真皮?该不会是拿啥假皮糊弄人的吧?”
摊主瞧见有人对他的货品质量提出疑问,那股倔强劲儿立马就上来了,他斩钉截铁地说:“绝对的!纯正牛皮!”
可柴松岳心里的疑问哪是老板那几句“绝对真皮”就能轻易解决的,他试着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玩意儿,该不会是猪皮吧?”
可说到皮带是真皮还是假皮,猪皮还是牛皮这事儿,老板是寸步不让。他拍着胸脯,还特地跟柴松岳解释为啥这儿的皮带价格这么实惠:“您放心,这绝对不是猪皮,是我们温州大规模生产的正宗牛皮,就是实惠。”
柴松岳现在真觉得得换条新皮带了,于是他问了下旁边的一位当地朋友。那位朋友琢磨了一小会儿,看老板的样子不像是瞎说,就朝柴松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柴松岳琢磨着怎样搞定现在的皮带难题,最后他打定了主意:“行,干脆买条新的算了!”
付完钱,拿到新皮带后,柴松岳立马就把那条旧皮带给“晾在一边”,换上了新买的这条。可旁边的一位同志还是满脸疑惑,毕竟在外面买条正宗的黄牛皮带,少说也得十几二十块,苍南这地方的皮带,再怎么便宜,怎么可能才五块一条呢?
柴松岳对这条皮带心里有点打鼓,可问题是,咱们都不是皮革圈子里的老手,分辨真皮和假皮这事儿,咱们都是半吊子。他只好含含糊糊地跟那位同志说:“我也不清楚,他们说是真的,那估摸着就是真的了吧。”
八月份那会儿,柴松岳和几位同事去北京出差。那时候北方热得要命,办事处的同事怕大家热坏了,就把大厅的空调调到最大。柴松岳想着现在凉快,大家脑子也灵光,就打算跟大伙儿聊聊工作的事儿。
天气太热,外面像个火炉,屋里却冷得要命。这样一冷一热,柴松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可能是打喷嚏时太使劲儿了,他心里咯噔一下:“糟糕,我的皮带好像崩开了!”
因为对面坐着两位女同志,柴松岳觉得挺尴尬,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皮带断了这事儿。这个大老爷们儿,一下子脸就红到了耳根。
为了打破这有点尴尬的场面,柴松岳只好装着肚子疼的样子站了起来,往厕所那边挪去。他这动作看起来就像是真不舒服,那两位女同志见状,也都露出了体贴的神情。
柴松岳一进厕所,就赶紧把那条断了的腰带从腰上解下来。他瞅了一眼断掉的地方,心里就大概明白了是咋回事。
这条皮带外表看起来跟普通的牛皮腰带没啥区别,但一看那做工粗糙的横截面,就把它的真实情况全给暴露了。
皮带芯子是用稻草和麦秸混合做的那种黄黄的纸板,大家因为看它粗糙又黄,有时候也叫它马粪纸。在这马粪纸外面呢,是一层层用胶水粘起来的破烂布片。等这些都粘好了,再在外面涂上一层有颜色的胶水,这样,一根大概五块钱的“皮带”就完工了。
这种人造皮带,看上去跟真皮皮带挺像的,但用起来的感觉可就差远了。好的牛皮皮带,用得越久越结实,而这种合成的,也就撑个几个月,一不小心就容易断掉。
虽说柴松岳这时已经瞧出了这条皮带的底细,可它已经完全断了,没法修了。在卫生间里犹豫了半天,柴松岳最后在阳台晾衣服那儿翻出了一根塑料绳,好歹能应急当腰带用。
都整理妥当后,柴松岳慢悠悠地从洗手间出来了。两位女同事见他这样,心里直犯嘀咕,是不是身体有啥不舒服,赶紧上前问了几句关心的话。
到了这会儿,柴松岳才有点尴尬地说出了实情,他说刚才去厕所,并不是因为肚子有问题,其实是皮带突然断了。
两位女同志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柴松岳收起笑容,开始认真琢磨起温州皮革的质量问题来。
【直面错误,浙商最终涅槃】
从北京出差回来没多久,浙江全省就搞了个打假大会。会上,柴松岳拿自己碰到假皮带那事儿当了个例子,跟大家伙儿分享了。
当省长提到自己绷断皮带的事情时,会场里的部分听众起初以为柴松岳讲的是他从外地听来的笑话,不由得在座位上憋不住笑了出来。
柴松岳瞧见大家对假货问题还是没太当回事,眉头不禁紧锁起来。他又一次认真地告诉参会的人,这事儿确确实实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可不是从哪听来的玩笑话。
参加会议、来自温州的那几位同志慢慢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耷拉下了脑袋。到了第二天清早,其中一位同志就拿了个盒子给柴松岳,里头装的不是啥别的,就是条真皮皮带,他说:“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给你赔不是的,你可得拿着啊!”
柴松岳瞧见那条皮带,一点没含糊,很爽快地像个普通顾客那样表明了态度:“行,我就收下了!这事儿让我看到了你们打击假货的决心,我也一并收下了!”
说来也巧,东北有对新人准备婚礼时,特地挑了双皮鞋。婚宴上,新郎穿着这双新皮鞋给亲朋好友敬酒,结果鞋子突然“笑开了口”,新鞋就这么成了“一日鞋”。
这对恼火的新婚夫妇,一怒之下,直接把这双破鞋寄给了温州市长,还捎上一句话:“温州咋就出这种烂皮鞋坑人呢?市长您瞅瞅,这脸往哪儿搁?”
朱镕基总理在“皮带风波”后不久,亲自到浙江看看工作情况,他直接对柴松岳说:“柴省长啊,浙江温州那边假货问题挺严重的,得赶紧想个法子刹住这股风!”
柴松岳听完朱总理的交代后,就赶紧跟朱总理说了说最近打假大会上的那些事儿。他还顺便提了一嘴,说自己最近买了条假皮带。
听到这事儿,朱总理也跟大伙儿头一回听说时那样,笑得合不拢嘴。他边笑边说:“你这是自食其果啊,自食其果。温州那些假冒伪劣商品,这回坑到你这个管工业的副省长头上了,你才重视起来。我之前跟你说过好几次,你都没往心里去。”
柴松岳有点尴尬地笑着说:“我其实挺在意的,但这事儿真的让我记忆犹新啊!”说实话,不光柴松岳,就连朱总理对柴松岳皮带绷断那事儿也是印象深刻,朱总理经常拿这事儿当笑话,在讲话时提起来呢。
不过,这事儿越说越玄乎,慢慢地就跟真事儿有点出入了:“柴松岳那条新皮带,还没用上一个月呢,结果他一不小心放了个屁,皮带就给崩坏了。”后来,吴仪同志来浙江考察,又把这事儿给柴松岳提了一嘴。
柴松岳赶紧跟吴仪同志澄清:“不是放屁弄断的,是打喷嚏不小心崩坏的!”说着,他还央求吴仪同志,务必在朱总理那儿帮他澄清一下这个误会。
吴仪同志再次碰到朱总理时,她直接就把那个误会跟朱总理说清楚了,给纠正了过来。
不过,朱总理机智地回应道:“何必分得那么清呢,上面通气、下面通气,不都是同样的道理嘛?”
温州经过“质量立市”的大刀阔斧改革,慢慢甩掉了质量不行的标签。现在,他们既重视质量也看重产量,两手都抓得很紧。温州的皮革产业呢,也在朝着更大规模、更环保工艺、更高档产品的路上前进。
温州的皮革行业现在可不含糊,一个个地道的民族品牌正慢慢树立起来。咱们轻工业的产品,也一步一步地往全国拓展,甚至迈向世界舞台。
【结语】
打从改革开放那会儿起,浙江的民营经济就一路高歌猛进,如今已是又强又大。在全球这个大商海里,他们已经稳稳地切下了属于自己的一大块蛋糕。
四十多年来,浙江的商人们一直坚持不懈,他们那股子敢闯敢干的劲儿,总是走在时代前列,勇于创新创业。就这样,他们摸索出了一条能带动当地产业,让大家富起来的路子。
路上他们碰到了不少难关,经历了许多波折,甚至还跌入了低谷犯了错。但浙江商人们就是有一股韧劲,不放弃也不抛弃。经过这一路的磨砺和挑战,他们终于迎来了蜕变,在发财的路上,步伐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稳了!